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扮女装

他们两个人来到大门外。看到胡大海的父亲与姚平均(姚丽娜的二哥。)
  大叔，平均哥你们两个来了，来相亲不如偶遇，张建祥说我的手下办喜宴，进来喝一杯。
  建祥，酒就不喝了，我们今天找你有事，要平均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们一起来到了办公室，张建祥给他们倒上茶，递上烟说道。
  叔，军哥说吧，有啥事儿？
  健翔，出大事儿了，胡大海的父亲说，丽娜被昆明公安抓走了。这是昆明第二看守所寄来的拘留通知书，我与平均前几天去了一趟，刚回来没几天。我们想问一下，你在黄山的地址，去找你，你爸说你回来了。
  具体是咋回事儿？
  他们说丽娜贩毒。姚平军说出事以后，我听我大侄女儿(姚平良的女儿，有12~13岁，跟着姚丽娜上学)说了一些情况。大海从昆明发了50箱货，说其中有一箱有“△”三角符号的，是杨青志的货，要送到三九夜总会，一个叫坤哥的手里，就这样晚饭后出去了，出去送货就再也没回来。后来家里来了好几个公安，把家里的搞得乱七八糟。
  建祥，莉娜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孕，老胡叔说，求你想想办法帮帮他吧。……
  晚上在饭桌上，张健翔向大家讲述了姚丽娜的事，美鸽说，那娘们太好强了，总嫌钱挣的少，那胡大海呢？
  他爸说自从丽娜出事后，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想让我到昆明去托关系，我也答应他了。
  你准备啥时候去，鸽子问？
  我说了，等我处理好家中的事，张建祥说，5号去昆明。……
  第2天，张健翔开车，把俊华他们送到了郑州燕庄机场，交换了登机牌以后，他们来到候机厅的咖啡厅。张建祥拿出两个信封递给张嘉林，说这1万是我承诺给你的，这5000是亲朋好友的礼金。……
  第2天上午，在天马运输公司调度室，有张建祥，张长举，林启明，王海明4人。张建祥听张长举汇报了，今年车队的收入情况。……
  张叔，进入10月份以后，啤酒就开始走下坡路，酒厂自己的车子都用不完，怎么可能帮咱们，所以，我想让咱们的车队去深圳发展。
  中啊。小林，小王附和说。
  小林，小王，你们在车队呆了很长时间了，所以，我任命你们两个为运输公司的副经理，到深圳开展工作，你们俩过两天，先带10部长车，10部短车去。目的就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最好去盐田镇码头附近，制一块地皮。你们走的时候带100万，作为你们的启动资金。
  深圳可是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张长举说你们两个可要把持好，别到时候染一身病回来哦。
  对了，还是张叔提醒的好，张建祥说，你们先过去，暂时找好落脚的地方，就把你们的女朋友招过去，让他们给你们当管家。……
  10月5号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张建祥与姚平均两人到达昆明，他们直接坐出租车来到东站大石桥附近，来到黄银华开的四川菜馆。
  银华给他们上了一只烤鸭，两瓶啤酒，两碗面条，然后坐下来。
  姐夫，俺姐和小明明都好吧。
  好，很好，张建翔说去年你回去了吗？
  哦，回了，家里的房子也盖好了，桥也修好了，黄银华说，老家的人都很念你的好。希望你有时间去转一转。你们今天来准备住哪儿？回家住吗？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办点私事儿，住家里不太方便，所以，我们会一会儿到金龙饭店，张建祥说车子在那儿，让我用几天。
  他们在金龙饭店登记了房间，把行李放在房间以后，来到翠湖公园附近的翠湖酒楼。这时酒楼已经到了上客时间，黄建良与表妹陈丽华，坐在大门外的餐桌旁。说话聊天儿，他们两个春节结的婚，现在陈丽华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突然，黄建良，妈呀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过去，他的饭店不能停车，在靠翠湖公园旁边，有一片地方能停几辆车，张建祥停好车下来，黄建良也来到了跟前，两个人抱在一起，相互拍着对方的背，张建祥说
  生意好吧，
  还行就是地方太小，桌子太少，黄建良说，啥时候到的？张建祥这才介绍给黄建良，
  这是姚平均，姚丽娜的二哥，黄建良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
  姚丽娜，你不太熟悉，胡大海的老婆，张建祥解释说，他们在大门口坐下，陈丽华挺着大肚子。提着小茶壶，来到桌前，
  张老板，好久不见，生意好吧。
  多谢挂念，张建祥说非常抱歉，去年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如今已经是开花结果了，今天咱们有言在先，生男孩我做干爹，生丫头给我当做儿媳妇。
  好的，没问题，只要不怕把你们拖穷就行，他们在门口的台上，摆上酒菜，谈了一些分别后的事情，突然，张建祥问，
  小黄这里大蒜啥价？
  你问这个干啥？黄建良说零批4毛钱一斤，整袋子一块钱三斤。

  唉，你讲的公斤还是市斤？张建祥问。
  我在你们那边，待了那么长时间，黄建良说与你讲话当然是讲市斤啦。
  哦，是这样，我爸今年夏天，存了200多吨大蒜，4毛钱一斤，如今已到播种季节，张建祥说，现在我们老家一斤大蒜才1毛5一斤，你说这次他要赔多少？
  下午回到饭店，张建祥给屈天亮打了电话。他的家人告诉他，不在家。
  他放下电话，往老家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里的行情。
  爸，如果你带货到这里，自己卖，除去运费开支，市场管理费，纯收入能达到2毛5一斤。这样200吨你能损失6万块，如果在家卖，一来不好销，二来混级蒜，顶多是一毛钱一斤，你给平均叔说一下。让大队抽些劳力，把我准备开发的那50亩地，全部种成大蒜，要像种麦子那样稠。这些大蒜种子，我按4毛钱一斤给你结算，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
  你傻了，种那么稠，能长蒜吗？
  我也知道一点，你就赶快组织人种上，到春节前，我要全部拔了卖蒜苗
  哦，这样还差不多。
  将近6点的时候，曲天亮来到金龙饭店，双方见面很是亲热，
  张老板，下午没事，我就到麻将馆去了，回到家才知道你来了。
  张建祥介绍到姚平军，这位是曲老板，我的老房东。
  姚老弟，别听小张胡说，我在小菜园有一栋房子，卖给了他，所以，我们关系一直很好，曲天亮说。
  曲老板，你妹夫，潘正阳还好吗？
  他已经不在第二看守所了。曲天亮说，多亏了你啊，通过给你办阿黄的事情，使他的路子走得更宽了，去年，盘龙区出了大案子，处理了很多人，他以前也在基层派出所，干了多年，被评级调往分局当局长。
  恭喜了，就是10个看守所所长，也顶不过一个正局长。张建祥说，麻烦你明天约他一下，我们一起吃顿饭。……
  饭后，送走了屈天亮，张建祥说
  平均哥，我现在把其中的关系，来捋顺一下，黄建良是我的小学同学，好朋友，他的堂妹是我的小老婆。
  哦，我知道了，在那边开饭店的，才是你亲小舅子。
  他89年因为贩毒被抓，后来，是我通过曲老板的妹夫，花钱找关系，坐了一年多，判了一年多，他的同案判了14年，那个时候，他才是第二看守所的副政委，现在已经是区公安局局长了。咱们不能，病急乱投医。
  兄弟，我听你的，不管花多少钱，先把丽娜弄出来。
  军哥，办这种事，花钱就像个无底洞，靠你恐怕不行，张建祥说，我既然已经插手管，我就会尽力办好，花多少钱，你不用管，你带的钱，管好咱们的衣食住行，就行了。你一共带了多少钱？
  10万。要平均说，够吗？
  够，咱们两个的时候，随便糊弄一点就行，需要请客的时候，一定要大方。
  第2天晚上，潘局长把他们三人，带到了云南民族村，边看表演边用餐。
  小张，你别怪哥哥，带你们来这种地方，这里虽说不算高档，但别有一番风味，吃着民族风味的烧烤，品尝着他们的荷叶饭，自制的米酒，真是一种享受。潘正阳说，这一段时间，进高档饭局太多，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真不如在大街上，来碗过桥米线。
  潘哥，你这叫做返璞归真啊。
  老弟，你这次到昆明办什么业务呀？
  潘哥，小弟这次主要是冲着你来的，主要是想请你帮忙，张建祥说，来之前，我还以为，你还在第二看守所呢。张建祥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如数的告诉了他。
  唉，兄弟，不知道你那位同学，都说了些什么，听你说昆明缉毒警察，早已知道那批货里有毒品，并且当场抓到的人，可以说是人赃并获，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抓到姓胡的和姓杨的。姓胡的如果被抓罪名不轻。姓杨的关系不大，到时候他为了自保。他不会承认那些货是他的，但主要是还要看，他的牙够不够硬。再说，姓姚的，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就是真知道，也说不知道。
  潘哥，可得抓紧点儿，他可怀着孕呢，张建祥说都六七个月了。
  什么，你说他是个孕妇，潘正阳说，这就好办多了。
  咱们国家有，妇女权益保护法。91年9月4号通过了，少年儿童保护法。92年1月1日实行，别说贩毒，就是杀人，他暂时也没事儿。
  因为，刑事诉讼法有一条规定，有重大疾病，生活不能自理，孕妇或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对社会不会造成严重危害的，可以采取取保候审。
  但是必须提供担保人或交一定量的保释金。必须保证随传随到。
  潘哥，能不能先见个面，落实一下情况？
  兄弟，这个太难，太难了。潘正阳说他是女犯，虽说。在同一个看守所，女犯由女管教看管。你说女监区晚上来了个男人，会不会是天方夜谭？大家沉默了好几分钟，张建祥端起酒杯，与潘局长碰了一下，噗嗤，笑了一下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张建祥看着姚平均。姚平均被看的不好意思，建祥，你想出了啥主意了吗？
  平均哥，你个头不高，不足40，不如你来个男扮女装，进去见一下。
  嗯，如果是个女的，通融通融，定能办到，潘正阳说。你扮成他姐或母亲。
  潘哥，就这样让他扮成他姐，明天让天亮给你送2万块钱，不够再说。
  第2天，他们来到了商场，专上女人专柜，买了两只大乳罩，脱毛霜，眉夹，眉笔，口红，粉盒，假发。女人的衣服，高跟鞋，这些东西张健翔并不陌生。因为他身边女人多，整天摆弄这些玩意儿，回到宾馆，两个人关起门来自己摆弄，
  第一先脱毛，他把脱毛霜，像刮胡子抹肥皂一样，搞了一脸，10分钟后用湿毛巾，一点一点的用力擦净之后，用水清洗脸，脸上真的洁净了许多，
  第2步修眉毛。他也只会把他的眉毛，拔得细一点，把眼皮上的都清除掉，
  第三步戴上假发套，穿上女士的西装，毛线裙儿。整完之后，张健翔自己笑了起来，平均哥，你可真像个女人，你自己到卫生间欣赏一下。
  姚平均，从卫生间出来，他自己的脸红了，说到能行吗？
  行，太行了，你把乳罩带上，里面先放两个毛巾，咱们到美容店，让人家给你化妆，其他的我就不会了。张建祥说回来时再买几个气球。
  买气球干啥？
  回来用气球灌些水，用毛巾缝在乳罩里，别不小心掉下来，张建祥一本正经的说。
  建祥，我可跟你讲，这事回去以后，可不能对别人说，要平均说，唉，这真是没有别的办法。……
  第3天，曲天亮来到了308房，他问到兄弟幺兄弟呢。
  你看他是谁？
  行，挺好，还真像，曲天亮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亮哥，事情安排的咋样了？
  你还得再拿一点钱，打点一下下面的人，屈天亮说。
  多少？
  1万。
  张建祥从小皮包内拿出1万块钱递给他，啥时候能见面？
  等我通知。
  10月10号是接见日，上午10点，大门外来了许多等待接见的家属，张建祥、姚平均、曲天亮来到第二看守所大门外，找了个停车位，要平均化妆后，与许天亮直接从大门门口，进入看守所，来到办公楼找到一个姓马的女民警。
  喂，马警官，你好，这位是司法杂志的记者。
  哦，你好，我们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马民警说，你好，马警官，要平均说着递给她一本工作证。这是前两天通过路边广告，花100块钱做的假证件。
  我们今天，主要是想看一下女犯，在看守所内的日常生活情况。
  宋记者，欢迎！欢迎，他把工作证递给姚平均，请稍等我安排一下。
  约十几分钟后，他回来带着姚平军，经过几道门岗，来到女犯区办公室说道，
  要注意保持安静，我给你20分钟时间，长话短说，要让上边知道，是要丢饭碗的。……
  姚丽娜大腹便便，跟着马警官出来，路上说道。
  上边安排了法制日报的记者下来，要找你谈话，你可要注意别乱讲。
  他们进入办公室，他在记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无精打采，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马警官关上门，退了出去。
  丫头，你过得还好吗？要平均说，家里人都担心死了。
  姚丽娜听到对面的记者，叫自己的乳名。且这个名字好多年都没人叫过了，他很吃惊，看着对方说，你咋知道我叫丫头？
  我是你二哥，要平均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姚丽娜一惊，刚要喊，要平均说别大声。
  二哥，你怎么进来了？未定案是不能接见的
  是健翔托关系，进来见你的，健翔他也来了。
  你在里边没有受罪吧？吃的用的都有吧？姚平军说。
  还好，因为，我有身孕里边没人敢欺负我。
  我有几个情况需要了解，你跟我说实话，姚平军问。
  你知不知道货里有毒品？
  知道。
  以前干过吗？
  干过两三次。
  这次有多少？
  以前不知道，进来以后办案民警让签字确认385克。
  我的妈呀，这个真不少呀，被抓了几个。
  还有一个叫坤哥的人，就我们两个。
  审问的时候你咋说的？
  我说，我不知道货里有毒品，货是我老公发回来的，那一箱烟，是杨青志让带回来的，我老公肯定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
  你千万别承认，以前干过，也别承认这一次。
  哥，我真后悔了，我不想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要丽娜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我告诉你，从明天，你就开始闹，闹绝食，让他们给你好吃的，钱我会给你留下，姚平均说，你要保重自己身体，要知道，闹假绝食，我们在外面一定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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