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坑儿子的天君

女魃处理好风如怒的伤口后下了树屋，来到两人面前。无邪见她来了，从怀中摸出那个发射器递到波波面前道：“你有办法关掉它吗？”

        波波接过这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发射器，被分割成十二面的球体，表面光滑球体核心发出蓝光并带出一串加密代码。“这个球体是我从母星带到这里的，按照计划待蓝星改造完毕，无名和我便会开启发神器，向母星传送坐标位置。发神器一旦开启就关闭不了。没有时间了，当他们收到第一组信号的时候，就会派舰队过来。等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和无名的任务失败，等待我们的将是销毁。”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波波抬头望着天幕苍穹，神域天庭的方向：“任务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去找无名，他应该给自己留了后路。”

        女魃急道：“师尊，你不跟我们走吗？主人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

        波波抬手放在她光洁的额头，手轻轻一压，一道光束过身，女魃变成了个高约五十公分的圆锥体机器人。她对着机器人说道：“我留在这里给母星主神一个交代，给无名和你争取一线生机。”

        重启后的机器人瞬间格式化，从锥体尖端伸出一个储存槽，波波将自己的铭牌插进存储槽，带出从她踏上这座星球所收集到的所有地质资源，及核心能量数据。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波波望向无邪，“掠夺。母星有无数个类似的圈养基地，唯独在此母星孢子与此星万灵融合得非常完美，相比较这里的能量源而言，更重要的是留下母星人的基因。”她消除了芯片中的所有数据，再次看向无邪道：“我不想去见他，你把发射器带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无邪收起发射器，召唤下云座，带着机器人和阿炳前往不周山。

        待无邪一行消失在天际线之时，无涯和泽浣才从溪边漫步归来，没多说几句话无涯也前往九州助纪霄除妖驱魔，平谷再度恢复平静。

        风如怒昏迷了三天方才苏醒，波波听了无邪的话给他备好男装，但是风如怒从迷乱中清醒后却坚持要穿女装。身体上的伤能养，心理上的伤难愈。片刻的记忆虽然被泽浣清除，但那惊佈的感觉还在，会因性别而被杀戮的担忧已经溶进他的潜意识，他怕那身男装。

        泽浣和波波蹲在树枝上，盯着树屋里的风如怒梳头。

        “算了，随他吧，等大一点，再说。”泽浣盯着身穿百褶裙梳头的风如怒无奈地说道。

        “怎么能随他？他已满十岁是个大孩子，再过六、七年就该说媳妇儿了。”波波想起无邪的话，她和泽浣真能教他成为个男孩子吗？她是个女人，泽浣她回头看了眼碎发披肩的媚眼狐狸，比女人还妖娆。

        收到波波满含嫌弃的眼神，泽浣愣怔：“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

        波波：“要不，让风歇雨来把他带走，丢进萧朔寒的军营里去历练历练。无邪说我们教不会他男孩子的担当、他说我们慈母多败儿。”

        “送军营？太小了！”泽浣随即否定她的安排，“你看他那模样，风氏基因当真不是盖的。长得比你还好看，细胳膊，细腿儿的去军营会被人欺负的。我不是慈母，我对他可严厉了。”

        波波听罢从怀里摸出方铜镜，给自己找点自信：“我的样子也算中规中矩，打扮打扮还是有几分姿色。论样貌，我比不过风氏，风氏比不过你。”

        泽浣闻言冷睨了她道：“我是男的，不以样貌为评定标准。”

        波波没跟他客气：“是是，弟媳。你最男。”

        泽浣白了她一眼：“所以你才修不醒属于自己的元神，你懂不懂大道无形？皮囊重要吗，皮囊只是外相，我内心是很男人的。”

        “无涯就图你皮囊。”

        泽浣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才道：“所以他也无法进阶正神，说到底还是我误了他。得想办法让他修绝情道。”

        波波闻言仿佛看到无涯正端着乾坤戟向自己奔来：“想什么了，你也要正视自己的本相。你就是这副皮囊，你挣扎个什么劲儿？你难道是怕被人说成以色侍人吗？”

        “我会沦落到以色侍人？！波波！你说得我更不想跟他结婚了，我还是周游列国继续玩算了。”泽浣恼道。

        波波心想泽浣要是真因自己的话一溜烟跑了，无涯肯定会劈飞她：“你想让神域第一家庭发生伦理惨案吗？我还指望跟无邪能重新开始呢！你跟无涯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吸引与契合！你不许跑啊，老老实实地跟无涯成亲，你是平衡三界维持稳定的关键。”

        泽浣没再多言，却已开始自我怀疑，无涯真不是图他的色相？！

        波波想想又道：“还是给风歇雨传个信，告诉她这孩子是风如怒，风家的事情，还得看风家长姐的意思。”

        两个操心老母蹲在树枝上，看到风如怒梳好头走出树屋，两人慌忙回避佯装交谈。风如怒一边下木梯一边对两人笑道：“阿姆，教官，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泽浣看着他身着女装内心焦灼崩溃，之前是被逼不让穿男装，现在是他自我回避性别，不想当男子，性质不一样了。当即祭出灵力变成一串通信蝴蝶飞向北方，这些蝴蝶将会给风歇雨带去平谷的消息。

        不周山

        无邪领着阿炳带着机器人来到了不周山穹顶，无名看到他没带波波而是拿出了发射器，便知道波波的意图，她不打算离开这里。

        机器人升起储物槽，里面是波波的母星铭牌、仿制降魔杵。

        无名拿起降魔杵，放在手里颠了颠道：“神域尚方司的水平还真不错。除了材料次点，其余都没问题。”

        他念出唤醒咒，降魔杵上的铭文亮起，缓缓升起在穹顶之下压制住了这处魔气泄露点。无名见状再次肯定神域制造水平：“虽是山寨货，但品质还不错。”

        无邪道：“可波波说这里的魔气能量太甚，仿制的降魔杵压制不了多久。”

        无名看着降魔杵上面显示的铭文道：“是管不了几千年，管个几百年还是可以的。几百年的时间，足够你们尚方司再仿制一个了。”他看向机器人问道：“kc9527”

        “是的，主人。”

        “你是我跟她的共同财产。她不愿意跟我走，还将母星铭牌给了我。她的意思就是放弃我的伴侣身份。”

        “主人，女主人的意思是要跟您离婚吗？”机器人追问道。

        无邪闻言蹙眉，白了机器人一眼。

        无名亦白了它一眼道：“母星人没有所谓婚姻状态。你是我们的共同财产，现在我要离开蓝星，按照母星私有物处理条例，你作为类智体有权选择跟我还是她。”

        机器人再次闪光道：“女主人身边有这个冒牌货，男主人身边没有女主人。我还是跟你走算了，不然，你的背影就显得太过萧索。”

        无名再度翻了个白眼，道：“感谢你的善意。”

        “不客气，毕竟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也习惯了。最重要的，女主人经常忘记为我补充能量，曾经因她的疏忽，我休眠了五十年。”

        无名将发射器放进波波来时的小型飞行舱内，对无邪说道：“当初你们破坏母星计划毁掉神树，在混乱中发射器不知所踪。我会带着它远离蓝星，让母星人跟着我的飞行舱追踪坐标。但伪坐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当母星人发现行动轨迹反常再追溯原始数据也能追查到蓝星的真实坐标。在他们踏入蓝星之前，你们要有能力保护蓝星上所有的一切。”

        无邪呼吸一滞，连带一旁的阿炳也神色凝重。区区神域，寥寥神明，如何能抵挡母星人的攻势，更何况那些神明还是各怀鬼胎，很多神仍旧向往母星。

        无名仿佛是读懂了两人的心语，他道：“所以，神明应该回归蓝星，溶入凡人。不要想着使用时间轴约束人间的发展，想办法引到他们，提升最大群体的质量共同抵御来至外星的威胁。另外，神域，是蓝星的第一重防御盾，不要搞错神域天庭的作用。在他们来到之前学会使用神域中枢，操控神域，让它发挥出防御的作用。”

        见无名准备登入飞行舱，无邪问道：“你估计他们还有多久会来到蓝星？”

        无邪耸耸肩：“按照我离开母星时的水平来看，人间纪年估计万年左右，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星也在发展，具体时间未知。”

        “这次航程，你有目标吗？”无邪又问。

        无名思索了番，道：“在发现蓝星的同时，也检索到另一颗适合母星孢子生存的星球，估计会去那里。”

        无邪又问：“那为何当初你会选择来蓝星？”

        无名笑笑，回忆过往：“因为她喜欢蓝星。她是个视觉化的人，蓝星刚好符合了她当时的审美。我来此是为她开拓新家园，新家倒是挺合她心意，就是不太喜欢我这个男主人。便宜你了，我的复制体。”

        说罢他拎着机器人进入飞行舱，能量开启，穹顶消失，气浪如虹像耳光啪啪打在无邪脸上，似乎是这位前夫无力的惩罚。

        无邪和阿炳注视着化为一道光消失掉的飞行舱，原本在穹顶保护下的大荒旧貌被风雪摧毁，强劲的雪暴瞬间将两人裹成了冰塑。

        “神尊，接下来该怎么办？”阿炳问道。

        “回神域，跟天君商量对策。你”无邪望向阿炳，“你不是想找司命设定命数跟萧朔寒去历劫吗？”

        阿炳想到自己的那些小事，笑道：“大敌当前，谁还管个人进阶？而且，我想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能带给我些不一样的感受，不单单为了自己历劫进阶。随缘便好。”

        无邪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没再多言，这个神域首席护卫官因萧朔寒不再是张扑克脸，多了些情感流露。

        两人当即回到天庭，无邪与天君密谈。

        天君知道要公开真相一定会挑起轩然大波，神域会分裂，诸神会开战。他得想个办法让蹲在神域里的诸神列仙统统滚进人间。

        一番商议让两父子设计了个逐步让诸神溶入凡间的方案，那便就是修改神域诸神列仙的晋升法案，是让诸神轮流下界历劫与晋阶体系挂钩，让下界历劫成为常态。

        这种历劫将是隐藏在司命制定的历劫命数之下无命数无剧本的以凡躯化神，能化神就再入红尘历劫，不能化神便当凡人，终极目的就是要清空神域。

        当然，打着历劫的幌子清空神域的终极目的是秘密，诸神只知道在未来的很多年，大家都要排队下界历劫，历劫已经是晋阶之必修。

        无邪看着两人拟定出的草案，否决道：“不行啊，爹，修改后的晋阶方案目的性太强，让人一眼就关注到历劫上面，说成是强制历劫法案也不为过。大家都是万年的狐狸，谈什么聊斋。他们会揣测历劫的目的。”

        天君摸摸下巴，思忖片刻后说道：“那就再改神域处罚条例，用历劫代替雷刑。你不是才诛了风氏地仙显得十分残暴且失人心吗？神族太子为拉拢人心，改走怀柔路线。你修改处罚条例他们一定会举双手赞同，把他们的关注点都引到处罚条例上去。我们再搭个晋阶草案就没那么显眼了。你不让他们以凡躯去人间不行！让他们以神的身份下界，那些凡民只依赖神。只会将念力、将信仰交给神，再出个假东阳神君那种想靠人间念力躺赢的神，我们还得去平乱。只有让诸神列仙以凡民的身份在下界生存，他们才能带动周围的人不信神力信人力。什么是神力，不就是操控自然的能力吗，我们有什么神力？我们无非是比他们活得久一些，学的多了些而已，只有神才不信神，也只有神才能推翻神。就像催化剂，一波又一波忘记自己是神的灵魂在下界搅动波澜，才会带出惊天动地的变化。”

        无邪认同老爹的看法，却见他又道：“怕就怕有些刺头，跳出来唱反调。神族天生自带优越感，让他们去历劫还不如去北冥渊进修。”

        旋即，天君和无邪脑海中浮现出无涯的身影。

        天君道：“先把最有号召力的刺头困在九州，等法令实施后再上界。”

        谁是最有号召力的刺头？！刚刚升任战神的无涯呗！

        “怎么把他困在九州？他着急回天庭完婚，九州邪祟没几下就能被他荡平。”无邪问道。

        天君开始想办法坑儿子：“东京城下不是有鬼市吗，给贰负点刺激，让他出来闹闹。让你弟弟去对付贰负，先拖他几天，再安排他历劫。不让他呆在神域。”

        天君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这些神魂在人间蹦跶，总能起到些引领凡间向正面发展。他拟定的首选对象就是无邪与无涯，当真是儿子祭天法力无边。

        要让历劫成为常态，就得拿下司命，两父子开始筹划勾兑司命。两父子这一番谋划就是六天。

        上界六天，下界六年。萧皇与各路驻军的内战足足打了六年还没结束，何故打如此之久？！三百年林氏，早已渗透进帝国各路士族权利阶层。萧朔寒一杀就杀了林氏千余口族人，这些人背后的关系人愈万。故而，这场仗就是杭州城妖祸的遗留问题。

        经过六年，驻军联盟已在消亡边缘，天下初定，帝国权力中心再度回归到东京城。一直和萧朔寒主力打配合的风歇雨也才有时间回到平谷。

        通过六年的时间，平谷已现城镇规模，躲避中原战乱至此的人们是越来越多。风氏女儿们从树屋搬进了竹楼，风如怒在家里还是喜欢穿一身女装，还是喜欢跟在泽浣身后跑，却也有家主的魄力和能力。

        当这里山地被人们开垦成梯田，粮食、赋税已经能支持萧朔寒养兵的时候，萧朔寒按照郡制划给了风如怒新的土地，命名为湖州。

        风氏十二人从平谷迁入城镇。

        在一排楼小院里，风歇雨神情复杂的看着亭亭玉立的风如怒。

        而萧朔寒则在向泽浣打听阿炳的消息。

        风歇雨将风如怒领到房间，那身百褶裙和双螺髻让她看着碍眼。波波多次去信给她让她回来劝劝自己这位弟弟，可战事不敢耽误的，一拖就是六年。

        “你是风如怒？不是风云舒？”风歇雨冷睨着风如怒。

        风如怒点点头，十分讨巧的给她奉了茶果。

        风歇雨深吸了口气，这位弟弟已经十六岁了，喉骨已经发育却穿着高领女装遮掩。“你既然是男子，就穿男人衣服啊。你这身像什么样子？！”风歇雨看着那件白色百褶裙就心烦，说着话也是满是嫌弃。

        风如怒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想要穿女装，他明明不喜欢女装，只是觉得穿上女装能让他心安。“我我就是觉得穿女装能让自己觉着舒服，我穿上男装总觉得恍恍惚惚，心绪难安。”

        “心绪难安？！”领兵六年的风歇雨已经褪去当初那份温文，身着战袍的她比风如怒还英气逼人，六年令行禁止的思维方式让她的沟通方式略显粗暴。

        她丢给他一套男装，冷道：“给我换了。”

        对于六年未见的姐姐命令，风如怒不想反抗，他接过男装有些楚楚可怜的应了声好。

        风歇雨看着他扭捏之态，瞬间燃爆，挥响马鞭指着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换了！”

        那声破天响，吓得风如怒打了个颤，他道：“那姐姐也要先出去啊。”

        “我是你姐，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风歇雨强制拨乱反正。

        在门外偷听的波波没忍住推门而入，搂着委屈至极的风如怒对风歇雨道：“有你这么凶的姐姐吗，阿怒明明都答应你要换男装了，你还凶巴巴的干什么？！把孩子吼傻了。”

        风歇雨用马鞭指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风如怒，气得跳脚道：“他还是孩子？都十六岁了，还把他当孩子？！帝国男子十六岁都能上战场了！”

        “你要他换衣服，也得给他个空间嘛，哪有当面就叫人换衣服的？！”波波挡在风如怒面前就像只护犊子的老牛。

        “他是风氏男子，天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要是出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这样娘娘腔，像什么话！”风歇雨急道。

        男子，死，这些词再一次刺激到风如怒，他丢开男装，赌气说道：“我我不换了！”

        “你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有我在，谁敢动他！”波波也跟着吼道。

        “你就惯着他吧！”风歇雨丢下这句话，负气的走出房间。

        波波知道风如怒不想穿男装是因为男装在他眼里代表死亡，她拍拍风如怒的肩膀道：“阿怒，你穿穿男装，让你姐姐高兴高兴，她这六年也辛苦，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咱们在后方给他们筹粮，运输物资虽然辛苦但好歹没有性命之虞，你姐姐和萧皇每天都行走在刀刃上。他们来南域一趟不容易而且，我们阿怒在外面办事的时候不是也能克服心理障碍穿男装吗，你可以的，试试。”

        被波波软语哄着的风如怒，说道：“阿姆，我换男装。我不是反感当男人，我是就是一穿上男装就能看到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消失在白光中的画面。”

        波波听罢，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和那位被雷刑化散的孪生妹妹共情，看到风氏灭族的场景。她安慰道：“咱们穿男装的时候试着想想开心的事，像是咱们湖州的稻谷收成有提高两层了，除去郡县百姓口粮，又能给萧皇和姐姐送很多军粮了，对不对。”

        风如怒听到波波的话，笑道：“阿姆，我都十六岁了，你就别拿我老当小孩子哄。我知道的，泽教官教过我自我调节的方法。你先出去吧，我这就换衣服。”

        波波闻言出门，不多时，换了身男装的风如怒走到客厅。

        客厅里，萧朔寒正在跟泽浣聊上界的事，泽浣也不知道无邪和阿炳成天在忙什么。

        风如怒上前给萧朔寒行礼，萧朔寒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惧怕男装。他道：“阿怒有乃姐风范，英姿饶勇。我记得你小时候想要我这把军刀，拿去，男儿何不配吴钩！”他从腰间解下跟了他十多年的军刀递给风如怒。

        风如怒看了看泽浣，泽浣道：“萧皇赐刀，还不跪礼谢恩。”

        风如怒跪礼接过那军刀，第一次见萧朔寒的时候，他就喜欢他腰间的佩刀，黑色皮革刀鞘透着杀气也透着正气。他一激动，抽出刀便舞了套泽浣教给他的刀法。

        萧朔寒见他并不像风歇雨担心的那样是个娘娘腔，道：“阿怒，你十六岁了，别跟着你阿姆在后方运物资。跟我进军营吧。”

        “我可以吗？！”风如怒有些激动。

        “当然可以，你身板结实，刀法不错。大丈夫当在沙场建功立业！你愿意吗？”

        “我愿意！”风如怒点头喜道。

        泽浣担心他那副皮相在军营里受人欺负，但是，就如同无邪和萧朔寒所说，他是个男子理当像个男子那样有担当。这六年他教了风如怒一身战门本领，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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