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与暗天的交谈
“族长，您的意思是，派族中长老前去支援光影阁？”听明白了暗天的意思，暗潇轻声确认着。
“如果凌云开口，我想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我更觉得魂儿他们可以去历练历练。这样的战斗，可是远古遗迹都比不上的。”微微一笑，暗天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个人身份前去，我倒也并不反对。”赞同着暗天所言，暗潇并没有对暗魂等人存在任何担忧。好像玄元西域顶尖宗门之一的无极殿，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待宰羔羊。
“既然凌云来了，还是得去见他一见。”站起身，暗天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中闪烁着温和的神色。不同上次，这回前来，沈凌云的身份发生了些变化。
光影阁阁主的身份没有变化，他的实力却从地灵境来到了天灵境。不论是天灵境中的何等品阶，总归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天灵境。
“凌云，族长就在前面的山头等你，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就不陪你了。”飞到一座山峰之前，暗影随即开口和沈凌云解释道。
“无妨，辛苦长老了。”对着暗影微微低了低头，沈凌云谦卑的模样更让暗影多了些好感。黑影一闪，他便消失了踪迹。
盯着面前的山峰，沈凌云目光忽然一动。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衣身影。
黑衣上泛着蓝紫色彩的花纹更为他增添了一抹奇异，黑色中夹杂着蓝紫色的发丝，一双同样色调的眼目泛着淡淡笑意，温和的望着不远处的沈凌云。
那副英俊的青年面孔，虽只见过一次，却让沈凌云极为熟悉。这张脸，只属于一人，暗噬族现任族长，暗天。
升入天灵境，沈凌云又多了不同的感觉。站在山头的暗天给了他一种交错的矛盾感，他属于这个天地，但又好像天地万物都是他，又都属于他。
感知力探查，明明暗天就站在身前不远处，可释放感知力却像是空无一物般的牛泥入海，没有任何人的气息。这种矛盾感觉，让沈凌云更觉不可思议。
隔着虚空，沈凌云对着暗天遥遥拱手。紧接着，在清风的照拂下，他就来到了暗天身边。
“凌云见过族长。”再次拱手，沈凌云却没有了上一次面见暗天时的紧张。他的实力已然是天灵境，从某方面来说，甚至能和暗天平起平坐。
“凌云，小佳的事我都知道了，请节哀。”出乎沈凌云的意料，暗天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沈凌云惊讶了半晌。
在他想来，知晓了他和小佳的事，暗天不对他动手就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如果不是他，小佳恐怕早就回到了暗噬族，暗噬族也不会有失去本源吞噬之力的麻烦。
“族长，我才要和您，和暗噬族说声抱歉。如若不是我，贵族也不会在失去神器的本源之力下叹怀感伤。”再次低头，沈凌云的道歉没有任何不情不愿。
“虽然的确有你的部分责任，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不论是我，暗潇，还是暗噬族上上下下的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人怪罪于你。”
拍了拍沈凌云的肩膀，暗天微笑道：“还记得当初在暗月神珠空间中，我与你说过的预言吗？”
“记得。那时候我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而且，我本能的排斥这个预言。”
回忆着当初的情形，沈凌云继续说道：“现在想来，我与小佳的初次见面真的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初见之时，我心中就生出了没有半分抵触的欢喜。”
“只是随着相处，我却愈发的无法自拔。我彻底喜欢上了小佳，更无法接受让她回到暗月神珠，承受永世的孤寂。”
说到这里，沈凌云面庞上浮现出了丝丝苦涩：“在您告诉我这个预言后，我依旧不愿相信。在我心中，总归还是抱有那一丝希望。”
苦涩更为浓厚，沈凌云自嘲似的开口道：“即便再如何祈求，最终的结局却依然成为了悲剧。早知如此，又为何相遇？”
听着沈凌云感怀的叹息，暗天不由得安慰了几句。他明白，对于小佳的离去，沈凌云没有那么容易放下。他和小佳的感情，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在暗噬族多留两天。暗影已经和我说过你过来是为了恢复神珠的所有力量，凌云，我代表暗噬族感谢你的所作所为。”
点了点头，暗天声音温和的开口道。沈凌云的品性行为，让他甚是满意。大陆青年一辈中顶尖的青年才俊，果真不凡。
“多谢族长。不过”话至此处，沈凌云却有些欲言又止。他看向暗天，想了想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见到暗天示意他接着往下说的神情，沈凌云开口道：“族长，我晋入天灵境的时间尚短，在战斗上还不够纯熟。不知您可否安排一位天灵境与我切磋一次？”
“原来是这个。”笑了笑，暗天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沈凌云当场石化：“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让沈凌云的内心世界翻起了惊涛骇浪。暗天，居然要亲自和他切磋？
先不说暗天的实力，就是暗天的身份，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某方面，这也是对他的示好。
“族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内心的惊讶缓缓淡去，沈凌云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因为暗天的话语，他还泛起了些许紧张。
“你要是觉得我不合适，也可以换成暗潇。派给你上品天灵境，应当也不算委屈你了。”略感好笑的望着沈凌云的模样，暗天继续道。
“能和族长切磋，我真是受宠若惊。”打了个哈哈，沈凌云脸上涌上了少许激动。能和这样一位存在交手，对于初入天灵境的他来说，能够学到的东西不止一星半点。
“那就去魂儿他们在的地方好了。天灵境的战斗，对他们亦是有益。”笑了笑，暗天忽然道：“凌云，你离开暗噬族后，可是要去夜影？”
“族长，您如何得知？”并没有告诉过暗影这个消息，也没有和暗天说过，面对这番问话，沈凌云不免惊诧。
“分析。”淡淡一笑，暗天开口继续道：“回去后，你也可以和若尘切磋一场。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大人吗？”脑海中浮现出了死神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沈凌云还是禁不住的问道：“族长，我听人说，您当初和大人私下有过切磋？”
“是暗潇告诉你的吧？”直接戳穿了沈凌云，暗天因为沈凌云的话而泛起了回忆。百年前和死神的切磋，让他们都好好见识到了对方的强大。
“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沈凌云赶忙接着道：“不过大长老说的是您和大人不分胜负，算是平手。”
“硬要说平手的话倒是有失偏颇。”因为沈凌云的模样失笑，暗天的语气略带感叹：“玄元六大族和夜影掌舵人的谁优谁劣，一直是大陆之人热议的话题。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若尘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大陆至强。”
“虽然那次切磋我们都对外宣称平手，但我还是弱了若尘一筹，即便是吞噬之力也对他无可奈何。”
“其实不仅仅是我，更早的时候，龙族族长圣龙帝龙辞也和若尘交过手。结果，是龙辞弱了若尘一筹。”
“大人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因为暗天的话泛起了强烈的惊讶，虽然明白即便皆是上品圆满天灵境其中依然会有差别。但沈凌云没有料到，死神居然能强大到这般地步。
“或许你不曾知晓，当年的若尘同样是全大陆最年轻的天灵境。在你出现之前，他就是所有天灵境的顶峰。换句话说，只要他没有陨落，站在天灵境最巅峰的人物就不会变化。”
“二十一岁灵境，二十四岁地灵境，三十一岁天灵境。他近乎是创造了奇迹，是你之前毫无争议的最年轻天灵境。即便比起夜影初代三神和神族的初代先祖，他都毫不逊色。”
话语更多了感叹，暗天似乎望见了当年那位名震大陆的俊美青年：“他是当时毫无争议的大陆第一人，不论哪方面的能力都是如此。”
说到这里，暗天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不过更令人惊讶的就是你，二十五岁的天灵境，简直恐怖。”
“族长谬奖了，我也不是靠自己修炼达到的天灵境。真要按部就班的修炼，相比您和大人，我还是差远了。”
收起了感叹的心情，沈凌云颇为谦逊的道。看着沈凌云的模样，暗天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清楚的见到了沈凌云在说不是靠自己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深切悲伤。
袖袍一挥，便带着沈凌云消失在了山头。另一边，暗魂等人早早的等在了空地。
暗噬族辽阔无尽，随便何处都能找到适合切磋的地带。而在这片空地上，沈凌云和暗天正相对而立。
另一边站着数道身影。除了暗魂暗月之外，暗噬族的三千吞噬也在。同时，暗月的玉手正搭着身前一道娇小身影的香肩。那灵动的娇俏身影，正是暗灵。
暗噬族最为出色的几人都是在此，每一人眼中都闪烁着好奇神色。沈凌云和暗天的切磋，勾起了他们每一人的兴趣。
在之前，他们也和沈凌云聊了些时间。在看到沈凌云并没有太过沉浸于悲伤，他们不免都松了一口气。
两年时间不见，暗魂已经迈入了地灵境后期，暗月也进入了地灵境中期。他们二人的修炼速度，让沈凌云都唯有惊讶。比起地灵境初期的暗子千等人，显然还要更胜一筹。
“族长，请您赐教。”空地上，沈凌云目光沉凝。说是切磋，他却必须动用全部实力。否则，暗天只要随手一挥，他都走不过哪怕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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