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该发生的事

张建祥，用屈老板家里的电话，与城市信用社的杨东杰去了电话，……
  张老板，谢谢你，屈天亮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了，我原来是村里的会计，出了点问题，被检察院受审。关进看守所，家人四处找关系，活动花了不少钱，搞了个保取保候审。令我退款50万，最后期限是88年12月31号。结果我是东拼西凑，才借了20万，你知道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所以我再也筹不到钱。我妹夫是第二看守所的政委，由于他出面担保。检察院给我期延半个月，时间到元月15号交齐账款，不然检察院就要以贪污罪收审起诉我。这房子我也挂出去一两个月了，都因各种原因没有成交，你知道这年头能一把手拿出30万的人不多，遇到你们，我算是遇到贵人了，钱乃身外之物，失去了以后可以再挣，今天刚见面时，我看你年纪轻轻，哪里会有这么多钱，也就没太当回事，真是太感谢了，今天我请客，就在你的德福楼。这是我的联系地址和家庭电话。以后只要是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两肋插刀。张建祥说既然屈老板你要请客，我也不能负了你的心意，还希望你先办好房产证过户手续，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中午在德福楼安排了一大桌，这里没有大桌，所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曲老板打了电话又约来几个关系人，这边有张建祥，黄玉良及其女朋友梁文秀，姜薇，冯晓云咪咪等人，吃的是他们店里的最好的菜，喝的是最好的酒。……
  6号上午10:00，张建行带着黄玉兰来到南屏街工行查询，款没有到。就在工行金店，给黄玉兰买了一枚金戒指，5.48克，金价是88元一克。比上次张建祥给楚美哥是买时贵了几块钱，下午三点多钟又来，还是没有到，他们逛了商场，给她买了几套衣服，7号上午款到了，张建祥很高兴，办了存款手续，他们俩来到工行附近的副食商店，给屈老板打了电话，曲老板不在家，是他家人接的电话，张建祥告诉他们的家人，曲老板回来以后请到川心鼓楼来一趟。
  8号中午十一点多钟，张建祥带着货物回到了批发部，首先安排员工卸货，然后张建祥来到信用社，营业部的客人不是很多，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张老板来了，营业部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着张建祥，快嘴刘红说，张老板恭喜你哦，你该请客了，张建祥问到各位咋回事啊？总该事出有因吧，张老板，陈五一说前天收到啤酒厂汇给你的2笔巨款，一笔958万。一笔100.59万，共计1058.59张建祥故作吃惊的问道，是真的吗？其实张建祥渴望这笔款已经很久了。  真正等到第2只鞋子落地了，心里也就踏实了。整天盼狼来了，狼来了，狼真的来了。陈五一说，当然是真的，给你，这是进账单，张建翔接过汇款进账通知单，确实感到异常的兴奋，各位姐妹们放心吧。张建祥说这客我一定会请的。五一姐，给我准备80万的现金，你帮我准备好。先给我拿10万块钱现金，下午我把支票送来。陈五一把几个柜台的钱集中了一下，凑够10万块钱交给张建祥，张建祥拿着钱来到批发部，酒已经卸完了。
  张建祥让员工关门，全部到楼上办公室。除了刘卫健，所有人都到齐了。张建强说，唉，咱们过年需要的紧俏物资已经到位，后面还有一部分没有到，估计也就过不了几天，这段时间大家跟着我东奔西走，辛苦了，所以我要给大家放松一下，从现在开始放假三天，11号正常营业。哇，几个人高兴的跳了起来，又喊又叫。喂，安静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张建祥一拍茶几上的塑料袋，说我要给大家发奖金。发奖金，众人问道发什么奖金？张建祥说去年的奖金，周宝琴说，老板每个月的奖金都随工资发了。这是我追加的额外奖金，张建祥不想告诉他们，是他赚了很多钱，才给他们发奖金。来宝琴，玲子，华妮，小玉，你们4个人每人1万。阿慧，何林，小王，小林，你们4个人每人5000。玲子，你哥的这1万，你给你哥带回去。又拿出1万块钱交给小玉说，盐业公司咱们有两个挂名的库管，每个人5000，你带回去交给你爸，由他发落。各位你们的钱是送回家，还是存银行由你们自己决定，现在正式放假，愿意跟我去旅游的，带上身份证马上回来。张建祥看了看表说，下午1:00出发。玲子，你去买两张红纸，写两张海报，一张贴在门上，一张贴在窗上，小玉你走东关过，叫两辆出租车。
  不一会儿，刘卫玲买纸回来问道，老板海报的内容写啥呀？张建祥说就写上本店，因业务需要放假三天，11号正常营业。众人都走了，张建祥来到城市信用社。主任杨东杰在信用社营业室，问到张老板，要这么多现金干啥用呢？张建祥说哦，一部车子不够用，我爸老跟我抢车用，我早就相中了一部车子，我准备在

  买两辆车。张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大手笔啊，杨东杰说，一出手就要接两部车。主任不要笑话我，张建祥说，我要一部是我的座驾，一部面包车，把后座拆下来送货用。张建祥进到营业室内部，从铁皮箱里拿出3.2万放在杨东杰面前说，主任。这段时间大家为了我的事辛苦了，我给咱们信用社每人1000元，算是红包。杨东杰说，张老板这个绝对使不得，吃点喝点，这没什么，收红包绝对不行的。这是让我们犯错误，已经有人打我们的小报告了。说你和我们信用社关系不一般，刻意讨好我们。既然你有这个心情，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信用社打算给每个职工做一套工作服，这个服装费呢，就你赞助吧。张建祥说没问题，只是到时候量尺寸的时候，把我手下员工也一起量了。……
  张建翔回到办公室还没有一个人回来，就拿起报纸浏览。元旦以来的人民日报，报纸上有关三农工作的1号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继续深化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中共中央决定适当放宽对粮棉油的管制。适当提高部分农产品的初始收购价格，如北方的小麦甜菜，南方的稻谷，甘蔗等。……还有农牧业。渔业……等等。有很大的篇幅，他就一蹴而就。后面还有对三农政策的解读，还有关于惩治贪污腐败的报道。
  一点多钟人员逐渐到齐，车也来了，张建祥带着众人，来到城市信用社，抬出一个铁皮箱子，把车子放在后备箱。来到凯立世贸城。找到汪经理，以468,000元买了一辆墨绿色的三菱帕杰罗。以11.8万。买了一辆双空调的金杯面包车。刘卫玲开的帕杰罗。载着张建祥，张俊华，肖晓玉。周保琴开的金杯面包车载着慧琴，何琳，小王，小林。途中逛了中岳庙，岳麓书院等名胜古迹，晚上住嵩山宾馆。第2天你又来了少林寺。看少林寺李世民的题额大碑，大雄宝殿，罗汉堂，达摩院，藏经阁等名胜古迹。下午游览了塔林，达摩洞，晚上住洛阳白马寺宾馆第2天。游览白马寺。逛白马寺市场。张建祥交代各位注意，今天购物，每个人可以购买两套冬装，两套春秋装，由我买单，其他的自行消费，如果你们谁没带那么多钱可以暂借。结果是每个人都买的大包小包，多亏有面包车，否则就装不下。张建祥也为父母，叔伯，婶娘，小侄女买了许多衣物，购物结束，又游览了王城公园，龙门石窟。吃完午饭张建祥说，各位兄弟姐妹，我本打算带你们大家去西京市。耍一趟。那有我去年在广州认识的朋友，只是咱们的广告贴出去了，去了西安，明天就不能开门营业。所以咱们现在就得打道回府。……
  8号下午赵东林下班后，回到家里洗菜做饭，做好了饭菜放在客厅的小餐桌上，用盘子扣起来，等宝琴和女儿回家，一起吃饭，自己靠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时间都过了正常该回来的时间。他出门推出自行车，锁上门。来到了潘家胡同老宅。老宅面积挺大，没有盖新房，三间旧瓦房，三间东屋，其中一间是厨房，靠西院墙栽的两排葡萄树，葡萄树东边，有一个农村庭院常有的粪坑，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榆树，一个成年人都抱不住。赵东林来到老院堂屋看到女儿，楠楠正在跟家人一起吃饭。问道妈，谁接楠楠回来的？宝琴呢。赵东林的弟弟赵磊说。楠楠是老师送回来的，宝琴嫂子没来这院。赵东林说哦，他可能今天去的比较远，晚一会儿就回来了。
  赵东林带着女儿回到家里，把沙发床打开，抱出被子，褥子枕头，可他一下子惊呆了，枕头下面放着1万块钱，未解封条。他想不通为啥会有1万块钱，只有等宝琴回来才能知道了。铺好床，搂着女儿边看电视边抽烟。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三岁的女儿喃喃问道。我想妈妈。乖，妈妈上班去了，赵东林哄着女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听话啊。……
  不知过了多久，女儿睡着了，赵东林刚下沙发，想先把女儿抱到大床去睡觉，当当当当，门被敲了两下，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何叔，你咋过来了？赵东林说快过来做。赵东林给他递了一根烟。老何在一张沙发上坐下说，东林，我们家小琳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咋回事。我来问问宝琴，赵东林说宝琴也没有回来，张建祥这几天都没在家。老何说不对，我听我屋里的说，今天上午吃午饭前。琳琳匆匆而回，匆匆而去。饭都没吃。刚才我在他枕头下面发现5000块钱，你说她哪来这么多钱？他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包奖金都不足200块钱，会不会是张建祥私下给她的？这中间会不会有啥事儿？何叔你是说，有可能张建祥对你家琳琳有意思。赵东林说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是件好事吗？张建翔比我小两岁。比琳琳大四五岁，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老何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怕张建祥他不是真心，而只是玩玩，不负责任。那。……

  快9点了，张天义家里。张天义与老婆梦氏坐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女儿。张峻华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而且梦氏对她要求极严格，出去干什么都要说明白，说清楚而且不准她在外过夜，而且现在是冬天。天不到5点就黑了，梦氏再也坐不住了，来到南屋三毛的住所。老五广伟也在他屋看电视，梦氏把他哥俩叫出来说，华妮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咋回事，我很担心，三毛，你去问问宝琴啥情况，广伟你去他店里看看有没有人。妈，俺妹都是一二十的大人了，跟着老板能有啥事儿，张三毛不情愿的说，真有点啥事儿才好呢。哎哟，张三毛被他妈在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说不许你这样说你妹妹，你姊妹5个，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要给他找一个有体面，有后台的人家，磨叽啥呀？快去。一会儿张广伟回来说，店里瞎灯黑火的，一个人瞎都没有，我在门上找到这个。张广伟把一张撕烂的红纸放在桌上说，我姐的店里放假三天，11号才上班，我姐肯定跟着老板跑着玩去了，妈你别瞎操心了。
  一天两天三天，赵东林的火越来越大。10号下午将近4:00的时候，张建祥一行人经过4个来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县城。何林在小南河西边，新法院审判庭东边的斜路上下车，手提着，肩背着。拿着行李回家去了，周宝琴在西关农行所下车。张俊华在自家胡同下车，刘卫玲在小十字街口下车。回到批发部的时候，两部车只剩下张建祥，肖小玉，周慧琴，小林，小王5个人，阿慧，张建祥说。你是去你姐家还是回老家？阿慧说老板我想回老家，我骑车子到东站打车到十八里，再回老家。张建祥说那好，你明天也不用急着赶回来上班，反正店里也不太忙。你们都回去吧，小玉把车停在盐业公司吧，小玉又问老板你干啥去？张建祥说，我好久都没回去了，我要回老家看看。张建祥回到家的时候，正碰上张青，从自己家院子里走出来，张建
  想问干啥去啊？有啥事吗？哦，翔哥你回来了，我没有事，玩了一天的牌，有点饿了，去小卖店买点东西吃。张建祥心里想打牌，我都不在家里，你们和谁玩儿？原来张建祥的父母搬入新房后，原来的房子就空出来了，年轻人来借麻将玩，张靠之，不愿意外借，怕儿子回来找不回来。就在空房子里玩儿，空房子里有暖气，管道经过比较暖和，张靠之闲着没事的时候，也打打麻将，打打扑克，一来二去他家的空房子，就成了娱乐场，昼夜不断人，所以他家里的大门从来就没有上过锁。张建祥和张青提了行李回到屋里，爸妈和街坊邻居好几个人正在在聊天儿。张建祥感到屋里的温度不是很高，就问道，爸，咱家的锅炉坏了吗？在屋里和屋外没有多大差别。孩儿啦，现在煤贵了，张靠之说我每晚加一次煤，这样一个月能省两三吨煤，张建祥真是哭笑不得，爸，咱家盖新房安暖气，就是想让你们过得舒服一些，谁让你们为我省了，本来咱用的就是懒汉节能炉，你们可倒好，比懒汉还懒汉。今天是我一个人回来，没什么，如果我带来的客人，重要的客人，让人怎么看我，爸，就按咱家目前的正常消费水平，你花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别再为了正常开支给我节俭了，中不中？中，中我的好儿子，张靠之说，你咋回来的？开车，张建祥回答。张靠之说我不信，租车吧。张建祥笑了笑说，你把我的车开走了，我咋工作呀？所以我又买辆新车。张靠之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往外走。张建祥张青跟着来的大门外，张靠之一看到一辆崭新的新车。车上全是尘土，张靠之围着车子转了两圈说，孩儿啊。这辆车比咱家这辆车还好看，更敦实，更厚实，像个大洋马，得多少钱呢？468,000.张靠之说那办完手续不要50多万了。当然，张建祥说爸，那辆炸七就送给你了，你爱干啥就干啥。真的张靠之很高兴，但他忽然一转弯说，那我能不能跟你换着开几天？爸，我可告诉你，张建祥说你别打我新车的主意，你要想开，过完年咱俩换几天，不经我的同意，你不能答应任何人。正说着话，二哥二嫂小侄女小保姆来到跟前，兄弟啥时候回来的？嫂子说我们正在家玩，有人说你们开了新车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哦。来的正好，我给你们带东西，张建祥说哥你说说，因为咱爸老是跟我争车，我才买了一辆新车，现在又打我新车的主意，张建军说应该的。什么应该的，张建祥说应该就应该吧。张建军说兄弟你既然把车给咱爸了，那摩托车呢？张建祥说摩托车就下放给你了。张建军说，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走回家我给你们拿东西，张建祥说着与众人一起回到家中。儿啦，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呀？看前后一层的土，张靠之说开回家我给你洗洗车吧。爸，不用了，张建祥说明天到县城让洗车行洗吧，先回家，我给你老人家带了礼物呢。众人进入客厅，张建祥把行李包塑料袋里的衣服全倒在沙发上，拿起一个红绸面胸前绣有大寿字的唐装棉袄，递给张靠之，爸这是我给你的，这是给妈的你们两个每人两套。一套红色的，一套兰绿色的。蓝绿色的绣的是福禄喜图案。今年最流行的棉袄，俺大娘每人一套棉袄，又拿起一件天蓝色的棉袄递给二哥，粉红色的递给二嫂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鸭绒袄，有一指沙发上的一包衣服，这些是给小侄女的衣服。大伯大娘三叔三婶从门外进来，母亲齐氏赶紧把沙发上的棉衣递给他们说，咱家小三儿，孝敬你们的长辈的。看看都说闺女是父母亲的小棉袄，大娘说咱家小三儿就是咱们的小棉袄，这叫啥？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咱小三儿一人有本事全家跟着沾光。祥啊，不是婶子我说你，你又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有空常回家看看，不一定每次都带上礼物，大人不挣这个。大娘接着说，可不是啊，祥，时间可是不短了，我记得你上次回来还是搬家，聊锅底的时候，你带着几个女人回来一次。大人都到了你爸妈的年纪，不图你给多少钱，买多少好东西，总希望你经常见到你，共同分享一下你的喜怒哀乐，你知道吗？娘啊，孩儿知道了，张建祥说以后我会注意的。母亲说道，儿子，爸妈现在生活的很好很开心。你有生意还是生意要紧，如果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没有时间也别勉强，耽误了生意不好。婶子说祥呀，你现在还有一件最大的事，最重要的事没有办好。就是赶紧把媳妇娶回来啊。张建祥说快了，有机会我把她带回来给你们瞧瞧。老弟啊，辰荣嫂子说。辰荣嫂子是张建祥的本家，年纪和父母差不多。我看跟你回来的那几个女孩子都不错，各有千秋。辰荣嫂子你快别瞎胡说了，张建祥说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员工，你怎能乱点鸳鸯谱呢？

  何林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自家门前停下，用手拍了拍大铁门的门环，他的父亲过来开门，看到是女儿站在门口，赶紧接过女儿手中的东西，冲着院内喊道，他妈咱闺女回来了，回到堂屋客厅。他母亲说琳琳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爸妈都担心死了。爸妈，老板带我们去少林寺，洛阳玩了一圈，母亲问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老板给你买的吗？嗯，何琳应了一声，有一部分是我自己买的。乖女儿，你跟妈说实话，何琳的妈妈问，你老板对你咋样？很好啊，琳琳说。他不会欺骗你吧？妈妈问。他欺骗我干嘛？何林问。不欺骗就好，妈妈说。我怕他不是真心爱你，只是玩玩。妈，你想哪里去了？何林说他待我们就像小妹妹一样。琳琳，那他给你那么多钱干嘛？老何问。哦，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何林说那是发给我们的奖金。我不信，老何说奖金能给那么多。爸，这还多吗？宝琴姐跟其他几个人每人1万，我和小慧，小林，小王，还有盐业公司两个没见过面的挂名的库管，每人5000。何琳妈妈说，我的那个乖乖，你老板到底有多少钱呢？光奖金就发那么多。
  周宝琴在银行门口下了车，背上背着，肩膀扛着，手里提的都是行李，还没进门就喊，赵东林快出来帮帮忙，营业室里有三四名客人在办业务，有的认识她给她打招呼，哎哟，宝琴这是从哪旅游回来了？赵东林从安全门出来，黑的脸，话也不说，来到宝琴面前，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给周宝琴来了一记大耳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赵东林气冲冲的说，就知道跟野男人瞎胡跑，你心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和楠楠吗？一走就是几天，周宝琴被赵东林一下子打懵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一耳光。而且无端的怀疑他，愣了几秒钟之后，哇的一声。周宝琴扔了所有的东西，扑向赵东林，又是抓，又挠，又是咬，赵东林猝不及防就着了道，眉头上，脸上，眼角直到脖子上就像被鸡爪似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周宝琴连喊带骂，赵东林，我日你八辈祖宗，你竟敢打我，老娘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众人反应过来。柜台里的人出来与柜台外面的熟人一起把两人拉开，赵东林来到门外骑上一辆自行车走了。室内周宝琴撒起泼来，坐在营业时光滑的地板上，又是哭又是骂，赵东林你个王八蛋，你没良心啊，我跟着你没享过一天的福啊，我上伺候老，下伺候小的，我挣钱养活着这个家呀我。你不该无端的怀疑我呀你。你不该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你。……营业室进来办公的人不走了。外边路过的人进来看热闹，一会儿功夫，营业室挤满了人，苏小红劝道，宝琴，你别在这冒傻气了，这么多人看热闹跟耍猴似的，不嫌丢人了。周宝琴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小挎包，人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周宝琴从银行出来，正巧有一辆出租三轮车从西边驶过来，她招了招手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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