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星箱板纸厂倒闭了

县红星箱板造纸厂，位于西关外西转盘的西北面，交通局物料场后面，距离大路约300米，占地面积10几亩大，大门朝西，大门右边靠墙而建的是10来间瓦房，是职工食堂，宿舍，仓库及办公的地方，左边是锅炉以及石棉瓦搭建的大车间，中间是储料场，张建祥他们到达厂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大门用大铁链子锁着，张建祥将车正对着大门口停下，鸣了几声喇叭，一会儿，有一个小伙子，手揉着眼睛来到门口，唉，翔哥你来了，说着用钥匙打开大门，张建祥与石泉州分别将车子开进院内，金星恁哥呢？咋回事啊？咋停工了？张建祥问道，放假了，我哥在后面董庄呢，这时牛立成，泉州鸽子都下了车。金星与他们打招呼，牛叔，石厂长，嫂子，你们来了？你们咋遇到一块儿了？金星快去把你哥找回来，牛立成说就说我找他来喝酒了，祥哥，你们到屋里等吧，我这就去找他回来，刘金星说完骑着自行车走了，大家进入办公室，这是一间多功能办公室，两间房，有三张办公桌一套沙发，既是办公室，又是会客室，还是值班室，大家在办公室里坐下，张健翔介绍到，老石是汝阳杜康酒厂的厂长，老牛，县公安局原副局长，建祥，你呀，你这小子一点不正经，牛立成说向客人介绍，也不也不能瞎胡来呀，石厂长，别听他的，牛立成说我以前是县公安局羁押所（拘留所）的副所长，因逃跑了两名人犯，才调到保安公司，在县委看大门，一辆摩托车噼噼啪啪的声响，一辆破旧的铃木a100，在办公室门前停下，刘红星回来了，车上还带了一个40来岁的男人，张建祥来到门口，说红星回来了，咋回事啊？咋停工了？刘红星说，翔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董庄村支部书记董新义，好哥们儿，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们，大家一起进入办公室，红星，你干啥了？牛力成说，今天我可是专门来找你喝酒的，这还不简单，红星从皮夹克口袋里摸出一张100块钱的钞票，递给刚赶回来的金星说道，到前面路边提一捆啤酒，剩下的买几个菜，石厂长，你也来了，刘红星一看到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美鸽，就开玩笑的说道，嫂子你来干啥呀？我们一帮子爷们在一块儿喝酒，玩牌，耍女人，你跟着干啥，真扫兴，楚美鸽美目一瞪，说到敢，我来就是不让他喝酒，唉，你知道，我们朋友圈里咋称呼你吗？刘红星说，我看称呼你为河东狮，母老虎一点都不过分，我不知道啥是河东狮，母老虎楚美鸽说说，反正我是不让他喝酒，他身体不好，红星这场子咋回事啊？张建祥问道，我被人家骗了，刘红星说厂子倒闭了，快说说，张建祥问咋回事儿？唉，气死我了，这个王爱国，要是让我逮着他，刘红星恶狠狠地说我非剥了他，王爱国是谁？张建祥问道，你不认识，牛叔认识，刘红星说我们曾在一个号里混过，我们是难兄难弟啊，他竟然敢骗我，刘红星说，他家是永兴镇三柳村，自从出来以后，我们没有联系过，今年夏天，他与一个人一起来厂里找我，说要订10万套苹果箱，一方面卖箱子，一方面自己走苹果，因为他家里临着永兴园艺场，有千亩苹果园，永兴园艺场与杨柳镇五.七农场连着，别说10万个苹果箱，就是20万个苹果箱，也不够用，所以我就相信他了，他当时还给我交了5000块钱定金，当我做好了5万套后，就给把货给他送过去，用咱县社车队加长五十铃，装了满满两大卡车，到他家后，他组织人卸车，开三轮车把我和我带着两个人及司机，拉到镇上饭店，喝酒吃饭，中途他说，回家看看车卸完了没有？可我们一直到结束，他也没有再回来，我结了帐，走路往回走，因为车子他开走了，路不太遥远，当我们走到他家的时候，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扔的是垫纸，王爱国不见了，我就像发了疯一样，后来我又找了他好几次，没有结果，厂里生产的麦咭，用完以后没钱进货，加上以前欠人家的料钱，没有给人家，人家也不再愿意送货。夏天我来拿酒箱的时候，张建祥说，你不是说还有几十万的流动资金吗？5万套苹果箱才10几万呀。是啊，被我哥借去了28万进白糖了，刘红星说，我哥你还不知道吗？啥钱到他那里就像进了狗逼衙门，好进不好出，我去找他要钱，他说白糖没处理，这也是实际情况，每次去，他总是给个万儿八千的，也起不了啥作用，那你咋不找我呢？张建祥说，我也曾找过你，找不到呀，刘红星说后来听三毛说，你们去旅游去了，哦，是这样，张建祥说你也太大意了，我今天来找你，不光是为了喝酒，张建祥说我是有活要交给你做，我们是朋友吗？谢谢你，刘红星说，可是我没有钱呀，我有啊，张建祥说我可以先支付你一部分货款，太好了，刘红星说谢谢你帮我，石厂长，具体情况你给他说吧，石全州说，张老板与我合作，我为他加工一批酒，石厂长说，需要100万套酒箱，这个箱的要求规格比较高，普通的都是5层板，我要用7层板，面纸要用铜板纸，要挂胶。像这样的纸箱最低也得5块，刘红星说，酒盒也得两三毛。红星，这样的箱子我给你按5块5一个，酒盒按5毛，每套6元，具体的操作你与石厂长进行，这事儿先别让你哥知道，刘红星问道为啥呀？你不是说你哥的钱难要吗？张建祥说你跟石厂长签合同，之后我先给你50万，反正也不用太着急，你只要保证石厂长有纸箱用就行，你可以先进原材料生产一部分，然后，自己生产箱板纸，可以降低成本，你给他送货，钱从我这里出，够5万套，我给你结一次账，结束了再算总账，你可以拿你的合同给你哥看，反正你哥跟石厂长也很熟悉，让他想办法给你拿钱，哦，我明白了，刘红星说你放心，只要我还有钱，我不会找你要钱的。这时金星买菜回来了，后面跟着店伙计还，送来了啤酒，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桌子收拾好，摆好酒菜，唉，张老板事情也谈完了，该喝酒了，牛立成说道，你不是说请我喝好酒吗？金星跟你嫂子到车上把酒拿下来，张建祥说。

  酒拿来了，就是没有商标的白瓶酒，唉，建祥你哄我的吧，牛立成说就拿这酒让你叔喝呀，牛叔你是老酒鬼了，张建祥说，如果你喝了后，说不好喝，我让你侄儿媳妇回家给你搬一箱茅台咋样？
  每人面前摆了一个钢化玻璃杯，一瓶酒能倒两杯多一点，当倒到张建祥面前的时候，楚美鸽把酒杯抓在手里说道，他不能喝白酒，拿一瓶啤酒吧，金星看了看哥哥红星，刘红星叹了口气，说道气管炎就这样，给他啤酒，牛力成趁着他们讲话的时候，端起酒杯尝了一口，放下酒杯，今天我做酒司令，他已经任可这酒，不然他是不会挣抢“酒司令，”咱们先来个老三样啊，所谓老三样，就是喝酒的一种方式，一，立正，用烟盒立着量酒，二，稍息，把烟盒放倒量酒，三，卧倒，把烟盒平放，如果没有酒量，过不了三样就趴下了，连一口菜都吃不上，牛立成端起酒杯说道我先来……
  11月底酒厂正式投入生产，并进行了庆祝仪式
  12月12号，白糖销售的广告见报
  12月18号新兴公司工地非常热闹，在西窑上放着一排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布，下面窑皮上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新兴公司北窑“点火”典礼，下面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上午9点多的时候，台上桌后面坐满了人，郝厂长不停的看表，眼看着都快10点了，还没看到张建祥的影子，突然看到两辆轿车从路上拐下来，郝玉
  凯赶紧从上面下来，来到人群外面，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张建祥，张俊华，肖晓玉，后面的皇冠车上下来，刘伟玲，石泉州，张老板你可来了，郝玉凯说大家都等着你呢，说着拉着张建祥就走，郝厂长，我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了吗？我今天有业务要谈，不一定能来，开始吧，我就不上去了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庆典就要开始了，我首先介绍一下到现场的领导，今天到现场的有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佟县长，有咱们二轻局的局长，谷局长，还有咱们二轻系统，各厂长，书记，典礼现在开始，第1项鸣炮奏乐，第2项点火，第3项佟副县长致辞，第4项谷局长讲话，各位领导各位朋友，今天是新兴建筑材料有限公司点火的好日子，我想借今天的日子，开一个现场会。大家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把全系统的厂领导，请到现场，有人会说我是小题大做，如果大家有这个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咱们系统这么多场子，可以说好的没有几个，80%都亏损，剩下20%也仅能维持生计，中央三令五申，要搞好企业改革，要注重解决困难企业，职工的生活问题，经济搞不上去怎么解决？要想搞好经济，就要搞改革，想办法，挖潜力，要招商引资，咱们郝厂长就做的不错嘛，成功引进资金600万，现在工人热情高涨，企业蒸蒸日上，所以我要求各厂的领导，在元旦以前，都给我拿出一个本单位的整改方案，未来的半年内，各厂不能扭亏为盈，各厂厂长书记就地免职……
  第5项，请咱们新兴公司的董事长张建祥先生，给大家讲几句话，台下一片掌声，张建祥被众人推上主席台
  张建祥接过话筒，向领导鞠了一躬，向台下鞠躬，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感谢大家参加典礼，我只是一个个体户，我也没有什么大道理，要给大家讲，能够给郝厂长合作，首先是因为郝厂长的为人，是他高尚的人格打动了我，他为了厂里的职工，能过个好年，曾以欺骗的方式，从他内侄那里借了10万块钱，给大家发工资，你想有这样的人来做领导，他能不为自己的职工谋福利吗？当他侄儿跟我谈起这事的时候，我曾经说，他的心情是好的，但是这种方式是不可取的，弄不好，是好心办坏事，害人害己，其次是因为建筑材料的市场前景好……
  典礼结束时，张建祥对各位领导说，各位，今天我们公司举行庆典，理应设宴进行庆祝，为了不给公司增加负担，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请各位赴宴……
  下午3点，在大李庄村委会大院的一个会客室内，一边坐着村支书，希福德以及村长副村长，会计，以及各小队的队长，另一边坐着张建翔，张俊华，肖晓玉。各位，由于今天上午我去参加一项庆典，所以把今天的谈判改到下午，张建祥说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张老板，我们与你的手下两位小姐有过几次接触？西村长说，大致对双方的要求都有所了解，今天我希望就具体细节确定下来，再做进一步的商讨，
  我们这块地问的人可真不少，西富德说最后都因各方面的原因，而没有交易成功，今天我把我们的要求提出来，首先我们这块地面积122.8亩，三面临路如果把临路的部分分割出去，其他部分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我们想要整体转让，不想分割，第二，由于它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我们要价20万一亩，第三结算方式，我们希望土地出让金，能一次性到位，第四，我们希望未来的企业员工，能够从我们村中挑选，至少要占职工的60%的份额。
  各位，既然西支书提出了几点要求，我一条一条的答复，希望共同商榷，第一，我可以整体购买你这块地，第二，你的价格高的有点离谱，我车队的那块地是8万块钱一亩，而你仅要20万一亩，就算城边的住宅地也没有这个价，再说土地的丈量方式，以路中心点算，所以它的实际面积将大打折扣，我也不少出，我给你出18万块钱一亩，第三关于付款方式，合同签订后，我能首先给你，支付80%的转让金，余下的部分，等你办好转让手续后再结清，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在咱这可以说是手屈指可数，第四关于占地工的问题？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所提供的人员，也要符合我们的要求，总不能老弱病残，瞎子瘸子都送进来，我希望你们讨论一下，今天能定下来就定，如果不能定，那就再约个时间，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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