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好的过去
宁池锦扯起嘴角,勉强露出笑容。
他的与锦夕长得与很像,笑起来的样子又很像宁子恒,这让锦夕看的有些恍惚。
“娘的锦儿长大了…”她看着宁池锦,眼中满是不舍与怜爱。
一阵风吹过,吹的树上的枫叶沙沙作响,时间不多了,红叶像雨一样凋零飘落在水中,激起一片涟漪。
宁池锦感觉不对,有些慌张的回头看着宁岚离。
“她这是怎么了?!”
宁岚离只是摇摇头,然后走进了木屋。
枫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女人的脸已经开始木化,她看着宁池锦,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哽咽道
“锦鳞,答应阿娘,好好活下去…”
话音刚落,她的眼神涣散,光滑美丽的脸出现裂痕,然后变的像树皮一样干枯。
“为什么!”宁池锦撕心裂肺的大喊,周围回荡着他的声音。
“阿娘,你不要锦儿了吗?”他向树渡着法术,想要树叶不要掉的那么快,可这些不过是在无用功罢了。
刚刚还是枝繁叶茂的枫树,一下子变成了一根光秃秃的枯木。宁池锦站在树下,画面无比荒凉。
“为什么?明明才刚重新相见,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他的头靠着树无力地问道,声音颤抖,红肿的眼眶看着地面。
那日下着大雪,他与阿娘在屋里剪纸花,一群穿着统一白色衣服的人闯进宁府。
带头那人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正是十年前被三大宗门灭门的定南宗宗主秦元正。
那群定南宗的弟子进屋抓住阿娘和他,嘴里骂道“贱种,给我跪下。”
“你们是什么人?”
宁锦鳞恶狠狠的瞪着那群人,腰身挺的笔直,没有丝毫弯曲。
可能是被他的样子吓到,其中一名弟子后退了几步,但又很快向前往宁锦鳞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宁锦鳞闷哼一声,身板依旧挺的像一棵松树。
旁边被几个人架住的锦夕拼命挣扎,像要向前去护住她的孩子,却被一名弟子扇一巴掌。
两人被架出屋外。
在书房的宁子恒听见外面的声音出来查看,却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怒气冲冠的上前来,却被几名弟子推到在地。
秦元正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讥笑道“宁子恒啊宁子恒,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保护不了了?”
宁子恒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想要起身将他碎尸万段,但被秦元正踢了一脚,很快几个人将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着地上如同蝼蚁一般的宁子恒,他的心中说不出愉悦。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首席弟子?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金丹被废的废人。”
宁子恒怒吼“你这个下贱的东西。”
但这句话对秦元正来说不痛不痒,他踩在宁子恒的脸上,对着周围的弟子笑道“这个宗门耻辱与妖在一起,被废了金丹居然还活着,生了这个小贱种。”
说完就走到宁锦鳞面前,用手拖着他的下巴端详着。
宁锦鳞露出像鲨鱼一样尖锐的牙齿牙想要咬住秦元正的手,却被秦元正一个巴掌打的头昏眼花。
嘴里一瞬间满是腥甜的味道,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
秦元正笑的更加猖狂,嘴里嘲讽道“贱种果然是贱种。”
“锦鳞!秦元正你这个混蛋,有什么冲我来!”宁子恒挣脱束缚,跑到宁锦鳞面前护着他。
“你算什么东西?”秦元正扭动着手腕,手起刀落,鲜血溅在宁锦鳞的脸上,头滚到了锦夕面前。
锦夕猛的一下挣脱俩名弟子,抱起那颗满是血迹的头颅哭的撕心裂肺,珍珠源源不断的落下。
宁子恒的嘴里一张一合的说着没有声音的对不起。
“秦元正你这个魔鬼,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道。
秦元正反而勾起嘴角,用手掐住锦夕的下巴,在她耳旁说道“我早就说过会杀了他,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吧,可以少吃点苦头。”
“你做梦。”锦夕说完便用手取下发簪。
但她的动作被秦元正看的一清二楚,他抓住她的手威胁道“你死了,你和他生的小贱种也不会好过。”
锦夕看着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呆住的宁锦鳞,只感觉到揪心的疼。
她对着秦元正大笑,但又很快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算是对秦元正的妥协。
秦元正看着锦夕的样子,笑声穿遍周围,然后抱着锦夕进屋,关上了房门。
雪已经在地上积的很厚,盖住了地上的鲜血,宁锦鳞跪在地上,抱着阿爹的头待在门口。
木门上已经被他划出了无数道血印子,手指已经溃烂,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用力拍打着木门,失声怒吼,眼中不停落下珍珠。
“开门!”
“把我阿娘还给我!”
旁边的弟子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因为已经有好几个弟子被咬断了手指,所以没有人想当下一个出头鸟。
门终于开了,秦元正整理着衣服,轻蔑的看着宁锦鳞,然后从他身旁经过。
宁锦鳞没有管他而是快速冲进房内。
锦夕躺着榻上努力拿被子盖着身上的伤,但还是被看的一清二楚,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
刚才的簪子已经被扎进她的右眼,血液顺着眼角留在枕边的珍珠上,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锦儿,不要看阿娘。”锦夕扯着沙哑无力的声音请求道,眼中最后的光芒已经消失殆尽。
“阿娘,锦儿一定会帮你杀了那个畜生。”宁锦鳞看着眼前的阿娘,红了眼,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少年青涩的脸上带着坚定,心中复仇的种子生根发芽。
“不行,锦儿,你听阿娘的话,赶快跑,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锦夕用着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锦鳞的脸,对着他请求道。
她只求她的锦儿能好好活下去,他还没有看见过这世间的美好万物,没有遇到一个他爱的与爱他的人,不能殒命在此。
“阿娘会让你安全的活着离开。”
宁锦鳞没有听,像一头野兽一般跌跌撞撞冲出去。
惨叫声贯彻耳边,整个宁家上下两百余人被屠杀的一干二净。他恨,他恨那个带头的人,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阿娘,阿爹和整个宁家。
宁锦鳞冲到秦元正的面前,用力的撕咬他的手臂,发泄自己的痛苦。
秦元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蹙起眉头,眼里带着冷漠,他用力甩开手上的贱种。
然后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冷冷道“贱种,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话,不然下场就和你那个废物爹一样。”
宁锦鳞被掐的满脸通红,呼吸困难。但他依旧瞪着秦元正,用手不停捶打着他的手臂。
锦夕衣冠不整的从房内冲出,抱住秦元正的大腿,跪在地上哀求道“能不能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求你了。”
秦元正将手中的贱种狠狠丢在地上,然后掐住锦夕的下巴,看她的眼睛里满是怜爱:“锦夕,你就这么心疼这个小贱种?”
“求你了。”地上的女人哀求着,眼中早以没有了光,如同傀儡一般。
地上的宁锦鳞剧烈的咳嗽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扶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向那个侮辱他娘的禽兽扑去。
“你给我死!”他怒吼
不过这些对秦元正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他嘲笑道“果然和你爹一样的废物。”
“不许你这么说爹!”这时宁锦鳞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小刀朝着那个禽兽的腹部刺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秦元正有些愤怒,但他的身体被锦夕抱住,不得动弹。
“快跑,锦鳞!”她用尽全力嘶吼。
但一介弱女子哪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的举动完全惹怒了秦元正。他一剑刺穿锦夕的肚子,疼痛让锦夕弯下腰,但手依旧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
“阿娘!”
秦元正将向前扑来的人甩出去老远,“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墙上,围墙瞬间倒塌。
猛烈的撞击让宁锦鳞口吐鲜血,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耳边发出嗡嗡的响声,眼前一片模糊。
他疼的动弹不得,却笑的大声,整个院子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哈哈哈,杀了我啊!不杀了我,我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让你的子子孙孙同宗同门都不得好死!”
秦元正似笑非笑,走过来蹲旁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脸“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偏不让你死。”他又起身对着周围的弟子说道“来人,将他发买到窑子里。我倒要看看这一身傲骨能撑多久。”
……
宁池锦缓缓走进木屋,双眼无神,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
屋内只有一张木桌与两个木椅,宁岚离坐在其中的一张木椅上。看着进来的哥哥,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阿娘会消失?”宁池锦红了眼,看着宁岚离的眼神像是祈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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