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反其道而行之

这时高国庆领着一个30来岁，戴眼镜的留长发的男人，来到大厅说道，
  老板这是雅凤阁装饰公司老板，李老板。
  哦，你好，今天请你来为我们做几个招牌铜字，装在2楼，直径一米，再装上霓虹灯管。
  老板，一米大的铜字800块钱一个，霓虹灯字每个字200，李老板说，不知道是啥字啊？黄山东华证券公司8个字。还在顶楼做东华证券4个字，同样的要加灯光。
  老板，顶层太高，每个字至少要两米以上，每个字加灯管至少要2500一个字。
  李老板，你在大厅做一块移动的广告牌，张建祥说就叫做证券发行流程图。
  一申请。……二审计，三发行，四销售。
  另外每个房间做个铜门牌。
  老板，这个广告牌我给你做成移动的不锈钢架的，需要2000块钱，一共2万，门牌桌牌。我免费送，咋样？
  中，成交，廖科长你负责监工，张建祥说从明天开始到这里上班。中午大家回到黄山路营业部聚餐，大家边吃边谈，张建祥问道郭科长，不良贷款都统计了没有？
  统计了。郭科长说。200万以上的共三笔。1~200万的有两笔。30~100万的共4笔，余下的都是30万以下的。
  谈谈三笔大的基本情况，张建祥说。
  第1笔，是开采石场场的，因为出事故造成2死3伤，其中伤者包括老板自身，膝盖骨以下截肢。郭静波说，事后死难家属以及受伤家属，共同哄抢的机器设备，厂子就倒闭了。
  唉，真是够惨的，国庆，明天上午你与刘师傅把他请来，我想与他们聊聊。
  第2笔，是个乡办煤窑，刚开业两个来月，井下突然冒水，水量很大，当时因为是小窑，刚开采，救援设备很少，听说当时井下有一二十人，到后来三人遇难。
  第3笔，是淮河路上的一家汽修厂，因安全不到位失火，老板跑了。
  ……
  第2天大家都到证券公司上班，营业部调出三个女孩子。(能够到信托投资公司上班的，大多都是财政局内部领导亲属，或子女，或某个领导的子女等)暂时分配到申请咨询部门，两个在大厅，一个在楼上。……
  上午九点多钟，广告部送来了广告牌。
  10点多钟，高国庆与刘师傅带来了一个瘸子。一脸的胡子，拄着拐杖来到大厅，由于大家都没有事情做，都在大厅聊天儿。
  老板，孟老板到了。
  孟老板，你好，我姓张，是信托新任老板，张建祥说。
  你好，张老板，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着？拿我开刀，是吗？孟一凡满脸不在乎的说，来吧，要骨头一堆，要血一盆。
  怎么着，孟老板火气挺大呀，张建祥说走，咱们楼上谈。
  他们一大帮子人，来到咨询的接待部。张建祥递上一支烟，并亲自为地点着火，孟老板近来挺滋润吧？
  滋润个屁，我滋润能成这个样子吗？孟一凡说
  几个孩子啊。
  两儿一女，孟一凡得意地说，不管咋样算儿女双全啦。
  怎么，你不计划生育吗？张建祥问道。
  生老二的时候，有钱就交罚款呗，生三丫头的时候，家徒四壁，他们想咋样就咋样，不能把我的球给咬掉吧。哈哈，哈哈。
  孟老板，孩子还小，你能一辈子让他们受苦吗？张建祥说，你难道不想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吗？
  唉，现在摊上这回事，我能咋办？孟一凡破罐子破摔的说。我也想东山再起，可谈何容易呀，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我也曾到乡政府，银行，信用社，可他们都不肯借钱给我。我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孟老板，如果我资助你，你最想干啥？
  张老板，别尽拿我开涮了，你今天把我叫来，不就是想要钱吗？孟一凡说你会借钱给我。
  孟老板，我请你来，的确是为了那笔贷款而来，张建祥说看你今天这个样子，你能还我钱吗？
  那你请我来为何
  孟老板，我知道，现在的金融系统都是帮富不帮穷，甚至落井下石，
  张老板，你说的太对了，孟一凡说，我是处处招白眼啊。
  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是反其道而行之，张建祥说，我要学会涵养水源，不把你们养肥，养壮，宰你也没有肉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张老板，你真的要资助我，让我重新站起来，孟一凡激动地说。
  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的吗？
  听到呼呼啦啦的一声响，孟一凡的拐杖掉到地上，扑通一声孟一凡跪在地上。
  张老板，我给你磕头了，你是我全家的大恩人呀，你是我的贵人呀，张建祥赶紧与小高把他扶起来。
  孟老板，你这是干啥呀？男人膝下有黄金，知道吗？假如我资助你，你想干啥？
  玩石头呗，孟一凡说。
  玩石头，张建祥反问了一句。
  哦，张老板。别的我也不懂，孟一凡说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在采石场干活，后来承包了采石场，本想扩大规模，大干一场，结果落到现在这个结果。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张建祥说这是你人生的一次磨难。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孟一凡说我要继续把我的采石场开起来。我的石场离市区近，石质好。所以同等价位销量也好。
  孟老板，开一个中小型的，现代化的采石厂，要投资多少？张建祥问。
  张老板，我给你算一下，孟一凡说，首先要买一套大型的碎石机械，把炮放了以后，大石块由工人人工分开，直径一米以内。先由碎石机，把分割成10公分左右的石块，再把它分割成不同型号的，不同规格的石子，适用于不同的需要。这一套机器要40万。第二要装车，平整场地也要一台铲车，要至少要50型的。要30万。第三为了能提高工作效率，提高生产力，要一台挖机，不要太大的，但要进口的至少要220，新的要近200万。要个二手的就行，第四，还有一些小型的配套的机械，如空压机，风炮机，传送带机，发电机等，这些也要1~20万。
  孟老板，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买，张建祥说，但是我要有个条件。
  张老板，你只要是为了帮我，啥条件我都没问题。
  孟老板，像你现在的条件，你没有什么担保。张建祥说我把东西给你买回来，你拿到这些东西，逆向单担保。这些东西，咱们必须先进行公证，在你没有还清贷款之前，他的所有权在我的名下。等你还清了贷款，我再变更所有权，免得像你上次一样，结果的出现出了事故，被人哄抢。
  好，好，好着勒，孟一凡说只要能用它来挣钱就好。
  太好了，张老板，我真心想请你和大伙吃顿饭，孟一凡说，可是我口袋里没有钱。
  孟老板，没关系，我请你吃饭，张建祥说了。今天下午你回家盘算一下，需要买一些啥，尽量一次性的买够。明天上午，你到黄山路营业部办手续，张建祥说。走，吃饭去。在下楼途中，张建祥说孟老板等办了手续以后，咱们之间就是个信誉问题了，我不要求你把挣的每一分钱都用来还贷款，但是啊，你要把2/3的利润用来还债。1/3留作家庭生活，以及再生产的资金积累。
  他们来到大厅看到咨询处有两个男人正在与营业员谈话。他们看到张建祥等人来到大厅，营业员迎上来说道。
  老板，这两位老板，想问债券发行问题，我们不是很懂。
  你好，欢迎你们，你是我们的第1个客户，张建祥说宣传版你们都看到了。
  首先，先要申请，这是我们申请科长，廖静云，现在我们下班了。请你下午再来吧。
  张老板，我叫牛得草，市市客运总公司经理。正好我们也要吃饭，走吧，我请客。
  不行，你是我们的客户，张建祥说我们怎能随便吃客户呢？
  张老板太客气了，一顿工作餐而已，牛得草说全当我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张建祥说正好聊聊。
  他们来到离人行百十米远的一家酒店，在大厅里摆了两桌，中间与其他客人之间，用屏风隔了一下。跟牛经理在一起的，办公室主任在一边点菜，牛经理说。
  张老板，自从你的证券公司挂牌以后，我来过好几次了，金行长说你回老家去了，还没有回来，没想到你回来了，正好碰上。
  牛老板，不知你想发行证券的目的是什么？
  张老板，咱黄山是旅游城市，我们是客运公司，当然是发展客运业务了，牛得草说，我想专门成立一家，快运快速客运公司，简称快运公司。从咱们市与全省各个地级市，省会。临省省会，各旅游城市。至少要50部豪华大巴，和卧铺客车，所以要至少要2,000多万。
  牛老板，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好，张建祥说，怎不直接贷款呢？可比发行债券省事多了。
  张老板不瞒你说，几家专业银行我都找了，他们都说门路设想不错，牛得草说。可就是不给钱。
  牛老板，只要你符合我们发行债券的条件，通过审核考察，张建祥说我可以先行贷款给你购车，把快运公司建起来，等证券发行以后，卖了钱你再还我。
  张老板，你说你可以先行贷款给我，让我买车。牛经理说太好了，我会尽快办。
  牛经理，我们给你贷款也是有条件的，张建祥说首先你必须符合，发行快运债券的条件。其次，我们的条件，我们的利率是1.5分。也就是利息1.5%或15‰。三  ，你车辆入户时，户主必须是我们投资公司黄山路营业部。等你还清贷款后，我们再过户给你。
  利息1分5，我知道，户口在哪无所谓，牛得草说，我懂，这是担保的另一种形式。
  第2天，孟一凡早早地等在营业部，搞得衣帽整齐，还提着一个小公文包，快9点的时候张建祥。与廖宝战，谢霆岚一起来到营业部。
  孟老板，今天比昨天气色可好多了。
  那是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钟会计，你拿着咱们的转账支票，跟着孟老板，他相中啥你买啥，下午，你们把公证处的司法人员，请过来一起办贷款手续，一边办公证手续，等我签字以后，明天统一发货。……
  张建祥等人来到证券公司，张建祥心里想，这第一大笔烂账，就算赌上了，是好是歹听天由命了。接下来要处理的是，第2笔煤窑贷款案了，张建祥吩咐道。
  从今天起，宝战你与小高刘文斌一起，专攻煤窑贷款案，一定要弄出个结果来。再做最后定夺，刘师傅与你们一起。
  谢庭兰与张建祥一起来到办公室。
  小张，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收贷的，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谢叔，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张建祥说，我就是要激起，他想挣钱的欲望，让他为我们挣钱。
  也许你这样做是对的。
  谢叔，你现在黄山还习惯吗？张建祥问。
  还行，我到哪里都行
  谢叔，当初我只想带你出来散散心，现在看来，咱们在黄山不是呆一年，两年的问题了，张建祥说。累得你们夫妻两地分居，实在过意不去。
  小张，你太见外了，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谢叔叔，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张建祥说，我是想与你商量一下，你是否把阿姨接到黄山来？你看咱们人员缺编严重，她要是不想跟着我。从事商业活动，我可以想办法，把他安排到黄梅戏剧团，或者歌舞团工作都行。
  小张，谢谢你，这事儿等我与他商量一下再说吧。
  洛阳，5月的庄园，到处是鲜花盛开，牡丹花凋谢了，是越来越少了，自从张小洁，银兰，玲子被召回去以后，剩下的三人，张俊华，郝玉凤，肖小玉觉得没有意思，打麻将三缺一，让保姆充数吧，输了他也没有钱，虽说他们的工资不少，还是时不时的有小费，但也不能与三个富婆相比，所以没有意思的时候，就干活。跟着花匠罗师傅，赵师傅学种花，剪剪枝，除草。在东花园东北角有一片竹林。这两年又长出了许多竹子，微风吹拂。随风起伏。婆娑响动，这天气变热了，大家都跑到凉亭乘凉。
  华妮，你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肖小玉说，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老板就把你招回去了。
  我看玄，华妮说。
  为啥呀？肖小玉问的。
  咱们和他们不一样，华妮说他们好歹结过婚的人，他们有名义上的丈夫，带孩子，生活没人说，可咱们是大闺女啊，在洛阳或在别的其他地方，咱们都可以舒心的生活，就是回县城老家，别人会戳咱们脊梁骨的。
  我不怕郝玉凤说，反正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孩子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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