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祭品
扭曲的丛林,坎坷的山路。
二者合二为一让背着破旧绿色旅行包的阿木一时难以适应,只能选择慢行确保小心翼翼行走而不会受到伤害,同时也能对环境上有所观察了解,只是尽管一再小心,总难避免磕磕碰碰。
此次下山是兰姐下达给他的任务,阿木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惩罚。
当时只有金飞对气氛表示难堪,而兰姐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没有巴掌,只被莫名其妙指引到兰姐的房间,本以为有些触目惊心的场景,却只是拿出一封信、交代任务大体情况和注意事项。
阿木很难释怀,不得不怀疑其他方向的目的。
兰姐最后只道了一句“注意安全。”,便让其匆匆准备行李下山。
…………
临行前,阿木换了一身尘封有些久的衣饰,灰色休闲款式的武道服,分上下身。霉味有些大。
现在要面临的第一道难关就是这座绵延曲折、充满荆棘折坎坷的道路,阿木认为有必要用现有的信息梳理现状……
任务目的地是青州市,具体目标是保护一位少爷,信则是媒介,兰姐不允许阿木临时拆开,不过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但看了之后也没什么令他好奇的。
下了山,走了没几步,阿木停在一处石堆和大树交叉的一旁歇脚,从背包中拿出一张地图查看,同时进行思想工作。
阿木不拘泥于从前思想,对自己表示了自责,第一件事他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作为阿木他需更认真贯彻自己的思想和目标,而在兰姐和金飞面前表现显然失败,但也不能完全怪自身,谁也没法从临时的记忆中立即提取为现实情况。
按照目前的处境,阿木只希望未来的路多幸运……停止更多胡思乱想,随便看了眼地图中的目标城市,便开始继续上路。
按照地图路线不知不觉走了很久。
天色逐渐昏暗,周围依旧只有无穷无尽的原始丛林。
阿木时而低着头、时而仰着头,漫无目的地行走,实际上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将路线走对还是走错,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太过于陌生。
白日褪去,黑夜来临。
阿木顿时觉得不妙,视野环绕四周,身体、思想定格半天懊悔不已,无奈道:“发呆发过头了……”
“哥哥……救…救救我……”
阿木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甚至觉得就在身旁,如果微微向左转可能就能看到一些东西,他也没感到过多的害怕,尤其是心里的思想根本不在意这具身体乃至生命。
“救…我……”
一只手臂断裂掉带着血骨,穿着粗布衣,肤色白皙的只觉得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尤其是她残存的容貌,气息逐渐消弱的女孩趴在地上,弥留中的眼神向着对面的人呼救。
阿木并无犹豫跑到她的身边,迅速从背包里找出白纱布对断臂进行包裹,“可能会很疼,请忍一下。”
……
一顿操作下止住了血,保留了一丝气息。
阿木明白此时只有找到人烟的地方才能让她活下来,但是脑海并没有给他这里的记忆,他也只能抱起女孩向前到处乱跑,希望运气能够站到女孩这边。
运气降临地很快,不远处丛林内突然窜出一位小麦肤色的少年神色略有残余的慌张,喘着逐渐恢复正常的气息,眼神上下打量着阿木,同时眼里还有无数的担忧涌向女孩。
“你知道哪里有能救人的地方吗?”阿木急得慌,他不想无缘无故手上的生命突然逝去。
小麦肤色少年略蹲,将后背露出。
阿木明白他的用意,将女孩放在他的背上。
男孩并没有过多言语,迅速动身狂奔。
阿木跟在其后。
……
周围密集的森林,只有星星点点白天的光亮透进来,一颗非常大的大树,高度甚至比得上一些海拔中等的山,腰围大概需要八到九个成年男人双手张开才能彻底为住,而内在有一部分空了心。
阿木打量环境一周,感觉上这里像是眼前一群孩子的秘密基地。
在大树空心内,两少年一少女正围着断臂少女对她的状态无比担忧,各自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你们打算怎么办?”阿木站在大树空心处的门口问道,虽然对这棵大树很稀奇并很想多多观察一番,但还是需要考虑情况,眼前这个少女很可能会死。
气氛静地像是在默哀,可见暂时没有人愿意回应阿木。
阿木甚至不明白他们意图,宁愿让生命随时间流逝,他相信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人烟处,虽然不愿意多管闲事,但也没有其他事可做,“你怎么宁愿在这里默哀都不愿意救他?”
另一位小麦肤色、扎着鱼骨辫棕色头发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她抬起头,望向阿木,可以看出眼中并不愿意就此放手,只能泪眼婆娑无奈道:“我原本应该是在她的位置……”
“难道是原始部落传统习俗?”阿木有点怀疑是这样,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说。
“我们不是原始部落!”小麦肤色少女带着眼泪义正言辞纠正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有这时间赶紧带她去你们部落救治,再过不久会死的。”阿木不相信自己简单治疗的皮毛手段,紧迫提醒道。
“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不知道原因,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小麦肤色少女摇摇头。
“难道是祭祀活动?这个女孩是祭品?”阿木不得不怀疑,他的多片记忆习惯的看到这种兽皮衣、兽牙挂在身上的就会认为是原始部落的产物,既然有这种产物,那么迷信肯定也少不了,而通常以少男少女为祭祀品为多数。
“#####”
……
这时旁边的两位少年说着让阿木听不懂的语言,是对小麦肤色少女说的。
“你怎么知道?”少女暂未回应,疑惑不解。
“别管为什么,你们部落在哪里,我带她去。”阿木说着便上前将两少年推开,想要背起肤色与周围人不同的少女。
“不行,你会死的,她也活不了……”少女的眼神也充满了犹豫。
两位少年也是同样神情,虽然不解,但他们并没有觉得眼前年纪与他们一般大的少年会是敌人。
“先带我去,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线希望。”阿木将少女背起身,转身出洞口又只很平常道说,“如果你们执意等待她的死亡,我便放下她不再多管闲事。”
“不行……会死的……”少女低语,仍在原地踌躇不前。
其中之前背着断臂少女的少年说了几句听不懂地话,又向前挥了挥手势。
阿木点点头。
少年很快在前行动。
这段路程并不远,也不坎坷,只是弯弯绕绕。
这个部落多是土砖堆砌而成的墙,其中一处荒草丛生处,有一块被石块掩盖的狗洞。
在前面引路的少年将石块搬开,阿木随着少年的协助将断臂少女送了进去,紧接着仍然负责背起少女跟在其后,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偷一般沿着能够遮掩身体的遮掩物,像是晾衣服、晾晒干货等,沿着角落不起眼处,好在周遭鲜有人群,能够轻易躲避。
阿木看周遭的环境,确实比原始部落等级要更高一些,不过也仅限于建筑物,就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土平屋,规格井然有序,就思想可不见得,至少与自身脑海中乱七八糟其中一种高伟光的文明不相匹配。
……
咚咚咚!
咚咚咚!
一座土质双层屋,就模样看起来要比来前的要高级不少,虽然同是土,但表面平整,看上去光滑。
少年正在用一种莫名紧张地气氛敲着门,左顾右盼,生怕此时来个人。
阿木也忍不住跟他一般,本身就是外来人,除此之外也避免不了对自己逞强的事情感到的忧心。
敲了许久的门,原本少年都感失望而放弃。
阿木通过自己的身体感受少女的身体,猜测对方距离西天的时间大概就在往后几分钟。
门不负所望,突然打开。
阿木不禁感叹少女命不该绝,并希望她能得救,但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有股似曾相识感。
一进门,先是扑鼻而来的药草味,还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环境中只有灯油中的小火苗发出微亮,习惯了外在白天环境的阿木一时间难以适应,并且给他们开门的人,除了身形可以看出肥胖、腰背佝偻的老人。
“”
“”
……
阿木完全听不懂老人跟少年的谈话,总之气氛依旧是紧张。
经过长时间交谈,少年转身示意阿木上楼。
老人进了后面的一间房间。
阿木适应了一点黑暗的环境,慢吞吞跟在身后。
随后阿木和少年来到二楼一间房间。
少年打开门。
突然一阵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口折射进房间,让阿木眼睛难以适应。
里面有一张红木制床,周围看起来也干净整洁。
阿木走近床边,将虚弱的少女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只在想这失了色且尚存的美貌残魂还有几分,是否已经成为一具遗体,想想觉得可惜。
嗒——嗒——嗒……
阿木强烈感受到背后毛骨悚然的信息,好像在玩鬼故事游戏,那个上楼的老人会不会张开大嘴……
昏暗中只能隐隐通过轮廓观察老人体态,当她双手拿着木制托盘内一堆草药和装有深紫色液体的安瓿瓶走进房内,此刻已完全能够看清。
上半张脸老年斑甚多,眼神看起来有点凶狠,有点像老鹰,鼻梁以下被纱巾围住,体态臃肿肥胖,阿木身高不到一七五,而她的个头不到阿木的胸口,身穿黑色教服,仿佛是哪里的教徒。
“”
“”
老人一边与少年严肃交谈,一边若有似无用一种不易察觉的眼神触及阿木。
……
对于‘加密语言’阿木毫无办法,不过看情形猜测大概率是在聊自己和少女的事情。老人的语气着实不好,但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语言不通,只能选择耐心等待,只希望自己和眼前的少女都会无事。
先前的少女和少年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这座古老的城镇,这里是她们的家,但是却有难以面对的灾难不得不去面对。
一座五层高土砖制塔状的高楼矗立于城镇中央。
第五层楼,非常原始的一间房,没有正常的窗户,只有高处一排小长方形口透进阳光,视线很将就的可以看清些,一进门地上铺着虎皮毯,左右挂着整齐的野兽头骨,再向前走七步,一张精心雕刻成地象头桌,配着双虎头椅。
虎头椅坐着一位年迈老人。
由于体型矮小,当阿木随着老婆婆靠近时才真正看清样貌,只见他双眼紧闭似在养神,从感受上来讲阿木没感觉到他身上一丝活气,仿佛整个人像是干尸一般,身着与老奶奶一般的黑色教服的衣物,不过看上去较为精致,材质明显不一样,黑的像是一团蠕动的液体。
阿木、少女和两位少年站在右侧,老奶奶则在左侧靠近虎头椅的位置。
她们二人又再交谈着阿木听不懂的语言。
“为什么我能听懂你说的话?”阿木忍不住问旁边的少女。
“我在你们那些大城市待过。”
“大城市?”阿木低下头看虎皮毛毯,倒是回忆起一些熟悉却始终记不起的身影,也从身影回忆到这里有着统一的人类文明,却因如此总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还会存在如此部落,两道文明记忆交杂,更胜一筹地让自己始终不笃信鬼神。
“那个少年……”
突然在阿木思绪时,耳边响起一道陌生地声音,抬起头,视线不经意就平视于老头的方向。
“你过来。”
周围的人视线都在其左右。
阿木以为是在叫他们,何况距离并不远。后面又细想来,似乎对方说的是听得懂的语言。左顾右盼,身边的几人都在观看着自己,也不再怀疑,赶忙上前。
靠得近,这股气息都显得不同凡响,就像葬礼上举行的仪式,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
“如何称呼?”老头寂静半会儿,终于睁开一条牛头梗般双眼,才沉沉问他个名。
这股透不过气地气氛突然骤降。
“小名阿木木,大名阿捅木。”阿木倒也不吝啬回答,同时有点想以貌取人。
“阿木木,你可知道作为外来人,管闲事是一种坏习惯。”老头眉头一皱,对他脸上隐隐似要笑出一轮弯月的眼睛看得出的不满,通过非常严肃质问型的语气就能感受到。
“好吧,那我走。各位,麻烦引一下路。”阿木现在强憋的笑容让他难受不已,关于笑点则是老头从窒息气息突然变成干尸型的牛头梗老人,反复细想,总觉这很好笑。
少年、少女虽然有所质疑着他,但也相信此人或许能够解救断臂少女,如果就这样,从他们如今眼神中的表现已能看出,仿佛要将其活剥。
“如果只是一则玩笑,我劝你也要负责到底,所有一切都是注定的,谁都走不了。”老头用着淡漠的语气,就像淡漠一条可以随时丢掉地生命,同时还有敬意。
以上的回应让少年、少女们得到了牢狱之灾。
……
时间来到第二天,断臂少女目前的状况已趋于稳定,虽然仍在昏睡,但苏醒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现在的问题则在于阿木,以及包括断臂少女、少女和两位少年,他们被囚禁在部落地下牢笼,就在首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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