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六第一次的醋意

屋外明亮的篝火旁，文雅端坐着的十七，正专注的盯紧铁锅内炖煮的食物。
  他转头看着小六，温柔笑道：
  “小六，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饿了吧，快来，烤鱼已经好了。”
  小六和小鸿雁一起开心的奔向十七。
  小六边跑边夸赞：
  “好香啊！你抓的新鲜鱼吗？
  又有烤鱼吃了，还有鱼汤吗？太好了。”
  小鸿雁“嘎嘎”的欢快叫着，奔向美食。
  小六坐在十七身旁的大石块上，惊喜的盯着陶瓷炖锅中不断翻滚沸腾的乳白色鱼汤。
  默默咽着口水。
  小鸿雁伸着长长的脖子嗅着烤架上的鲜香烤鱼。
  明明张嘴就能吃到，它也只是嗅着，流着口水，却并不啄食。只是一直兴奋的“嘎嘎的直叫唤。
  十七递给小六一条烤鱼：
  “先吃，一会儿再喝鱼汤。”
  小六不客气的接过，哇！好香！张嘴就咬，还热乎乎的。
  鲜香滑嫩，入口即化，满口馨香，真是美味极了。
  十七拿起另一条烤鱼，递进小鸿雁张大的迫不及待的口中。
  小鸿雁衔着烤鱼，扭扭摆摆的跑到十七身旁一侧，卧在地上，放下烤鱼，一点一点的啄着吃。
  十七灵力化筛网，过滤锅内的残渣，直至没有一点残渣，只剩乳白色鲜香鱼汤。
  过滤的残渣放于鸿雁的前边，“嘎嘎”小鸿雁又是开心兴奋的叫了两声。
  撒入少许香菜，碧绿青翠的香菜叶，漂浮于乳白色鱼汤之上。仿若为雪域荒原注入星星点点蓬勃灵动的绿色生机。
  顿时整锅鱼汤好似融入了有生命的灵魂一样，更加的动人心魂，勾引人的肠胃欢快舞动，迫不及待了。
  小六一边吃烤鱼，一边看着十七做鱼汤。
  那个乳白色，碧绿香菜点缀的鱼汤，看着就好喝，想喝了……
  十七为小六盛了半碗，叮嘱：
  “晾一晾再慢慢喝，小心烫。”
  小六端着放在鼻尖下深深的吸气，好香啊！香气入鼻入胃，在肠腹内来回流转激荡，好满足，好幸福的感觉。
  轻轻吹气，抿了一小口，的确极其烫嘴，热烫的鱼汤饱含浓郁的汤汁，鲜美鲜香至极。
  满嘴飘香，所有的味蕾全部炸裂，贪婪的品味感受如此美味的冲击，它们是如此的渴求再来一口，就一小口。
  小六星星眼闪亮，连声夸赞：
  “好喝！真好喝！
  和你炖的羊肉汤是不一样的味道，但是却是一样的鲜美。
  十七，我吃惯了你做的菜，你走了，我怎么办？”
  十七眼光明亮的立刻接口：
  “你跟着我，我们什么时候都不分开。
  你就能天天吃到我给你做的你爱吃的饭菜了。”
  小六嘿嘿的笑，一边吃烤鱼，一边说：
  “想你的时候，我会去“清水心居”，让麻子给我做那几道招牌菜。
  现在麻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你的手艺了。”
  十七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小失落。
  他也给小鸿雁盛了小半盆鱼汤，放在它的前边。
  小鸿雁又是“嘎嘎”两声，表达感谢和欣喜。
  两人一鸟不大一会儿就吃光鱼喝光汤了。
  小鸿雁摇摇摆摆的回屋内卧于桌子下边睡觉休息了。
  小六和十七围坐篝火，说着一些闲话，悄悄话。
  夜深，十七对小六说：
  “小六，该睡觉了，明天早起我们要赶路。”
  小六点头，和十七一同扑灭篝火，十七收起器具。
  小六拿起两副碗筷一个瓷盆，来到小溪边刷碗筷。
  十七释放一颗夜明珠，紧跟小六，顿时整片河滩明亮一片。
  小六心情愉快的刷了碗筷和瓷盆。
  十七收入空间。
  两人进入“玉灵青居”。
  桌下卧着的小鸿雁已经进入酣睡美梦。
  小六径直跑向躺椅，舒服的躺下去，微笑着对十七说：
  “我睡这儿舒服，你睡床吧。
  十七，我要抱着小白狐睡。”
  十七微笑走向小六，小白狐伴随着流光出现，兴奋的绕着“玉灵青居”飞了一圈。
  “主人，是“玉灵青居”！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
  咦～这里多了一个躺椅，是你给小六准备的啊。
  咦～熏香变了？静夜不是一直给你熏的是“清幽夜兰香”吗？”
  小六蓦然睁大了眼睛，静夜？清幽夜兰香？
  小六不动声色的看向十七。
  十七长身玉立，温润和煦，耐心的对小白狐说：
  “小白，别闹，乖乖陪小六。”
  小白狐飞向小六的怀抱，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
  “这个味道是主人荷包的气味，主人的喜好变了。
  小六，主人所有的喜好都因你而改变了。
  以前主人最喜欢的是“清幽夜兰香”。
  主人好喜欢你的，小六你也喜欢主人吗？”
  十七正要制止小白狐不要乱说话，听到最后一句。
  十七闭嘴忍住了，眼眸清亮的看着小六。
  小六轻轻抱住小白狐，抚摸毛茸茸顺滑光滑的毛发，呵呵笑着问：
  “小白，静夜是谁？她天天来这里熏香吗？”
  十七猛地愣住了，小六这是？
  突然他想到上一世小六曾经很是在意静夜，曾问过自己一些有趣又可爱的问题。
  十七心里忍不住的窃喜，难道小六她……
  十七默默转身，走回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饮着。
  耳朵和整个心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全跑到小六那里了。
  小白狐说：
  “静夜是主人的贴身婢女，还有兰香也是。
  对呀，主人好多神器，灵器，衣食起居，生活琐事，全是她们二人料理的呀。”
  “还是两个呢，静夜，兰香，名字挺好听，长的也好看吧？”
  “当然好看了，主人那么好看，怎么会要丑丫头待在身边呢。
  就是主人无所谓，夫人和老夫人可是不答应呢。
  她们可是老夫人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聪慧温柔，德才兼备的女子。”
  小六心里一股酸水汩汩的不停往外冒。
  心里竟然是如此的介意，不开心，失望落寞，酸楚，各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
  这是小六平生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眼神不由悄悄看向不远处的十七。
  他在喝茶，并没有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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