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求得解药
祝絮似乎是怕秦歌太过于难过，又笑着解释说道：“在外面要饭要的时间长了，连药粥的味道都是好的。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一辈子怎么过不是个过？”
秦歌木然的说道：“可那已经不再是你想要的了。”
她知道祝絮这个人看似随和又天真，但其实内里倔强的很和刘叔是一个脾气。她宁愿选择在外面乞讨两年，也不用刘叔教的医术来谋生。
那么长的时间萧莫都坚持过来了，却因为遇见了自己葬送了自己两年的坚持，秦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罪人。无论祝绪最后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做情歌，都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说完了之后，祝绪便拍了拍秦歌的手站起来往外走，秦歌着急的伸手强要去拉住她，但是头脑一昏，眼前的景象比刚才竟是更加的模糊了，她现在只能看到光了。
由于屋内的摆设自己也不清楚，生怕是弄坏了人家什么东西，所以他只能干着急地坐在床上一边儿希望祝絮不要说那些胡话，一边儿又希望上官宴可以多捱一些时间。
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祝絮走到了外面，看到刘叔正在屋子的背面，抽着一杆儿旱烟，山羊胡子一抽一抽的，真的像极了正在咀嚼着草的山羊。
她走了过去说道：“屋子里面的话你都听到了？”
刘叔只是选择往旁边儿蹲了蹲，没有理祝絮，接着去抽自己的烟。
看他比自己还幼稚的样子，祝絮忍不住笑了一声，只是笑容之中却含着颇多的苦意。
她伸手拍了拍刘叔的肩膀说道：“如果我回来的话，一辈子听你的话，你能不能把你的药丸给她一颗？我知道你有很多颗。”
刘叔这一次倒是理他了，只是他说出的那句话，却让祝絮的心中忍不住地抽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是发誓吗？”
祝絮嘴角的笑容僵硬住了。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发誓。自己向上苍发出的誓言天地可鉴，如有违背，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还记得当时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对着苍天发的誓就是永远不再回到这里，永远不再当他的女儿。可现在时过境迁，她竟然也觉得那个誓言并非是不可违背的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用轻轻颤抖着的声音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发过的誓是什么吗？”
果不其然，刘叔的身体也僵硬住了。他也叹了一口气。
他如何能忘记呢？
当初两个人闹翻的时候，可是一起发的誓，祝絮发誓再也不回来，再也不当他的女儿。而自己发的誓则就是永远不再救人。
两个人的诺言，却因为种种的原因，接二连三地被摧毁，现如今也只剩下这个誓言了。
祝絮看着刘叔认真的说着：“既然做了那件事情都要遭报应，那不如就一起遭报应吧。咱们两个一起遭报应，也总比着整个国家的人民们一起遭报应的好。”
刘叔：“我记得你从前可没有这般的大方，现如今还想着天下苍生了？莫不是乞讨了两年，将你的心性都陶冶的更加的高尚了吗？”
祝絮哭笑不得的道：“说话嘴巴别那么狠毒，小心先遭报应的就是你。”
比如说只是冷哼了一声，继续去抽自己的烟。祝絮也做到了他的身旁妇女二人像是从前那般的坐在山头，看着远方的风景，一时之间心中都是颇为感慨，但都忍着没有说出来。
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祝絮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刘叔没回答。祝絮狠了心，站了起来，回到了屋子里面。
秦歌看到他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坐在自己的身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动作应该也大致的感受了出来，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她居然还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幸好没有更多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折磨。
祝絮：“对不起，我没有说服他，可能是因为那年我们两个的誓言都发的太狠毒了，以至于连上苍现在都不同意我们违背诺言了，哪怕是接受天打雷劈也不行。”
秦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曾经也发誓说自己会一直爱上官宴，可现在我却感受不到爱你了，如此看来，我也像是遭受到了报应。”
而报应就是永远的失去上官宴，无论是失去他的生命，还是失去对他的爱，对于秦歌来说，哪一种都是无比痛苦的。
两个人对视而坐，过了一会儿，秦歌便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祝絮连忙扶住了她，急切的问：“你想要去做什么？是方便还是吃东西？”
秦歌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只是想离开而已。与其坐在这里怨天尤人，还不如早点离开去找一找，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世间的医者千千万，你们只是最近、最好的选择而已。哪怕机会渺茫，大不了我摸着黑到别的地方去找找，看能不能治好他就是了。我很感激你，多谢。”
话只能说到这里了，祝絮还想要去拦住秦歌，但秦歌的表情异常的坚决，直接就推开了祝絮，轻轻的将它推到了一边，然后自己朝着光发出来的方向走。
她只知道那里是门，却并不知道地上都有些什么东西。地上有一个东西，似乎是绊了她的脚，她没有看到，身体直接就朝着前面摔倒了过去。
祝絮惊呼了一声，但是想要复述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秦歌想着自己这一次会不会将自己彻底磕瞎的时候，自己却突然落入了一双充满了烟草味儿的双臂之中。
这双手臂只是扶稳了自己，然后就很快的往后退了。
紧接着面前就想起了刘叔的声音：“这东西你拿走。”
说着秦歌，就感受到自己的手中像是被塞进来的一个什么东西，她对这小盒子的质感特别的熟悉，所以她瞬间就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原来刘叔给过她的解药！只是那个解药已经让王思送给南舒城了，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解药是新的！
她几乎是一瞬间的，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抬头激动的想要去说话，但是刘叔说出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你两次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带了回来，我因为你两次违背了诺言，做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只是个山里面采药的，没有什么胸怀大志。这国家的人死不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不要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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