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964
“暗器的存在,可追溯到先秦。秦汉时有飞剑遥击的技法,而类似两把匕首九十度交叉的手戟,也是颇具威力的投掷暗器。东汉建安元年,孙策帅兵讨伐割据吴郡的严白虎。面对来势汹汹的孙策,严白虎只能派弟弟严舆前去讲和。严舆缺乏才干又十分傲慢,竟提出要和孙策平分江东。孙策哪能答应,一怒之下掷出一把手戟,将严舆杀死了。但先秦两汉时流行的投掷暗器中,并没有镖。”
“标字繁体写作標,与镖字形近,意义相通。镖枪的枪杆轻而软,枪头大而重,重心靠前,在投掷时飞行稳定,对远处目标的杀伤力很大,但却不便于近身搏斗。明代名将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讲述自己练兵心得时,提到他的士兵是如何用镖(标)枪的:持镖一枝,近敌打去,乘敌顾摇,便抽刀杀进,使人不及反手。原来是先掷标,再用刀。既然如此,何不缩□□杆,甚至只用枪头来投掷杀敌呢?实际上,镖枪的重量正是其威力的来源。清代绿营兵常备的镖枪二尺以上,连杆带枪重约四五斤即2000克上下,加上投掷时的力道和速度,效果相当可观,对身穿重甲的目标也能形成杀伤力;而□□用的重型箭矢重量通常不超过100克,细小的箭头对铠甲的效果也不理想。在近距离射击时,镖枪的威力可以超过□□。如果去掉枪杆,镖枪的射程、准头和威力都要严重受损。精简化的镖枪不适于战场,但却因为轻巧便携,获得了江湖人士的青睐。飞镖就此登场。”
“清代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各界市民,都有人练习和使用飞镖。当时飞镖大略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脱手镖,一类是绳镖。脱手镖纯靠手部力量发射,而绳镖在镖尾处系以长绳,攻击距离较短,但回收更容易。清末民初的武术家金倜庵曾说,晚清时期江湖上最流行的一种飞镖,镖身呈三棱梭形,全长三至七分,重六至七两。飞镖末端绑有红绿两色的绸带,长二寸许,称为“镖衣”,除美观外,可以起到辅助飞行稳定的作用,与箭矢尾部的箭羽类似。这类飞镖通常成套携带,每套九支或十二支,其中必有一支格外长大者,威力比其他飞镖更强,称为绝手镖,不到危急关头绝不轻易动用。”
“与很多投掷武器不同,施放飞镖全凭腕力,有阳手镖,阴手镖,回手镖等打法。旧时武林行话,以掌心向上为阳手,掌心向下为阴手,而回手镖与回马枪类似,是指诈败诱敌、突然袭击时的打法。”
“飞镖杀伤力相当有限,因为重量普通,射击纯用腕力,即使在近距离打击不穿甲的目标,也不能保证一击致命,对敌手造成重创。然而就是因为杀伤力有限,所以才特别管用。”
“怎么说?”
“你们现在警员配枪,子弹有什么规矩没有?”
“子弹里必须有一发空爆弹,并且必须在对被射击者进行足够警告之后才能射击。除非是非常紧急的情况,第一枪必须是朝天鸣枪以警示,后续才能继续射击。”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保障对方生命的前提下,以丧失行动能力未第一优先级,而不是为了彻底杀死目标。”
“没错。真是因为飞镖的杀伤力不够,所以飞镖可以伤而不杀,这样恰恰能够达到你刚才所说的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的目的。不正好和我们警方逮捕嫌疑犯的目标一致么?”
“对哦!”
“清代镖师和护院们所用的暗器,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一种是专门锻造的重型飞镖,重达一斤,称为斤镖,往往被误传为金镖。提升镖的质量,可以增加其杀伤力。而另一种则极其轻便易寻,叫飞蝗石。”
“那你用的是轻的还是重的?”
老王微微一笑,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蜡烛。那个蜡烛是普通的香薰蜡烛,一来是用来烘托气氛,二来是增加点香气,制造出高雅的气氛。只有高档餐厅才会这么费事。
随即,老王从菜里挑出半粒花生米,捏在食指与中指的指节处。
这么小的东西,原本欧阳天明以为老王会弹指而出,没想到老王转动手腕,双指借着转动手腕的劲力同时甩出,就看见烛火一灭,变为一缕青烟。而那半颗花生米正好落在欧阳天明眼前的骨碟上,不偏不倚,正好在骨碟正中间。
“好手法!”欧阳天明拍手称赞。
“这是给你展示一下轻镖的用法。至于重镖,想必你也已经从你们的光头队长那里听说过我飞刀拦车的事情了。那把飞刀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算上手柄大约你整个手掌的长度,重量的话差不多等于半个苹果。这个重量在镖里面并不算重的,但是也算是大型镖的一种打法了。”
欧阳天明对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兴趣了。以至于他想把这个人收入囊中。让这个男人被仇恨的怒火湮灭实在是太可惜了。
寇天明起身说道:“那我跟你做个游戏如何?”
“游戏?什么游戏?”老王好奇。
“这样吧。我虽然已经知道了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将来会做什么。如果我在你之前,把你想做的事情给做完了,那你就等于欠我一个人情。要不要自首,要不要同归于尽,我说了算。”欧阳天明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信,就好像他一定会成功似的。
一看又聊回了这个话题,老王的脸又一下子绷住了。他也起身,说道:“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事。我已经杀过人了,我的手永远是脏的。既然我的手是脏的,那就让它一直脏到底。但是我决不允许因为我,而再把别人的手弄脏!”说完,老王也不管欧阳天明,独自一人离开了包间!
欧阳天明没有生气,反而坐下,自言自语道:“我的游戏,从来都是我说了算的。欧阳冷银,我要一个剧本,一个能完美浇灭老王的复仇之火的剧本。同时,也要保证他像尤里安那样,扎扎实实地欠我一个人情,为我所用。至于这个剧本的参加者嘛,我允许你杀人……”
随即,欧阳天明的气质消失,转而变成那个熟悉的,狡诈鬼魅的神情:“有意思,我也觉得有意思!”
说完,神情又变成了那个天真阳光的少年的表情:“老王这个人,我一定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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