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殷家老祖
殷成益反应过来，赶忙喊：“拦住他！”
黑衣人齐齐涌上前，蓝袍翻飞间，宋予白一剑一个，眼底的寒光比刀光还冷。
眼见着黑衣人连连败退，人数剧减，管事急忙扶起殷成益，在七八个小厮的保护下往后院跑。
“去哪儿啊？”姜渝阳不知从哪里顺了根扫把杆，拿着挽了个枪花。
管事朝小厮使眼色，小厮急忙横刀在提着的人脖子上，“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姜渝阳斜了那昏迷的官员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杀吧。”
小厮的手抖了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敢杀？要我帮你吗？”姜渝阳拎着扫把杆朝一行人靠近，沙场磨炼出来的森森煞气骇得人不自觉腿软。
小厮的手抖抖索索，锋利的刀刃在官员脖子上划出道道浅浅的血痕。
“三哥，别玩了。”
“好。”姜渝阳答应自家小妹一声，身形一闪上前。
小厮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刀就被扫把杆挑开了。
姜渝阳把官员抢过来往旁边一扔，扫把杆朝着殷成益就扫了过去。
小厮们完全拦不住，节节败退，殷成益还想让黑衣人过来救自己，结果转头一看，地上黑压压一片，哪里还有黑衣人还站着。
宋予白扔了刀，一步步朝殷成益靠近。那周身的气势压得殷成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推了管事一把，“上，快上啊！”
管事拎着刀，嘴上应着，脚下却纹丝不动。
上去就是找死，他还没活够呢。
殷成益重重将管事往姜渝阳那边一推，转身就往后院跑。
蓝影一闪，宋予白直接卸了他胳膊和腿的关节，殷成益痛叫一声，朝着前方扑倒。
鼻子再度受创，鼻血又流了出来。不过这回没人去扶他起来，还给他捂鼻子了。
殷成益跟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手脚无法动弹，抬起脖子怒视宋予白，“你怎么敢！”
“咻”的一声，一把刀贴着殷成益的脸侧划过，吓得他立时屏住了呼吸。
宋予白冷冷盯着他，眼中杀意不掩。
姜渝阳走过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急，他暂时还有用，以后再杀。”
宋予白点点头，没有再动作。
另一边，姜月窈一跃跳上戏台，伸手揭开红色绸布。
鲛人倏地睁开眼，瞧见姜月窈的脸，浅绿色的眼底满是惊喜。
姜月窈伸手隔着透明水缸与他贴了贴掌心。
“乖，能帮他们解开吗？”
她伸手指了一圈那些还在昏迷中的官员。
鲛人不是很明白，鲤鱼布偶跳了出来，三蹦蹦到水缸里。鲛人伸手一抓，把鲤鱼布偶放在了自己头上。
鲤鱼布偶原地蹦了两下，似乎在跟鲛人解释。
半晌，鲛人对着姜月窈点点头。
浅绿色的眸子闭上，深蓝色鱼尾轻轻晃动，似乎含着某种独特的韵律。
“月月，过来一下。”
“来了。”姜月窈看了眼鲤鱼布偶，“你看着小鲛人。”
鲤鱼布偶跳了跳，答应下来。
姜月窈飞纵到宋予白身边，瞅了眼瘫在地上的殷成益。
殷成益眼底一亮，忙道：“小王爷，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太喜欢你才会犯下今日的错事，念在我一片真心的份儿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这话听得姜月窈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她抬脚就踹，专挑痛的地方踢，踢得殷成益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别累着自己。”宋予白伸手拉过姜月窈，寒凉的目光扫过殷成益，缓声，“等问完之后直接将人刮了就是。”
姜月窈默了一下，怎么感觉白白越来越暴力了？
她转头瞅了宋予白一眼，宋予白抬眸看她，“怎么？”
“没。”姜月窈摇摇头，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罐，揭开盖子往里瞧。
浅蓝色液体，花香气中混合着血腥气，不怎么好闻。
方才那些小厮便是拿着这罐子里的东西往官员们嘴里喂。
她皱起眉，转头看向殷成益，“这里面装的可是鲛人血？”
殷成益闭眼不答，嘴里哀哀痛呼出声。
“本王派人调查过殷家和园楼，查到点有意思的东西，你可要听？”
姜月窈手中晃动着瓷罐，不等殷成益回答便道，“殷家，百年之家，传闻祖上打渔为生，后来因为从海上带回无数珍宝而突然发迹，自此经久不衰。”
“园楼是殷家的重要产业，遍布四大国，所开之处每年必然失踪少男少女上百，官府遍寻不到踪迹。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姜月窈盯着殷成益，唇角含笑，眼底却很冷。
殷成益嘴硬，“人口失踪之事与园楼无关，我不知道小王爷为何要把罪名扣到园楼头上。”
姜渝阳看向小妹，“他抓那么多人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鲛人。”姜月窈紧盯着殷成益，没错过他眼底的惊颤。
“鲛人？”宋予白蹙眉，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他该不会想把人变成鲛人吧？”
“不错。”姜月窈也是受当初那地下墓穴的启发才将事情想明白。
宋予白也想到了当初在地下墓穴所见场景，眉头皱得更深。
“啧，丧心病狂。”姜渝阳心下震惊，忍不住踹了殷成益一脚。
殷成益痛呼一声，还是强撑着来了句，“血口喷人！鲛人为天地造化之物，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姜月窈点头，“对，殷成益确实没有，但是殷家老祖有。本王说得可对，殷向海？”
殷成益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小王爷，殷老祖已过世多年，还请小王爷不要在此危言耸听。”
姜月窈冷哼一声，“鲛人除了能力特殊之外，自身寿命还很长。据说鲛人的伴侣能与她同享寿命。”
她盯着殷成益，“本王还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殷家每一任掌权人都长得极为相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本王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你觉得呢？”
殷成益嘴唇哆嗦，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
“本王猜猜，当年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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