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地下舞会
压力小一点，再想其他。
这些困难江媛不能对父母说，第一，父母没钱，说了没用。第二，父母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身体不禁愁，一愁就会病倒。
陆方绗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江媛的脸上绽放一抹牵强的浅笑。
他点点头，转过身继续走。
走在洋房这个大院子里，江媛觉得，陆方绗这种人的生活和普通市民的生活差距甚大，不是一星半点。
他也许不懂普通的家庭需要承受什么，会以为一个女人这么拼，除了喜欢钱没其他原因。
也的确，江媛就是喜欢钱，缺钱。
陆方绗走在江媛前面，距离很近，他说：“我父亲68岁才开始过生日。”
江媛不懂，这是为什么？
“我爷爷去世之前，家里每年都是我爷爷过生日，其他人不可以，我爷爷去世三年，我父亲才开始过生日。”他详细说。
“……”
是规矩吗，还是什么，江媛觉得不可思议。
……
他的情绪似乎不高，到了里面，江媛被他安排坐在陆家妹妹的右边，他弟妹的左边。
一起玩过扑克，坐下还算可以交流一下，不至于尴尬。
可能，他如此安排也是为此。
大概在江媛坐下二十几分钟以后，他过来，手中端着一杯酒，身上有一点的酒气，但是不重，他伸臂揽过她的腰说了两句话，很亲密的，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根附近，喉结上下滑动，“做做样子，不必感到拘谨。”
江媛点头。
两个人是背过身去说话的，在桌上人的眼中，陆方绗如同搂着自己的女人一般搂着她，说了两句外人不能听的话。
他离开。
江媛重新归座。
她抬头观察一圈，看到邱树权，江媛好奇，陆方绗跟邱树权聊了什么，邱树权现在都没有再为难她，让她扮演坏女人角色跟他一起气陆家的人。
陆方绗跟几位老人坐在一起，不停点头，好像在接受言语上的教训一样。
江媛没有带任何礼物过来，其实自从邱树权这个变态出现以后，江媛也自觉没了带礼物来的必要，除了本是陆家的女人，其他不是走在陆方绗身边的外面女人，都没有资格上前跟陆家爷子说一句祝寿的话。
……
十点多，生日晚宴结束。
邱树权又走到江媛的身边，要送江媛。
江媛视线找着陆方绗，很快，他走出来。
“大家要出去玩一会，你们赏脸一起？”他一边穿上西装外套，正了正腕表，一边对两个人做出邀请。
“好啊。”江媛直接答应。
江媛这么积极，让一天没笑过的陆方绗忽然笑了，唇红齿白，分外迷人。
“那就走吧！”邱树权是个扬言要玩到死的人，年纪大了，心却不老。
除了江媛，几乎没有年纪小的。
最年轻的就是陆方绗了，37岁的男人。
他们年轻爱玩那些年，大街小巷上娱乐的东西自然和现在不一样，陆方绗的表哥41岁，丧偶，到外面街上接了一个女人上车。
看那女人的打扮就不是正经人。
一大群人，几辆豪车一起开往娱乐场所，行驶在大街上有些扎眼。老爷子让人安排了司机，每辆车上一个。
不准酒后驾车这一点，老爷子管的特别严。
他表哥接的女人似乎是这娱乐场所的，跟经理打了招呼，然后陆家几位被领进了地下一层跳舞的地方，找了一处清净雅座。
炫目的灯光闪在脸上，叫人头晕。
到了这里，江媛就迷糊，坐下后江媛不时地看向陆方绗，上一次他以酒驾的事让邱树权被交警带走，给她解围，这一次他要怎么做江媛并不知道，十点半了。
落座后的陆方绗，视线并没有看江媛，也没跟江媛有一句话的交流。
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停止，随即跳舞的男女一对对散开。
远处高高升起一个小型舞台，一刹那灯光全部都打在了小舞台上，性感的长发女郎站在上面，朝客人展露着曼妙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身体绕着一根钢管不停地扭动着，时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钢管，痴迷亲吻，时而大幅度的对钢管做出羞人动作。
女郎仿佛把钢管当成了一个和她缠绵的男人。
一舞完毕，女郎的身体上泛着一层香汗，灯光下看的异常清楚，目含柔情地向底下的客人们飞吻数次。
有男服务生送上去两束鲜花，对着台下指了指，示意女郎是哪一位男客人送的。
女郎小心地抱着艳红的两大束玫瑰，朝那边的客人微笑。
“她是新来的，长的很好。”跟陆方绗41岁表哥坐在一起的女人突然开口，这话是对陆方绗说的。
陆方绗闻言抬眉。
“二哥喜欢吗？我去把她给你弄过来？”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问陆方绗。
所有人都把眼睛搁在了陆方绗的身上。
“不用，她看上去就像个孩子。”陆方绗面色平静，眉宇间仅是几分疲惫，并没有因为女人跳了一段大尺度的香艳的舞蹈而神情兴奋。
他把指间香烟伸向烟灰缸，碰着烟灰缸的边沿，动作熟捻地轻弹了下。
他拒绝了，在座的男人们似乎并不意外，开始倒酒喝酒。
邱树权有意在往陆家表兄弟们的中间搀和，问青城夜间哪里好玩，也说了一下他自己土生土长的那个城市，都是怎么玩。
这些话题，听得江媛坐不住。
男人本色，所以一些香艳的话题避免不了。
江媛又在心里让自己别大惊小怪，无论人们站在哪个位置上，或高或低，或美或丑，或男或女，或早或晚，都有着共同的某种需求，那就是——性。
只是这东西在邱树权的表达中显得尤为粗俗不堪，听上去并不让人向往，反而让人反感，陆家的兄弟听了，只是笑笑，有顾忌在场还有不熟悉的女性。
江媛安静的坐着，微微拧眉。
她清楚，涵养再好的男人生活中也都离不开女人，但是，起码在表达上他们不会在众人面前吐出粗俗字眼。
江媛注视着台上那个女郎。
女郎走了下来，江媛不知道自己看的准不准，女郎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身高在168以上，肌肤白皙，身体的柔软度在舞蹈上全都显现了出来，眼皮上画着金色眼妆，闪闪发光，像个诱惑的精灵。
这样的尤物，陆方绗还看不上吗？
女郎去后台换了一身旗袍，再出来就直接走向了送花那桌的男客人，坐在男人腿上。
江媛回神儿，转过了脸，忽然看到有目光正盯着自己，抬头，正是陆方绗在盯着她的侧脸看，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角度，也看到了女郎那边的动作。
就在江媛低头躲避陆方绗的眼神时，陆方绗的表哥端起酒杯，问陆方绗：“方绗，影剧院今年冬能完工？”
陆方绗看向表哥，然后又看向江媛，他问江媛：“江小姐，你估算工程多久能完工？”
“签约合同上写的是八个月。”江媛抬头看着大家说：“不过以我的经验估算，如果顺利，半年就差不多。”
陆方绗点点头。
表情疏离而陌生。
陆家表哥搂着的女人问江媛：“江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叫人准备。”
一开始女人并没有问江媛，因为不认识，现在听陆方绗叫她“江小姐”，而且女人感觉到陆方绗和这个江小姐之间有一种不太明显的朦胧暧昧，见惯了这些，女人明白，可能只是两人没捅破关系而已。
“我不吃什么，谢谢。”江媛脸上的表情柔和，但江媛并没有对这个女人表现的太和颜悦色。
本能的客气，不想认识这个女人。
那女人看向陆方绗：“方绗……”
陆方绗看向江媛，点点头，意思是不要客气：“别干坐着，吃点什么跟我说，时间还早。”
江媛的眼神仿佛在问，不能不吃么？
而陆方绗的眼神也仿佛隐晦坚定地说，不能不吃。
“都有什么？”江媛问向那个女人。
女人伸出手指，一样一样的给江媛数了起来。
江媛笑笑：“一份鱼骨头吧。”
“那好，你要一份鱼骨头，我要一份海苔，我过去点。”女人站起身，拍了拍陆方绗表哥的肩，笑着走向了远处。
很快，舞厅里换了一首舞曲，一对对男女走向舞池中去。
江媛喝了一口杯子里带冰的啤酒，嗓子透凉，随着舞曲就有些犯困了。
灯光下，忽然眼前就有一抹黑影压迫过来，江媛抬头，是陆方绗起身过来，绅士的向她伸出了手，指着舞池：“一起？”
江媛望着他挺直的鼻，薄薄的唇，怔住的说：“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跳舞其实很简单。”他挑眉。
江媛抬头看着他的脸，想到了身边正在跟陆家兄弟交谈热络的邱树权，然后她义无反顾的起身，把手指尖搁在了陆方绗干燥温热的大手上。
他敛眸浅笑，轻轻攥住，带着江媛走向了舞池中去。
舞池里，江媛的身体被他高大的身体包围。
江媛十分尴尬的被他牵起了手，站在舞池里，暗红色晕染下来的灯光里面，他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戴着腕表的那只手拿起她的一只手：“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江媛无比紧张，压根就不会跳这种舞，她缓缓地抬起了手，在他的带领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坚实宽厚的肩上。
他像是其他男人搂着女舞伴那样，用手轻轻搂着她的腰际。
“不用紧张，并不是规定必须什么姿势。”他的声音，及时在她的头顶传来。
江媛的确是紧张的心跳加速。
她点点头，虽是这样，但她还是放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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