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够笑看天下

晚饭时分在政府街商品房西1号院，在楚志合家的饭桌上，楚志合说三啊，你西京之行效果如何？张建祥说爸，市场反应很好，到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卖出去了1万多箱。张建祥说，比我事先预想的效果还要好，我本想把价位定在58块钱一瓶。我用其中的8块，作为销售费用，我临时改为68块钱一瓶，我拿出其中的10%作为费用，这一上一下每瓶我多赚了10块多，按600万瓶算，比原来多出了6000万。如果这批酒能按这个价全部售出，将赚3.6个亿。到那时我就再也不用发愁了，你二姥以后也就高枕无忧了。
  爸妈，你们二老以后就别把我看成你们是你们的女婿。
  三儿。你在瞎说啥呢？楚志合说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女婿。
  爸，你误会我的话了，张建祥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我会为你们养老送终。
  三儿，你吓妈一跳。芦荟说，我还以为你有钱了以后就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呢。
  所以，爸，我在家里待几天，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就要到武汉，设立华中地区销售中心，还要到明市设立西南地区的销售中心。……
  张建祥今天的一番话，不光是简单的表白，他是为他以后的事情做铺垫，他今天刚回来，他还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张晓洁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
  第2天上午上班以后，张建祥带着张俊华，肖晓玉，郝金凤。三人来首先来到了商业大厦工地，看到工地2层已经完成，三层东半部正在灌浆。西边的工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王怀远来到张建祥身边，小张，你回来了，张建祥说，王工，工程进展还顺利吧。
  还行，王怀远说，就是钢筋工，木工比较慢，跟不上灌浆的速度。
  为啥呀？
  钢筋工，木工一般晚上不上班，因为视线终究不是太好，王怀远说，混凝土已经开始灌注以后就不能停，日夜不停直到完成。
  王工，张建祥说那就让上夜班。工人师傅先做大概的粗活，白天接班的工人再做细活，中不中？
  小张，你是不太清楚，像做木工的人，他们都不愿意接别人干过的活，他们怕出了问题，担责任，王怀远说  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王工，那就实行定额包工，计算好工作量，正常的合计每个工多少钱，需要几天？每提前一天加多少钱？张建祥说。比如这整层楼需要10天，而昼夜连轴转，只需要需要7天，把整层楼的工程价值先给他们算好，再给他们把结余这三天的价值加倍计算。补贴给他们，让上白班与晚班的工人，自己协调。
  做混凝土的工人也一样，前台后台要配合好，晚班也要加班，按加班算。
  过了农历11月份，平均气温在零度以下，即使加防冻剂也终归不太好。
  小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怀远说，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俗话讲，有钱能使鬼推磨。……
  南湖工地门面楼2层正在上楼板，张建祥没有停留，转到工业路那边，看到工人正在围墙，呈波浪形的基座上焊立柱。远处的大钢架也已经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一些设备已经安装完毕，高空滑水的钢架上，工人们正在给他们安装不同方向的手臂。就像一棵没有树叶的躯体。张建祥一挥手，肖小玉明白张建祥的意思，他跨过已经焊好的栏杆去找机械厂现场指挥。……
  不一会儿，厂方的工程师来到工业路边与张建祥，一个在栅栏里，一个在栅栏外，他姓吴，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翻栏杆，肖小玉介绍到老板，这是吴工程师。
  你好，吴总，张建祥与他握了握手，工程进展的怎么样？
  张老板，你好，吴总说，你看极限跳已经安装完毕，跳跳马，儿童跳床，都安装好，弹珠池以及一些重型设备的基础已经做好，就等着大门通了以后，吊车进来安装。
  唉，吴总，那过山车呢，张建翔问道。
  这个工程要求比较严格，精确度。要求很高，现场不能完成，我们必须在厂里按照尺寸弧度做好，然后在大平台上矫正，才能拆装拉到现场安装。……
  和尚街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最后的建筑也已接近完工，工人们开始整理两边的路面。……
  午饭后，张建祥独自来到二部，看到只有胡四一个人在忙，问道小事儿，咱姐跟小华呢？
  哥，你还不知道啊，胡四说，咱姐昨天生孩子了，小华去医院了，
  闺女还是小子。张建祥问
  是个带蛋儿的。胡四说
  张建祥赶紧赶到医院，看到病房内干爹干妈干妹都在，张小姐头上顶着围巾，半躺在床上，一个小镪堡依偎在他的身侧，大家寒暄几句以后，都借故离开了，张建祥说，姐你还好吗？干爹干妈小妹都咋了？
  兄弟你原谅姐吧，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妈了。
  啥，哎？张建祥一拍大腿说。姐，咱说好的你得保密，你让我咋做人嘛。

  我也是没有办法嘛，张小姐说，爸妈逼问我，非让我把阿黄找回来，我上哪里去找嘛。你放心，这事儿也仅限于咱爸妈，晓华胡适都不知道。
  咱爸妈没说什么？张建祥问
  我看他们二老挺高兴，他们认你这个干儿女婿。张小洁说。
  既然这样，以后就让小华在家伺候你吧，张建祥说。
  那店谁来照看，张小洁问到。
  你放心，你以后就做你的专职妈妈，由小华伺候你，我放心，店里我会安排人给你管理，赚了钱还是你的。你这个老财迷。……
  张建祥离开医院，来到盐业公司仓库办公室，正好宝琴他们4个人都在，张建祥。说啤酒的旺季，已经基本结束了，以后这边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正好张小洁她生孩子，店里没人打理。我替他代管一段时间，下午慧琴，秦英你们两个就去那边吧，还像咱们以前一样的管理方法。你们每个月底把报表给张晓杰送过去，你们暂时去做一段时间的义工。……
  第3天，也就是10号教师节这一天，张建祥用张小杰的新奥迪，把他们母子接回家，张小华与胡四把亲戚朋友送的礼品，全部拉回商店处理。张建祥他们到家的时候，张小杰的父母已经等候在家里，一家五口人进入客厅，张小洁说。
  祥，咱宝宝还没有名呢，你给起个名吧。
  张建祥这两天，已经为此事想了很多，但是为了礼节，干爹干妈还是你们来吧。
  张秉义说，三儿啊，你说他是姓张呢？还是姓黄啊？
  干爹，黄建良虽然与小洁举办了婚礼，但那只是一场民俗上的婚礼，没有登记，将来孩子的户口，还是要上到我姐的名下，孩子可以随母姓。就姓张吧。张秉义说，那就叫笑天吧，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笑看天下。
  张建祥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这样做有点违背天伦，可他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为此事已经设计了两年，一直没有机会实施，说道。这个名字挺好。我看不如把笑改为啸，他的小名叫笑笑，以后他也不用喊你们姥爷姥姥，就喊爷爷奶奶吧。
  嗯，这主意不错。张秉义说，那你是不是也改一下口？
  干爹这改口不改口，那只是个形式，彼此明白也就足够了，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这样又会被他们增添了一条。何必呢？在家里咋叫都中。
  三啊，那过几天，吃面条你准备咋办？张秉义问。
  爸，我这几天准备去武汉，明市，张建祥说，我的手下也不会参加。
  咋了？你准备溜啊，张小洁问道，不中，你敢溜走咱试试看。你的手下，参加不参加我不管，但是你必须参加，你不参加，黄建良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亲戚朋友会咋想，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父亲不在场，我的孩子不成了野种了。
  姐，我从西安回来，本来就准备去武汉的，张建祥说，因为你生孩子我才耽搁了。
  不中，你说过钱是永远挣不完的，张小洁说，19号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姐，那我把黄建良给你找过来，应酬还不行吗？张建祥说我到明市去能找到他。
  你把他找回来也中，张小洁说但你不准离开县城，我知道你的腿长，来回跑得快，但人算不如天算，万一你遇到个啥事儿，或者，你编个瞎话不回来我咋办？
  姐，我一定回来，张建祥说我说话你还不信吗？
  不中，该信的信，不该信的不信，张小洁说，你必须每天上午，来我这里点卯，反正我每天没啥事儿。
  张建祥对身边这几个女人感到头疼，就属他最难缠。
  张建祥回到办公室，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一般情况下他的办公室是不反锁的，有人来，特别是小玉，华妮，一般不敲门直接进来，张建祥也不知道黄建良的近况，他也不敢用办公室的电话，给玉兰打电话，他害怕黄玉兰打电话来找他。
  他拨通了大哥的电话，正好大哥在办公室，喂，大哥，我是翔啊。
  哦，三弟你好，最近生意还好吧？
  嗯，还可以。
  咱爸妈身体都好吧？
  好，都好，张建祥说大哥阿黄在哪开饭店呢，你知道吗？
  兄弟，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没有去过，他告诉我，在翠湖公园附近，你找他有事吗？
  有十万火急，救兵如救火，张建祥说，请你赶紧找到他，让他15号之前赶回来。
  啥事儿啊？这么急，张建阁说，你给玉兰打个电话，让他转告不是很近吗？
  大哥，张建祥说这事不能让玉兰知道，他早就闹着要跟我回老家，你说他要是跟来了咋整？
  哦，我明白了，张建阁说，兄弟，亏你想得出，演假结婚的把戏，阿黄回来都告诉我了，好吧，明天是礼拜天，我上去一趟，顺便看看明明，让玉兰带我去。
  哥，你最好别去见她了，张建阁说我知道，我让玉兰通知他，或他带我去见他，我私下里跟他说。
  当，当有人敲门，张建祥说大哥那就这样吧。……

  张建祥打开门，外边站了几个人哦，陈科长你来了，快请进。张老板对不起啊，陈科长说，打扰你打电话了，我因为还有急事，要不是我就再等一会儿。
  没关系，我跟我大哥没事闲聊呢。
  张老板，陈书记交代了，说你的河上街工程结束了以后，再给你下任务，前几天我来过一次，说你出差了，陈科长把手中的图纸，摊在办公桌上说的，这是政府街东段工程，长近1400米，共有一座桥，两座涵洞，地下没有什么障碍，桥梁的预算已经在河上街工程里算过了，多了两个1.5米的八字函。每座5万，埋涵管。长度比政府西街长了100多米，地下需提前预埋下水管道，过街管道，通讯管道，电力管道。总预算188万，你先把图纸预算研究一下，如果没啥意见，就这几天咱们把合同签一下，你就可以施工了。我们已经通知了沿途的居民，该拆的拆，该搬的搬，不用你费心。
  陈科长，张建祥从文件柜中拿出两条大中华，递给他说道，这种事让手下送过来就行了。我虽然没啥意见，但是我有个要求，我想，既然是开通这条道，我想顺便把工商路也一起修了，还有从西城墙口到工商路的，这一段是城关高中前面，这一二百米一起捎带了。
  张老板，这个我们做不了主，该修哪条路，都是要分轻重缓急的，我们把计划报上去，由上面批下来才行。陈科长说，城关高中前面，隶属于文化路，以后那里道路是要取直的，到工商路以西，路面要加宽，上边的意思，是要建咱县的工业开发区。
  唉，陈科长那是啥时候的事啊？张建祥问。
  可能一两年之内。陈科长说。
  可是眼前，只要下点小雨，那条路就像稀糊度泥，张建祥说我在城关高中多年，我知道，哪怕是修一段最便宜的三级便道，也中啊。
  张老板，你面子宽，陈科长说你在领导面前一提准没问题。……
  县城里本来只有人民路大街，文化路，两条街被称为前街和后街，想开通中街是多年的梦想。
  在改革开放初期，政府没有钱，个人更没有钱，不像现在有个屁大点工程，都抢掉头的去争取，哪怕是自己垫资，也在所不惜。
  中街也就是政府街，西起工商路。东到建设路。……
  张建祥来到县委，找到陈书记说，陈书记，人常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损人利己是不是？
  小张你今天是怎么了？来到我这里来了，就给我说这么多，陈书记说。说是谁招惹你了，我替你收拾他。
  陈叔，没人招惹我，我今天来找你是关于，开通政府街的事情来的。
  哦，怎么了？你说吧，陈书记将王秘书叫来做记录。
  我想把工商路一起修了，还有城关高中前面那一段一二百米，张建祥说你是不知道，一下雨那路就像个活稀泥。我往公司上班都得绕道西转盘。
  哦，我当啥事儿呢？陈书记说，你想修工商路是好事啊，只是，他暂时不在计划之列，
  陈书记。反正政府也不出钱，就是打白条，张建祥说。
  小张，就是打白条也要负担利息的嘛，陈振兴说，再说那边不是还没有形成街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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