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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615米: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


番深615米: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从容不迫的叉了一块鹅肝,继续笑着道,“我这么一条老命,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区别,在盛家过或者在监狱过……监狱这地方,我这辈子早就做好随时进去小住或者长期住的准备,绾绾她还年轻,有大把时间能过,怎么能毁在我的身上,你说呢?”

        薄锦墨眼睛重重一眯,整个轮廓的线条都凛冽了起来,他低低笑出声,“盛叔叔,你这是在威胁我?”

        盛柏像是丝毫没有感知到男人徒然低下来的气压,依然笑着,苍老的声音接近调侃,“啧啧,果然还是太年轻,你威胁绾绾跟你的时候不知道多理所当然,轮到自己被人威胁就像踩到尾巴一样,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以为人活一辈子,永远都只有你拿捏别人的份吗?”

        “所以盛叔叔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打算插手笙儿的事情,为了不耽误你女儿的幸福,不让她被我拿捏,你会选择自首……好让她能摆脱我?”

        男人的薄唇间溢出几分冷笑的意味,“难道这才是你答应跟他们合作的真实目的?”

        盛柏否认了,眉眼颇意味深长,“没有这件事情,我会以为绾绾现在还在北欧玩,我也没想到……你都已经跟她离婚了,还会回头去马蚤扰她。”

        对于他还会回头去马蚤扰盛绾绾。

        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

        就像是一个潜藏在深海之下的潜意识,从未暴露在阳光下,如有没有人提,它也许永远藏在深处,一旦冒出头,便脱缰无法自控。

        反正这么多年来,他控制所有的事情,唯独在面对她跟她的事情上面,连自己都掌控不住。

        薄锦墨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唇上的弧度清淡而阴柔,“你认为今时今日,你能威胁得了我?”

        “这好像谈不上威胁,只不过是让绾绾免于被你威胁而已。”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却透着鲜明的无情,“你可以一边养病,一边等死,这是对你而言最善终的人生了,你的女儿跟我,也是你们家欠我的,她仍然爱我,她即便现在不爱我我也会让她再爱上我,更何况,我也会对她好,你又何必揪着一个笙儿不放。”

        “就当我欠你,但绾绾她可不欠你。”

        “父债女还,她愿意替你还。”

        盛柏原本随淡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你瞧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事到如今都只敢强调你要她你非要她,你连爱她你都不敢承认,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放心让他跟你?”

        薄锦墨手指捏着餐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来找你,并不是来求你的,盛老先生,我看在是你把我培养到今天的份上我才叫你一声叔叔,”

        他勾着唇,淡淡的笑着,“笙儿的事情我非插手不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动她伤她,至于你的宝贝女儿……如果这件事情能平安的尘埃落定,我会用时间跟耐性等她再爱上我,如果你非要在中间插这么一刀子让她对我死心,我可以亲自动手成全你——只不过,你觉得她待在仇人的身边要比待在爱的男人身边舒服?”

        他镜片下的眼睛深得不透光,“你说得对,我要她,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了,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何况只是你死了。”

        安静的餐厅里,静得能听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唯独男人冷酷的语调不紧不慢的继续着,“另一件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如果她不愿意跟我,等盛西爵出来了,我以后还要对付她哥哥,你年纪大对生死看得开,但你想看到有朝一日,我用你女儿对付你儿子?正好,不把你们一块儿收拾了,我心里始终有个坎。”

        “你认为,跟今天一个笙儿比,到了那一天她要怎么自处?”

        ………………

        同样安静的书房里,除了灯光,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盛绾绾闭着眼睛,听着从手机里发过来的录音。

        她纤细的身躯蜷缩在偌大的椅子里,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茶色长发下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落在书桌桌面的手凉得完全没有温度,指尖细微的颤抖着。

        手指上那点冰凉的温度像是传染一般很快的蹿向了她的全身,她脑子里呈现出长长的空白,刹那间丧失了冷静的思维能力。

        在她理清楚思路之前,她突然之间像是着魔了一样,手忙脚乱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再经过客厅。

        “太太,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她像是完全没听到,脚步从一开始的正常速度,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直到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两个男人挡住。

        “盛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然后那连续不断的空白一下被打断了,人也好像清醒过来一般,她往后退了一步,异常冷淡的道,“怎么,难道我不能出去?”

        门口的保卫大概看出她情绪不悦,有些尴尬的道,“盛小姐,现在时间太晚了,您如果要出去的话我们明天陪您。”

        她抬起脸,冷淡而简单的问,“如果我非要出去呢。”?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哪怕只是一会儿。

        保镖正为难着,车灯远远的打了过来,正中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商务轿车驶了过来,是薄锦墨的车。

        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她脚步很快,比来的时候更快,像是身后有恶狗在追她。

        结果上楼的时候,因为脚步太乱直接跌倒了,膝盖重重的磕在阶梯上,钻心刺骨的疼,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身后听到佣人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顾不得膝盖上的疼,她忍着痛爬了起来,再继续走完剩下的阶梯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甚至感谢刚才跌得这么一下。

        痛,这么直直的磕下去,对她这种自小没受过什么痛楚的千金小姐来说是完全无法容忍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紧绷的忍耐的情绪也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崩溃开。

        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

        门不到一分钟就被推开了,薄锦墨皱眉看着靠着书桌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穿着长裙,裙裾因为她此时不雅的动作而聚集在一起,视觉唯美。

        一条腿屈膝,下巴枕在上面。

        他看到她脸上的泪,几步就冲了过去,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声音不悦又紧绷,“怎么了?”

        盛绾绾抬头看着他的脸,因为泪水的朦胧,使得她的视线都变得很模糊,没办法看清楚他的没模样,只听见自己有些恍惚的声音,“哦……刚才上来的时候摔了一胶,挺疼的。”

        男人蹲在她跟前,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光洁的小腿跟得膝盖,白希的肌肤上,那小溪一般淌着的血显得格外的刺眼。

        “多大的人了,好好走个路也能摔倒?”

        他低头吹了下,忍着不悦道,“你是看到我就死命往楼上跑才摔倒的?跑什么?”

        他一进屋就看到她要上楼的身影,那样急急忙忙的,在这个家里,她除了躲他她还能躲谁。

        她缩在那里,整个人都很惊惧一般,但又好像身体跟灵魂已经分开,所以她还能找到自己冷静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哦……没有,我裙子太长了,踩到裙摆所以才跌倒了。”

        她的声线沙哑,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他对视。

        薄锦墨看她一会儿,才起身站起来,“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他转身离开,盛绾绾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更加恍惚了。

        男人很快就提着医药箱回来了,他将它打开,熟练的拣出碘酒,棉签,和药水,黑色的短发下好看的眉头仍然皱着,看着她的伤口,眼神接近心疼。

        那心疼既不掩饰,又过于的真诚。

        像一只手一样紧紧的攥着她的心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当棉签碰触到她的膝盖时,她条件反射的避开了。

        薄锦墨拿着棉签的手指就这么僵在那里,抬头看向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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