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66米:顾先生,你从来没有想过……放手吗?
坑深366米:顾先生,你从来没有想过……放手吗? 顾南城是什么人,这话无需任何的解释他就听懂了。
他低低的道,“帮我把枕头垫高一点?”
晚安看他一眼,“你才手术完,还是躺着吧。”
顾南城盯着她的脸,低低询问,“睡得不好,不开心吗?”
晚安没有正视他,别过脸随口嗯了一声。
病房里有一会儿的安静,男人嗓音温和低哑,“嗯,那你回去洗澡睡觉,睡饱了再过来陪我?”
“薄锦墨不准我走。”
“我已经醒来了。”顾南城看着神色偏寡淡的女人,“你拿我的手机打个电话给席秘书叫他过来,你回去休息。”
晚安照做,他的手机薄锦墨的人从事故现场拿了回来。
席秘书说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晚安淡淡的补充,“那就顺便带点吃的过来吧,医院在的这条街的尽头左拐有一家早餐店,里面卖的粥不错,打包一份带上来吧。”
席秘书自然是答应,“好的,慕小姐。”
晚安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低垂着眉目,她看着床上的男人,“那我回去了。”
顾南城看着她,到底是重伤,俊脸上的血色显得不是那么的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低的问道,“什么时候过来?”
“有时间我就过来。”
这话听着就像是敷衍,也许的确是敷衍。
顾南城眉心一沉,“昨晚的车祸……”
“昨晚的车祸韩小姐已经跟我说了,你伤得重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待会儿席秘书会帮你找看护,我走了。”
顾南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然后晚安就走了。
昨晚的两个保镖已经换班了,晚安打开门他们就一左一右的两只手臂挡在面前,“慕小姐。”
晚安抬眸,淡淡的道,“顾总醒来了,他说我可以回去休息。”
两人相视一眼,也没有怀疑或者多问,只是恭敬的道,“那慕小姐,我们送您回去。”
晚安没说什么,抬脚就走。
保镖都是按命令办事,何况这两个还是薄锦墨的手下。
四十分钟后回到南沉别墅,七七刚好被佣人穿好衣服下楼,看见晚安立即兴奋的扑了过来,“妈妈,妈妈,奶奶说鼠鼠身体不舒服,在医院。”
晚安俯身抱住她,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道,“嗯,叔叔没事,你跟奶奶去吃早餐吧。”
“妈妈吃过了吗?”七七抱着她的手臂,稚声稚气的道,“妈妈,吃完早餐,我们去看叔叔好不好?”
晚安蹲着身子垂眸,“叔叔现在需要休息,过几天再去吧。”
“哦,”七七有些失望,见晚安面色有些疲倦,还是关心的道,“妈妈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嗯,你乖乖去吃早餐,妈妈回去休息。”说罢,看向站在一侧的冷峻,“今天周末,小峻,你不去学校就帮姑姑照顾七七。”
冷峻点头,迟疑了下末了还是问道,“顾叔叔……严重吗?”
晚安抿唇,淡淡道,“会好的。”
“姑姑不去医院陪着吗?”
“有人照顾他。”
冷峻看着她,神色很困惑,“你们吵架了?”
晚安看着他,有时候她觉得冷峻不仅仅是早熟,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根本不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应该有的。
她笑容有些勉强,“算吧,也许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回之前的地方住了。”
冷峻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姑姑开心就好。”
晚安没有回卧室,她直接进了书房。
那支玫瑰花早已经干枯凋谢了。
四年前的结婚戒指仍旧挂在那里,静静地悬着。
…………
医院病房,顾南城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瞥了眼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男人,英俊的脸面无表情,“你又不是医生整天在这儿守着我做什么,我又死不了。”
薄锦墨抬眸看他,淡漠道,“我叫人把她给你捉过来。”
顾南城淡淡的,“她在睡觉。”
薄锦墨瞬间火大,“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惯着她?她什么心思你看不明白吗?”
顾南城唇畔弧度勾起,寡淡没有温度的笑,轻描淡写,“什么心思,想甩了我么?”
他眸内都是深墨的寒凉,平淡的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稀奇的。”
薄锦墨冷笑,“你信不信你现在要不是躺床上我会揍你。”
顾南城瞟他,半阖着眸,有些烦躁的道,“亏得你,老子连烟都不能抽了。”
“你是想抽烟还是想她?”
“你滚吧,我一个人待着。”
“你一个人在家还有条狗,现在住院狗都没有。”
“我是因为谁住院的?”
薄锦墨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抬脚就往门外走,“我去拎她过来。”
“滚回来。”
薄锦墨转身回头,怒极反笑一般,“这你还舍不得,你信不信我拿个手铐把她拷在你床头。”
顾南城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他妈铐她在我床头有什么用,剩一只手喂饭都喂不了。”
“拷在床头给你看着。”
顾南城,“……”
末了,他淡淡的道,“谁让你昨晚把她关在这儿让她只能睡沙发,她本来就是大小姐出身认床,平常睡不好还有起床气。”
“她在监狱都睡了四年,还狗屁大小姐认床。”
顾南城寡淡的笑,波澜不惊的道,“她不想照顾我就让她在家休息,我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她照顾我留在我身边。”
“你看不出来她何止是不想照顾你,她就是想走人吗?”
顾南城薄削的唇瓣净是泠泠的浅弧,分明是笑又毫无温度,漠漠的道,“她想走就能走得掉吗。”
这一次,薄锦墨几乎是全天陪着他,一直到晚上。
晚安没有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倒是九点多的时候,韩梨来了一趟,为了避嫌不让晚安误会,只很偶尔的来探望,而且也不会待太长的时间。
“慕小姐不在吗?”
薄锦墨从报纸里抬头,淡淡的问,“你昨晚跟她说了什么。”
韩梨微怔,“没什么,就是解释了下车祸的事情,让她不要多想,我和顾总没有私人关系。”
顿了顿,她试探性的问道,“不能告诉慕小姐……这件事情吗?”
“不能,他是个疯子,控制情绪的能力低级,谁知道他哪天疯起来会做什么。”
也是,他能伤顾总,那势必可能会伤慕小姐。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来的更加安全。
顾南城终于淡漠的开腔,“她还说了什么?”
韩梨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她说出于道义我应该照顾顾先生你……她还说只有顾先生受伤她才走得掉,只不过薄先生昨晚让保镖看着她。”
不破不立。
韩梨想,这个男人之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占几分重量,旁人看不清楚,慕小姐自己可能看不清楚,或者就是因为看清楚了,所以她选择了舍弃,连带着对她而言更重要的盘踞着的仇恨一起舍弃了。
因为他出车祸,生死一线,终于还是扯到她的神经了吗?
她迟到的那两个小时,想了些什么?
顾南城闻言就冷笑出声,眉眼净是不可避免的阴霾和嘲弄,“要什么时候她才能看清楚,我不会放了她。”
韩梨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俊美而阴鸷的男人,低低的叹息,“顾先生……你这样强求,她会很累,你自己只会更累,从来没有想过,放手吗?”
慕小姐不来,这样冷落着他,不可能不难过。
无论他心里多清楚那个女人不爱他,也还是会难过的。
放手?
顾南城冷淡的嗤笑,闭着眼睛,神色漠然。
放手了,她就走了,他们之间就彻底的划上了句话。
她不会留恋,不会回头,他明白。
那天晚上她偷偷给他上药,他以为她的心已经软了那么一个角落。
不过是逗着他而已。
他睁开眼,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哑声问道,“她在哪儿?”
薄锦墨冷漠,“弄过来?”
顾南城不耐,“问你你就答,不是叫你再反问我。”
“她在片场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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