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洛阳惊变
新任大夏方伯魏豹回到魏国首都定陶后便开始根据魏国实际情况,对魏国进行变法图强。
魏国地狭人稠,人均耕地面积较小,又因为魏国人均农田不足,使得魏国现行租税制中的人头税严重制约了魏国人口的增长。
而且魏国建国以来这七年间,魏国宗室与官宦强取豪夺了大量魏国土地,贵族与官宦又上下串通,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偷税漏税,使魏国府库税赋大量流失。
针对魏国如今时弊,于是魏王魏豹下诏变法,在魏国上下颁行租调制:对土地所有者(包括自耕农和贵族官宦),每亩土地征收田租谷四升。每户征收户调帛或布1匹。
租调制取消了刍税和蒿税,又取消了口赋,户赋与献费等人头税金额,使得魏国农户生养后代的积极性提升,又使得农户免受商贾盘剥:商人能掌控商品粮食,于是古代灾年之时,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丰年之时,商人又以贱价收购粮食。待灾年再卖出。基本上这种行为对农民的伤害是很大的,农民受的剥削比较严重。
因为租调制只收取实物,魏国农民就无需为了获取钱来缴纳国家赋税而集中贱卖粮食,如此便使农民免受商贾盘剥。农户仓廪中粮食多了,自然愿意生养更多人口。人口多了,兵源与租调就更多了,如此才能达到正向循环,富国强兵。
最主要的是因为魏豹的租调制取消了赋税,桓定了魏国每亩田地产出的田租缴纳数,使魏国贵族与官宦失去了上下其手掏空魏国官府钱粮的机会,使得魏国仓廪与府库租调大涨。
腰包逐渐宽裕之后,魏王魏豹于是命人组建商队前往晋都晋阳,用粟米布帛换购上好战马三千匹。之后魏豹命工匠打造高桥马鞍,又从国中挑选亲信近从善骑者千人,秘密修习骑乘突袭之术,魏豹将这支千人骑兵命名为虎豹骑。
在大夏第二任方伯魏豹变法图强、秣兵历马之时,机遇不期而至。大夏天子之都洛阳中发生了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变故。
项伯之孙项琉乃纨绔子弟,其父项睢为三川郡太守,其祖为大夏丞相项伯,项琉仗着自家权势便在洛阳城中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项睢与项伯只因项琉一脉单传,因此一味宠溺纵容,养成了项琉目空一切,胡作非为的作风。
一日,项琉闲来无事便上街闲逛,于市井中见一美貌妇人,此女国色天香、明眸皓齿,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腰如束素,齿似含贝,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项琉一见此女便惊为天人,如心肝般甚为欢喜。
世间其余人等如遇心中所爱所喜必百般讨好,不过项琉此人乃纨绔子弟,兼之仗着其父祖宠溺更是胆大包天,自然不会违心去讨好别人。
于是项琉命身边飞鹰走狗的小人将此美妇人迷晕,当场掳回家中亵渎数月。
项琉自然不知自己已然闯下了大祸,此美妇人却是天子姬兑第二子公子姬茗之新妇。
项琉久食腻味之后,便放归美妇人(杀人者死,项琉自恃家中权势滔天,美妇人不敢声张,甚至再约美妇人不定之期)。美妇人归家后,将自己被项琉迷晕掳掠亵渎之事告知夫君公子姬茗,而后便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
公子姬茗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当场提剑率领府中食客攻打丞相府,公子姬茗一行人自然不是丞相府众人的对手,公子姬茗更是被丞相府一名供奉剑客失手击杀。
天子姬兑刚从阳翟会盟回来,返回洛阳天子居所朝天宫,见朝天宫中上下素衣白幡,一派治丧景象,于是寻来王后询问,王后向天子哭诉项琉纨绔之事,天子方才知晓事由经过。
天子姬兑邀请大夏丞相项伯前来朝天宫对峙,项伯只说公子姬茗无故攻打丞相府,被丞相府供奉失手击杀,项伯亦深表哀痛,愿为天子狠狠惩罚那个相府食客,为公子姬茗报仇雪恨。丞相项伯此言明显是有意偏袒维护自己那两代单传的独苗,即闯下大祸的纨绔子弟项琉。
天子姬兑听闻项伯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话语后,面红耳赤生气至极,却又苦于当事两位苦主二公子姬茗夫妇死无对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天子姬兑堂堂天夏天子,竟为竖子所欺,因此心中忧闷难受,气愤难平。之后天子咬牙切齿的与项伯大声争吵数个时辰,最后天子姬兑在朝天宫偏殿气血冲脑,中风而死。堂堂大夏天子竟然被自家丞相活活气死,真是悲乎其事,人间惨剧。
大夏丞相项伯气死大夏天子后,自觉理亏、也甚为恐慌,遂不敢立大夏太子长君姬辛,于是与其子三川太守项睢密谋伪造天子姬兑遗诏,立姬兑幼子姬皆为天子,姬皆时年十二岁。
姬皆早熟,身量大、武力强。登基后第二日,假意推说自己年幼,遣侍人请丞相项伯亲自来朝天宫取天子玺,代天子执掌洛阳朝政。
项伯也是戎马生涯半辈子的人,自然不怕一个十二岁的竖子,不疑有诈,高兴的入宫面君。之后老幼两人朝天宫中执剑相斗,年老的终归斗不过年幼的,风光一时的项伯被自己所立的天子姬皆一剑刺杀。
十二岁的天子姬皆亲手拔剑杀了项伯为父报仇后,自觉不容于项氏,便随身携带天子玺与传国玺连夜出逃洛阳。大夏太子姬辛亦害怕晋国三川太守项睢与晋王项羽牵连报复姬氏,于是收拾行囊逃亡楚国。
这场位于洛阳朝天宫的变乱让天下人大开眼界,大夏诸王皆惊愕不已。
晋王项羽听闻锦衣卫情报司密报后大为恼火,撤掉了项睢三川郡守的职位,用自己的学生代替,又将项琉下狱,命刑部彻查此事经过。
项琉左右飞鹰走狗的小人自然熬不住刑部大狱的严刑拷打,将项琉所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完全清晰的交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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