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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族一处简朴的小屋,百里石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沉睡的妻子。外物一点儿都打扰不到他。这是司翎进屋之后的感觉,胸口发闷,难受的厉害,眼睛酸涩难受。
“石淳,你看看这是谁?”凤玺开口打破这个氛围。
百里石淳机械的转动脖子,混浊的双眼充满了死寂,当他看到司翎,嘴角动了动,眼中有了一丝光彩。
“阿翎,你长大了。”百里石淳似乎很久都没有开口,带着微微不适,然后看向另一边,他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么,这儿子是怎么回事。
“阿翎?”百里石淳斟酌的开口。
“父亲,爹,我是黑羽。”黑羽有些无错,一会儿父亲,一会儿爹,手脚有些忙乱。
“爹。”司翎终于开口。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爹放心了,阿兰,看看,我们的闺女长大了,跟你有七分像,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百里石淳又转过头对着凰兰开口说道,说着说着,两行浊泪流出。
司翎走过去,看着睡着的母亲,容颜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脸上充满着死气。
“娘。”这一声娘饱含太多,有委屈,有难受,有激动,有期许,但是凰兰却给不了回忆。
“你娘是为了救我强行涅槃,重伤不醒。”百里石淳带着愧疚。
司翎没说话,只是眼中流出一滴泪滴到了凰兰的脸上。
“娘,我嫁人了,夫君很好,而且我找到亲人,也找到您了,您快点醒过来可以么。”说完,司翎握住凰兰的手,头轻轻的趴在凰兰的手上,随后哭声越来越大,见到了父母,就有了依靠,就像无根的浮萍突然有了羁绊,司翎哭的很委屈。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只是谁也没看到,司翎滴在凰兰脸上的泪,被凰兰吸收了,死气减淡了不少。
百里石淳默默的听着,只剩一只手臂的他,已经给不了他女儿一个完整的拥抱,他知道沈辞是他的女婿,仅仅是看了一眼。
沈辞心如战鼓,生怕老丈人为难,结果什么都没有。
黑羽也是,还以为不被接受,谁想到老丈人不仅接受他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言明。
司翎三人离开后,凤玺劝百里石淳的话,又说不出口,只是拍拍百里石淳的肩膀就离开了。
百里石淳又恢复到一眨不眨的看着凰兰的状态,然后呆了呆,有些不可置信。立马冲出来,拦住司翎。
“阿翎,你对你娘做了什么?”百里石淳激动的问道。
“做了什么?”司翎还处于压抑中,被她爹这一出,弄得懵了,茫然的看着沈辞。
“岳父,您先松手,到底怎么回事?”沈辞拉住百里石淳的手,太过于激动,百里石淳力道也没控制好,红了一片,快青了。
“石淳,怎么回事?”百里石淳这一举动,惊动了好多人,凤玺连忙开口问道。
“二哥,阿兰,阿兰脸上的死气消散了。”百里石淳仍然激动,但是心情平复了不少。
“什么!”因为凰兰,凤凰一族都束手无策,要不是大祭司讲凰兰有救,他们都绝望了,难不成,所有人看向司翎,司翎迷茫,她也不清楚为什么。
“不错,阿兰只有司翎可以救,只是现在的司翎救不了阿兰。”大祭司不知何时出现。
“大祭司,为何?”百里石淳有些不解。
“现在的司翎是人。”大祭司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让人懵的话。
“阿翎,我这么喊你吧,你身上的气息我可以判断,你至少涅槃五次,对不对?”大祭司的话让所有人震惊,这年岁还不够他们零头的少女居然经历了五次涅槃!
“是。”司翎点点头,这跟她涅槃有什么关系。
“你要知道凤凰可涅槃,但是你还未成为凤凰,涅槃凤凰的眼泪可治百病。”大祭司解释道。
所有人懂了,所以司翎只要变成凤凰就可以的意思么。
“可是,我第一次涅槃的确是凤凰的形态,之后就不是了。”司翎有些迷惑,完全不懂。
“大祭司,作为凤凰一族的涅槃强者,您教教这孩子吧。”凤玺开口说道。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么?”司翎有些疑惑。
“可以。”对于这凤凰一族的希望,他们格外的耐心,而且算起来司翎还是幼崽。
“凤灵一直是凤凰的状态,它的眼泪不可以么?”司翎话一出,大祭司僵硬了,凤玺一直觉得大祭司高不可攀,可这一瞬间的僵硬让凤玺觉得大祭司有了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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