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往事

　　旧校舍，依然安静的屹立在学院偏僻处。
当一群孩子风风火火闯进去时，就看到吉尔赛纳斯跟幽灵先生，正坐在一张方桌旁。似乎一直在等他们。
“吉尔赛纳斯老师！”
“父亲....”
“爸爸~~~！”
“主人！”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小萝莉nono奔向幽灵先生，却在扑向后者时扑了个空。
“呜啊~~~爸爸~~~！”
小姑娘伤心的坐在地上哭，老管家麦肯和傀儡兽星期三就守在她身边，神情凄然。
是的，幽灵先生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麦肯老管家一样，看得见却摸不着。
“你是...？”
幽灵先生转过身，看着大哭的小萝莉，却一脸迷惑。
“爸爸...你...你不认识nono了吗？我是你女儿啊~~！”
小姑娘不敢相信，最疼爱自己的那个父亲怎么可能忘了她？
“nono...你就是修杰特的女儿吗？很抱歉一直没有去看过你...我是吉尔赛纳斯，不知道你父亲之前有没有提起过我？”
吉尔赛纳斯蹲下身直视小姑娘的双眼，笑容温暖。
“吉尔...吉尔赛纳斯？您就是吉尔叔叔？我爸爸经常说起您！他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所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发明家之一....”
小姑娘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吉尔赛纳斯，似乎觉得作为发明家不应该是侏儒或矮人吗？为什么精灵也会是发明家？
其实任谁听到这个真相都会迟疑的。毕竟精灵这个物种对于新事物有一种天然的排斥，他们崇尚自然，对于钢铁发明总是嗤之以鼻。
看来....吉尔赛纳斯是一位精灵中的异类呢。
“抱歉...你的父亲现在恐怕忘记了所有的事...但请相信我，这样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要不然他即使变成幽灵也会疯掉的...”
吉尔赛纳斯说着小女孩听不懂的话，将她从地上扶起。
这时他才看向艾文和茉莉，轻声叹息道：“你们坐吧，没想到你们竟然误打误撞救出了小nono....看来也到了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了...”
“父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真的是‘颠倒屋’创始人之一吗？”
茉莉显然对这个很在意。他从小就觉得父亲总是心事重重，但又从来不说。原来...他一直藏着这些秘密...
“你们的问题先放在一边...让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吉尔赛纳斯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时空，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二十年前....我还没有到晨星学院任教...我和修杰特，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幽灵先生...一起创办了‘颠倒屋’....
那时候的‘颠倒屋’在大陆上红极一时，研究创造出的魔法傀儡供不应求！
我和修杰特每日都窝在实验室中，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发现！那段时光...真的很怀念呢...
但是...修杰特在家人的授意下，开始把研究方向往更具攻击性的方面发展。
要知道，魔法傀儡在建造之初，可是为了能改善大众生活，代替我们进行那些危险作业的替身。可绝不是要把它们改造成为杀人的利器和战争的傀儡！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修杰特之间出现了分歧...但在最初我并没有将这件事过多放在心上，因为我认识了她...一个美丽、善良的助手...朵拉...”
在吉尔赛纳斯说出这个名字之后，茉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没错，“朵拉”就是茉莉的母亲。
吉尔赛纳斯的眼神落在儿子身上，内里充满着悲伤和自责。
他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继续开口。
“那段时间我和朵拉坠入爱河，每天都黏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忽略了修杰特和他的发明....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那时更坚持一些，更多关注他一些...也许情况就会不同。
但...直到修杰特在一次试验中发生爆炸，我才正式介入他的研究之中。而那一次他的研究成果...就是‘星期三’。”
“星期三”卧在小nono脚下，认真的听吉尔赛纳斯讲述这段过去。它知道，自己的出现最初是要用于战争的。可最后...却变成了小主人的“守护神”。
“那时的‘星期三’还只是个半成品...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我怕修杰特因为实验受伤，所以就接手了‘星期三’的后续完善工作。
但...很明显这项研究存在着我们不可控制的风险...投资人已在催促我们加快研发进度，不然就会撤去对‘颠倒屋’的资金支持...。
当时的‘颠倒屋’业务量庞大，每日的花费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缺少了投资人的支持，我们肯定连一天也支撑不下去。
无奈...在那之后我和修杰特把自己关在了实验室里，将其他事情都暂时放到了一边...也包括朵拉...”
说到这里吉尔赛纳斯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看来茉莉的母亲一直是他生命中的痛。
“那次的研究耗时整整一个月...！但最终我们成功了！我们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傀儡兽---‘星期三’！
它最初的名字叫‘绝影’，是一只能够媲美众多高等级魔兽的综合体！但...那时候的‘星期三’还差最后一步，就差那么最后一步！它必须得听从指令，必须得分清谁才是它的敌人！”
吉尔赛纳斯说到这里情绪有些失控。
他抱着脑袋，流下了一道眼泪。
茉莉伸出手，却被艾文轻轻按住。
大家都没有出声打断吉尔赛纳斯的回忆，让他慢慢从那时的自责中恢复了过来。
“也就是实验室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星期三’在没有得到命令的前提下发起了攻击....而当时开门的朵拉...只是想给我们送些她亲手做的南瓜羹...！”
“...什么！？”
茉莉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艾文和菲林一左一右把小伙伴夹在中央，让他在脆弱时能有两道可以依靠的肩膀。
吉尔赛纳斯一只手扶在额前，双肩轻轻耸动着。
他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但大家却都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等待他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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