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道歉
秦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心心念念想了那么久的人居然不认得自己，自己所认为的怜悯，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
一路上她都浑浑噩噩的，直到回到了柳府之后，才真的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秦昭被秦歌的样子给吓坏了，连忙动用了福里面所有的人，从始至终秦歌都表现的很乖，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实在是疼的忍不了了，索性就皱皱眉毛，其余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秦昭只知道秦歌今天是去见王爷了，却没有想到她回来的时候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被打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狼狈？传闻中王爷不是特别的爱王妃吗？怎么会忍心让王妃受这么重的伤呢？
无论秦昭怎么问，秦歌都只是摇着头说自己没事。他怕极了，只能偷偷地托人去问上官玉，却在两个时辰后得知，上官玉和王爷大吵了一架，把自己吵的昏了过去。
这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第二天的时候，柳府里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上官宴。
府中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变得很慌乱，只有秦歌自己一个人安然自若，非常得体的见了人。
她在柳府的正堂里面给上官宴沏了一壶上好的茶，然后便坐在那里没有动，似乎是等待着上官宴主动说话。
上官宴终于说话了：“你的伤，还好吗？”
秦歌很快的便就更加得体的回答：“劳烦王爷挂念，已经没有大碍了。”
上官宴却皱了眉。
昨天这个女人很明显是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去的，怎么可能没事？几次见到她，她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长什么样子也看不到，身上的伤也看不到。
昨天他回去之后，曾经和旁人打听过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据说是因为上官玉太过于悲哀，所以找了一个和先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就好像单容那样，被所有人所理解了。
在想起昨天的丫头和自己吵架的那个样子，想来，是生气自己忘掉了先王妃吧，而她特意找过来的这个长得和先王妃一模一样的替身自然也就用不到了。
上官宴见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有点疏离的，索性就直说：“昨天说的那些话也听到了，本王的确是已经到了先王妃给忘了，而且本王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本王也不知道玉儿为了找你浪费了多长的时间，为了糊弄我又和你合计了多长的时间，这一次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以后你也不必当旁人的替身了，你就等本分分的做你自己便好。你失掉的那些，你可能会得到的那些好处，本王都会补偿与你的。”
不愧是上官宴，就连善解人意也这么的残忍。
秦昭闭上了眼睛，简直都不忍心去听。
他无法想象现在夫人的心里面简直会有多么的难过，应该像是用刀子生生的剖肉出来的感觉吧。
秦歌只是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但心中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
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
既然双方都是如此的痛苦的话，那不妨自己就做那个先放手的人，早早的结束这段感情也好。
见秦歌很久都没有回答，上官宴又催了一句：“这位小姐，若是你答应去劝一劝玉儿的话，你所应当得到的那些我一分都不会少。本王听闻你的眼睛看不见，本王一定会搜集天下名医……”
秦歌楞回了神，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用叫我小姐，我也已经是嫁过人的人了。既然王爷如此的豁达，不计较小女妄想当替身的罪名，王爷所说的话，小女自然都会做到的。”
她回答的也是毫无毛病，简直就是上官玉心中所梦想的标准答案。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到了这些话，从这个女人身上说出来的时候，却感到特别的令人悲伤。不是自己悲伤，而是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悲伤。
本来不应该再多问的上官宴居然鬼使神差的问：“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秦歌：“……柳荷。”
上官宴点头：“恩，好名字，挺有诗意，想来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是文采颇丰。”
秦歌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后，道：“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在去往姑苏城的路上，那是住的，我看到了满池的荷花还有垂柳，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上官宴：“听柳夫人你的口音应该是京城的人，为何会去姑苏呢？”
秦歌缓慢的将自己的脸对准了上官宴的那个方向，一字一顿的说道：“去等一个人。”
上官宴抿了唇，犹豫了一下问：“那你可等到了吗？”
秦歌突然笑了：“没有。我再也等不到了，也不想等了。”
上官宴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于是便就摇去起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杂念，问：“是本王唐突了。既然夫人你都答应了本王，那么便找时间去劝一劝她吧。本王还有事，今日便先走了。”
秦歌静静地坐在那里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站起身来去送上官宴。
上官宴也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便转身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个人走了之后，秦歌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就瘫软在地椅子上。
秦昭连忙过来扶住了秦歌的身体，忍不住地道：“你就不应该答应他！”
秦歌哭笑了一声：“不答应又能如何呢？那个人可是权倾天下的王爷，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他如何会顾及着我的感受？他亲自找过来给我道歉，给我台阶下，我还要以陌生人的身份感恩戴德……真可笑。”
“难道就真的这么放弃了吗？你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秦歌突然极深极缓的吸了一口气，而后道：“不然呢？说起来，好像是他承受的痛苦比较多。”
在军营里面自己向他坦白了一切，并且还说自己将要离开的时候，他死都不吃药，自己把他弄得浑身是血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心疼。
天道好轮回，现在的上官宴又凭什么来心疼秦歌？
“去吧，去向公主禀报，请他有时间到这里来一趟……我身上有点儿疼，走不动路。”
……
上官宴从柳府离开之后，站在柳府的大门前站了很久，最后直接转身一路狂走到了京城中的一种。家茶馆里面花了一万两的银子，包下了一个总会说书的先生。
他让那个先生讲述了那些关于他和先王妃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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