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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与众不同的少年


太阳照耀着大地,透过窗户折射在地面上为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抹色彩,趴在床上睡觉的诃浩睡的深沉,在睡梦中的诃浩五官显得柔和,没有睁眼后的凌厉霸道。
  诃浩睡着觉得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车来回碾轧了一样,扶着墙慢悠悠的下楼,走到堂屋就看到了诃涛在桌子上写着作业,随后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快十点钟了,对诃涛说:“早上怎么没人叫我啊?”
  诃涛看着哥哥说:“本想想去叫你的,但奶奶说不让叫你,说你昨天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儿,让我告诉你早饭在锅里热着!”
  诃浩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样啊,那你写作业吧,有不会的问我,我去刷牙洗脸吃饭。”
  很快就吃完饭的诃浩换了自己和诃涛的床单,收拾好要洗的衣服端着盆拿着洗衣粉和棒槌到水塘吭哧吭哧的洗起了衣服。
  小山边儿的菜地层层叠起,界限分明,村里的菜地都在山的两边,几块地里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弯着腰劳作着。
  中间菜地里戴着草帽的少年,身子看着单薄瘦弱但抡着锄头把土翻起来打碎,但每次抡下锄头却深入地里,一看就能感觉这个人的力气不小!
  刨着地的少年人面无表情,抡着锄头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汗水已经从脸颊滑落到衣襟里,却没有停止过动作,仿佛是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没有累的知觉一般。
  没过一会儿一个微胖盘着头发,穿着碎花短袖褂子的女人拎着菜篮子到王尘下面的菜园子摘菜。
  王尘听到动静抬眼瞄了一眼后便低下头接着干活,当作没有看见的低着头抡着锄头翻地。
  女人摘完菜之后对着王尘喊着:“小兔崽子,明天把我这的一块地也翻了!”
  王尘头也没抬的刨着地。
  女人见王尘不理张着嘴就骂了起来:“小兔崽子,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玩意儿,真当是老不死的给你撑着腰是吧,我就看这老东西死了你怎么办!”
  王尘听着骂自己的话语,抬起头眼中带着森冷的寒意,杵着锄头冷冷的道:“你骂我就骂我,你骂我奶干嘛,说话不要太难听了,让你自己的姑娘和儿子给你翻,我又不是你儿子!”
  女人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恼怒:“我说的不对吗,要不了几年那老东西就会死,我看到时候谁还会护着你,狼心狗肺的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养了你这么年翻个地还反了你了!”
  王尘听到她说的话心中恶意翻涌着,双眼赤红,冷笑了一声:“我记得我没吃你几年饭,这么多年我吃的都是我奶的,你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把我扔了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还要我帮你干活?”
  女人听着她的话又开始大声骂道:“那七年你是自己就能活这么大的吗?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当年生你的时候就应该给你掐死,真是跟老不死的东西一样,呸!”
  女人骂骂咧咧的拎着菜篮子走了。
  其他菜地的人干着活竖起耳朵听着两人这边发生的事情。
  王尘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的眼睛眼神中透着犀利,心中冷笑一声,想着你当初生我要是真的把我掐死就好了,这样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从小得到的不是打就是骂,这么多年一句好话没有,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词,小时候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现在觉得有些人的心真的是黑的,有的人是人有的人不是。
  真的是不理解这么多年奶奶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早年间奶奶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姑娘,现在只能住在两间小破房子里,感觉生孩子对自己只是折磨,谁知道生下来的孩子最终是什么东西。
  想起来小的时候被王文武拽着扔在门口,让她去找姑姑当妈,那时候拍着门想要进去,但始终没有人给他开门,很长时间之后奶奶干活回来之后才把他带到那两间房里,之后每天想要进王文武的门就会被他拿着扫帚抽,得到的只是满身的伤痕,奶奶知道之后去跟他们说还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了,奶奶最终是哄着眼睛出来的,从那之后就算是弟弟妹妹想跟他玩被看到了之后他也会被打骂一顿,哪怕是弟弟妹妹给了他吃的也算是他的错,隔着墙也能听到骂声,最后还是奶奶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小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有的时候想还不如死了算了,但现在不敢这么想,现在还要给奶奶养老,得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能对不起她。
  有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王尘收回思绪用胳膊的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弯下腰继续翻着地。
  太阳随着少年的辛勤劳作慢慢升起,挥洒着炙热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时间也在诃浩忙着洗洗涮涮中过去了,洗涮好一大盆东西,端回楼顶上给晒好,随后又对着家里搜罗了一番,怕奶奶在哪藏着坏掉的东西,找了一圈发现没有才放下心来。

  诃浩跟写作业的诃涛交代一番:“奶奶有的时候会做坏掉的东西,你要是尝出来就不要吃了,吃没坏的知道吗,别到时候吃完肚子痛拉肚子,知道吗!”
  诃涛点点头就开始跟哥哥吐槽着:“知道了,哥你知道吗,奶奶经常买东西放到箱子藏起来不给我吃!”
  诃浩听着他的吐槽摸摸他的头:“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
  诃涛瞬间睁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哥哥:“哥你真好!”
  诃浩看着他如葡萄般的眼睛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我去做饭!”
  一般在这个家多数都是奶奶和妈妈做饭,但是在别人忙的时候在家闲着的人就会做饭,不至于让忙着的人大中午回到家没有饭吃。
  说完就去了厨房,给土灶的锅加上水,点燃灶台架着柴让它烧着,紧接着麻利的洗好米倒进去,让它自己煮着,等水煮沸腾之后把米汤撇出来,吃饭的时候可以喝,这个也比较有营养,这样煮出来的米饭好吃还有锅巴,诃浩走到灶台前剔掉灶炉里的火放到另一个灶台里,弄点小火焖着米饭,准备炒菜。
  诃浩从菜篮子里拿出洗过干净的青菜,切成适当的段儿,拿起了两卷臭豆腐切好,起锅烧油将臭豆腐煎至金黄,防止它散开,盛起放到盘中,倒入一大盆的青菜翻炒至缩水,倒入煎好的臭豆腐,加入盐和其他的调料,炒至青菜断生后起锅。
  把做好的菜端到堂屋,让弟弟去喊爷爷奶奶回来吃饭,等着一起吃饭。
  诃涛跑到水塘边冲着外面使劲喊着:“爷~!奶~!回来吃饭~!”
  重复喊了好几遍才回家。
  王尘翻完地之后扛着锄头往家走着,回到家之后洗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泥土和汗水,开始和奶奶一起吃起了午饭,饭后累的倒床就睡着了。
  不多时诃爷爷诃奶奶回来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开始吃起饭来,正吃着饭呢诃奶奶对着家里人说:“晓得不,上午的时候下头老王家老三屋里头的那个在菜园和王尘那孩子骂了起来,骂的那个难听哟!”
  诃浩低头往嘴里扒拉着饭,咽下去之后看着奶奶说:“奶,你咋知道的,你看到啦?谁骂谁啊?”
  奶奶边吃边回答说:“回来路上的时候遇到你大娘了,你大娘说两个人都骂了,那孩子也是的,自己的亲妈怎么着也不能骂啊!”
  诃浩吃着饭脑子里想着,亲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还是亲妈么,被骂了还不能骂回去也是邪了门了,撇了撇嘴道:“那肯定是他妈说的话太难听了,他妈那张嘴谁不知道说话难听,小时候因为她骂我妈被我妈揍了一顿,我看她就是敢窝里横,再说她都不要自己亲生儿子了算什么妈!”
  奶奶反驳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真的断了,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在怎么着以后还是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不养老就是不孝顺!”
  诃浩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无语,心中冷笑了一声,真的是搞笑,就因为从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就做什么都行吗!怪不得这个家烂到根子里了。
  诃浩低头吃饭也不再说话,诃奶奶还在那叨叨着。
  诃爷爷喝了一口酒皱着眉瞪了诃奶奶一眼:“管人家的事儿干什么,自己家的事情都弄不明白,吃饭!”
  诃奶奶被这么一说火气也噌蹭蹭的起来了,嚷着道:“你管的好,别以为你现在跟你年轻的时候似的,你以为我现在还怕你么,跟着你过日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吃着饭就吵吵起来了。
  诃浩皱着眉端起碗起身道:“吃饭都不能好好吃了,吵吵吵,在一起吵,分家了还天天吵!”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诃涛赶紧夹了一些菜也跟着出去了。
  诃涛端着碗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哥轻声说:“哥,你别生气!”
  诃浩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没生气,你好好吃饭,别管这些,吃饱就行,别听家里说什么。”
  诃涛应了一声低下头吃起饭来。
  诃浩叹了口气吃起饭来。
  无休止的吵架永远是这个家庭的主题。
  吃完饭之后家里开始了午休时间,睡醒后诃浩开始检查诃涛的作业,检查更改之后就放他出去玩了。
  出门之前叮嘱一番不能去水里玩。
  随后诃浩开始写起了自己的作业,前几天不是在玩就是在干活,作业到现在还没动呢。
  起床后的王尘戴着草帽扛着锄头回到地里继续着未完的工作。
  投入到写作业中的诃浩时而皱眉时而挑眉,表情丰富多彩,时间随着落笔翻页间溜走,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来,认真写作业的人仿佛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王尘翻完地之后扛着锄头回家收拾了一番,跟奶奶说了一声之后拿着诃浩借给他的衣服就去了诃浩家里。
  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村中间的那栋二层小洋楼,走进大门就看到诃奶奶在院子里剥玉米:“奶奶,我来找诃浩!”
  诃奶奶放下玉米站了起来看着王尘:“尘尘来了啊,他在楼上呢你直接上去就行!”

  王尘看着这个跟自己奶奶差不多大的老年人,笑了笑道:“好,那奶奶我先上去了。”
  诃奶奶应了一声后便接着坐下干着手里的活。
  王尘上了楼走到诃浩的房间门口,就看到了诃浩低着头写着作业,面部轮廓分明如同雕刻一般,一双凤眼微垂,长长的睫毛一簇簇的挺立着根根分明,背部笔挺,宽大的手掌,握着笔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认真做着事情的时候非常吸引人,无意间散发的荷尔蒙让人忍不住的靠近,想要臣服!
  胸膛涌起的热意蔓延全身,仿佛被电打到一样酥麻感直至脊背,王尘垂在腿边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杏眼中透露出自己都不知的炙热。
  诃浩感觉自己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抬头就看到王尘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他看不懂的深沉。
  诃浩看着他道:“你来怎么不出声!”
  王尘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说:“看你写作业写的太认真了,就没出声打扰你!写了多少了?”
  诃浩勾唇看着他笑了起来:“还有一部分,后面几天要赶作业了,你写了多少了?”
  王尘看着他熠熠生辉的笑容,看的认真,看的仔细,眼都不眨一下,抑制着如擂鼓般的心跳,指甲陷入指腹形成了一个月牙,勾着唇回了一个笑容道:“没写呢,这两天在家干活来着。”
  诃浩笑着点头道:“大学霸,后面来我家写作业吧,刚好也能对答案,写的也快一些。”
  王尘点点头抬手把衣服递给他:“行,你的衣服,洗干净了!”
  诃浩合上作业接过衣服低头闻了一下,一股子淡淡的橘子味,沁人心脾。
  是他喜欢的味道,诃浩心想。
  笑了一下看了王尘一眼道:“味道很好闻,真的好细心啊大学霸!”
  王尘看着他闻味道心脏更加快速的跳动起来,又听着他的调侃耳根子红了起来,故作冷静的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嘲笑我!早知道我就放地上踩两脚再给你了!”
  诃浩看着他明媚的笑容,眼神中流光溢彩,脸上的梨涡显现出来,平时不开怀的笑根本就看不出来,看的心脏快速跳动了几分,什么东西在诃浩的脑子里闪过,太快了根本没抓住。
  诃浩看着他的眼睛:“你笑起来很好看,还有梨涡,以后要多笑笑!”
  王尘看着他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脸,耳朵发着烧,生硬的转移着话题道:“不是说打柿子么,一会儿天黑了该看不见了!”
  诃浩看他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心想着这人不好意思起来是这样,感觉有点可爱。
  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转身找了两个袋子:“走吧!下去拿杆子。”
  两人拿着杆子和袋子从后门走着,从两家中间留着的过道走到后面的竹园。
  到地方后王尘看着人粗的梨树:“这怎么打?要爬上去吧,不然掉地上就会坏掉了!”
  诃浩抬头看着树对他说:“我爬,我之前经常爬树,你在下面接着就行!”
  说完手脚麻利的往树上爬,上去后一只手抓着树枝一手摘梨。
  王尘站在树下仰着头看着他:“你悠着点儿,要是摔一下很疼的!”
  诃浩往下看了他一眼:“嗯,知道了,你把袋子挂在杆子头上的钩子上递给我。”
  王尘赶紧把袋子挂上去,撑着杆子递给他,随后就在下面看着他。
  诃浩拿到袋子之后把袋子挂在比较结实的树枝上,摘一个放进去,不一会儿袋子就装满了,把装满的梨的袋子挂在钩子上,想要递下去。
  诃浩站在树上把杆子靠在树干上,对下面的王尘喊:“王尘,这个袋子比较重,你撑着杆子顺着树干一点儿一点儿的顺下去!”
  王尘在下面按照他说的方法去做,很快不费什么力气的接到了梨,一点都没摔,把梨放到大的袋子里,又把袋子递给他。
  诃浩一会儿换一个位置的摘着,两个人来来回回好几次,把能摘的都摘了,摘不到的也就不要了,不能为了梨不顾及安全。
  诃浩刚要从树上下来,就看到诃涛过来了,赶紧从树上往下爬。
  诃涛乖乖的叫着:“王尘哥哥!”
  王尘微笑着对他说:“嗯!涛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诃涛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道:“可以啊,你和我哥哥是好朋友吗?”
  王尘看了一眼正在下来的诃浩,又扭头看着小孩儿的眼睛说:“是啊,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
  诃涛笑着看着他说:“我也有好朋友!”
  说完对着下来的诃浩说:“哥!”
  诃浩看了他一眼没应声,脸色冷了下来,看着裤腿上,衣服上星星点点的泥点子,脖子上还有一些。
  诃涛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发现他哥眯着眼睛盯着他,知道这是生气了,瞬间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说:“哥,你怎么了?”
  听着声音的王尘看了一眼诃浩心里咯噔了一下,也没吭声,不知道因为什么。
  诃浩面无表情的看着诃涛道:“诃涛,你下午干嘛去了?”

  诃涛看着哥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还喊全名,心里瞬间七上八下的,支支吾吾的说:“哥....我没干嘛.....我、我下午跟小东他们去玩了。”
  王尘看着诃涛说完话,面无表情,眼神中凌厉尽显的诃浩,心里也紧张了起来,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和上次的旁观有一比!现在的诃浩也有点儿吓人。
  诃浩锁着眉眯着眼,紧紧的盯着诃涛:“真的?”
  诃涛心里打着鼓,偷偷看了一眼哥哥的表情更小声的说:“哥,真的!”
  诃浩看着眼前撒谎的人,心中的怒气噌噌蹭的往上翻涌着,声音瞬间拔高:“诃涛!最后问你一遍!你说的是真的吗?”
  诃涛看着现在的哥哥像是大狮子咆哮,生气的哥哥特别的吓人,也不敢再撒谎,两手扣着手指,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哥,我去河里摸鱼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诃浩看着小自己七岁的弟弟,压抑着怒火,大声的说:“现在知道错了?还会跟我撒谎了!我早上跟你说什么了?”
  听着哥哥的语气就知道是真的生气了,哥哥除了小时候他因为甩飞剪刀扎到手很生气过之外,之后就再也没有像这样生气了。
  诃涛有点怵这样的哥哥,咽了咽口水说:“不能去水边不能去河边。”
  诃浩眼神泛着冷意看着诃涛,揪着他的衣服拽了一下,诃涛被他弄的一个踉跄。
  王尘赶紧揪住了他的手道:“孩子还小,不懂是正常的,你不能动手!”
  诃浩泛着寒意的眼神看着他,拨开他也没说话。
  王尘看着正在生气的诃浩,以及他的那个眼神看的让人感觉身体都泛着冷意,也不再吭声站在一边,主要是也没有理由劝解什么,毕竟是人家自己家里的小孩儿。
  诃浩看着诃涛也没冲他发火,但身上的那种气势还是没变,对诃涛说:“现在想起来我的话了?只是当了耳旁风?现在还学会撒谎了?”
  诃涛听了头皮一紧,眼泪汪汪的走过去抱着哥哥的腿,紧张的说:“哥,我错了,我以后不去了,我不敢了,我只是怕你生气!”
  诃浩听了抬手把他扒拉开,火气更深,沙哑着嗓音低吼着:“你明知道我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你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是去做,你知道不知道很危险,你现在知道错了?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吗!你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我不说你下次还是会去,你还记得你前几年你掉河里差点淹死,要不是我手快给你捞起来,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吗?每次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要是出事儿了我上哪去找你,啊!”
  王尘站在旁边看着暴怒的诃浩,第一次见到这样他,犹如暴怒的雄狮,生气起来好像要咬死猎物一样。
  听着哥哥怒吼的诃涛,无措的站着,泪珠宛如断了线般的滑落到下巴,不敢吭声,默默的流着泪。
  王尘拍了拍他的肩道:“他还小呢,这次说了下次就知道了。”
  诃浩压着火气,看了他一眼抬高声音说:“还下次,这次去小河,下次去水坝,下次还能回来吗!”
  王尘看着他这样不再说话,怕火上浇油。
  诃涛流着泪,也不敢哭出声,肩膀颤抖着,抓着哥哥的手,带着哭腔说:“哥哥,我错了,真的不敢了,你别生气...”
  诃浩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诃涛,没吭声,站了几分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舌头顶着后槽牙,深呼吸了一下蹲下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错哪了吗?”
  诃涛泪眼朦胧的看着哥哥,哽咽着说:“错在了没听哥的话,去河里玩,以后不去水里玩了。”
  诃浩看着他哭的如此可怜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无力感涌上心头,抬手用指腹擦着诃涛的泪水,把他抱在腿上坐着,紧搂着他,有些魔怔的说:“对不起,哥不该凶你的,哥有点害怕,对不起,哥哥不是无所不能,哥要是找不到你会难过的,所以下次不能让哥哥担心,知道吗?”
  诃涛趴在哥哥的怀里,搂着哥哥的脖子,点点头蹭着诃浩的脖子,咽唔出声。
  诃浩也没说话,摸着他头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心中叹息着,怎么办呐,这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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