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柳暗花明，山重水复
马东降低押注倍数，尝试用250分押注了一次BAR2，结果当然是没中。
于是立马再将押注目标改回苹果，加大押注筹码至8倍，就中了。
马东明白了，这次放分应该只是程序看老赌狗们押注太少，想要给他们释放一点点甜头，但不可能真的无脑放分。
只好继续保持押注低赔率的苹果、铃铛这些彩灯，基本10赌8赚，马东这一小波赚了有13000分左右的样子，合现金也就是260多块钱，程序就再次向输多赢少的杀分期逐渐转移。
可是此时，再去观察身旁的几个老赌狗，他们已经被程序刚才假意地放分，吊起了胃口，开始无脑的疯狂下注了。
几波清洗之后，又有几个老赌狗黯然离场。
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中间偶尔有几次放分，最多也都是低倍数押注下的5倍、10倍的赔率，然后就是漫无终点的杀分之旅。
马东之前赢的那13000分，也在250、250的蚕食中，逐渐都吐了回去。
甚至最后自己还又再追加了200块的分数，最初的1100块只剩下500，而此时，在马东周围其他的机器上，500、1000全都输光的老赌狗，已经不知道换掉了多少茬，这一波黑暗的杀分期实在是太长了，长到连马东都感觉有些看不到终点，中午有很多次想要放弃。
第三次投入的200块马上打完，最后500分，局面似乎迎来了一丝转机。
马东的机器开始出现停到BAR2的情况了，虽然马东并没有押注在那，但是马东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
最关键的是，同一排的其余5个人，此时的表情仍然是一筹莫展。
马东没有犹豫，一次性将手上的500块全部投入，兑换了23750分，加上最后剩下的250，刚好凑到24000。
紧接着将筹码倍数调到8倍，2000分，直接押注BAR2，如此押法，如果不中，马东最多只能再下注12次。
2000分1次，不中。
2000分2次，不中。
......
如此机械性的重复操作，一直到2000分第8次。
马东终于押中了今天的第一次BAR2，直接获得50倍的赔率，返还游戏点数10万分，一波翻盘。
老虎机炫彩的灯光和振奋人心的音乐，瞬间让游戏厅内的其他看客，关注到了马东这一边的情况，苍蝇似的聚集围观了过来。
马东势头正猛，下一把继续押注2000分BAR2，40块搏2000块，再中。
围观的人群中，满是“卧槽”、“玛德”，各种亲戚乱飞。
2次押注，直接到手4000块，在这个人均工资普遍维持在500-1000的年份，抢银行也不过如此了吧。
就在大家以为马东肯定会见好就收的时候，马东却再次下注了。
依旧是2000分筹码，押注BAR2。
以他们这些老赌狗的经验，连中三次BAR2这种概率，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信。
可是结果却是啪啪的打脸，马东又中了。
整个游戏厅的二楼都沉默了，就连一些正在自己机器上杀得正猛的玩家，也都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此时此刻，看着马东机器屏幕上30多万分的游戏点数，一句卧槽，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再用来表达他们此刻的心情。
随即，在万众瞩目的目光注视下，马东第四次敲下了2000分押注BAR2的选项。
相同的灯管效果和音效再次出现，人群中已经有人看红了眼，原本在一楼看场子的光头男，也被二楼的异动吸引了上来。
按照马东的计算，刚刚持续了那么久的昏暗期，这一组六台机器最少吞了所有人50万到60万分，现在只不过才吐出来40万，而且其本身应该还有50万的库存分数，是可以向外吐的。
马东觉得应该还有继续压榨的空间，毫不犹豫地继续投注，没有第二种选项，只有40搏2000。
连续三次，全都没中。
第四次，彩灯和音效继续响起，马东押中了今天下午的第五次最高赔率，机器显示，马东现在的游戏点数已经打到了492000分，合现金9840元。
预感到了最后一次押中的侥幸与艰难，马东知道，现在该收手了。
再往后押下去，并不是说不会中，只是有可能要十几次，甚至几十次才能押中，和50倍的赔率相比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博弈的剩余价值了。
“服务生，兑币。”马东操着生涩的宝岛腔叫喊到。
一旁的服务员木讷的记下点数，引着马东去到楼下收银台，另一名则是接着马东的机器开始进行吐币操作。
光是这个过程，就进行了5分钟，吐到最后，把机器都吐空了，分都没有放完。
即便如此，吐币过程结束以后，还是有一大群人争着抢着，要坐马东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
楼下收银台。
收银小妹看着赢钱的马东，一脸迷恋，对方不仅人长得帅，逼格高，竟然连赌运都这么好，1100块变9840。
一天的时间，就在他们游戏厅净赚了8700块，都快要顶得上一般的小工，一年的工资了。
“肿么啦？正妹，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要不要下班后一起去兜个风啦？”
马东趴在收银台上，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晃着手里的车钥匙，一脸的色坯相。
可是收银小妹对他这么轻浮的表现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谁要跟你一起兜风啊，这是你的钱，拿好。”
马东摊摊手，随手抽出自己那一沓票子中的几张，“不领情就算嘞，这个给你，拿去吃宵夜啦，算我请你。”
说完，马东也没看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拿着钱走了。
店里的光头男悄悄跟在后面，走出大门看了看，远远看到马东进入一辆进口奥迪，向市里的方向开走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特么，好像还真有点小牛逼啊。”
......
汽车开出后没多久，马东就随意地找了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快速用大脑过了一遍今天的事，分析有用的线索。
自己坐的那一组机器，今天一下午的流水至少有2-3万块，按输钱赢钱的一进一出、屡进屡出形成的抽水，外加机器赔率每天能结余下来的分数，这6台老虎机每天能给店面创造的净收益应该在3000块左右。
这样的机组，他们有4组，另外有4组4台一组的老虎机，按比例每日收益应该在2000。
如此算下来，这家店一天的毛利，就已经达到了2万，当然这只是最高理想值。
实际算上每天的生意淡旺，不可能一直爆满，一个月下来，毛利最多也就能达到40多万，那也绝对算得上暴利了。
但这只是他们明面上的利润。
这样的场子，为了保证场子的稳定运行，黑白两道都要动用不少关系和手段，官面上的打点，估计最少要砍去收入的一半，还剩下20万。
一楼和二楼的马仔人数，少说也有十几个，这还是不算夜班，再加上服务生十几个，房租上下两层将近800平、水电、损耗......
最终实际到背后老板手里的钱，估计顶破天也就是5-8万。
这个钱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的确不少，一般人肯定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逼娼从良呢？
马东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没有什么头绪。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先用现在的方法，试着看能不能接触到他们背后的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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