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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了断


泽浣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这样,后来我听说,霁赫对她讲只要她修出元丹能够飞升便娶她。反正她那时得偿所愿,很高兴,足不出户的在家里绣嫁衣,欢喜待嫁。可,就是在出嫁前没几天,她突然就死在大泽里,体内的元丹也消失了,再后来便是紫琪突然就生出元丹,她穿上了小雅的嫁衣,嫁给了霁赫。我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她却说我不如西海龙族皇子那般尊贵,说我就是只野狐狸,她接近我不过是想我教她修习而已。当时大泽谣言很多,很多人说是紫琪为了当大泽君夫人而夺取了小雅的元丹,但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泽浣说罢,苦笑了下。

        “臭女人,和那条蠢龙到挺登对!你于她,就是明珠暗投所以你就因为这女人五千年不回故乡?”无涯愤恨的说道。

        “也不是单单因为她,还有小雅,我是在她葬礼上才从她父母处得知,小雅先天胎气不足,强修元丹会耗损她精气,她是瞒着她家人偷偷跑来找我学习的。我想是不是我指导她修习才导致她早亡的。所以反正就是不想回到这里。”泽浣对小雅始终是心怀愧疚,所以来大泽的第一天便到她的墓前祭拜。

        “她明知自己不能修习,偏要找你学,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跟你有什么关系!”无涯呼呲的再一次坐起来,这次他掌握了小舟摇摆的幅度,没有让小舟倾覆。他撑着身体,俯身看着泽浣,一手摁在他额头道:“你不许再想这对鲤鱼姐妹,再想我就把你的记忆全部抹掉,只剩下你和我的!”

        泽浣将他的手拿开冷道:“只剩你和我的,那跟失忆有何区别?”

        无涯微怔的,恼道:“我们三百年天上地下,我追你跑。难道你嫌我和你的互动太少?!记忆不多?!”说着摁住泽浣的手,便想吻他。

        “你特么真是狗东西!”泽浣气他这好肉的狗性子,随即收腿抵在无涯胸前,想翻身挣脱他的束缚,可动作太大小舟失去平衡翻扣在湖面,两人随即落在水中。

        在水里的无涯仍旧肉性不改,直径的往泽浣身上扑。泽浣索性闭气沉息朝湖泽深处游去,他自幼长在大泽边,深谙水性,没两下便将无涯甩的老远,消失在一片漆黑的水中。

        在黑夜的水下如同盲人般的无涯,气恼的游出水面,御风而起回到了云梦居。刚好碰到赴宴归来的无邪夫妇和霁悟。

        “你怎么来了?”无邪算算时间,此时的天庭正值正午,倒也没什么事。

        “在上界无聊,下来逛逛。我自己找个房间睡了啊!大哥、大嫂,晚安!”无涯闻着泽浣的味道而去。

        “你去湖里游泳了吗?”波波指着他头上的水草说道。

        “啊?!啊,月色太美,没忍住游了会儿!”无涯顺着波波的目光,将头顶上的水草拿了下来。

        “他说的我都想去游会儿了。”波波说道。

        无邪听罢拿出地图道:“本来这里每间房间都是连湖的,要游泳倒也方便,可惜现在水位下降,你要游的话,我们划舟出去,还可以看看月色。”无邪看到小洲以西有处望月坪,坪上有仙树,到是可以小憩游泳顺便结个结界在树上过个夜。

        波波听罢顿时有了兴致便和无邪又出去了。

        第二天,无涯在阵鸟鸣中醒来,他昨晚找到泽浣的房间,将他的衣服重新熏香后便倒在他床上睡了。现在醒来发现泽浣一晚上都像是没有回来似得。他气鼓鼓的走到房间露台上,准备按照习惯打套拳便去洗漱,可刚一出去便看见泽浣在不远处的水岸边。

        清早的大泽还被晨雾笼罩,澄澈的暖阳洒下来,将那层雾映出道金光,气流涌动间,泽浣像镕金谪仙般的隽永飘逸。

        那头银发在光线的反照下近乎透明,他抬起一只手,便有只白色的绶带鸟朝他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上,长长的两条如绶带的白色尾巴随风飘荡,与那头银发缭绕呼应。

        他像是在喂食,那只鸟一下下地啄着他另一只手掌,他眉目如画,媚眼含情的亲了亲那只鸟的冠羽。

        “大清早的就在勾引老子!”无涯想到自己等他等了一夜,就有些气恼,但见他与鸟儿互动的样子,不竟心生一计。凝神间自己也变成了只白色的绶带鸟朝泽浣飞去。

        绶带无涯鸟挤到那只白色绶带鸟旁边并不客气的啄了它一口,那白色绶带鸟看看无涯,又抬头看着泽浣对它心语道:老大,这傻货我好像惹不起,我先飞了,等有新消息再来找您。

        泽浣点点头,那只白色的绶带鸟便扇扇翅膀飞了。

        泽浣睨着手上的绶带无涯鸟,将另一只手摊了到他面前,柔声说道:“快吃吧,饿坏了吧!都吃完,吃完再走。”

        无涯低头一看,全是些针尖大小的蠕虫,且是活的,不停的在泽浣手掌心里蠕动着,看的无涯直犯恶心。

        “吃呀,鸟就是要吃鸟食儿的呀!”泽浣盯着这只傻鸟说道。

        无涯看看蠕虫又看看泽浣,飞离他的手指变回人形。

        见泽浣生气的将蠕虫抛进水中不再理自己便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上,你没回房睡吗?”

        泽浣没好气的答道:“我在隔壁睡的。”

        听他还是回别院,没去找他那旧相好的,便松了口气又道:“你昨天讲的事情,我觉得有点说不通。”

        泽浣侧头望着无涯,由于他刚才一直背对着光,这一侧头晨光便从他脸颊外射过来,本来白皙的面颊泛起别样的光华,随风扬起的银发也泛着金光,映的那玫瑰色的红唇更加诱人。

        见无涯眼神又变得馋涎且吞了口水,泽浣恼道:“你再这样失常无法自控就回北冥渊,找处冰洞闭关去。以你的神阶应该更超俗些!”

        “好好,我控制,我努力控制。”无涯急道,“我就是想说那小雅明明天生缺陷不能修习,就是送到北冥渊找我师尊也炼不出元丹,她的元丹绝对不是她的。”

        “这件事我问过紫琪她只是说小雅已死,生者不议死者事。”泽浣想到小雅死后,再见她便是在她的婚礼上,她当众辱他是只野狐狸、是勾引自己弟子的德不配位的仙尊、她是迫于自己淫威才委身于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从未收她做弟子,她于他是有生以来最刻骨铭心的爱,为什么爱到最后却成了柄利剑,杀人诛心,让他一夜白发,让他不敢再踏入云梦泽,让他困顿于过往不敢再接纳新的感情。

        无涯将他脸色变了,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好端端的在他面前提那女人做什么。“你别这样,我再也不提这事儿了。”

        泽浣摇摇头:“跟你没关系,这件事,我一定要做个了断。不过,你是不是要回天庭去药王洞看看体内是不是还有药物残留,你这样不正常好吧。”

        无涯被他这么一嫌弃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便似无赖泼皮的说道:“谁叫你把那晚的记忆抹去了,我要你还给我,我要你祭到幻化镜里放给我看!”

        泽浣听他的话便生气的祭出一轮剑气,指着他道:“你再提那晚的事,我们就在这里做个生死了断!”

        看着那指向自己蓬勃欲出的剑气,无涯御风而退,边逃边道:“这辈子我们只做生死之交,不做生死了断。我这就回天庭做药理报告,让你明白我对你的非分之想,绝非药物使然,是真心的。你不是骂我是狗东西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当你一辈子的狗东西”

        泽浣听他那狷狂之话没能控制住剑气,那银光炫目的剑气直至刺向远遁的无涯,最终在无涯死命御风逃跑下,化为云霞消失在天际。

        住在他们隔壁的微澜因为睡懒觉,没有跟风歇雨和霁悟他们划船出游,而将两人的互动听得清清楚楚。他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日历,在上面边划边道:“我赌你们一个月三个月就会官宣。”

        大泽湖底,紫琪在大泽湖畔吹了一晚夜风,直到天明才回到寝宫,她丝毫不避讳宫人们探究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走在宫道上,一路行至霁赫的房间,正要进门,从暗处闪过一妇人对着她冷冷的说道:“夫人这一夜未归,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紫琪斜睨了这位西海龙母的心腹,笑道:“是吗,可我一夜未归,霁赫他是知道的。主子都没话说,你一个奴才多言什么?”说罢绕开妇人进了房间,直径坐在梳妆台上开始卸妆。

        一旁的床上,霁赫撩开纱幔探身下床,宽大的睡袍荡漾在他消瘦的身躯上,满脸倦色和黑色的眼眶代表了他等她等了一夜。他走到紫琪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道:“夜风伤身,你昨晚该回来的。”

        紫琪抬眼看了眼自己丈夫,抖动肩膀笑的变了声:“哼~哈哈旧情人来了,不应该和他鸳梦重温,情话叙旧吗?”

        “他对你应该没有旧情了。”霁赫想到白天在行宫外泽浣对紫琪的态度,叫他放心不少。

        紫琪回头望着他,轻轻一笑妩媚至极,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叫霁赫如坠冰窟:“可谁又能拒绝我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了?更何况我与他毕竟是有旧情的,夫君,你是在怀疑我的魅力吗?”

        “那我杀了他!”霁赫眼中喷出狠戾凶光。

        紫琪冷笑了下:“五千年前,你折损两员工大将再配上消灵散也不过只让他白了头发,现在以他的修为与地位怕是你父王也不敢动吧。”他现在是天庭少尊的心头肉,眼前这个绣花枕头敢去碰碰便才是真的好。

        紫琪想到此不由得媚眼抬起,目含情光的望着他,把霁赫看的喉结微动,这细微的表现全在她眼里,叫她更看不上他。

        霁赫强压住他的怒火,仍旧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心痛你,你的心难道就真的不能给我一点点吗?五千年都过去了。”

        紫琪将最后一根发钗从头上取下,盘起的云鬓散落腰际,让她更加柔媚。她站起身一把搂着霁赫的腰,仰头吻了他一下道:“夫君,你在说什么胡话了,人和心我只能给你一样,当初咱们成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的吗?!”

        霁赫沉浸在她那泽温柔中不能自已,她离开他的唇,眼波迷离的说道:“我好累,抱我上床,我要你好好疼爱我。”

        霁赫惊道:“可你的身体”

        她习惯性流产,现在还在修养期,他们这段时间都是分房睡的。

        紫琪笑了笑道:“我的身体养好了,你难道不想吗?”

        霁赫听罢露出了龙族特有的重欲本性,一把抱起紫琪将人甩进了床,随即在紫琪银铃般悦耳又魅惑的笑声中,衣服被一件件的抛出纱幔。

        厮存之后,两人都餍足的交叠相拥躺在床上,微微喘息。

        霁赫绕弄着她的长发道:“无邪太子好像留意到水位下降的事情了。”

        “留意便留意了呗,海桑陵谷,多平常的事。”紫琪有些困倦了,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霁赫连忙道:“可这云梦泽至上古时起,地貌就未有大变,在我任期内就亿万泽水流失,我恐难辞其咎,不如叫他们停”

        话还没说话,紫琪便回头瞪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水本来就是流动的,数十万年地貌改变能是你的错。你只要叫你手下,写一份没有漏洞、能经推敲的报告交上去不就行了!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他们,就没点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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