第69章 忙碌的春节

夜幕如墨，悄然无声地覆盖了世间万物，在这静谧的氛围中，诃妈妈正全神贯注地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大年三十精心准备着一道道美味佳肴。
  而与此同时，诃爸爸却早已提前钻进温暖的被窝，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诃爷爷和诃奶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心休憩。
  至于楼上的那对兄弟，则躲在自己的房间享受着自己的时光。
  此刻，整个家中唯有厨房不时传出轻微的声响，那是锅铲与锅底轻轻碰撞、食材在油锅里翻飞跳跃所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宁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这种声音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而另一家的景色虽然与诃家有所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王尘正站在灶台前忙碌地准备着过年时要享用的美味佳肴，只见他手法熟练地在灶台上揉搓着要拿去油炸的红薯圆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驾轻就熟，可以看出平日里这个家中的大小事务多半都是由他来操持。
  此时此刻，王奶奶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王尘做完所有的准备才收拾洗漱休息。
  .......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预示着崭新的一天已经悄然来临，这一天是每年最重要的一天，大年三十，对于每个人来说，这一天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希望。
  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向大地，诃妈妈就已经早早地起床开始收拾家务了，她轻轻地挥动着扫帚，仔细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将灰尘和杂物都归拢到一起。
  然后，她又拿起抹布，认真地擦拭着家中的桌椅板凳，让它们焕发出崭新的光彩。
  完成这些后，诃妈妈来到厨房，系上围裙，为中午的团圆饭忙碌着，她熟练地打开炉灶，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逐渐沸腾起来，冒出缕缕白烟。
  阳光渐渐升起，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这温暖的光芒仿佛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得原本平凡的早晨变得格外美丽。
  小土豆接受到了妈妈的召唤来唤醒沉睡中的诃浩，哒哒哒小跑上楼打开房门，喊着：“哥！起床啦！”
  睡梦中的诃浩蹙起了眉，随着叫喊声醒来，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土豆在床旁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造孽啊，每天早上不是惊吓式起床就是被喊醒，他闭着眼懒懒的应着，带着困意穿着衣服起床。
  收拾好之后扶着墙墙往楼下走着，诃涛看着他这样对诃浩说：“哥，你好了吗？”
  诃浩听着收起扶墙的手正色起来，忍着痛意装正常，看着诃涛点点头道：“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诃涛那大大的眼睛闪着小星星，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惊呼着：“真的呀，看来我的吹吹真的非常有用，非常有效果！”
  诃浩无语望天，坚定的对诃涛点点头说：“有效果，你先下去吧，我忘了拿东西，马上下来。”
  诃涛高兴的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了。
  诃浩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扶着墙，刚要下台阶就听到身后的嗤笑声，他转头就看到诃志冷笑着看着他。
  诃志说：“不是不痛了吗？干嘛还要扶着墙？”
  诃浩对他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你是小孩儿吗，骗小孩的话你也信！”
  诃志走下台阶直视着诃浩的眼睛道：“看来你对他不一般，他值得吗？”
  诃浩冷笑着看着他道：“那你值得吗？我看的出来你讨厌他。”
  这个值得不值得最终都没有答案，两个人对视着，说出的话语好似是在打折扣哑谜一般，诃浩先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
  诃志看着他艰难走下去的样子眼神里充斥着阴鸷，随后收敛好眼里的情绪神情悠然的往楼下走去。
  诃浩洗漱好之后去厨房帮忙，看着灶台上琳琅满目的菜，炉子上炖着的肉，还有即将要下油锅的红薯圆子还有南瓜饼，这些都是过年的特色，还有鱼，每年的必备节目，年年有余。
  他看着灶台上的鱼皱起了眉却什么都没说，鱼是他讨厌的东西，这让他想起以前的经历。
  在差不多十岁的时候，家里吃鲫鱼被卡到了，他妈妈让他吃饭团直接吞下去，把鱼刺噎下去，结果失败，然后他妈妈说喝醋能软化鱼刺，到了一大碗的醋不顾他的挣扎给他灌了下去。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还是失败了，最终还是去赤脚医生那拿镊子夹出来的，从此之后他不喜欢鱼，更讨厌醋，有醋的菜他绝对不会吃。
  他收回神色坐在灶台前帮忙烧火，诃爸爸在堂屋筛香火灰备用，诃志在旁边打着纸钱，诃爷爷诃奶奶在屋檐下晒着太阳，诃涛当然是在玩啦。
  每个人都各自忙碌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时光飞逝，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辛勤劳作后，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团圆饭时刻。
  在这个充满传统气息的村落里，有着一种独特的过年习俗——饭前必须先供奉祖先，以祈求祖宗庇佑全家老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并赐予财富和好运。

  此时此刻，堂主屋内正燃烧着纸钱，烟雾弥漫，久久不散。
  诃浩小心翼翼地端着菜肴走进堂屋，一股浓烈刺鼻的烟雾猛地钻入他的鼻腔，刺激得他泪水瞬间涌出，双眼模糊不清。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菜盘，迅速逃离这间屋子，跑到屋外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
  待所有美味佳肴全部摆上餐桌后，诃爸诃妈热情地招呼着家人们入座用餐。
  按照辈分顺序，诃爷爷和诃奶奶坐在主位上，紧随其后的便是诃爸诃妈，其余人则环绕着桌子依次坐下。，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场面温馨无比。
  每年春节聚餐时，诃爷爷都会在动筷前发表一番简短的讲话，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待诃爷爷发言完毕，大家纷纷开始品尝丰盛的美食，诃爷爷、诃爸还有诃志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畅饮着香醇的白酒；而其他人则津津有味地吃着可口的饭菜，相互之间说着吉祥如意的话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正当团圆饭吃得正酣时，诃爷爷突然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宣布一年一度的重头戏即将上演——发压岁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每人二十元，不论年龄大小，人人有份，桌上的所有人接过红包，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吉祥话。
  紧接着，诃奶奶也加入了这个温馨的行列，她同样给每个人发放了二十元的压岁红包，并送上了满满的祝福。
  大家满心欢喜地收下这份特别的礼物后，纷纷向诃爷爷和诃奶奶表示感激之情。
  轮到诃爸诃妈发红包时，他们慷慨地给出了每人五十元，发完红包后，诃志率先发言，向父母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和美好的祝愿。
  诃浩、诃涛也紧随其后，学着哥哥的样子道谢。
  节目结束后，众人继续享受美味佳肴。
  诃爸一边品味着杯中佳酿，一边与诃志闲聊起来，不知不觉间，话题转到了最为敏感的问题上。
  只见诃爸面色通红，略带醉意地对诃志说道：“儿子啊，你年纪也不小啦，有没有想过啥时候成家呢？还有啊，你在外打拼这么久，是不是也该给家里交点生活费了？”
  听到父亲的话，诃志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诃爸，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道：“爸，您看我这出去一两年都没回过家，哪里来的钱交生活费呀？”
  言语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诃浩听到这句话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诃志，只见诃志的脸颊带着酒后的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此刻，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诃浩心中一紧，他明白，这场对话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结束，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需一个导火索，就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诃爸爸酒意上头对诃志说：“你在外面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为家庭做出贡献了。”
  诃志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崩起，依旧笑着对诃爸说：“爸，我记得我前几年的时候我给过家里不少钱啊，那些钱呢？”
  诃爸闻言眼神闪躲着，很快恢复了神色对诃志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们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诃志眼神冷漠的看着诃爸的眼睛，勾起唇角道：“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好了，我现在没有。”
  诃爸心生恼怒，看着眼前的儿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拔高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
  诃志淡然的放下酒杯看着恼羞成怒的诃爸道：“我什么态度了，我说我没有钱就是不敬长辈了？”
  诃浩看着剑拔弩张的局面，什么都没说，拿起筷子夹起菜吃了起来。
  诃妈妈拽了拽诃爸的袖子示意他冷静，消停一点。
  诃爸甩开诃妈妈的手看着诃志，诃志眼神淡漠的回看着诃爸。
  诃奶奶开始打圆场道：“大过年的干嘛呢，能不能消停一点儿，别搞得大过年的不和气！”
  诃爷爷也说：“大过年的都少说两句，父子俩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
  诃爸爸听了之后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诃志也不说话夹着菜吃着。
  诃浩看着他们这样抿了抿唇对饭桌上的长辈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下桌了回自己房间了。
  .......
  村庄里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仿佛要将喜庆和欢乐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春节，王尘家格外热闹非凡，他的大伯一大家子以及小叔一家人纷纷赶回来，齐聚一堂共度佳节。
  孩子们嬉戏打闹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原本就狭窄的小屋此刻更显拥挤，但却充满了浓浓的亲情与温暖。

  王奶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她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到忙碌的行列中，帮忙准备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然而，真正执掌大勺的大厨仍非王尘莫属，一番辛勤劳作后，美味佳肴终于摆满桌面。
  待饭菜备妥，王尘的大伯便着手举行祭拜祖先的仪式，屋内顿时烟雾弥漫，浓烈的香火味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完成这套庄重的传统礼仪后，众人方才围着饭桌依次落座。
  依照家族辈份排列座位后，王奶奶率先给晚辈们发放压岁红包，表示对他们新一年成长的祝福。
  每个孩子都能得到十元压岁钱，虽然金额不大，但这份心意足以让大家感到开心满足。
  接着便是大伯和小叔分发压岁礼金的时候了，王尘淡然地接过红包，并向长辈们表达着谢意。
  所有人都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开饭时刻的到来，这场家庭聚会洋溢着幸福与和谐的氛围。
  所有人等王奶奶动筷子之后也大快朵颐起来，大人们聊着天，王尘默默听着安静的坐着吃着饭。
  这些话题翻来覆去都是些成年人工作、孩子学习之类的事情，要么就是讨论哪里更容易挣钱、哪儿的房价有多高等诸如此类毫无营养价值可言的问题。
  就在这时，大伯和小叔已经开始频频举杯畅饮起来。
  王尘匆匆填饱肚子后，站起身来对在座的长辈们说道：“我已经吃饱了，各位长辈请慢用。”
  话音刚落，他便径直走下餐桌，来到灶台旁边洗刷起餐具来。
  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心里暗自思忖道：等会儿吃完饭后恐怕还有一大堆碗碟等着自己刷洗呢！这过年可真是比上学还要辛苦劳累啊！
  然而，想到明天拜年时就能见到诃浩，王尘心中又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之情。
  他暗自琢磨着不知道诃浩有没有吃过团圆饭了呢？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忙碌地收拾着。
  没过多久，只见王尘的大伯和小叔满脸通红、醉意醺醺地离开了饭桌。
  他们步履蹒跚，所经之处弥漫着浓烈的酒味。而其他众人也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纷纷离席，留下一桌杯盘狼藉，竟无一人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
  王尘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再一次没忍住的叹了口气，王奶奶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想要去端盘子，王尘对王奶奶说：“奶奶，你去门口晒会太阳，我来收拾，别动手了，你这身体刚好一点儿。”
  说完后动手收拾起来，把剩菜都端到灶台，擦桌子扫地，随后开始了洗洗涮涮的活儿，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后都过去了很久。
  屁股刚碰着凳子就又被喊着给打牌的几人倒茶水，n+1次感觉到心累了，他拎着水壶给他们续上水之后才正式的坐下休息一会儿。
  没过多久王尘又开始忙碌起来，娴熟的把面和好之后等着它自己发酵，又继续开始调馅儿，等面发酵好了之后开始包饺子，一个下午没有闲着的时候。
  到了傍晚的时候各家各户开始贴对联儿的时候他才忙完，家里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随后又赶紧把家里的对联贴上，紧接着到厨房忙着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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