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张小洁请客吃饭

在张小洁的盛情邀请下，他们来到得月楼，进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雅间清香阁。张小洁告诉服务员，来一个酱猪脚、干炸排骨、红烧里脊、干煸鲫鱼，一盘莲藕、一盘杏仁黄瓜，一碗莲子羹汤，再来一瓶五粮液。张建祥说，小姐，五粮液就不要了，来几瓶啤酒就行，咋了？兄弟怕你姐付不起钱呢。张小洁说，我知道你喜欢喝五粮液，张姐，你外气了。张建祥说，我中午喝了那么多酒。
  晚上还能喝白酒吗？张小洁说不行，不喝点白的没意思，你可以少喝点，……服务员送上了三个凉菜，一瓶五粮液，一捆啤酒。张小洁开始了祝酒词，谢谢兄弟，给姐姐面子陪我共进晚餐。来，干一杯，兄弟，你的胆略，魄力让姐佩服，别人不敢签的合同，你签了，为了你我共同合作干杯。近几个月来，姐姐一直都很仰慕你，为了你我的二人世界干杯，三杯酒下肚，张小洁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张建祥的酒杯，听说你做生意前，在城关高中当教师。张建祥说，是的，教高中一年级两个班的英语。张小洁咂了一口啤酒说，听说你因为花心被学校开除了。张建祥笑了笑说，你信吗？张小洁说，有点儿，从你现在的做派说明，确有其事，身边全是美女，经常带女人兜风，经常带女人去吃饭。张建祥说，那咱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吃饭，说明咱们两个也有一腿，是吗？这一切全是以讹传讹。张小洁说，那你为何教书干的好好的，突然间就改做生意了呢？张建祥说，此事说来话长。
  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前卫激进，因为高考分数不高，当教师实属迫不得已。我们的校长是个老学究，对我们要求非常严，平时不让上街，要集中办公，一日三点名，这些是他的管理方法，也无可厚非。当时刚改革开放，我积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套西服，一件风衣，他硬是不让我穿，说一个人不能搞特殊，锋芒太露，奇装异服，你知道吗？我毕业的那一年，月工资才不到50块。
  加上洗礼费、交通费、生活补贴，合起来不到70块，我买几件衣服容易吗？去年夏天，我爸给供销社搞磷肥，我们家也随着进了20吨。暑假，我在家中一边看小说一边卖磷肥，手里积攒下1600块钱。后来我家附近村庄的人，从天津搞来了一批自行车，就和我的同学合伙，我出1600，我同学出300，花1800块钱进了10辆自行车，拉到现在一部，请人组装车。因为我的学长覃合功在工会做文书，当时他们的房子还没有租出去，我就暂借了一间，装好的车子，拉到人民商场代卖，一次就赚了500块钱。我们做了两次，赚了1000块钱。我心想还是做生意来钱快，就想学着别人当老板，在我二哥同学那里赊了1万多块钱的货，300多块钱租下了现在一部的房子，好卖的货卖完收了4000
  千多块钱，我用这些钱在平山市进了一些积压的崂山啤酒、崂山可乐，充实了一下门面，从城市信用社贷款5000元。
  这批货给我带来了差不多一倍的利润，后来从建设银行贷款3万。我开批发部的事情，一直瞒着家里人。教师节的那天，学校校长到我家找我，我爸才知道我一直没有去学校。后来他在县城里找到我，很生气，但他也拿我没什么办法，我是铁了心的不想去教书了。当时正赶上我爸的朋友来咱们老家调花生米，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张小洁说，没想到你的创业路也是如此的艰辛啊。
  啤酒厂开订货会的时候我们也去了，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敢一上来就直接签一级经销商的合同呢，张建祥说，我以为竞争会很激烈，宁为鸡口不为牛后，宁为草头王，不为瓦上霜，怕被糖酒公司，或者是咱县的其他人给挤下来，谁知道没人敢签一级合同，我捡了一个娄，所以我就成了啤酒厂的唯一一个一级经销商，张小洁说，当时我们几个都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可是你怎么就想起开订货会这招呢？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此以后我们都是你网里的鱼，砧板上的肉，我是真心的佩服你了，你能进到茅台五粮液，那是机缘巧合的问题，而你想到开订货会，是思维方式，是材能问题，完全是两个概念，我知道以后你还会有层出不穷的绝招，以后可要带上姐姐呀，两人说着，喝着，啤酒当茶饮，今天的张小洁可是不怀好意，不知不觉一瓶五粮液没了，又上了一瓶，兄弟，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好吗？张建说，当然。张小洁问，你谈过对象吗？张建祥说，曾经谈过一个，因为双方家长反对，她现在已经和别人定亲了。张小姐问，为啥呀？张建祥说，此事说起来话就更长了。张姐别光顾着说我。张建祥说，还是谈谈你吧，你为啥还不结婚？兄弟？张小洁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结过婚，不到半年就离了，他是咱们医院的一名医生。张小姐举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说，兄弟，你很幸运啊，考上了大学，一步跳出龙门，姐姐我就不一样了，我七七年一中毕业，参加了10月12日第一届高考......我没有考上，后又连着复读两年都名落孙山。我父亲是劳动服务公司的一名。

  小干部，没有本事安排我的工作。没有办法，我在我们家山墙上开了一个窗，进了一点货，开始做小生意。那个时候生意多难做呀，什么都得凭票，什么粮票、布票、糖票，自行车票等等。后来卫生局劳动服务公司，为解决本单位知青问题，就成立的知青商店，由于我有点经验，让我来负责，给我们1万块钱，由我带5名知青。我们的任务就是每个月挣钱，保证给知青发工资。张小洁喝了一杯酒说道。
  我84年结婚，由于我经常外出进货，我丈夫怀疑我，不信任我，所以我很生气，就离了婚。兄弟，你们男人做生意不容易，可我们女人做生意就更不容易。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总想占别人的便宜。而为了做生意，我必须曲意逢迎，把事情办成，而又不让自己吃亏。所以我的酒量就是在那个时候练成的。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不会轻易跟别的男人上床，至于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我自己心中有数，清者自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张小洁请张建祥吃饭，向他真情表白，张建祥听出她话中有话，一是为了澄清自己，为自己辩白，不是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二说自己没有遇到好的男人，张建祥怕他说出更露骨的话，赶紧给他碰了一下杯子，说张姐，你经营这么多年一定赚了不少钱吧，张小洁说，唉，84年以前基本上都是保本经营，小有结余，85年以后呢，生意相对好一点，最近两年才算好做，不瞒你说，我现在也赚了一二十万，当年跟着我的知青基本上都嫁人了，知青商店现在是名存实亡，我只是每年向卫生局缴纳1000元的管理费，张建祥说，那你现在应该是小康水平了，张小洁说，哪跟哪呀，自从给家里盖了房子之后，流动资金不足，做事总是足襟见肘，现在整个流动资金不足10万，全压在货上了，要不然我们几个也好拿下个合同，没有想到你是有备而来，直奔一级合同，把我们几个的希望都给打破灭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张建祥回答，借的呗，得了吧你，张小洁说，银行从来都是帮富不帮穷，埂上添土，坑里挖泥，你如果没有那么高的身价，他们是不会贷给你款的，张晓洁说订货会上我们几个还笑话你，议论你，就算你一个月能卖几百车，赚个几十万，看你到淡季怎么办，自从你开订货以后，我就感到我们看不成你的笑话了，你可真能，咋就想着开订货会呢，你这下子把全县的客户，都纳入到你的恢下，我们都是你网里的鱼，我们怎么跳也跳不出你这张网啊，张建祥说，张姐你怎么说呢？你说哪里去了？我们共同发财，共同发财，张建祥一口气提不上来，哇的一声开始了对地广播……半夜三更张建祥由于口渴咽疼悠悠转醒，感觉道自己身边有人，他伸手摸摸，身体光滑细腻，他问道，鸽子，是你吗？你啥时候来的，张小洁说，兄弟是我呀，鸽子是谁？张建祥一听是张小洁，他吃惊不小，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张小洁说，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难道你忘记了吗，张建祥说，这个我知道，我是说我们怎么会睡这一起，张小洁说，你喝多了，人事不省，我找人把你抬上三轮车，不知道把你送到哪里，只好把你拉到我的店里，张建祥埋怨道，张姐，那你也不能和我睡在一起，我怎么对得起我女朋友，张小洁说，兄弟，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要你对我负责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不理我，张建祥说，张姐，那能呢，你是我的客户，是我上帝，张小洁说，兄弟你一口一个姐，叫的我心里舒坦，我很舒服，不如咱们拜把子吧，拜异性干姐妹，咋样？张建祥说，中啊，你要想拜那咱就拜呗，啥时候拜。兄弟这个你不用管了，张小洁说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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