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看书
在秦歌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能够很明显的感到上官宴看着她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一些，带着些许的探究，但更多的是警告和冷漠。
这就是在外人面前的上官宴吗？
秦歌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的样子，现在想一想……倒还真的是蛮刺激。
最终颇多的神情在他的眼中汇聚，他很快的就低下了头，化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
“既然公子把我留在了这里，想必我和那个人应该是有点相似，我可以问一下吗？”
上官宴抬起头，看了秦歌一会儿，突然就带着请求似的问道：“你可以把你的帷帽摘下来吗？”
“不可以，想必公子也看到了，我脸上的伤很难看。”
上官宴了然的点了点头，想着她应该是自卑便，也就没有再强求她了。
他又狠狠的喝了大半壶的酒，却依旧是不见醉意，只有眼圈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心中的苦楚，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感到很苦。
“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是我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之中，可我真的不得已……”
上官宴不自觉的摇着头，目光呆滞，似乎是在回想着某一些可怕的情景一样。
而秦歌听到了这里之后，便就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了。
“可不管怎么样，不还是你亲手将她推进地狱的吗？”
上官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是一直在低头喝着酒。
秦歌叹了口气，站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往外面走。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了之后，房间中那个快要哭的人却突然清醒了起来，锐利的眸子盯着门外她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刚刚和上官宴说过那些话之后，秦歌总觉得心里面乱糟糟的，一直忍不住的在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
他说他是不得已……
呵！
就算是不得已，不终究还是做了吗？
秦歌是一个很简单粗暴的人，她做事不看起因，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无论初衷以及不得已是什么，最后造成的伤害却是永久性的。
秦歌之所以想要留下脸上的这道伤疤，为的就是想要提醒自己，假若自己有朝一日真的和上官宴见面了，也绝对不可以心软。
很显然，她现在的确没有心软，反而还比从前的自己更加的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绝情。
这对于自己来说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心里这一股莫名的落空感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可明明秦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就这样她走路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认真看路，不自觉的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
这一次秦歌还是下意识的就道歉了，因为她觉得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再撞上上官宴了。
“没关系。”
听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声音的位置，在自己的头顶，他应该很高，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和熟练的程度来看的话，应该不是中原之人。
秦歌也没有抬头去看，直接就绕过了那个人的身体往前走。
那人也回头看了秦歌一眼，只不过很快的就又收起了自己的眼神，行色匆匆的向前走。
他似乎……也有什么急事。
终于回到了郊外小院儿。
书臣已经给她备好了药浴的水和药，泡完了澡之后，秦歌一声舒爽的换好了衣服，找到了萧莫，让他给自己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看着秦歌身上重新裂开的伤口，萧莫又是一阵的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个是泡澡泡出来的？”
秦歌讪笑，不可置否。
总不能告诉她这个伤是在街上不小心被上官宴撞出来的吧？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当场炸毛，为了省事，索性还是挨他几句骂吧。
萧莫也知道秦歌不老实，身上伤口时常会裂开，自己已经紧急处理过好几次了，所以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发了两句牢骚之后便又给她处理好了伤口。
不过说来也奇怪，萧莫的医术倒还真的是有点可怕。
身上的伤，自己在牢里面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的，肉都已经被抽烂了，就算是治好了，也应该是一道凹痕，但很显然，萧莫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在意的是秦歌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得老实一点。
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这才不过几天，大部分伤口结的痂已经非常的牢固了，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个月她身上的血痂就会脱落，到时候且再看一看吧。
处理好了之后，萧莫就回去了，临走之前还交代秦歌，说书房里面有书，她可以随便去看。
想起萧莫平日里所看的书一般都是一些医书之类的，再加上自己对那个题材也挺感兴趣的，于是秦歌便就答应了，等人走了之后，她换好了衣服，便慢悠悠的晃悠到了书房。
书房在竹林的最深处，前面还有一个石桌子，旁边放着一把石凳子，鼻宇之间满是竹子的清新，这样的情景，让秦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萧莫坐在这里看书的时候的场景。
若是他来这里看书的话……应当还挺般配。
秦歌走进了书房里面，发现这里面的书并没有很多，而且摆放的没有顺序，按照萧莫那样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放着它们这样不管应当是前两天才刚刚被摆到这里的，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找了一大圈之后，秦歌找到了一本书，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写，打开扉页，里面只写了一个“莫”。
里面的内容，秦歌只看了一眼遍就知道是什么。
这样的书在这个国家相当于是禁书，因为里面写着的可并不是一些救人的法子，全部都是一些苗疆的巫术，西川的毒术，要多邪门，有多邪门的那一种。
很难想象，萧莫居然也会看这样的书！
和他的形象实在是不搭。
就算如此，萧莫还是对这本书起了很大的兴趣，所以就选了它，走到外面坐到了石凳子上，开始看起来。
由于秦歌生前也是一个精通医术的人，只不过大多是西医，到了这里之后，才慢慢的开始研究中医，所以对于中医这一方面还并不是完全的了解，看这本书也是看得半蒙半懂的。
这里面所描述的每一种毒都是可以要人命的，不同的剂量会造成不同的后果，很难想象，究竟要通过多大剂量的实验才能够把结果掌握的这般准确。
秦歌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猛然的把书合上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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