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弃医学毒
渃墨离话音刚落，果然，常瑞就坚决地摇头：“不可行，肯定不可行，离公子虽然武功一绝，可我要学的却非武而是医，还请晗小姐明见！”
“……”凉依晗更无语了：“这学医和我更不挨着了吧！”
常瑞急了：“晗小姐您是神医啊，怎么能说医之一术和您无关？”
凉依晗真是无奈了：“我是谁你真的知道吗？”
常瑞不明所以，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点了点了：“知道啊，您是晗小姐啊，还是冷狱宫圣女大人！”
“对！”凉依晗点点头，又问他：“那你知不知道冷狱宫圣女大人是一名毒师，毒师是杀人夺命的；而你是一位炼药师，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所以你来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这……”常瑞也被问住了，只是想了想他又弱弱道：“古人云，医即是毒，毒即为医，医毒本一体，又有何不同……您虽为毒师，可医术造诣远超于药师，先前也曾用神医之术救我全府性命，可见毒师并非不能医人……”
“呵呵！你说得对。”凉依晗冷笑道：“可我要告诉你我救人看心情，杀人更随性，你更该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远比我医救的人要多得多——”
只听她继续道：“医者仁心，止于至善，可惜本圣女并不是，相反本圣女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此，你还执意要拜师吗？”
凉依晗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打消常瑞的念头，医者至善，她不相信常瑞还会坚持拜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为师！
一屋子的人都感受到了凉依晗身上的变化，刚刚还算随和的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覆上了冷狱宫圣女大人的上位者气息，邪肆冷冽！
尤其是面对凉依晗质问的常瑞，此刻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凉依晗的一番话点醒了他，让他明白了毒师和药师本质上的区别，也许他们拥有相同的能力，可是行事作风也注定是天壤之别！
看常瑞的表情变化凉依晗觉得他终于想通了，但越到后面凉依晗越觉得有问题了。
果然，常瑞沉默了片刻，还是坚定地开口：“是，常瑞依然想拜入大人门下！”
凉依晗：“……”
不管如何，凉依晗再没有耐心去掰扯这件事了，因为这个常瑞根本就说不通！
正当她想直接拒绝的时候。
却听常瑞又道：“若大人能收我为徒，那我常瑞愿从此弃医学毒！”
“你说什么？”凉依晗是真的没有想到常瑞会如此说。
常瑞语气十分坚定：“常瑞从此不再是药师，今日正试加入毒师一门！”
“你……”面对这样的常瑞凉依晗最终还是没有在说出什么。
倒是身为父亲的常羫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过他也并没有阻止，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他：“瑞儿你做这个决定，为父不拦着你，但是希望你自己能够考虑清楚——”
常瑞看着他的父亲，眼中满是坚定：“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决定好了!”
他知道父亲是在告诉他一旦今日这话在凉依晗和渃墨离面前说出来，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常家不会允许他背叛两位大人……
可是先不说常家，就算是为了他对医术的追求他也不会再有丝毫异心。
常羫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去了了，他想他应该相信常瑞的。
常瑞转过身去冲着凉依晗和渃墨离恭恭敬敬地一个头磕了下去：“徒儿拜见师父，师公!从此以后小徒必当恭顺孝从，生死追随，永不背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凉依晗都听愣了，这特么的还整个‘孝’出来了？！
渃墨离却是被这一声‘师公’喊的甚是合他心意，竟然头一次帮别人说好话：“晗儿，你这徒弟看起来也是不错啊，说的话就是中听！”
“嗯嗯。”凉依晗狡黠一笑：“我也这么觉得，若是以后有他跟随在你身边，必定能哄的你日日开心。”
渃墨离一听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可收不了他了，还是晗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嘁～”凉依晗不再理他了，只是对着常瑞摆摆手：“罢了，你要跟便跟着吧。”
渃墨离看了看这新收的两个徒弟，开口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便最好记住你们说的话。做本少主与圣女的徒弟便是相当于入了冷狱宫门，若有朝一日你们有违誓言，不用天惩地罚，自有我冷狱宫宫规处置！”
冷狱宫规处置，显然比什么天惩地罚要恐怖的多。
常家人也是第一次见渃墨离说这么多的话，常钶和常瑞二人诚惶诚恐地赶紧跪地，但他们依旧坚持：“小徒常钶（常瑞）谨记师父，师母（师父，师公）教诲！”
渃墨离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这俩徒弟不说别的，至少脑子够用，光是说话他就喜欢听！
凉依晗无语扶额，什么师公，师母嘛，尽是些小聪明，真真是把她和渃墨离都喊老了不少——
“师父归师父，可别整些什么师公师母乱叫。”
这话一出口常钶常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渃墨离就先不同意了：“这怎么能是乱叫呢？我看这俩徒弟倒是懂事，那未来的师公师母也是师公师母，提前叫了也没什么，权当提前顺顺口呗，你说是吗晗儿？！”
凉依晗正想说渃墨离几句呢，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常阳。
这常阳啊平时见了自己总是一副活泼的模样，就紧紧地跟在她身旁姐姐长姐姐短的，可今日的常阳却安静地过分。
从始至终他都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常阳？”
常阳突然听到凉依晗喊他的声音，竟吓得一哆嗦，他抬头看了凉依晗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圣，圣女大人！”
“嗯？你叫我什么？”凉依晗觉得今日的常阳甚是奇怪。
常阳见凉依晗这般反应又是吓了一跳，瞬又想起了了什么赶紧改口道：“常阳问晗小姐安——”
凉依晗：“……”我是这个意思嘛？
就在这时候，门外急匆匆地进了一个姑娘。
此人看起来气息不弱，又是突然出现的，所以常家的人一时间都戒备了起来，常钶更是打算上前拦人：“来者何人，竟私闯我常国公府？！”
结果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便经直向着渃墨离和凉依晗单膝下跪：“主子！”
几人一愣，原来是晗小姐和离公子他们的人啊！
已经冲出去的要拿人的常钶更是尴尬地退了回去。
来人正是夜妤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凉依晗记得她应该是叫白雨，示意她起身后，她又飞快地撇了在场的常家人一眼。
凉依晗了然，摆摆手道：“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有了凉依晗发话，白雨也不在犹豫了，只见她表情凝重道：“回主子，有人在云汐楼闹事，来者实力强横……”
竟然有人敢去云汐楼闹事？夕照国目前有这个实力和胆量的人可不多，常昭琢磨着说了句：“可是梁家的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就听说过婉君阁的阁主梦娘几天前曾经一剑斩落了梁家二公子梁旭的首级。
现在想来，婉君阁与云汐楼本就是同宗，梁家又有太后这尊大佛撑腰，所以他们若是找上云汐楼报仇也不是不可能。
经常昭这么一说，常家的人都看向了凉依晗和渃墨离。
常钶更是气愤不过：“师父，师母，这梁家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公然挑衅我冷狱宫！”
“是啊，师父师公，他们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我们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常瑞也开口道。
就连常阳也终于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坚定，他们都是一个意思，只要渃墨离和凉依晗发话他们便现在就冲去云汐楼收拾了那闹事的梁家人！
……这些人倒是适应冷狱宫的新身份适应的挺快……
之前还对梁家颇为忌惮的常国公府，也许是有了渃墨离和凉依晗作为依仗，如今一个个都敢叫嚣着要收拾梁家了——
凉依晗抬手压下了他们的声音，这才问白雨：“可知来者何人？”
“不知。”白雨告诉他们：“来者一男一女，形似乞丐，其中当属那个小姑娘最难对付，至于那男的他一直嚷着要见二位主子……”
“夜老板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让奴婢前来请示主子。”
凉依晗与渃墨离相视一笑，那俩人是谁，他们心里也也有了几分猜测……
渃墨离拉着凉依晗起身：“走吧，咱们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经过常阳身边时凉依晗停住了脚步，她告诉他：“常阳，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时，你开口便喊我姐姐吗？”
常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头认错：“小阳记得，当初是小阳无知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常国公和常昭他们也以为凉依晗要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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