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潮汕的彭老板

王书治的烩面馆，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也是生意最清静的时候，他们两夫妻坐在凉棚下边的餐桌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茶聊天，当他们看到一辆车子在外面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到张建祥，几个人从车上下来，赶快站起来说道，三儿啊，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呀？快进屋。
  干爹，干妈，赶快给我们安排几个酒菜，我们还没吃饭呢。张建祥说，你们几个先进去，我陪干爹说会儿话。
  三儿，干娘可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现在可是发福了哦。
  干娘，我哪比得了你呀，干爹，可把的全部的精华都给你了，你看我干爹越来越苗条了。你这臭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看我不打你，干娘举起手掌做事要打他说。我那宝贝孙子还好吧？
  托二老的福，还好，张建祥看到货架上摆着的明月酒，说干爹，你上次开那点酒还没卖完呀。
  唉，那点酒啊，早就卖完了，王书治说，这是我从糖酒公司又开了几十箱，要早知道我多开20箱，也换两箱茅台啊。
  儿啦，眼着春节快到了，你那酒搞回来了没有？王树志说。
  我就准备这两天出去，张建祥说估计月底之前能到货。
  儿啊，咱爷儿俩，你就不会稍微便宜点儿给我吗？王书治说。
  干爹，咱们再商言商，对所有的客户我都一视同仁，作为亲戚我可以不要钱，送给你两箱，我可以不限你的量，这次货到了以后，不管你要多少，我都能满足你，另外，我再送你一箱茅台，一箱五粮液，是我孝敬你的。今年初一我要到凤城去，所以我就不来看你了。
  这时，刘红来到旁边说，张老板饭菜都上齐了。
  哦，你们先吃吧，我在外面吃点就好了，张建祥说，干爹  让他们给我下一碗凉拌烩面，这两天心热。……
  楚美鸽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老家的生活，小昭有妈和小兰照看着，他也不用多操心。每天家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慢慢的，他也学会了打麻将，人们都喜欢跟他玩，因为他和张建祥一样，从来都是输的多赢的少，大家都想赢他的钱，因为有小诏，他晚上不敢玩长时间，顶多玩到9:30就该休息了。张建祥晚上给他讲了白天刘红的事，客户要酒的事。……
  鸽子，春节快到了，现在咱家的库存已经不多了，我这两天就准备去名仕进货，大概月底左右，能够赶回来，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诏诏。
  三哥，没事，我能照顾好昭昭和我自己，再说还有妈和小兰呢。楚美鸽说刚开始那几天，我整天的想着要回城里，没想到家里这么热闹，我已经适应了。
  你去年也是在家过的春节呀，张建祥说你难道忘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春节热闹点是应该的，鸽子说没想到平时也是如此。
  21号晚上8:00，赵东林与周宝琴来到，张建祥在东1号的家。张建祥为他们倒上茶水。周宝琴说，老板，二毛，早就知道这件事，他说这不是件光彩的事，他和你关系不错，一边是他父母，一边是他妹子，所以他不想参与其中。
  我昨晚跟大毛说了，华妮的事情，赵东林说他听后很生气，我跟他解释了很多，最后大毛说，唉，没有办法，现在是假戏真做了，反正这两年，别人在背后嘲笑的够多了。就由他去吧，只要他自己不觉得委屈，我们还能说啥？现在这事儿早已司空见惯了。
  现在只剩下老头，老太太这一关了，周宝琴说，你快想想怎么过吧。
  唉，现在最难也是这一关，我真的是没啥办法。张建祥说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张建祥送走了赵东林夫妻，回到客厅，郝金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师兄，你们刚才谈的谁呀？是华姐吗？郝金凤有点明知故问。
  咋啦？你都听见了，张建祥说，幸好你现在没有怀孕，以后你得采取安全措施。准备好安全套，否则，我可是真是麻烦大了。
  师兄，你还说疼我，爱我，全是假的，郝金凤说你是见一个爱一个，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你是冤枉我了，我如果是那样的人，张建祥说，我身边的女人，肯定多的说不清，你如果觉得我不好，以后，咱们就断了这层关系。
  师兄，我不是这意思，你是我崇拜的偶像，是我值得托付的人，郝金凤说道，你既然把我当做你的女人，为啥没有我的车子？
  你现在虽说是我任命的经理，但是你毕竟是初来乍到，资历尚浅。我给你车  别人会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况且你现在也不会开车，等你学会开了，就开我的大霸王吧。(子弹头)
  第2天张建祥在西环城路口桥头坐公共汽车到郑州，从郑州坐出租车到洛阳，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他们是4个女人，彼此谁也不说谁，自然是聊不完的话题。再说有工作人员伺候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除了逛街，逛商场，逛公园之外就是打麻将。张建祥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张建祥掀开棉门帘，来到客厅的时候，张俊华背对着门，坐在太师椅上，正聚精会神的起牌出牌，因为他已经报停了，坐在他对面的张小洁，看到张建祥进来，正要站起说话，张建祥给他摆了摆手，他来到张俊华身边，趁着他伸手起牌的时候，把他左手边上的4、5、6柄的四饼拿走。这时大家该胡的，也都不糊了，就等着看他笑话，最后张小洁打了一张八条，张俊华赶紧把牌推倒说，慢着，别起了，我胡了，赢五八条，快给钱，给钱。今天我终于胡了，张俊华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胡哪样？你明明诈胡，黄玉兰说，快赔钱吧，每人100块。
  张俊华一遍又一遍数着自己的牌，咦，我的牌子咋少一张呢。明明够数的，众人附和着快赔钱吧
  我不玩儿了，张俊华生气的说，你们几个姐姐欺负我。
  诺，你的牌在这儿呢，张建祥把手里的一张四饼在张俊华面前晃了一晃。张俊华气的抡起小拳头就打，好啊。老板，你们合起来欺负我，这日子我还咋过呀？众人终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唉，各位姐妹，看到你们玩的很开心，我很欣慰。
  祥弟啊，你说过，过几天就来看我，张小洁说你咋现在才来呀？
  老板，家里还好吗？玲子说我们真的很想念你。
  张建祥，你个死砍头的，黄玉兰一嘴粗话说，我说，你一年才来看老娘一次，原来老家有这么多野花可采呀。姐妹们，你们几个都听好了，今后我就是二姐，你们都听我的。
  凭啥呀？张小姐说。
  凭啥，黄玉兰说，就凭我87年就跟张建祥睡了，就凭我为他生了儿子。
  论年龄，咱们几个中，我最大。你生儿子我也不是生的女儿，张小洁说。
  张建祥心里想到，真是不应该把他们几个集中在一起，说到，中了，你们几个都别在这争风吃醋了，我告诫你们，以后你们若在一起，大家都是平等的，生儿子，生女儿都是我的孩子，地位都是一样，谁说的对，有道理就听谁的，谁在给我争风吃醋，争长道短的话，我就不承认他是我的女人，我要把他打入冷宫，让他自生自灭。……
  张建祥的几句话，把几个女人都给镇住了，问道？你们几个在这玩孩子呢？
  孩子们在后院娱乐室玩呢，玲子说。原来他们在后院的一个三间房的屋子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买了一些儿童玩具，有几个保姆带着玩儿呢。
  元月29号上午，张建祥带了1000箱茅台，500箱五粮液，往回赶，车是从郑州火车站租来的，共4辆中巴车。他之所以不用洛阳汽车运输，有几个原因？一他已经约定好，让客户在三喜大酒店等候，汽车到了，他怕细心的客户，看到车牌是洛阳的，而不是郑州的。第二，如果用当地的司机，他们与当地的商户，执法机关都可能有联系，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赶到县城的时候，天差不多已经黑了，有的显得比较焦急，有的显得比较平静，大不了住一晚上，又有何妨？当看到几部中巴车停在宾馆门外，就有一些人跑出来，看当他们看到张建祥，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喊到是张老板回来了，呼啦一下子，整个餐厅里的客人都跑了出来，差不多有200多人。
  这时，肖小玉周宝琴，何琳等人来到张建祥身边，肖小玉问道老板，这回搞了多少货。
  茅台1000箱，五粮液500箱，张建祥大声说道，各位，请不要抢，先把东西集中卸下来，摆在大厅里，人人有份。张建祥给每个司机500块钱，把他们打发走了以后，又给大家说，各位，每人先按两件茅台，一件五粮液来分配，如果哪位觉得不够用，可以再考虑，有人喊到，张老板，今天按啥价给我们呢？茅台，五粮液都按140元/瓶，茅台1680元/箱。五粮液。2800元/箱
  咋还这么贵呀？有人问道。
  贵吗？张建祥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便宜贵贱的问题了，是要有货，才是硬道理。实话告诉你们吧，整个南省的货，几乎让我给挖过来了。为此我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们拉我的明月酒，每瓶扣我10块钱，你们可以想象一下，4万瓶得多少钱？
  我是为了大家着想，有一些客户，老早就打电话来询问。现在市场上每瓶400多块，饭店，宾馆可就更贵了。
  各位老板，请抓紧时间办手续了，周宝琴说，我们先通知了你们这些外地客户，我们本地的客户，还没有通知呢。
  最后，茅台酒剩下283件，五粮液剩下128件，张建祥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因为他从石泉州那里搞来的货，已经基本上处理完毕。洛阳也正仅剩下几百箱茅台，几箱五粮液，明天让许师傅把剩下的茅台，以及几件五粮液全部拉回来。当然了，仅仅是茅台，五粮液，其余的明月酒还是一件没动，除了瓷瓶装的十几车，还有简装的五六百件（没有贴商标的白瓶装）。
  今年春节是2月15号。往年，他忙着跑前跑后的，给各行业，或者职能部门，金融，同学朋友送礼。可是今年，他除了几个必须去的人家以外，像建行的周行长，工行的杨行长，县委书记，，建设银行的廖秀莲等。其他的，都由肖小玉与郝金凤两人代劳，郝金凤对请客送礼的业务，不是太熟悉，好在肖小玉以前曾经经历过。……
  农历的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节日，灶王节，也就是俗称的小年儿，意思是从这天开始，已经进入了春节倒计时，这天上午他召集了各部门的领导，开始布置春节值班的情况。除砖场，加油城，南湖娱乐场正常营业以外，其他的。有留守人员值班。游乐场初一到初三，除过山车，高空跳停止运营，其余项目全部免费。

  晚上，张建祥召集市场上，全国各地客户，每户至少派一名代表参加，在三喜大酒店，举行迎新春庆祝晚宴。酒宴开始的时候，张建祥发表了祝酒词，各位老板，新年到了，我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广进，阖家欢乐，幸福安康。哗哗哗的掌声响成了一片，张建祥向大家拱了拱手说，按照我们北方人的习惯，过了今天新年就算开始了，有的客户，可能要回家，也有的客户可能要留下来，但不管怎样，希望大家首先要注意安全，防火，防盗等。
  回家过年的，要安排好看店的人员，凡是不回家的人员，希望你们把店当成自己的家，把我当成你们的亲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大家帮忙。
  有一个人大声说道，张老板，我们大家都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作为私企的老板，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真是让我们由衷的钦佩。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常言说，没有付出哪有收获，你们可是我未来的摇钱树，只有把市场做旺，做到人气旺，生意火，到时候我才好收租金呢。
  有一个客户说，张老板，你恐怕不知道吧，你不收房租，可有人已经开始收房租了。张建祥其实早就知道，一些人私下里转让铺面，收取转让费，并收取从转让之日到明年10月1日前的租金，每月1000块钱，他假装不知道，不支持，也不干预，所以他故作惊讶的说道。是吗？有这回事吗？我过了年关调查一下。
  这时又一个老板喊道，张老板，请你给我帮帮忙好吗？
  说话的是个广东人，普通话说的不怎么地，张建祥来到他的桌子旁边说道，彭老板。你有啥困难单说无妨。
  张老板，你给工商所打个招呼，让他们别老找我的麻烦啦，彭老板说，张建祥笑了笑，你是潮汕人吧？你也别怪工商所找你麻烦。你那店里我都不敢进，一股子霉味儿，挺刺鼻的。你经营的是旧衣服也没人管你，你难道不能干洗一下吗？或者杀菌，消毒。这样也能多卖几个钱吗？
  张老板，没办法的啦，每天走货量大，没办法洗的啦。彭老板说，我们每件除去运费也就赚三五块的啦，干洗一件也要5块钱，不划算的啦。
  彭老板，你可以这样吗？张建祥说，你在店里挂上干洗的样品，把其他的大货放到仓库里。有人拿货可以到仓库里去挑。
  张老板，不行的啦，彭老板说在这附近的房子贵啦，三间普通瓦房每个月都要1000块的啦。
  是吗？张建祥说，过年以后你来找我，我租给你10间房子，每间100块。
  哎，彭老板你是潮州啥地方的？张建祥跟彭老板说几句话以后  也有点广东味儿了。
  我是汕头陆丰县人，彭克明说。
  你为啥不搞一些家电呢？像进口彩电，录像机等等。
  哎，张老板，你有所不知了，我们那边做走私生意的人很多的啦。我们小打小闹赚钱少，风险也小，我们在当地属于无产阶级，只能吃人剩下的牙秽。
  彭老板说，就像我现在卖的这些旧衣服，有头号大佬1~3个人，整船的吃下，要四五百万，经过分类整理，或者再往下分，至少赚五六百万。
  像录像机，彩电的成本是衣服的好几倍，不太大的船  要好几千万。
  张老板，像你这么有钱的大老板，在我们那边不出两年能赚几个亿的啦。
  好好，彭老板，你过来一下，张建祥，把他叫到稍远安静地方。这个等你春节以后咱们再谈，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东西。
  啥东西啊？彭克明问
  录像带啊，a片呀，自慰器啊，张建祥小声的对他说。
  张老板，喜欢这个，没的问题啦，小意思啦，毛毛雨啦。……
  第2天，张建祥安排许师傅，开着房车，另外带了一部卡车到洛阳，把余下的好酒，以及玻璃瓶装的明月酒，拉了回来，人员安排的憇园，酒该分的分，该入库的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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