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满月
柳上细叶月初满,倚栏浅笑等君来!
蔡云达第一次看见花满月是在蔡氏酒楼,花满月是陪着龙知县来的,龙知县到蔡氏酒楼当然是冲着桂花无骨鱼来的。
蔡云达第一次见到花满月魂就丢了半边,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不迷上花满月,曾有人这样说过:看到花满月就会想到床!
后来蔡云达又见过几次花满月,都是龙知县招他去倚翠楼做桂花无骨鱼,可惜碍着龙知县,话都没说上一句,直到那年中秋。
“你终于来了!”
这是蔡云达踏进倚翠楼花满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以为你害怕老头子,一辈子都不敢来见我呢。”
“他又不是老虎,我为什么要怕他?”
“对,他不是老虎,一条毛毛虫,有时候真像一条毛毛虫。”花满月咯咯轻笑,眼波荡漾。
“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降服老头子的,要知道自从三年前他到过我这里后,我的房间再没来过别的男人。”
“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蔡云达说到此处猛然停了下来。
“怎么?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花满月下了床,身上仅披轻纱,雪白肌肤欺霜胜雪,看得蔡云达心头一阵狂跳。
“没有的事,我怎么能瞒你呢,”蔡云达只觉口干舌燥,抓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人家就想听听嘛!还能要人命吗?”花满月摇着蔡云达的胳膊撒着娇。
蔡云达那受过这温柔,忍不住道:“其实我不止是个厨子,我真实身份是皇宫侍卫。”
“哈哈,哥哥尽说大话骗人,皇宫侍卫怎么能到侯家集这荒山野岭开酒楼?”花满月撇着嘴一脸不信。
“你听说过珍妃娘娘吗?”蔡云达脸色严肃起来,“当年珍妃娘娘和六皇子无端失踪,多年寻找无果,后来皇上想起珍妃娘娘家就在侯家集,所以派我来侯家集暗访。”
“哦,怪不得蔡氏酒楼要做宫廷御膳桂花无骨鱼,原来是要引珍妃露面。可惜呀!没引来珍妃,哥哥却把妹妹勾引了。”花满月说着似没了骨头的桂花鱼,软倒在蔡云达身上。
“嘿嘿嘿!有了你给个皇帝也不做,还管他什么珍妃六皇子……”
据说是第二天中午老鸨子发现的蔡云达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花满月床上,花满月却不知去向。
老鸨子见事态重大,当即禀报了龙知县,龙知县可能是出于私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急病为由结了案,通知蔡云达家人领回了尸体。到底是谁杀了蔡云达,花满月又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蔡云达死后树倒猢狲散,蔡家家人分光家产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影。余家大院经过短暂的辉煌后又陷入了平静。又过了几个月,朱裁缝来了,在余家大院门上挂上了“巧手裁缝铺。”
……
“朱裁缝的手艺好啊!十里八村没有不夸他的,裁得衣服那叫一个合体,我一个老头子看了都觉得称心!”张广兴坐在沈方鹤对面,比手画脚地说着。
“沈郎中,如果你能娶朱裁缝当媳妇那也是祖上积德了,”张广兴说着一拍手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看我这张嘴,朱裁缝是个男人,哈哈哈……”
沈方鹤嘴角露笑,心说:这老儿装疯卖傻,还是不搭茬的好!
张广兴也不理沈方鹤,只管说:“做人呐!还是本分点好。说起来朱裁缝也算本分,可惜找了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那女人就是十里外桃源井的,叫江柳儿,父亲是本本分分的农民。”
沈方鹤忍不住插了一句:“朱裁缝为何年近不惑才娶亲?”
“那我哪知道呀!我也不是他爹。”张广兴接着说:“江柳儿嫁给朱裁缝是侯寡妇保的媒,朱裁缝给江家两大车聘礼,金银珠宝啥都有。连给侯寡妇的谢媒礼都是一个银簪子。哎,对了沈郎中,侯寡妇的玉簪你给找到没有?”
沈方鹤哭笑不得:“你这老儿,能不能不胡说,是不是讹上我了?”
“好吧!今天先放你一马,咱接着说朱裁缝……”
沈方鹤站起身来道:“打住,老张啊!我这是医馆,不是说书的地方,你如果想跟我讲,那天你买上酒菜把我请到你家,我好好听你讲!”
张广兴指着沈方鹤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是在跟你讲朱裁缝是怎么死的。就死在你住的那间屋,连床都没换过,你不怕他夜里来找你!”
沈方鹤哈哈一笑:“长夜漫漫,他来陪我再好不过!”
张广兴走了,沈方鹤回头看看后厢房,暗道:苗儿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是让他快点离开这里,不说那帮宫里人,单是这姓张的老儿一天三遍探望也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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