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放弃
“没有告诉上官宴。这事他不知道，她安插在公主府里面的下人，已经让绯红借着你的名义都赶出去了，他现在应该也在生气，所以没有理你。不然你的病……”
萧莫不想让秦歌多说话，又恰好是猜到了她心里面想要说的话，就抢先一步回答了出来。
“我知道的……”秦歌顶着自己一张苍白的脸孔，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让四月把自己扶了起来。
萧莫问道：“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了是吗？”
“恩，不治了，先拖着吧。”
四月一听，在旁边哭得差点站不住，幸好绯红在后面接了一下，然后带着四月一起出去，将空间留给了秦歌和萧莫。
秦歌则是如释重负，她释怀了。
想起来上官宴和阮梦君站在一起的时候的场景，她觉得，如果上官宴没有了自己的话，应该也不会惨到什么地步，顶多就是刚开始有点难以接受吧。
“告诉我为什么。”萧莫沉沉的问。
“这就是命，顺其自然吧。”
“可是你以前，从来不信命的。”他的声音几乎带了那么点颤抖。
秦歌则是笑：“人活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通透。”
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秦歌会这样说一般，萧莫一言不发的递给了秦歌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
“上官宴很快就会来找你的，这个可以暂时的压制你的症状。你是总流鼻血，这个可以让你不流鼻血。”
秦歌闻言有些惊喜了：“这么好？”
“呵呵。”萧莫冷笑着道：“只是让你不流鼻血而已，副作用就是吐血，只不过吐血总比流鼻血好控制。这个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
“我有分寸……萧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啊？在珈蓝国的时候你留的那封信也是，说是要放下了。”
萧莫沉默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秦歌看到这个肯定的答复，笑了。
“真好。这样，就算是将来有一天我没了，至少，我能走的干脆一些。我不想死了都要亏欠你，情债最是还不起。”
话音刚落，萧莫突然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走了。秦歌还在奇怪，他已经走的没影了。
萧莫走了很久很久之后，终于是在一个拐角停下。突然，他全力一拳，锤在了墙上。
坚硬的墙壁和骨头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让他稍稍的清醒了些。过了会，他嘴角浮现上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的确是不喜欢了。
秦歌这个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信念和精神的一部分，融进了他的灵魂之中。哪里是喜欢，分明是更加疯狂的爱了。
但是萧莫既然已经答应过她，不再干涉秦歌的人生，那就随她的心意来。
秦歌选择了一跳义无反顾且孤勇的路，他会跟。
死，也跟。
自己亲口承诺过的，不会再让自己的感情称为秦歌的负担了。所以，越是内心的爱肆意生长，表面越是不动声色。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想过，如果秦歌真的死了，自己也死了，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自己是不是就和秦歌永远的在一起了呢……
萧莫离开了公主府之后，街道的另一边突然驶过来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并且稳稳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并没有动。马车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露出了自己的脸之后，萧莫便上去了。
“太子殿下深夜到访，真是辛苦了。”
“这话要本王和你说，这么些天以来萧先生照顾本王的太子妃，实在是辛苦，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的辛苦了。”
闻言，萧莫看向了上官宴，目光复杂无比。
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如今，却连朋友都算不得，说敌人都有些牵强了。
空气中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显得喧嚣了起来。
上官宴终于是说出了自己本来的意思：“萧莫，离她远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呢？”
上官宴的目光立刻加变得凌厉了起来：“在珈蓝国之时，你告知了我秦歌的动向，我很感谢你。你想要别的谢礼都行，但是除了秦歌。离她远点……当我拜托你。”
“呵呵。”萧莫突然开始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越笑越猖狂，越来越惊悚。
到了最后，猛然的收声。
一阵的鸦雀无声之后，他道：“若是早知道你会让秦歌痛苦，我宁愿带她远走高飞。只因为她满心都是你，不然我如何甘心放手？”
“既然决定放手，那就走远点。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她痛苦，难道我就不吗？我顶着全世界的压力想要保护她，她却变成了一只刺猬。”上官宴也没有多好的语气了。
萧莫已经不想再和上官宴说这些了，径自下了马车，站在下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无比认真的道：“你永远不知道她的心。她现如今所承受的痛苦，比你多的多。”
……
第二日，上官宴下了朝就进了后宫，去和皇后说起了和姜歌的婚事了。
这事情还没有谈成呢，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于秋水的耳朵里面了。
她这阵子过得真的是如履薄冰，虽然是阻拦了上官宴的成亲，但是自己也没有了孩子。她也没有强大的娘家，不像是秦筝那个废物一样，就算是痴傻了，也还有娘家死死护着，能保住侧妃之位。
可幸好，殿下对她好像没有变，和从前差不多。
但是得知了这消息之后，不安感又一次的席卷了他的内心。
“当真？”
“自然是真的，殿下这一次好像是比从前更加的着急了，和皇后娘娘差一点就吵起来了。”一旁的下人小月禀报着，这是新来的下人，原来的下人已经在于秋水小产之后被推出去顶罪了。
于秋水气的不行，但是自己的身子受到的伤害太大了，动一次气就能要了半条命，所以她现在也已经学会克制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而已。
“琳琅公主那边如何？”
“来了这么久，只出来了两三次吧，想来是真的被这件事情吓坏了，没有胆出来了。”小月一边给于秋水按着腿一边说道：“对了，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琳琅公主好像和右丞相家的大小姐来往比较密切，不光是在外面喝过茶，还相互的送过礼物呢！”
于秋水想了一下之后，拍腿决定：“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殿下遂了心意，不然本宫的孩子岂不是白白的没了？你伏耳过来，本宫和你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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