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易容
那女子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关上门之后便摘下了自己的帷帽，也丝毫不见她在意脸上伤疤的样子。
“那又如何？他不照样还是没有确定我是谁吗？”
“若是你刚刚抬眼看他的话，他肯定会认出来的。”
她的那双眸子简直太特别了，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够让人记起来她是谁。
毕竟是女子中，少有的清冷眸子。
“萧莫！”秦歌有一点哭笑不得，“说好了带我出来散散心，怎么反倒是一大早上的，你自己过来了？害得我差一点被认出来！”
“我就是想让你自己走过来，让你明白自己究竟还是不是活在这世上的人。”
萧莫依旧是低头喝茶，像极了秦歌印象之中的那个人。
温润如玉，柔和似水。
过了会儿之后，秦歌才慢慢的说。
“以后难道我就要用这张脸过一辈子了吗？”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也可以选择让我带你离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继续复仇，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唯独不支持你回到上官宴的身边，这是我最后的自私。”
虽然他的姿势还是和方才一样，但若是仔细看过去的话，就能够看到他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
说实话，他很紧张，那些话说出来之后本来应该放松的，可他却更加的紧张了。
好在秦歌的回答也并不算让他失望，很显然，秦歌现在还是没有想要心软的意思。
“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同意。”
秦歌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嘲讽的笑了一声。
“他单凭一个背影就可以认出我，那么为何看到了这张脸之后反倒不确定了？而且……刚才他和成婉卿在街上。”
曾经的自己也是像他们现在这般在街上游玩，同样是说说笑笑的。
只不过时过境迁，上官宴还是那个上官宴，只不过身边却已经换了一个人。
“你以为易容术这种东西这么常见的？”
萧莫苦笑了一声。
为了贴合秦歌脸上的伤疤的情况之下，为她制作出一张易容皮，还要让她的五官完全的改变，萧莫可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很显然自己的努力还是有一点儿成效的，就算是如此了解秦歌的上官宴，看到了她的容貌之后，不还是犹豫了吗？
“教教我！”秦歌突然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脸。
她现在的容貌和从前完全不一样，若不是那双眸子和脸上的伤疤，萧莫怕也会以为这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只不过，无论秦歌变得再丑陋，在萧莫的心中，她依然还是那个她。
“可以，认我当师傅。”萧莫身体微微向后靠，一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用指尖敲着，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看着她故意装出来的这副样子，秦歌也故意的将自己的神情冷了下来。
“呵呵，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说好话？我这是在命令！”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拍了一下桌子。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不过一会儿一起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这张脸还真的是挺不适合那种老奸巨猾的角色。”秦歌简直都快要笑出眼泪了。
萧莫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笑意，只不过没有秦歌那样的猖狂而已。
一男一女，反倒是秦歌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
喝完了茶之后，小二过来把早就已经点好的酒菜依次送了过来。
想必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主子，无论如何都要从天牢里面救出来的那位吧……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合规矩，但他还是好奇的去偷偷看了一眼。
没有想到这一眼就撞上了那女子的眼神之中。
女子的眼神绝对和主子有的一拼，同样的冰冷，虽然里面的神情可能多多少少有点不一样，但杀伤力绝对是和主子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小二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萧莫也注意到了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知道我是谁，对吧？”
毕竟这里可算是风雨阁的根据地了，就连里面一个打杂的功力都尚且不简单，足以可见这个酒楼里面是卧虎藏龙。
“嗯，他知道的，当初去牢里面救你的时候，他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别看他身形这样小小的，看着很会阿谀奉承，若是披上了战斗的袍子，他比组织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猛，简直是不要命的那种。”
“啧！实在不行你把我也收到组织里面当个杀手呗！”
“你不行，你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根本就下不了手。”
杀手需要的是一颗铁石心脏，而成婉卿现在所有的恨意都仅仅只针对于上官宴和成婉卿那样的人，对于其他的人……她尚且还不会那般做。
秦歌闻言，无趣的切了一声。
“很难想象，像你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这京城中第一大杀手组织的老板！”
面对秦歌的揶揄，萧莫有时候不在意。
“就如同你说的，我只是一个负责收钱发工资的老板，算得上是幕后之人，要论起这杀人，我也真的不行。”
“那你至少把钱分我一半呗，我好歹也算是知道内情的人，也算是你组织的受害者，郊外行宫一次，上次四月的事情也是，你组织的人可真是杀人不眨眼儿。”
一提起那两次，萧莫就不自觉的把自己脸上的笑容给沉了下来。
就如同他刚刚所说的，从前组织里面的事情，他的确是只管收钱和发工资，其余的事情都是交给别人去做。
可自从发生了第二次四月被险些刺杀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过目每一个目标的名单，为的就是要彻底的过滤掉秦歌还有秦歌所在意的人，避免再一次的对秦歌造成伤害。
也许是看萧莫的眼神中出现了自责，秦歌又挥了挥手，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也算是我命大，这么多次都大难不死，只是毁了一副身体而已，若可以再重生一次的话，我一定要变成一个男人！”
“嗯，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的。”
“说真的……假如我真的是一个来自别的世界的灵魂，只是寄宿到这副身体上，会不会感到意外啊？”秦歌吃着菜，没有去看他的眼神，只是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
“我信。”
秦歌下意识的就顿住了，随后她抬头去看萧莫，眼中带着些许的意外。
“为何呢？这不是一个很荒谬的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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