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成功，往往来得很突然
江成越换下湿衣服后又回到客厅。
余涂眼睛一亮：“越哥，你怎么会这么好看啊！我就是用上手、用上尾巴用上脚，用上我全部的脑细胞一起想个几亿年，都想不明白越哥你这么好看的道理，呜呜呜。”
江成越只是把白衬衫、休闲裤换成了黑衬衫和灰色西裤，就添了几分蛊惑的味道。
曾翊也觉得江成越好看：“汪汪！”
江成越瞥一眼罗逍，罗逍非常上道：【小江先生也说您非常好看！】
江成越挑眉：【没别的了？】余涂一张嘴叭叭叭地夸个没完，曾翊就四个字？
【嗯……他说他也想不明白。】
余涂的彩虹屁还在继续：“越哥，我看一看你呀，就治好了多年的斜眼病，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汪汪！”
罗逍：【小江先生说他也看直了。】
余涂：“还有啊……”
曾翊又震惊又郁闷：你怎么还有？
余涂：“世人都知道宇宙的中心不是太阳，却不知道在我心里，越哥你就是宇宙的中心！”
“汪汪……”
罗逍：【他说：yyds……】
曾翊绝不承认自己是心里酸，为啥余涂面对江成越的盛世美颜能不带重样地夸出花来，他就只会说对对对是是是？
——因为余涂的刺激，不久的将来，曾翊将走上彩虹屁精的不归路。
江成越点头朝曾翊伸出手：“过来。”
曾翊立即跳到江成越腿上。江成越收获了一只毛发蓬松、手感极好的小狗崽，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毛发间流连。
曾翊躺平任撸，直到江成越过足了手瘾。
江成越又拿起书看，曾翊安分了一会儿，就小声呼唤道：“罗逍……罗逍……”
罗逍看了眼故作不在意的江成越，顶着压力慢慢从墙边挪到了沙发边。
“罗逍，你怎么在这里，我为什么昏迷了？”曾翊小声问。
“你因为魔气侵入所以昏迷了，你的……主人听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你，找到糖厂附近，因为我也受伤了，就把我也带回来了。”罗逍也小声回答。
“你受伤了？”曾翊关心地探头看他。
罗逍连忙摇头，“小伤。倒是你，你昏迷不醒，这个人类很担心你，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汪……”
曾翊趴回江成越膝头，撒娇地蹭了蹭。
江成越悠悠翻过书页，顺手在曾翊背上rua了一下。曾翊扭头看了江成越一眼，江成越没有很严厉的教训他，明明常常冷着脸，但曾翊比谁都清楚，江成越其实温柔又心软。
曾翊叹了口气，“我不是合格的宠物。”
他说起这个，罗逍就好奇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人类的宠物？”
曾翊动了动耳朵，“我也不知道呀，我一睁眼就在江成越家里了。那些魔物后来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妖管协会收拾现场，不会让普通人类察觉到异常的。”
“妖管协是什么呀？”曾翊早就想知道了。
“妖管协就是‘妖怪管理协会’，管辖所有非人类生物。紧急电话是333，我晚点给你一本妖管协的宣传册，你可以去妖管协的网站上看看，多了解一些常识。”
曾翊自然感激不尽，他忽然又想起来：“啊！你给我的石头！我好像弄丢了”曾翊挠了挠头，那石头是能保命的东西，他该拿什么赔？
“嗯？”罗逍愣了下，“你还记得魔物是谁解决的吗？”
“不是你吗？”曾翊茫然地反问。他眨了眨眼睛，奇怪，他好像忘了什么？而且他昏迷之前，是不是看到江成越了？
罗逍：？
这小妖怪脑子是真有问题啊！也就比鱼的记忆强点儿吧？
“丢了就丢了吧，那玩意儿我多得很，你想要我能再给你几个。”罗逍作势要掏东西，动作到一半突然被江成越不冷不淡地扫了一眼，立即像只普通的狗那样汪了一声。
“不用不用，我不能随便要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曾翊拒绝道。
“这有啥，你家主人给我包扎了伤口，一会儿还要蹭你们的晚饭，我给你点谢礼也是应该的。”罗逍热情地笑了下，江大佬家的晚饭能普通吗？必定都是补妖力的佳品啊！
曾翊歪歪脑袋，“罗逍，我怎么觉得一觉醒来你对我好多了？”
“有吗？”
“对啊，你刚知道我只是小公狗的时候可不乐意搭理我了”
“才没有这回事儿！”快忘了这茬儿吧小祖宗，求求了！
“而且你之前都是‘小子、小子’地叫我，可我醒来后你都没有这样叫诶？”
“呃呃呃那是因为”罗逍慌张地看了江成越好几眼，才恍然想起他和曾翊现在都是用狗语交流的，除非他主动翻译，不然江成越不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罗逍正要松一口气，江成越忽然传音给他：【教他施音术。】
【是！】
“罗逍？”曾翊觉得罗逍的表情瞬间变僵硬了：“怎么了吗？”
“好了小子，之前不是答应了要教你化形么，”罗逍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我们既然有缘分，我再多教你一些东西也无妨，毕竟下一次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这样说，曾翊还有些伤感。“那我就叫你罗老师吧”
“别介别介！”罗逍连连摇头。
“？”曾翊疑惑地回头，然后又看向罗逍，轻声道：“你是不是被江成越吓到了呀？”
“啊？”罗逍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
但曾翊说：“别看江成越有点吓人，其实很好相处的，你别怵他。”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离那么远？”曾翊早就想问了，他们两只狗在这嗷嗷的，隔着好几步，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吧？也就是江成越心大，才不会怀疑什么。
若是罗逍知道曾翊的想法，指不定要憋出内伤。
之后，在江成越的刻意无视下，曾翊小心又认真地学习了化形和施音术。
施音术是很简单的小法术，曾翊跟着练了几次，就能够用狗的形态说出人话了！
曾翊大为震惊：“太神奇了。”
罗逍十分欣慰：“用科学解释，因为妖怪、动物、人的声带不一样，所以只有用了施音术，才能将声音用妖力传递出来。这是小法术，基本不耗费妖力，真正难的是学人话，不过你已经会了，我就没什么教你的了。”
科学吗？曾翊觉得并不科学。
在他看来施音术没什么用，他还担心会不小心吓到江成越，但罗逍说了，妖怪之间想彼此交流，施音术是必须的。
“谢谢你，罗逍。”曾翊真诚道谢，心里却打算少用施音术，至少在江成越面前绝对不能暴露。
罗逍自认为完成了江成越交待的任务，心里美滋滋的，晚饭后被余涂装进铁笼子里假意送去救助中心也没有不满，笑着与曾翊道别。
余涂和罗逍离开后不久，江成越也出门了，曾翊独自待在酒店里。
他跑到全身镜前，仔细看镜子里的小狗。
根据罗逍教的，化形并不难，只要妖力足够就能用意念控制。
曾翊紧紧闭上眼睛：我要变人我要变人……
再睁开眼，毫无变化。
电视里妖怪化形有什么窍门吗？曾翊回忆一番，悲剧地发现他看过的电视或许都没有科科多。
或许需要用力一点？传说故事里不都是这样的吗，主角在紧要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就能激发无限的潜力。
“噗——”五分钟后，曾翊捂着鼻子不好意思地放了个屁，把这个方法也一起放掉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曾翊已经从坐变成了趴，又变成了躺。
无聊地甩了甩尾巴，曾翊想：他之前明明就化形成功过呀，这不就是说明他具备了化形的条件吗？
他来到卧室的卫生间，“故地重游”，希望能想起当时变回人的感觉。
似乎是浑身发热，想上厕所，然后……没有然后了。故地重游并没有给曾翊太多灵感。
他走出卫生间，抬头正好看到衣柜里江成越的衣服。
衬衫那么大，都能给他当小被子了吧，而且裤子那么长，也不知道他穿的话需要挽几圈裤脚，还有江成越的皮鞋，真的就跟小船一样呢……
就这么胡乱想象着自己穿江成越衣服的模样，曾翊的视野忽然就拔高了。
“……”懵了好几秒，曾翊缓缓低头——光滑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白玉无瑕般的躯体
曾翊：！！！
成功，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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