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华证券

金行长，简单的说，我只要拿出5,000万，就能注册成立东华证券公司。名义上是人行，实际是我自己的公司。市财政局还将一个信托公司营业部划到我名下。
  是，金行长肯定的回答。
  好，金行长，给我一点时间，容我筹备一下。
  接下来两天，张健翔到工地各处看看，并对该做的工作进行了交代，临走时张建翔对杨洋，谢氏父女交代说。我跟白璐的事情，你们还要注意保密，以后，如果有老家来人，也不要讲，特别是不要讲三八节的事情。……
  3月13号张建祥回到了县城。他对家人说道。
  唉，总算是有惊无险，被摔伤的工人，只是摔断了双腿，折了两个肋骨，生命无碍。静养一段时间，赔点医药费，也就，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大家听了以后也都舒了一口气，美鸽说。
  三哥，你走后这几天，我天天睡不着，真是担心死了。
  爸，我这次去黄山，有很大的收获，我在黄山的时候，见了市人行的金行长，银行有一张批好的，东华证券公司的许可证。他说可以让给我经营，还划给我一个信托投资公司营业部。给我管理经营。
  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楚志合说三儿啊？不是馅饼就是陷阱。有啥条件？
  他让我无息存5,000万。
  儿啦，我就说嘛，楚志合说做证券公司的合法收入是手续费，标准根据发行债券的1%~5%来收。你现在这5,000万的存款，每个月按5‰算，每月就是25万之多，现在不论你赔钱赚钱，他至少能收入15~20万的利息，等于你给他们送去了5,000万的无息贷款。况且，你要维持公司的运营，每月还要支付房租，水电，工资等。我敢说半年到一年之内，你必得是亏损的。
  爸，这些，我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张建祥说一直以来我走过的路，都是有惊无险，我觉得证券行业，将是一个挑战性很强的行业，这样才有刺激。我想尝试一下。
  儿啦，你想尝试一下，我没有啥意见，只是希望你，别闹出大漏洞出来就行。楚志合问道，资金上有问题吗？
  有，由于建厂，购地，天马大厦装修，这些地方占了我大量的现金。要不是和尚街市场收回6,000万，我早就没钱用了。
  那你准备咋办？
  我想找人合伙，大家凑钱，我撒在外面的钱，我还不想动用。或者正如你所说的，贷款喽。
  3月15日这天，在人行楚志合的办公室，坐着张建祥，杨东杰，孙学文，周文斌。他们都是张建祥约来的，众人寒暄以后，杨东杰说，建祥，今天是3.15节日，哦，你把我们约来有啥打算哦。
  各位领导，我想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注册资金。1亿元。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参与。
  喂，投资什么呀？我们信用社可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孙学文说。
  建翔，只要你觉得可行，我没问题，杨东杰说。
  小张，你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比较看好你的。周全斌说。
  各位领导，我想在黄山成立一家证券公司，他们开出的条件，就是我需存5,000万。现在我手头没有钱，张建祥说所以我现在有两个途径。
  一我用纱厂的地皮做抵押，向你们三家借款5,000万。你们知道纱厂，每年有400万的租金给我，是足够付利息了。
  二是你们三家拿出5,000万，工行2,000万，建行2,000万，城市信用社1,000万。我用运输公司的房地产，车辆以及西关加油城，做抵押贷款5,000万。
  建祥，你要成立投资公司，我们可以跟你去闯，杨东杰说，但是如果你拿5,000万只为了注册一家证券公司，我可不同意。
  小张，你如果手头缺钱，我们可以联手借给你，周全斌说，可能是我们目光短浅。我没有看到证券公司的利润点在哪里。
  周行长，证券公司就是发行股票，有价证券，能够收手续费，将来说不定还有会。有其他啥好处呢？
  三儿啊，大家的意思你已经看到了，他们虽然愿意与你一起做公司，但投资方向就不一致，你认为证券公司能盈利就自己一个人去疯，别拖累了别人。
  好吧，那我自个儿玩吧，张建祥说，杰哥你能借给我3,000万吗？
  建祥，我只能给你1,000万，你知道？关于李富宏的事，压了我们很多流动资金。
  孙主任，你能准备多少？
  张老板，你知道，我们每年的指标都有限，再说我们的流资本来就不多，我只能给你500万的短期贷款。孙主任说。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才给我500万，其他的不说，我有1,600万的贴水储蓄在你们社里存着。
  张老板，你别误会，我们承认你有钱，存在我们诚信的大账上。但是这笔资金不归我们调动啊，也就是说他是专项存款，不归我们支配。

  小张，我支持你，上次我为你准备了3,000万的低息贷款，你一直没有用，我给你3,500万，低息的只有3,000万，多出来的你要按正常利率给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建祥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真是的，我现在还没走呢，茶就凉了，以前整天吵着要给我用钱，现在是3要给1。
  三儿啊，这你也不能怪他们，如果你不提抵押5,000万办证券公司的事情，你要多少他们肯定给你。
  三哥，你把5,000万押到银行，你拿什么做流资啊？
  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挤挤凑凑几百万没问题，我是证券公司，是印有价证券，不需要太多资金。等我证券公司成立以后，把信托投资营业部接过来，就有流动资金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张建祥从西安收回300万。从加油城账上收回500万。
  3月25号张建祥带着5,800万回到黄山，他来到金行长的办公室，金行长见到张建祥去而复还，很高兴说道，
  小张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你的。
  张建祥拿出巨额汇票，交给金行长说，金行长这是5,800万，我按要求给你拿来了，5,000万做让银行给我出个手续。  下余的，你给我设个账目。作为我以后的启动资金。
  金行长。那我证券公司的营业部设在哪里呢？
  小张，这个我们早就预备好了，大门西边大厅，原为人行结算中心。现为你证券公司营业大厅，2楼，半边半层楼，20间房，为你们证券公司使用，这些地方还有免费的午餐。
  3月28号这一天，张建祥填写了皇山市人行招工表，他正式转成市人行特别职员。
  4月1号皇山市人民银行正式下文，任命张建祥为东华证券公司的法人代表。
  这一天，张建祥与人行签订了，承包经营东华证券公司的协议书。协议书特别规定，依据国家法律，法规，合法经营，按章纳税，自负盈亏。(赚钱归个人，亏钱自己垫。)
  这一天，由市招商局出面，协助办理工商登记注册，半个月后4月16号工商注册正式完成，4月18号东华证券公司正式挂牌成立，当天中午进行了庆祝。第2天在市财政局会议，人行行长金明义，财政局局长以及主管信托业务的副局长，东华证券的张建祥以及谢丽娜，白璐进行了第1次谈判，经过协商，张建祥的东华证券公司与市财政局信托投资公司达成协议。
  一信托公司黄山路营业部无偿合并到华东证券公司。
  二原营业部的房地产的使用权，归营业部。
  三营业部的26名营业员，继续留用，人事权归财政局信托投资公司。管理权归东华证券公司。
  四协议签订后。营业部的债权债务由东华证券公司承担，双方择日完成交接。
  五协议签订后，营业部自负盈亏，自主经营，与原信托投资公司脱钩。原许可证可继续使用5年，5年后不再审核。
  以上协议经过双方协商，自营业部交接之日起生效。
  ……
  4月20日，  ？黄山市索道公司工程全部完工，公司招聘职员，经过培训上岗，开始免费试运营，每个基站是营业员三名，负责售票，接待迎送等业务，设司机一名，内勤服务人员2人，负责工作人员的餐饮工作。设备维护班两名。负责索道检修，保养，及机械抢修保养。所以，共有营业员8个基站24名。司机操控台4人，内勤两名，机修两名，所以共32名。
  黄山路营业部，地处市区繁华地段，街道宽阔，有营业用房1栋，3层楼，中央通道右侧后有平房4间，小楼两栋正对着大门，这一栋是两层楼，每层10间。东边有1栋4层的楼，每层5间。外部楼梯在北端。西边有平房4间，在平房与北楼之间的角落，有一个公厕。这些是黄山路营业部的房产。动产有重庆长安面包车一辆。营业部在大门的东边。共用5间房。三间面朝大街为营业厅，两间朝里为综合室，接待室，信贷室业务室等。营业部有8名营业员，一名会计师，一名副主任。信贷科正副科长各一名，信贷员两名，保洁员两名，司机一名，内勤司务长一名，厨师一名共20人。另外有挂职人员6名。
  账面资金总额为7898.6万。其中现金2827.8万，贷款5,000万，其中不良贷款1498.2万，应收利息400万。贷款3,088万。
  4月22号。人行审计科对黄山路营业部进行审计验收。他们把报告单交给张建祥。张建祥虽然不是太懂，但他与银行打交道这么多年，大道还是通的，他觉得一个小小营业部，怎么能拥有那么多的不良贷款呢？所谓不良贷款，就是很难被收回的贷款，他的下一步级别，就是被称为呆滞贷款，将被打入呆滞坏账，挂销。贷款本金都无法保障，更谈不上应收利息。这样比直接说亏损要好听的多。如果这样考虑，这近8,000万存款，等于2,000万没有了屁眼儿。张建祥想到这儿感到后怕，他低声对谢庭兰说的几句话，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3点多的时候，金行长，陈副局长等几个人来到办公室，程副局长问其中一名工作人员，
  张老板呢。
  工作人员回答，可能去卫生间了。
  哦，金行长，我们老板说他肚子疼，先回宾馆了，谢庭兰说。
  怎么，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金行长说，看来今天是白忙活了。
  张建祥回到宾馆，把黄山的情况向楚志合做了汇报。
  爸，这边的工作基本上还比较顺利，索道工程已完工，现在正在免费试运营
  证券公司的事情。谈的如何了。楚志合问道。
  16号批下了营业执照，18号公司挂牌，地址在银行营业大楼，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展工作，我不知道该咋开展工作。
  这个不用着急，见招拆招吧。楚志合安慰说。
  爸，今天我去接手投资公司黄山路营业部。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没签字就溜了。
  啥情况啊？楚志合问。
  今天我们查账时，看到营业部显示资金总额为7800多万，贷款5,000万。
  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了，你想想财政局整天与银行一样玩钱，玩数字游戏，放款规模肯定不会虚报，这个没啥呀
  这个我知道，这5,000万贷款里面，有近1500万是不良贷款。账面显示，包括400多万的应收利息。张建祥说贷款都没有收回，哪来的利息，这些利息肯定是指1,500万不良贷款，滋生的利息。他一个营业部，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不良贷款呢？这说明他们的业务太差劲了。
  儿子，你听说过甩包袱吗？楚志合说？就是把不良资产集中起来打包，从原企业分离出去。
  这个我知道，张建祥是就像当年的专场一样，
  对。
  据我所知，这个营业所可能一直以来，业绩都不好，趁着这次机会，把其他的不良资产，也都转移到这里来。想蒙混过关。
  楚志合说结果是你还没有昏头。看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张建祥说爸，我们的工作人回来了？  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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