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拯救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玉的错觉，她总觉得萧莫好像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方向，但好像又不是在看自己，那么只能是……
他在看秦歌。
秦歌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幸福吗？
就在萧莫即将快要回答的时候，上官玉直接伸手制止了他。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至此，萧莫也没有再和他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重新转过身去和书臣说些什么了，从他们偶尔加大音量的只言片语中听起来应该是赶路的事项和路线。
“唉唉！”上官玉一脸神秘的那肩膀碰了一下秦歌。
“你说咱们会碰到他吗？”
秦歌犹豫了一下之后，非常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知道，能离得近一些总是好的，碰到的几率也就更大一点。”
“嗯。”
……
一夜已经深了，这场大雨竟然淅淅沥沥的下了大半天，就算是入了夜也丝毫都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还越来越大了。
上官宴和黑月坐在一处破落的寺庙里面，连火都没有点，只是凭着感觉看着对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黑月直接伸手锤了一下地面。
“王爷，属下现在真的是特别的气愤。”
今天冒着大雨，他趁所有的人不注意，骑着马绕了一大圈，绕到了村庄的侧面，小心翼翼的潜入了村庄，躲在了最外面的那个房子里面，那个距离恰好能够可以听到那些人的讲话。
只听最后好像是来了一个类似于什么领袖的人一样，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
大概的意思就是把你们带回来，你们要对我心存感恩，以后的每个月都要朝他们大丹人进贡粮食。
“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游牧民族而已，竟然想让我们国家的子民向他们进贡粮食，他们的脸还真大！”
纵然是平日里非常冷静的黑月，每每回想起那样的场景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的，觉得心头好像是有股气血在沸腾。
“赶紧休息吧，明天……明天咱们换一身衣服，潜到大丹那里去。”
“王爷您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让他们看一看到底什么才叫做恩赐。”上官宴眸中划过了一丝冷意，最后凝固在了嘴角，化成了一丝的冷笑。
“咱们这样会不会有一点太过于……”
上官宴及时的伸出了手，制止了黑月接下来即将要说的话，“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自然是先要深入敌营，才能够做出最完美的决策，我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做这整个国家的王爷。”
黑月依旧是一脸的苦口婆心：“您所说的这点属下都知道，但正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并且您还身兼重任，我们才更要谨慎一些。”
听他如此说，上官宴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多多少少有一点可笑的想法。
“难不成你是以为，我要去边境那里找那个带头的人吗？”
“擒贼先擒王，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个人只能算是个小王，顶多只能算是大丹的世子之类的，算不得什么角色，若真的要解决这件事情，还不如直接去找他们的可汗。”
“等您见到了可汗之后，您准备做什么？”
“凭一己之力，自然是不能和他们整个国家的人打，现在若要出兵镇压的话，怕是又要掀起一阵的腥风暴雨，他们如此频繁的过来冒犯，其实也等于是暗示，想要咱们和他们达成联盟而已。”
“所以说您准备过去代替陛下和大丹达成联盟？那达成了联盟之后，或许这些年还能和平一点，假若有朝一日咱们换了新朝，那这件事情又该如何解决呢？”
上官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松的笑了一下。
“那这件事情就是下一个皇帝应该担心的事情了。”
说的也是。
每一个朝代的皇帝都要担心自己的国家的外交政策，每个皇帝的也不一样，现在他只能按照目前的形式做出这样的选择，若是将来有朝一日这个国家换了新的朝代，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是那个新一任的皇帝应该担心的事情了，而不是现在他应该担心的事情。
话说到了这里，黑月自然是没有什么再多的顾虑了。
只是，他转念之间就又想到了一个事情。
“若是您真的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恐怕回去之后再过不久陛下就会立储了，假若有朝一日您真的可以登基，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您来解决的。”
他现在还只是皇子，谈论这个问题未免过于敏感了些，好在是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庙里，就算是有别的东西可以听到，大概也都不是人。
黑月的话让上官宴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思绪竟然是飘到了很远很远之前。
依稀记得自己当初和秦将军府达成姻亲的目的就是想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好尽快的摆脱皇后的控制。
现在皇后对自己的心眼儿越来越多，怕是皇子早就已经和她达成联盟了。
倘若真要立储的话，恐怕会有很多人反对是自己。
若是真的能够扛着诸多的压力当上太子，他反倒觉得心里面不踏实了，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看他许久都没有回答，黑月向前探了一下头，好奇的问了一句。
“王爷？”
“倘若我真的可以当上的话，这样的问题我自然有办法解决，现在咱们需要想的不是以后怎么解决，而是目前该怎么解决。”
“是，是属下多嘴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很诡异的沉默着，似乎是都有心事。
黑月现在心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该怎么样解决目前的难题。
而上官宴心里想的可就比黑月简单多了，他现在想着的只有自己将来该怎么和秦歌解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不知道秦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自从那日在徐将军府一别，自己已经有许久都未曾见过她了。
倘若上天能够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他就算是背负了全世界也一定要在那个时候护住秦歌。
仔细想想她当时对自己投过来的那个冷漠的眼神，不恰恰就表明是她希望自己拯救她吗？
只可惜当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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