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三楼
很快，外面传来了王二的惨叫声，只喊了两三声就没音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堵了嘴。
赌客们刚才以为要打起来，跑了有大半，剩下的都是些看热闹不要命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解决了王二的事，戚老头转身朝姜月窈拱了拱手，“小娃娃技艺高超，老头子佩服。”
姜月窈冲他点点头，完整受了他的礼。
戚老头顿时觉得姜月窈肯定有些身份，还有她身后站着的容雪风和阎子明两个，通身的气度也不似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他朝几人伸手比出一个请的手势，“三局已了，诸位楼上请。”说着，竟是打算亲自领人上去。
跑过来的伙计惊疑的看了姜月窈等人几眼，那句“要交上楼钱”被他自个儿咽了回去。
容雪风晃了晃和姜月窈牵着的手，小声问她，“月月，我们上楼做什么？”
姜月窈歪了歪小脑袋，答道：“做生意呀。”
其他人：……
您知道是什么吗就答得这么顺溜？
见容雪风还疑惑地皱着眉，阎子明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仨哪里去不得？”
说得也是，容雪风收了深想的心思，随着大家上楼。
等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前面带路的戚老头转过身来，对姜月窈几人道：“三楼已至，客人们请自便。”
说着他脚步一迈就要走，姜月窈急忙喊住他，“等等。”
戚老头停下，低头看着姜月窈。
姜月窈伸出小手指指戚老头捏着的长烟杆，糯糯道：“这是我的。”
戚老头：……
眼见蒙混过关失败，戚老头一转烟杆，对姜月窈道：“小娃娃，老头子我教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是你对那个王二说愿赌服输。”姜月窈皱了皱小鼻子，俩短胳膊抱起来拿怀疑的小眼神儿瞅他，“你是不是输不起？”
戚老头被自己说过的话给噎住了，他看了姜月窈半晌，最后把长烟杆往她手里一塞，怒气冲冲下楼去。
快言挠了挠头：“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欺负人啊？”
快语转眼瞪他，瞪得快言急忙闭了嘴。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阎子明撇嘴道：“什么欺负人？那老头自己答应赌，赌输了又不想给，他才是欺负人呢。别理他了，咱们快看看三楼做的生意是什么吧。”
一行人刚拐过楼梯口就看到两个身形高大，戴着半张铁面具、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人守在走廊的入口处。
见了姜月窈他们，左边的面具人上前一步，朝前伸出一只手，“玉牌。”
正气把玉牌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
面具人翻看检查之后，侧身比出一个请的手势，“诸位请随我来。”
一行人便跟着他走。
整个三楼像客栈似的被划分出多个房间，比起一楼的喧哗来，三楼显得安静许多。房间门几乎都紧闭着，间或有衣着不同的随从守在房门口，看到姜月窈她们走过去，往往瞧上一眼就收回视线。
为了不露馅儿，连阎子明这个一向多话的都忍住了没有东问西问。
见姜月窈他们一直没人说话，带路的面具人回过头来，问道：“诸位此来所为何事？”
姜月窈道：“做生意。”
见说话的是个女娃娃，面具人的态度也没半分变化，接着问：“哪间房？”
正气等人心下一提，这人说的应该是暗语吧？这要是答错了妥妥露馅啊。
见他们久久不答，面具人立住了，转过身来，探究的视线扫过一行人。
“我们第一次来。”姜月窈实话实说，“伙计没说明白。”
面具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能拿到玉牌的都是三楼的大客人，这些人既然是第一次来，怎么会手持玉牌的？
他的视线在姜月窈身上一转，问道：“你们的玉牌从哪儿来的？”
阎子明快憋死了，立刻抢答：“那个戚老头给的，说伙计不会办事。”
为了证明阎子明的话，姜月窈伸直了胳膊把拿着的长烟杆举给他看，“他给我的。”
一看到这根长烟杆，面具人身上的紧绷感瞬间就消失了，他甚至对着姜月窈他们弯了弯唇角。
“如此我便清楚了，诸位请随我来。”
一行人跟着他到对面最右边的那间房坐下，桌面的小香炉上方白烟袅袅，房间内充满了花香气。
待得茶水上来，面具人对姜月窈他们躬了躬身，“诸位稍待片刻，鬼师正在接待另一位客人。”
“好。”姜月窈朝他点点头，待得面具人走出去后，她才抬手挠了挠腮帮子，转头问众人，“鬼师是谁？”
众人：……
不知道你还答应得那么快？
“管他是谁。”阎子明自顾自倒了杯茶，“我还以为三楼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又是令牌又是暗号的，这里和客栈酒楼的也没什么区别嘛。”
他把茶杯推到姜月窈面前，嘴唇一咧露出两颗小虎牙，“小不点，啊不，月月，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分赃的事了？”
“会不会说话？”容雪风瞪着阎子明，“那些银子都是月月赢回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阎子明道：“我帮着算点数了啊。”
容雪风道：“我还帮着算了呢。”
“可是，我……”
两人开始拌嘴，快言快语坐在旁边发愁，特别是快言，那眉心都要拧成个疙瘩了。
光小王爷就赢了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加上他们押注赢的和赌客们押注赢的，赌坊绝对是大出血。
赌坊的银子哪有那么好拿的啊？他们当真还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去吗？要不要趁这会儿发个响箭求救啊？
见两人急得坐都坐不下，正气抬手一按两人的肩膀，“坐下，没事。”
快言快语勉强在凳子上坐了，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己出事，而是担心自家太子殿下。这地方又不好暴露身份……
春兰给两人一人倒了杯茶，表情比正气还淡定呢。有小王爷在，怕什么？大不了招雷劈房子。
被春兰寄予厚望的姜小王爷正趁容雪风和阎子明吵闹的时候，背着小手满屋子溜达呢。
她眼底金光旋动，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气运都看了个遍，有一个还蛮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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