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程诩&顾五(四)

到了S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程诩急着去找昭昭，见木舒兰把程依依抱给二老，就拉着木舒兰和程长宇往外走。
  “爸妈，快走快走，把手续办了，等会再回来吃饭！”
  “你急什么！”木舒兰白了他一眼，“给我坐下，吃了饭再走！再叽叽歪歪，老娘不管你了，领养这事你也别想了！”
  程诩：……
  亲妈不讲武德，居然拿不领养来威胁他！
  好吧，他承认，他被威胁到了……
  没办法，程诩只能乖乖坐下等吃饭。
  外公外婆疑惑，问道：“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什么领养？你们想领养孩子？”
  木舒兰和程长宇都点点头。
  外公外婆又问：“你俩现在有程诩，也有依依，虽说程诩这兔崽子不太当人，但你们也算儿女双全了，怎么还想着领养？”
  “还不是这混小子……”木舒兰嗔了程诩一眼，“他不是喜欢和昭昭玩吗，就想让我给他爸把昭昭领养了。我们想着既然俩孩子感情好，那领养了倒也无妨，就答应他了。”
  “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来问问昭昭那孩子的意见的。她如果愿意，我们就把她带回去。以后依依也有个伴，省的这臭小子老欺负依依。”
  “哎呀，你们有这打算怎么不早说呢！”外婆拍了拍大腿，说，“昭昭那孩子几个月前已经被人领养了。”
  “什么！”程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一脸不相信：“外婆，您在开玩笑吧，昭昭怎么会被领养了……”
  “我要去问院长婆婆！”程诩说完，就飞快跑了出去。
  “程诩！”木舒兰在后头大喊，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木舒兰连忙推了推程长宇：“你快跟过去看看。”
  “别担心。”程长宇拍拍她的手，“我现在就过去。”
  看着程诩的背影，木舒兰脸上带着担忧。
  她转头看向父母，问：“爸妈，昭昭是什么时候被领养的？”
  “已经几个月了……”外婆回答道，“程诩回帝都后，我们第一次去福利院看那些孩子们的时候，昭昭还在。第二次去的时候，她就不在了。问了院长，才知道她被人领养了……”
  “也不知道领养那孩子的那家人对她好不好……”外公叹息道。
  ……
  另一边，程诩一路飞奔到了福利院。
  他先去了以往他和昭昭聊天的地方，没看到人。后又跑去找了院长。
  “院长婆婆，昭昭呢？昭昭在哪？”他焦急地开口问道。
  “是程小少爷啊……”院长抬头看向程诩，指了指椅子，“坐。”
  程诩坐下。
  院长又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满头大汗的，先歇会，喝点水吧。”
  程诩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程长宇就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
  “程诩你这混小子，跑那么快干嘛……”他在程诩面前站定，喘着粗气看着他。
  程诩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后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坐。”
  程长宇坐下后，程诩又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塞他手里：“喝水。”
  程长宇喝了几口水，才终于把气捋顺。
  程诩看向院长，开口道：“院长婆婆，这是我爸。”
  院长朝程长宇点点头：“程总好。”
  “你好你好。”程长宇回道。
  程诩再次开口问道：“院长婆婆，昭昭她现在在哪？我爸妈是来领养她的，您快叫她出来。”
  闻言，院长手上一顿，随后开口道：“昭昭已经被人领养走了。”
  程诩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看向院长：“院长婆婆您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昭昭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人领养了。”
  “那您告诉我那家人是谁，我要过去找昭昭。”
  院长一脸为难。
  “院长婆婆您快说啊！”程诩催促道。
  “这……”院长为难地看向程长宇。
  “程诩，你先冷静点。”程长宇拉了拉程诩，“院长是不能随意泄露领养人信息的，你别为难她了。”
  院长点点头。
  “这怎么能算泄露！我又不会告诉别人。”程诩很是着急，“我只是想去看看昭昭过得好不好而已。爸，我保证，我绝对不会闯祸，您让院长婆婆告诉我吧。”
  “告诉了你就算泄露了！”程长宇语气重了几分。
  “好了，不要胡闹了。”随后，他又放软了声音摸摸程诩的头，“我知道你喜欢昭昭，但既然她已经被领养了，说明和我们没有缘分。听话，跟爸回去吧。”
  “万一那家人对昭昭不好呢，万一他们欺负昭昭怎么办？”
  “程小少爷可以放心。”院长开口道，“领养昭昭的那对夫妻本身没有孩子，性格也很是温和，他们不会伤害昭昭的。”
  程诩撇撇嘴：“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才放心！院长婆婆，您就告诉我吧……悄悄告诉我就行，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程诩哀求道。
  “我就去看一眼，只看一眼，确定昭昭过得好我就回来。要是昭昭过得不好，我就把她带回来，让我爸妈领养她。”

  “程小少爷，真的不行。”院长摇摇头，“我知道你和昭昭感情好，但现在她已经被人领养了。她已经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程诩沉默了许久，好半晌，他再次开口问：“昭昭她……是什么时候被领养的？”
  “好几个月了。”院长回答，“你回帝都后不到半个月，她就被领养走了。”
  程诩抬头看了一眼程长宇，特别伤心地说：“我应该在寒假的时候就让你们领养昭昭的……”
  程长宇摸着他的头，说：“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昭昭和我们家无缘，看开点。”
  程诩再次看向院长，又问：“那昭昭她……是自愿被领养的吗？”
  “自然是自愿的。”院长点头，“她如果不愿意，我不会逼她。”
  “可我明明和她约好了，暑假会再来找她玩的，她怎么能跟别人走呢……”
  程诩哭丧着脸看着程长宇：“我之前和她约好了的……”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程长宇把程诩搂进怀里，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人会为了谁而一直停留。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今天已经打扰院长很久了，跟爸回去吧，你外公外婆和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哦……”程诩垂头丧气应了一声，跟着程长宇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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