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啃脖子,没干好事!
唔。
宿醉之后的身体都是酥的,殷寒之慢慢吞吞睁开眼睛,脑袋发晕,头重脚轻,挣扎了一会儿,又慢慢躺进被窝里。
他迷迷糊糊摸了摸一旁冰冷的被褥,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秋秋?”
“嗯?你醒了。”
沈池秋正好把云念清端上来的蜂蜜水递到殷寒之唇边,从小口小口轻抿到一饮而尽,殷寒之舒服地喟叹一声。
亲亲抱抱这种传统活动还没开始,殷寒之首先注意到沈池秋锁骨上的红痕。
沈池秋身体前倾,宽大的衣领让锁骨直接露出来。
殷寒之默默垂下眸子,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是爽过了就忘了。
一时间,本就宕机的脑子陷入沉思。
沈池秋都想翻白眼了,怪瞋地瞪了殷寒之一眼。中指曲起,轻轻敲了一下殷寒之的脑袋。
“瞎想什么呢,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发生了什么。”
沈池秋清了清嗓子,把殷寒之作案的证据露出来。
“哝,看着这个。”
“时间:月黑风高夜。地点:沈池秋家里的卧室墙角(特别注明,门后面的墙角)。人物:醉醺醺的你和可怜巴巴的我。事件:醉酒的你抱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不放,嘴里一直念叨着好爱你好爱你。当然,咱们时不时还要亲亲。但是,亲着亲着你就开始发疯,非说我身上特别特别特别香,怀疑我偷偷藏了好吃了,你没找到,就特别凶狠的把我的锁骨啃了。”
沈池秋,严重怀疑殷寒之是把他的脖子当成鸭锁骨啃了,津津有味的,他期待的宽衣解带没发生,倒是发生了恶劣的啃脖子事件。
殷寒之蜷缩在被窝里的脚都快把被套抠破了,尴尬,绝无仅有的尴尬。
他以为自己就算喝了酒,那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这怎么成了疯子,没有知觉,没有记忆的疯子。亲就是亲,怎么能啃呢。
不过该说不说的,秋秋身上确实挺香的。那是一种只有他能闻到的体香,是令人着迷的味道。有些像他经常送给沈池秋的玫瑰花,清香又浓烈,矛盾交织。
“抱歉秋秋,我,我不记得了。”
哎,根本没有享受到好。殷寒之甚至想着能不能再来一次。当然,只是想想。
沈池秋沧桑抬头,默默垂泪,心想,小样,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吓人的呢。
“哥哥,什么都不说了,我不怪你,真的,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也正常。毕竟,你是狼,西伯利亚狼,孤独的头狼。”
沈池秋留下高深莫测的一句话,转头就走,独留殷寒之在风中凌乱。
靠,狼,西伯利亚狼这句,不会是他自己说的吧。不会吧,不会吧!呜呜呜,在沈池秋父母家里把脸丢尽了。他就是再中二,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形象完完全全是没了。
殷寒之抹了把脸,掀开被子,迅速起身收拾好自己,匆匆洗了把脸就下了楼。
餐桌上,一家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沈涧峰一张报纸都拿反了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沈池秋神色自然地喝着粥,只不过时不时还把视线停留在沈涧峰身上。疑惑,探究,想说什么又憋回去。
云念清还是老样子,笑呵呵的,不停给殷寒之夹菜。嘴里唠唠叨叨个不停,似乎就她很正常。
嗯……殷寒之看着碗里已经堆起来的菜,心想不正常还是不正常。
在无比尴尬的气氛里,殷寒之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开口道:“爸,你不吃饭吗?”
刷。
沈涧峰手里的报纸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慌里慌张把报纸掉了一个头,避开殷寒之关心的视线。神情特别特别不自然,而后干咳一声又淡定地拿起报纸把脸盖住。
哎,不是不饿,也不是不吃,是没脸吃。
他居然喝醉之后要拉着儿婿拜把子,还是跺跺脚就能让临城抖三抖的殷寒之。
在老婆孩子面前都抬不起来头,哦,老婆都让他睡沙发了。没有什么脸不脸的,丢人极了。
“我一会儿,我先研究研究。”
沈池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研究,还研究,粗略算算,他研究了也有一个半小时了。
“爸,你一直看的那一块那几句,哦,还用的是一种极其高超的技能,是不是能背下来了。要不我挑挑你,挑完你背诵,然后吃饭怎么样?”
沈涧峰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傻小子,吃你的吧。怎么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涧峰把报纸撤下来,红肿的眼睛让他一向儒雅的形象多了一些沙雕气场。
沈池秋捂着嘴,忍的特别辛苦!
我说呢,一直挡着脸不让看,原来是把眼皮子睡肿了。
殷寒之垂下眸子默默扒饭,他依稀记得沈涧峰昨天晚上让他喊叔叔。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要凑上去自讨没趣了,万一真让他喊叔叔可怎么办。
“爸妈,我司机来接我了。让秋秋在家陪陪你们,什么时候他想回去了,我再来接他。”
沈池秋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怎么这样啊。
他可不想一直在家看他爸妈秀恩爱,时不时的还要吃他爸爸妈妈的狗粮。
“寒之,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等哪天公司不忙了我再回来。”
“对对对,秋秋还是去公司要紧。”
沈涧峰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们俩走了,走了,他好喘口气,装疯卖傻可累死他了。
“妈,你觉得呢?”
云念清叹了口气,四个人三票都是同意沈池秋回公司去,她一个人投留下的票管什么用。
“走吧走吧,这个小皮猴在家里也是闲不住,我可不想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想你,又不好好吃饭,又这又那的。让他跟你走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殷寒之还是没忍住把红包那出来问了句:“秋秋,爸爸给了我红包,就是认可我的意思吧,他昨天晚上没有说要收回去吧,我怎么听见他让我喊他叔叔,担心害怕了一早上。”
沈池秋哭笑不得,“哪里是让你喊他叔叔呀,他是让我喊你叔叔。哈哈哈哈,我爸要跟你拜把子。”
殷寒之懵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是这样吗。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几声爸爸还没有叫够呢,我以为他不让叫了。”
话说完,殷寒之又反应了一阵拜把子是什么意思,默默无言,怪不得气氛尴尬成那样,谁能想到沈涧峰醉酒是这样的。
一路无话,一直到公司办公室里。
房门一关,殷寒之一个用力把人压在门板上,密密麻麻的吻几乎让沈池秋喘不过气来。
偏偏这个人还坏心思地捏着他腰间的软肉,又往他耳边吹了口气。
“秋秋,喊我叔叔。”
刻意压低的声音,异常安静的环境,还有意乱情迷的两个人。
一股子酥麻从脚底直冲沈池秋的天灵盖,类似于背德的刺激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殷寒之——”
“唔。”
沈池秋的唇又被堵上了。
好半晌,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殷寒之猛地在沈池秋唇上咬了一口,才遗憾地放开他。
“进来。”
小夏一进来就看看沈池秋闲逛的背影,无所事事又有些刻意无所事事。
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了吧。
小夏盯着沈池秋的侧脸看了好几眼,眼眶都红红的,绝对是吵架了,唉,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小夏,怎么了?”
“老板,那个陆伽来了,要让他上来吗?”
沈池秋猛地扭回来头,气鼓鼓道:“来,让他来。”
陆伽侵入系统改他和柳意的名字,这个事完全不能忍。之前做视频让他出丑已经够恶心了,再加上伤害殷寒之,新仇旧恨,最好一起做个了断。
小夏点了点头出去,不对啊,老板娘那个嘴怎么那么肿。总不可能是吵架,把嘴皮子磨的吧!
靠,亏的他还真情实感的呢,原来老板和老板娘没干好事啊,等等,他来的更不是时候了。
陆伽一进门沈池秋差点没认出来,一向注意形象的贵公子此刻胡子拉碴,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没有一点点他以往的风度。
他一看见殷寒之就很激动,立马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握他的手。
“殷寒之,殷总,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公司,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啦。”
殷寒之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意外,甚至饶有兴趣的好好欣赏了他一番格外夸张的表演。
“你跟杨思睿作对,不顾一切帮助柳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杨思睿是什么人还需要我多说嘛。你找我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办。”
“杨思睿不放过我,难道能放过你吗?你也知道柳意他已经恨死沈池秋了,咱们联手,咱们联手肯定能扳倒他的。就当是为了沈池秋,你也得跟我合作。”
陆伽真的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杨家背后会有那么深的利益纠葛。从一开始在杨思睿手里,他就没讨到好。更何况,他都快被柳意刺激的疯了。
柳意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从他救起自己的那一刻开始,柳意打算的就是怎么利用他,怎么把他最后一次价值榨干。
“哦,你怕杨思睿,你打不过杨思睿,我可不怕。殷氏能屹立百年不倒,从来都不是怕过谁求着谁跟谁合作,才走到今天。还有,你做的那些事,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我背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你让我帮你怎么帮你?以德报怨的事,我暂时还做不来。”
沈池秋也笑了一下,随口道:“你不是柳意的舔狗嘛,怎么你们没有里应外盘算着合扳倒杨氏?”
陆伽诡异地沉默了,怎么没有,柳意那个贱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好好跟他在一起,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脚把他踹开,转而又跟杨思睿勾搭在了一起。
双面人,两面三刀用来形容柳意最好不过。
“还有,自我认识柳意以来,他还没有那个方面比得过我,从来都没有。我不怕他报复,更不怕他耍什么手段。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白搭。”
沈池秋现在就是有这个自信,他从来没有怕过柳意,更不会畏惧正面跟他对上。
“小夏,咱们这不欢迎陆伽,以后都不许放他进来,我怕他发疯乱咬人。”
送客关门的姿势小夏很熟练,他私以为老板和老板娘需要一些空间。
等人一走,沈池秋立马走到殷寒之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上,笑意盈盈道:“哥哥,对付陆伽不单单是杨思睿一个人的手笔吧?”
“嗯,怎么说呢?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陆伽很多东西不在法律约束范围之内,又堪堪卡在红线上不会怎么样,我只能自己来了。再说了,秋秋,你看见他这样什么想法?”
沈池秋沉思了一阵,慢慢吞吞吐出一个字:“解气。”
太解气啦!
不过有没有完全解气,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然没有被抓住一把柄,可见这个人的心思有多么的深沉。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唔,哥哥,以后还会有珈蓝这个公司吗?”
“不会了,再过几天,珈蓝就要成为历史了。”
陆伽公司的窟窿越来越大,他堵不上,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挪用公款,就这一项就够他喝一壶了。
“哥哥,干得好!”
殷寒之还等着沈池秋下一步动作,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秋秋,这就没了?”
“昂,还要怎么样。口头表扬表扬算了,我怕你飘起来。”
“不行,要这个。”
殷寒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一副求夸赞,求亲亲的模样。
沈池秋无奈笑了笑,嗯了两声,“哎,真拿你没办法。”
他飞快啄了殷寒之一下,刚收回来就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
沈池秋条件反射收回手臂,紧接着默默向后退了两步。他咽了咽口水,心想,是不是他要先收回视线就意味着他心虚呀。
于是,两人就那样直愣愣地对视。
靠,死殷寒之,他还担心他的死活,担心他表白成功没有,他倒好在办公室就开始卿卿我我,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迟未——你做什么。”
顺着殷寒之的目光,沈池秋再一次看向这个叫迟未的人,唔,他好像很生气。
“我做什么,不是你昨天上午来的吗?你忘啦?”
迟未恨不得冲上去摇醒殷寒之,骂他说话不算话。
“嗯,进来坐吧,娄竞一会儿应该也就来了。”
殷寒之已经忘了跟迟未和娄竞约好谈事情的,哎,喝酒误人啊。
“秋秋,这是迟未,我一个朋友。”
“嫂子好,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之二是娄竞,你应该见过吧。”
“你好。”
迟未一搭上沈池秋的手就知道戒指做的刚刚好,就是他手上还光秃秃的,这是还没表白,不对啊,都亲了,肯定了告白了。
没一会儿,娄竞姗姗来迟。
几人喝着茶水聊天,中途殷寒之拉着沈池秋的手站起来,珍而重之道:“娄竞,迟未,这是沈池秋,我男朋友。以后殷家另一个当家人,我没什么朋友,这就算是个见证。”
在办公室里,殷寒之隆重又随意地把沈池秋介绍给了他仅有的两个朋友。
沈池秋一直在笑,他想,他真的融进殷寒之的圈子里,在他一步一步的带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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