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新酒的勾兑

小张你看，我都说过了，不着急，等你有空了再说。我怕我事情多给忘了，张建祥说。王怀远出去了十几分钟，回来拿着一张清单，一共37.2万，你拿37万就行，头都磕了，还在乎一个揖吗？张建祥给王怀远填了37.2万的支票，王怀远接过支票，上交财务回来以后说道。小张啊，活在哪儿啊？啥活？我跟你也说不好，张建祥说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他们在窑厂第1次停车的地方，停下车，张建祥指着两个窑坑（挖泥取土留下的大坑)说，这一大片现在都归我了，我想彻底把这里俊深一下，你沿坑沿向外2米左右，按坑的走势挖一道，一米五左右宽，2米5到三米深的沟，在里面用砖水泥垒一道防护墙，整好以后把里面的土挖出来，把加鲁河的水抽过来，抽满，在适当的位置打一眼机井，然后张建祥正要往下说，突然身后有人说道，小张啊，张建祥转过身，哦，大伯你这是准备干啥呀？听说你与砖厂搞联营了，高老伯说，我已经办了退休手续，看到你站在这里，我来给你打个招呼，告个别，老伯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张建祥问道。孩子都大了，还有老伴儿在家，老伯，你还想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啊？张建翔问，我留在这里能干啥？我也老了，啥也干不动了，高老伯说，老伯，你还留下来继续看厂子，厂里这么多人，哪还用得着我来看厂子啊，高老伯说道。老伯，你不在那边看，而是在这边看呀，张建祥说，我已经把老厂区也买下来了，我准备在这里垒道院墙，在院墙里，再盖10来间房子，把这个坑塘挖深一点，来年春上撒上鱼苗，如果你愿意在这干，你可以把老伴接过来，在这个院子里养鱼，种花，种果树，自由快活，我每个月给你200块钱，100块钱是你的工资，100块钱是你老两口的生活费，另外你还能领退休金？中，中那我就不走了，高老伯说道，我这就把行李放回去。小张，按你的意思，垒院墙，盖房这活都非常简单，现在难就难在，这坑沿儿的挖沟，垒墙也行，垒好以后，挖里边的活，就有些困难了，王工，我说挖，不是让你用人力来挖，张建祥说道，我是让你租用挖掘机，包裹外面的挖沟，所有的费用由我来出，哦，如果是这样，这活就再简单不过了。王工，我现在已经把整个西厂全部买下来了，挖沟垒防护墙是指这三个大坑，垒院墙是把，现有的东厂借用的厂部，仓库，食堂，宿舍以外地方全部垒一圈。小张啊，王怀远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是所有属于你的土地都围起来，包括这三个鱼塘，是的，张建祥说先搞鱼塘防护墙，等谷局长确定了界边以后在垒院墙，小张啊，这看似简单的活，其实是一个大工程，单单院墙就不会下1千米……
  25号上午11点左右，一辆帕杰罗，一辆金杯面包车来到了汝阳城西，汝河东岸的城西酒厂大门口，城西酒厂在县城西汝河东岸的河堤旁边，这里风景优美，河岸上绿树成荫，酒厂四周没有建筑，都是一些树木野草面积大约，七八亩地，大门在北边，大门左边是一排平房有六七间，分别是门房，食堂，职工宿舍，大门左边是一排平房，仓库有10来间，大门正对面是一栋小办公楼上下各4间，外置的楼梯，办公楼东头是储酒罐，南边靠墙是工棚，也就是生产车间，下面是灌装设备，长长的，上面覆盖着花油布……办公楼下走廊上，两位老人正在下棋，当看到张建祥等人进入大门，朝办公楼走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人站起来迎了上去，问他几位是有什么事吗？大叔，石厂长呢，老人说到石厂长啊，有好长时间没过来了，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张小洁说。电话呀，早就停了，那你能去找找他吗？张建祥说。他家在县城北关，挺远的，老者说。你带路坐车去？……
  大叔，这酒场打不开工啊，旺季到了，张建祥与另外一个老者聊天。开工拿什么开工啊？老板就差没当裤衩了，有这么惨吗？张建祥问道。唉，其实这老板在咱这小县城也算是个人物，大学毕业，有点才华，在杜康酒厂工作，后来不知怎么着，就什么，什么停薪留职，下海了
  求亲戚找朋友凑了点钱，开了这间酒厂，几年下来不但没有挣到钱，而且这窟窿也越来越大，连工人的工资也支付不起来，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现在走路都溜墙根儿了。他不是挺有才的吗？张建祥问道咋会这样呢？石泉州这个人呢，总的来说是个好人，好朋友，二两小酒一喝，别人高帽子一戴，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有钱没钱就能把货拉走，遇上讲信誉的，把钱给了，不讲信誉的这钱就飘了，哦，原来是这样，张建祥说。我家就在这城西头住，老者说，没事就陪老倔头，下下棋聊聊天……一阵车响，石全州回来了，他个头不高，不足1米70，三七开的分头，走起路来有点外八字，他走在前面，走的很快，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后面跟着老倔头，刘卫玲

  当他们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张小洁说，喂，老石，你不在厂里呆着瞎忙啥呢？哦，我当是谁呢？石泉州说，原来是张小洁呀，我前天去你们县，他们说你出差了，石泉州普通话说的不太好，把张小杰说成张小姐，老石，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小杰说，这是我弟弟张建祥，哦，久仰久仰，张老板，石泉州说我每次到你们县城，都能听到有人讲到你，走到办公室。他带着众人来到2楼，头两间，这是一个会客室与办公室合一的，靠北头是一套沙发，南边东北角有个大的办公桌，墙上挂着各种的证照，沙发上积了很厚的一层土，大家都站在一边，石泉州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鸡毛掸，稍微抖一下，灰尘满天飞。大家赶快跑到外面，打开窗户，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大家才在办公室就坐，张老板不好意思，有一段时间没有办公了，不知张老板今天来有何贵干呀？
  石厂长，我有一批酒需要加工，张建祥说，我姐向我推荐了你，说你调酒水平还可以。那是自然，石群洲说我是西北工业大学毕业，学的就是，酒类调配与勾兑，石泉州自我吹嘘道，我是洛阳市一级调酒师，市评酒协会委员，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建祥，找我，你算是找对人了。石厂长，我不相信这些花胡哨，张建祥说，我要，亲眼见识一下才能相信，你能不能达不到我的满意，否则，我是不会，将这个订单交给你做的，你要怎么考呢？石泉州问道，张建祥把4个人叫到门外，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他们4个人回到办公室，刘卫玲两手拿着三个塑料饮料瓶，其他三人每人提了4瓶酒，张建祥说，第一你品尝一下这三种酒，都是啥酒，这太简单了，石泉州说着来到办公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绒布方盒，里面有4只银制的高脚小酒杯，他拿起一塑料瓶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酒，端起杯子闻了一下，又用嘴砸了一小口，停了一下，咽了下去，随后又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用食指蘸了一点，用大拇指与食指捻了捻，粘了粘，看粘不粘手，好长时间不说话，头上汗珠子冒了出来，张老板。这酒回味悠长后味香甜，醇厚可口。度数也不低，但没有辛辣的味道，有点像贵州酒的味道，我不知道是啥酒  。张建祥说往下继续，他又往另一个杯子里倒了一杯，像第1次一样做了，说到这第2种是茅台，第3种是茅台，完了以后他说道，张老板我食言了，请你告诉我，他是什么酒？石厂长，你能调出这种酒的口味吗？张建祥说道，这是我家里存放了十几年的老烧酒，他现在还没有名字，我想要的新酒，就调整这种酒味儿，当然可以，石泉州说。我这里，这里有12瓶酒，张建祥说他们是6种品牌，请你给我演示一下，张老板很抱歉，石泉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货了，有些香精香料这里没有，现在调不出这个味儿。那就随便调一种，张建祥说，只要口感能让人接受的就行。石泉州吩咐，把酒拿到隔壁房间来，门口挂着实验室的牌子，这是一个两间房的房子，中间有一个大案子，上面放着，大小不等的玻璃瓶，不锈钢桶，靠山墙有一个几节的货架，上面摆的一些棕色的瓶子，就像盛农药的瓶子一样，有的贴标签，有的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拿了一个不锈钢桶和一根七八十厘米长的不锈钢棍子，放在水龙头下面，打开水龙头，里面放出血红的水，石泉州自言自语的说，长时间不用都生锈了，等水清了以后，他拿毛巾清洗了桶，棍，然后抱着桶，向下甩了甩桶里的水珠，把几个瓶子的白酒，倒入桶里，他用不锈钢棍搅了一会儿，用玻璃吸管吸了点酒，滴到酒杯里，递给张建祥说，张老板先尝一下，张建祥接过酒杯，也像石泉州一样，先闻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马上吐了出来说，这是啥味儿啊？这口味肯定不好，石泉州说因为不同品牌的酒，使用不同的香料配方，他们之间，他们相互之间谁也压不了谁，所以就成了四不像，我现在先用一种酸酯，把这些味儿给综合了，说着他在货架上找了一会儿，拿起一个瓶子打开盖，倒了一盖，然后，倒入酒桶搅了一会儿，拿出棍闻了一下  ，又倒了半盖，又搅了一会儿，闻了一下，然后用吸管，从香精瓶中吸了几滴，滴入酒桶，又拿出几种，香精加入进去，搅了一会儿，闻了一下，用吸管吸了半管，滴入酒杯，递给几个人每人一杯，张建祥闻了一下酒气，不像刚才那么难闻了，喝了一口，口感虽说不是太好，但也能让人接受，这比刚才强多了。石厂长今天的考验结果，基本上达到我的满意，张建祥说，你的搅混罐一次能调配多少酒？5吨，石泉州说，你看到我南边，有两个高台上的酒罐了吧？那两个，一个是用来she盛原酒，一个是用来盛，调配好的酒，我一个班能罐装10吨酒，度数不够，要往里面加高度的高粱原酒，高了呢，就要加蒸馏水，石厂长，我今天来的时候带了50箱酒，你把它调制成三种不同的口味，今天是25号，你28号给我送过去，我找人喝喝尝尝，没问题呢，我就和你签订合同，然后我就可以预支你一部分加工费，你就能加工生产了，石群洲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张建祥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说到玲子，先给石厂长拿2万，石厂长能不能拿下这个订单，张建祥说就看你的了，石泉州口袋里有了钱，心里说话也有了底，张老板该吃饭了，走我请客，石厂长，我们不用你请客，张建祥说，你只要带我们到你们最好的酒店就行了……
  张靠之一行，自从典礼以后出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紧也不慢，于24号上午到达名仕郊区。在饭店吃完饭，许师傅把张靠之叫到外面，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说，老哥哥，我老板来前交给我一封信，说让我到名仕以后再交给你。张靠之打开信封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父亲大人
  你好，原谅你儿子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怕你在路上心急。玩不好。所以才让司机晚一点告诉你，你要有孙子了，我在名仕养了一个女人，估计月底或者月初就要生产了，我想让你们给他来办喜宴，我会在吃喜宴，吃长寿面之前赶到。你不要着急，让我哥带你们去见他，别不多说，再见。儿子，草于9号。
  张靠之像个孩子似的。拿着信封跑到餐桌前。我要有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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