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算英雄救美
楼上公寓，陆方绗看了一眼合上的手提，拔下电源线，带走。视线看到沙发上的鸭舌帽，他拿了起来。
关上灯，离开公寓。
江媛回苏冰那儿，苏冰洗完澡在沙发上一边站着练塑身瑜伽一边看电视。
“干嘛去了？”苏冰斜眼看江媛。
江媛脱下高跟鞋，疲惫地说：“能干什么，天天见客户。你站沙发上小心摔了，下来。”
“邱树权？”苏冰歪头问，
江媛进了浴室，准备洗澡，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批评：“哪里美了？明明不美，而且还是一个性格粗鲁，嘴硬脾气差，要强又市侩的女人。我搞不懂，男人寂寞了为什么不去找主动往他们身上扑的真正美女？”
江媛把今晚的事情对苏冰说了一遍。
“真正美女？脸上整的都不敢笑那种？偏要得到得不到的，有些男人生来喜欢挑战。”苏冰从沙发上蹦下来说：“你怎么打算？他今天这样，明天，后天，大后天，他早晚会一口吃了你。”
江媛皱眉，开始吹头发。
苏冰眼中江媛可是个地道美女，进公司时，董事长面试看上的就是江媛长得有气质。江媛不算第一眼美女，是属于越看越漂亮的那种。
第二天清晨。
6：3o分，金德开车在街上。
他打给江媛。
“hi，江小姐昨晚……”
江媛接了，听完金德的话，她回复道：“金经理，昨天我见了陆总，报价也跟他讲了，请您打给陆总问问。”
金德看着手机诧异，他打扰美女睡觉了？
……
早上7点，陆方绗用早餐的时间。
崇山路别墅，外面青绿色的草坪上依旧奔跑着十五的红色身影，金德进来，一眼就看到十五圆圆的脑袋上戴一个鸭舌帽，用什么东西固定上去的。对于十五的形象问题，金德早已习惯。陆家爷子曾说：“我这三个儿子，就属方绗最随老陆家的根儿！”
这话如今看来一点不错。
金德走向二楼露台的长餐桌。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刚才打给江小姐问报价，不过江小姐似乎心情不好，对我一口一个您的称呼，我哪承受得起？”
视线正专注盯着手提屏幕的陆方绗，听了金德的话不禁发笑：“你非惹她？”
金德上下打量这个一边早餐一边工作中的男人，凑近调侃：“过性生活了？笑的真sao！”
为躲避童青的上门道歉，江媛白天都在苏冰的家里呆着，无聊了去逛逛街，买买东西，犒劳犒劳自己。
一年忙下来也没几回休假的机会，现在还不休个够本？
星期三，江媛睡到中午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
没有显示任何来电，单子好像突然没了进展消息。
叹气，无精打采的起床。
报价给陆方绗两天了，江媛的心不能放下，她不知道陆方绗那边有没有变数。那天晚上冯佳慧也去了他的公寓，他和冯佳慧最后怎么聊的？
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江媛出门。
进去电梯，江媛接的第一个来电是老妈打来的。
“妈，我明白，可我这个形象怎么去相亲？好一点我一定去看。”
上出租车，第二个来电是苏冰打来的。
“在出租车上。”
“嗯，客户找我，我手上有一个收尾的工程，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夜总会，他们老板约我谈尾款。”
苏冰叮嘱了江媛两句。
江媛按了挂断键，也自我叮嘱，你不要总唉声叹气，都叹老了。一切的不如意都会随着时间跨越过去，除了咬着牙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家中式古典餐厅。
江媛来过，工作中几乎吃遍了青城的大小餐厅。
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起身相迎，夜总会的工程经理朝进门的江媛伸手，握了下手，回头介绍道：“这是我们孙总。”
“……”
古典餐厅的包间足有二十平米，两个包间中间有一道门相隔，不过今天这道门没关，正大开着。
隔壁包间，金德起身给一脸不解的陆方绗点了根烟，殷勤解释：“二哥，您老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心发毛。”
陆方绗接过烟，视线望着那道开着的门，只能听见另一包间说话，看不到人。
金德坐在一旁问他：“你们吵架了对不对？江小姐手上那么多工程，就这一个是我认识的！怎么样，等会儿对方为难一把江小姐，你过去英雄救美，这计划是不是天衣无缝？”
小声说完，金德自信的给自己鼓了个掌。
陆方绗倒一脸平静，抽了口烟，视线盯着手机屏幕。
隔壁包间。
江媛已经和夜总会的老板孙总聊了起来。
一直以来，江媛只对家人和多年的好友才会拿出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对陆方绗，对其他的每一个客户，无论男女，她都是一个模式。
言辞客气，但不会聒噪的让人厌烦，聊几分钟，也会自己在心里总结把控一下场面。
包间里是夜总会老板的声音。
“别客气，过来江小姐，我们坐下边吃边聊。”
“……”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包间里夜总会老板故意露出下流一面。
“江小姐，今年多大？”
“27。”
江媛很淡定。
“27？一点不像，江小姐皮肤真好，又白又细。”
江媛还可以淡定：“跟那些2o出头的小姑娘不能比了。”
“没有，我就很欣赏江小姐这个类型，看上去更漂亮纯粹。”
“……”
在这个下流男人一抓一把的社会上，江媛能闯到今天也不易，刚干这行那年，在外地还挨过打。毕业工作到现在，不少年头，见过的男人许许多多，也深知这些男人一旦追到女人，恐怕在这女人身上用肾的时间比用真心的时间要多。
女人怕的，大抵就是这个。
欢yu过后他全身而退，你的生活忽然变成一场空。
江亚伦结婚以后江媛自己有反省过，为什么你要活成一个被甩的模样？他身边早已有人，你呢，你的身边连个鬼都没有。
被甩后江媛每一次打算找个男人凑合，都被脑海里另一个理智的自己骂醒。接触的异性非富即贵，三十岁之前在工作中应付客户，小心挽留，卑微低气，三十岁以后嫁了人，江媛不想继续用这个‘小心挽留，卑微低气’的模式对待婚姻和丈夫。
夏倩戏说过她：江媛你在感情上能做到坚定不移，爱江亚伦是一个原因，没碰上有感觉的男人引诱你也是一个原因吧！
隔壁包间。
陆方绗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仍旧保持一脸平静。
金德一直在盯着陆方绗的表情，奈何那张脸一直一个样子不变。
“……”
聊着聊着，金德听见尾款的事情被江媛提了起来。
“没问题，明天星期四，上午我让财会给创州结尾款。”
“谢谢孙总，以后有什么项目得记得找我。”
“江小姐不烦我？”
“哪会，孙总是我这些客户中办事最爽快的一个！”
孙总闻言而笑：“今晚我那有个聚会，江小姐过来坐坐，给我地址，晚上我派车过去接你。”
江媛心里吓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一脸为难：“孙总，今天恐怕不行，早上我才接我男朋友出狱，晚上他不能让我出门，”
正说着，江媛的手机响了，她又不好意思的说：“孙总，我出去接一下，我男朋友找我。”
“别，在这接，我去个洗手间。”孙总站起来，带工程经理走了出去。
包厢里只剩江媛一人。
确定孙总离开，江媛扶额接起：“妈，您这个来电真及时，我爱你！”
“我没撒娇，等我真撒娇了妈你肯定受不了。”
“妈，头一回相亲我就带伤过去这多晦气，我不想开个不好的头。他说无碍其实就是着急看我一眼到底高矮胖瘦，缺不缺鼻子少眼睛。”
江媛说服老妈中。
工程经理和孙总很快回来，江媛也和老妈结束了通话。
孙总坐下，表情疑惑的朝江媛问了一句：“江小姐的男朋友干哪行的，怎么进去了？”
“哦，他无业的。”江媛有些尴尬的提起了自己男友，语气落寞：“我们在大学里认识，没毕业他就出了事。一转眼，进去有整7年了。”
孙总笑笑：“江小姐这么长情，你男朋友有福气！”
江媛抬起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气地说：“他为了我差点被判无期，我如果不等，一是忘恩负义，二是怕他出来杀了我呀。”
听上去江媛一副玩笑的语气，但江媛的表情上实实在在很有压力，仿佛特别怕这个刚出狱的男友。
孙总只坐了十几分钟，听工程经理跟江媛聊了聊夜总会装修后期的具体事宜。
江媛陪笑相送到餐厅外，看着孙总的车离去，挥了挥手，等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江媛的表情显得放松下来，进去包间，拿了包买单。
她手机响了。
苏冰打来的，她接起。
“你在哪，距离人民医院近吗？”
“挺近，怎么了？”
“我跟踪江亚伦，看到他带女人去了医院，来认认这女的你见过没有？”
……
另一包间。
金德接了老同学孙然的来电。
他把手机开免提，让陆方绗也听。
“孙子，怕事跑了？”金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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