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访

3月12号张建祥与肖小玉带着银行汇票，飞往明市。名仕的代理商是省级公司，销售形式比武昌的区公司好多。它可以像填鸭似的向下摊派，所以明市仅剩下不足三次，张建祥首先让吴处长汇款到广州12车的货款，余下的三车按40块钱一瓶一次性结算。三月十八号，张建祥。由名仕直飞西安，当天。唐纳与秦川在秦城大酒店为他们接风。通过时间的交谈，张建祥了解到西安剩余的货，是最多的，居然超过10车，虽然，西安是最早推销的地方，但是陕西的实力，明显要比湖北和南省差，所以，他们清算了5车的货款，余下的酒做冷处理，继续销售，按原价执行，所以，清账之后，他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继续留在西安，用张建祥的话说，是上次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好好的游览，他们从第3天开始游览外城。大雁塔，小雁塔，朱雀大街等，第四天游览内城古城墙，第五天游览钟楼，鼓楼，太清真寺，23号咱们乘火车返回郑州。
  郑州的销售业绩是最好的，但有后来的居上的味道，虽说总量与湖北相差无几，但他开始的时间，比湖北晚了将近半个月，况且他几乎是没有剩余，所以把货款划到广州后，清算时除了让他们得到了应得到的，又多给了他们30万，他们在郑州待了两天，没有回县城，而是直接飞贵阳，转到遵义，他们与谢霆兰父女，及秦英等几个人在红军纪念广场相会。彼此高兴话别重逢的喜悦。他们首先来到办事处，办事处就在广场附近的一条街上，是栋上下各三间的楼房，蓝砖白色的微缝，上面是蓝瓦盖顶，里面有几间瓦房，院子很小，顶多能够停两辆轿车，楼下办公，楼上休息，后院兼休息及厨房，三间的营业厅很简单，正中间有沙发，是会客的客厅，东间是办公区，西间是样品陈列区。大家在客厅坐定以后，谢叔，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怎么不见小林小王呢？
  哦，小张，我在贵阳市黄果树市场，设了个点儿，他们两个小友与两个营业员在那边工作呢，谢霆岚说，我上午接到你的电话以后，就告诉他们了，他们晚上赶回来。
  谢叔，现在情况怎么样？
  哦，小张叔叔有点对不起你啊，谢婷兰说年前我没有完成销售50车的任务。
  谢叔，看你说的，我怎么能会怪你呢？张建祥说，到一个新地方开辟新市场，却有许多不便，年前能收回3,000万，我很满意说说你们的情况。
  小张这也不能怨别的，就是贵州太穷了，谢庭兰说贵州山清水秀，但土地太少，矿产不少，就是没有开发利用。城市比农村稍好一些，有穷贵州，饿四川之说，四川虽富，但人口太多了。是啊，现在沿海地区改革开放，力度之大，经济发展前所未有的高速度。张建祥说如果没有高额的回报，谁肯来这里投资呢？
  是的，我们来这里以后，我首先联系了我的老朋友，他是这里的市委副书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糖酒公司经理请来，与我们认识，第2天，我又重新约见了糖酒公司经理，我用你教给我的方法把它搞定，在向周围区县辐射，后来，又发展到了贵阳，六盘水，铜仁等地方。
  总的就是这样，那现在还有多少货？
  这次你送来的货，我在这里留下了两车，其他三个地方每处一车。
  中，谢叔，抓紧点，尽量在夏季到来之前处理完，张建祥说咱们就剩这点货了。
  小张，你是说销完以后我们就没事做了吗？
  叔，咱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张建强说我现在黄山有一个项目，以后你们可以去那边。
  张哥，黄山唉呀，黄山可是个好地方啊。黄山归来不看山，谢丽娜说，徐霞客说过，我可以去那边吗？
  当然，这个项目目前还正在谈，张建祥说。
  是做什么的？谢庭兰问道。
  索道观光游览项目。张建祥说春节以后我去谈过一次，五一节的时候，我还要去考察一下，看看那里的游客流量。……
  在贵州遵义停留了三天，于29号坐飞机飞往郑州，在飞机上肖小玉。一只手拐着张建祥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头说道，老板，华姐去哪了？我问谢娜你瞪我。
  他在洛阳。
  咋？在洛阳。这么近呀。那他咋不回家一趟？肖小玉说，过年的时候他妈找到我，问我华姐的情况。
  你咋说？
  我告诉他华姐在贵州呀，肖小玉说我不知道他在洛阳呀。
  知道啥叫金屋藏娇吗？张建祥说她怀孕了。
  啊，你说啥？肖小玉吃惊的大叫，嘴都合不拢。你……你……她用拳头雨点般的往张建祥的肩头打。他抬起头，看到所有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俩。赶紧坐好，老板，你咋这样啊？小玉小声说，我以为你心中只有我一个。
  你知道就你会耍手段，别人不会吗？张建祥无奈地说，这叫做被逼无奈，我告诉过你，注意点别怀孕，要不也把你藏起来。

  下机以后，经过两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张园。
  哇塞，老板，这就是咱们的金屋啊，肖小玉调侃道。
  张建翔敲了几下门，一会儿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老人，哦，老板你回来了。说完冲肖小玉点点头。
  罗伯，大家都好吧，他是我的秘书，小玉
  罗伯，你好
  哦，大家都挺好的，老罗说。
  他们两个进了院门往里走，老板，罗伯是干啥的？
  他是咱家的花工，看门人。
  一过屏风墙就听见正堂屋。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伴随着麻将牌的呼啦声，天已经不冷了，堂屋门开着。一群人在堂屋里摆开了战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板来了，呼啦啦啦，跑出了一大堆人，老板，老板的叫着。
  这些人中有几个小玉又不认识，咦，张小洁，玲子姐，你们两个咋在这里啊。这时一个小姐搀扶着大肚子的张俊华，迈出堂屋门口。张建祥赶紧迎上前去，华妮儿，乖乖，小心点儿。说着扶着他进入屋内，在外面灵子问道小玉，你咋来了，一边的黄玉兰问张小杰说，他是谁呀？
  老板的秘书。
  黄玉兰从保姆手中接过明明，转身进入堂屋，来到张健翔身边，把明明塞在张建祥的怀里。
  张建祥你个没良心的，我说咋这么久才来？原来有人陪着你睡觉啊。这时张小洁抱着啸天，玲子抱着雅洛来到张建祥身边，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祥，你快说小玉是咋回事？张小洁问。
  小红，我们还没有吃饭呢，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张健翔把保姆吱走以后说到，各位，对不起啦，都是我不好，小玉，以后是咱们自家人了，你们几个以后要多多照顾他呀。
  姐妹们，咱今天好好教训这个色狼，好不好？黄玉兰起哄着，众人附和着，好，都围了上来。
  行了，快别瞎胡闹了，好不好？张建祥说我坐了飞机，转汽车，赶了几个小时，你们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
  老板，你这是从哪里来啊？玲子问。
  各位大姐，你们都知道老板事情很多，肖小玉说，从初一就开始忙，到现在一天都没有停过。
  忙哪样忙？黄玉兰说，可是你们两个在床上忙吗？
  这位大姐，你别急，听我说，肖小玉说正月初一，老板去市里找陈书记，为了修老家的公路，初八去安徽黄山，谈投资项目，正月十四，老家公路的任务单下来了，正月二十开始动工，3月6号，我们去武汉之后，去名士，再去西安，回郑州家都没回，就赶着飞到贵阳。今天从贵阳飞郑州后，直接来这里，老板真的很不容易。
  小玉，好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了，张建祥说你不说他们也都知道，这么一个大家子，我不辛辛苦挣钱，大家都喝西北风啊。
  下午吃过饭以后，咱们几个一起到工商银行，张建祥说，我从遵义带了钱，给你们几个，每人存50万，作为零花钱，小玉你也有份。另外以我的名字，再存几十万，作为你们几个的生活费，存折有小洁你保管着，这里数你年纪最大，银兰你跟小洁做帮手，大家齐心协力，把咱们这个家处理好。
  张建祥心里知道，在这几个女人之中，最难缠的是张小洁，黄银兰是个马大哈，有嘴无心，啥话都敢说。在这里，给他安排个老二的位置，封住他的嘴。
  张建祥到洛阳的这天，在黄山市招商局会议室，正在召开项目讨论会，这是公安局内协办（内部协助调查办公室)的同志来到会议室，把一份档案袋交给了刘局长，并在档案袋文件夹上签字，他打开档案袋，掏出一份文件看了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他把文件甩给苏永才副局长面前，说道，你看看，我说让你们调查一下。你们就这样懒省事，把它交给公安部门，查出的结果，你看还满意吗？
  苏永才拿出文件看了看，这是一份回复函，黄山市公安局，你们的请求我们已做了调查，现回复如下。张建祥，男，汉族，小城乡张庄人。84年大学毕业，在城关高中任教三年，后下海经商至今。是我县较有名气的企业家，此人无前科，无犯罪记录。……
  苏永才看完以后说，刘局长这个结论是有点简单啊。
  老苏啊，凤城离咱黄山并不是很远，你带人实地走一趟，不行吗？弄份详细的报告回来。
  是，刘局长，只是这经费的使用。
  用项目回放经费吗？刘局长说。……
  4月1号早上7点多，一辆皇冠轿车从东关驶入县城，在门前比较宽敞，明亮的同和饺子馆门前停下。从车站下来4个人，他们是苏永才，白玉玺，办事员小周以及司机。
  老板娘看到门前停了车，有客人到，赶紧热情的迎了上去。
  哎哟，几位老板来了？来先洗把脸。她往脸盆里倒了一些干净水，又拿起一块新的毛巾，过一会儿老板娘说，喂，请里边请。
  老板娘，我们就坐外面吧，苏永才说，我们在车里闷了一个晚上了，正好透透气。

  几位咋安排呀？吴氏说。
  把你现成的小菜来4个，来4瓶啤酒，最后来二斤饺子。
  好嘞，吴氏应了一声去准备了，不一会儿酒菜都端了上来，小周和老板娘搭讪说，老板娘生意好吧。
  还行，吴氏说凑合吧。
  老板娘，给你打听个人，你知道不？小周问道。
  中啊，我只要知道就告诉你，吴明霞说。
  这个人叫张建祥，小周说，知道吗？
  你说的是哪个？张建祥，吴氏说。
  怎么，有几个张健翔吗？小周问。
  他是干啥的。吴明霞问。
  我们只知道他是个生意人，他岳父是人行行长，小周说。
  他呀，我太认识了，我这店就是租他的地方。
  我小姑子是他的助理，他现在休产假了。
  你说这临街楼是他的吗？小周问。
  不光是门面，里面一二十亩大的地盘也是他的。
  他很有钱吧，白玉玺问。
  是啊，他不是一般的有钱，是太有钱了吴明霞说。
  老板娘，你说你小姑子是他的助理，是吗？苏永才说，那他是开厂呢，还是开公司？
  这位老板，他不但有助理，还有两个女秘书，吴氏用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做了个相好的动作，个个如花似玉，他手下，还有中层干部几十个呢。
  那他以啥为主业，小周问？
  他起初是从事商业，吴氏说，现在从事工程，他手下部门太多，我都说不清，凡是带有天马字号的都是他的。
  这边这条路东头，西头都有他的招牌，你可以去那边看看。他用手指了指建设路，4个人吃完饭，开车慢慢的沿着路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天马标志。车子在大楼前，一间卖柴油机，发电机的店铺门前，停了下来。老板也是刚开门，一看一辆高级轿车，赶紧迎了上去，早啊，各位老板，快里边请。
  众人跟着进入店内，不好意思啊，老板打扰了，几个人正对着门口的一组沙发上坐下来，靠里边的是一个小吧台，老板从茶叶桶里，用小勺挖出茶叶，给几个人倒上茶水，请慢用，老板说。老板你太客气了，苏永才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店老板说我今早一开门就有贵客光临，是我今天的缘分，和气生财吗？
  老板，我们今天来这儿呢，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儿，白玉玺问他。
  没问题，请讲，店老板说。
  我就想问一下  天马公司的老板。
  几位老板，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了，店老板问。
  是，我们是安徽黄山的，白玉溪说。
  难怪，你们是远道而来的，不了解天马的老板店，他可是我们这里大大的名人啊，我们书记，县长都在看他的脸色行事。
  为什么呢？白玉玺问。
  为了他口袋里的钱呗，店老板说，张老板以前是搞商业批发的，后来，我们陈书记通过他岳父，人行行长，把他请出山，授权他组建这个天马市政工程公司，给他的条件可优厚了，你想啊，他一介书生，搞工程他哪懂啊，所以陈书记给他下了一道文件，就把这栋临街的楼，无偿的借给他做办公楼。一建公司的人员任他选，他还可以从全县范围内，选他所需要的人才。就这样他才转行到市政方面来。
  他一上来，真没有辜负陈书记，干了几件几件漂亮的工程。值得大家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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