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大概会永远跟着小姐了

衡君亦回到家后马不停蹄地换了身衣服，让十五带着他的破衣服回将军府。
  “我真的能回去了？”十五喜出望外地问道。
  “嗯，”衡君亦心情颇好地翘了翘嘴角，看着自己的宅院，说道“这府里该翻新一下了！”
  “好好的修什么院子啊？”初一有些不明白。十五听到这话却是眼睛亮晶晶地。
  “笨啊！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要有主母了啊！”
  “？？？真的假的？”初一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大人。
  “嗯，”衡君亦淡淡应了声，“你也收拾一下陪我上街挑选礼品。”
  “挑选礼物？大人！你要给谁送礼？”初一问道。
  “我要上大将军府提亲！”
  “！！！！！大人，我也要去！”十五震惊过后，马上雀跃地说道“我晚点再回将军府，你必须带上我，我知道大将军他们喜欢什么！”
  “唔……有道理，那你也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快点出门。”
  “是！”
  十五陪着衡君亦挑选礼品忙到了晚上，等她抱着衡君亦的破衣服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千姬都打算睡觉了。
  “你怎么才回来？”千姬接过衣服问道。
  “哦，我今天陪大人逛街去了！”十五咧着嘴说道。
  “？？？你们大人还有这爱好？”千姬奇怪。
  “大人平时公务繁忙，最大的爱好就是去话满楼听万方先生说书，这逛街是为了给将军府的众位主子挑选礼物。”
  十五老实说道。
  听到十五的话，千姬才想起明天衡君亦明天可能就要上门提亲了，心里有些雀跃还有些紧张。
  她打发了十五，看着怀里的官袍出神，官袍上萦绕着衡君亦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
  她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她和小青来到这里大半年了，过几天小青就要嫁人了，而自己也马上就要定亲了。
  想到未来的生活，她心里有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忐忑……
  千姬原本以为这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没想到沾到枕头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难得的好眠，早晨竟然还没有人叫她就醒来了，望着外面明媚的春光她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就起了床。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十五端着水进屋的时候千姬已经穿好衣服了，她麻利地把铜盆放在架子上，擦了擦手就拿起梳子给千姬梳头。
  “昨晚睡得好，今天早早就自然醒了！”千姬心情颇好地说道。
  “我昨晚也睡得很好，还是大将军府舒服，我们大人的府邸，冷冷清清的，睡觉都觉得被窝冷！”
  十五吐槽道。
  “对了，你叫十五，衡君亦身边那个随从叫初一，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初二，初三什么的？”
  “小姐真聪明！”十五无脑夸道。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啊？是衡家的家仆还是？”千姬好奇地问道。
  “我们不是衡家的家仆，十五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答。
  “我们都是大人的手下！初一是最早跟着大人的，我们来来去去的还有现在有二十七人。”
  “初一负责训练我们，给我们分派任务，算是我呢的老大！”
  “初一是你老大？”千姬有些意外“他看着好像没有多大的样子啊……”
  其实千姬想说的是看着比十五年轻来着，但想着十五毕竟是女子，怕伤了十五的心。
  “我们是按照跟随大人时间的长短来排的，不是按年龄。”
  “哦~明白了！”
  “我们一部分人是受过大人的恩惠，为了报答大人意愿留在大人身边的，还有一部分是欠了大人人情，与大人签订契约暂时留在大人身边做事的。”
  “那你呢？你是自愿留下来的，还是有契约的？”
  “我五年前欠大人一个人情，与大人签订了五年契约留下来给大人做事的，因为我擅长易容和打探消息，所以一般我都是做一些潜入别人内苑打听消息的活。”
  “哦~怪不得……”千姬拖着嗓音说道。
  “嘿嘿！”十五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
  “那你五年前签订的五年契约，现在是不是到时间了？”
  “嗯！按照契约二月就到期了，但是大人想要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姐，跟我做了交换，我以后大概会永远跟着小姐了！”
  十五微笑着说道。
  “什么？”千姬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他跟你做了什么交换？”
  “大人答应为我报灭门之仇！我把自己卖给他做下人，但是大人没有同意，他说他身边不需要女子服侍，让我来服侍小姐！以后我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话说到了这里，刚好十五给千姬梳好了头，她放下梳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千姬。
  千姬有些疑惑地接过来，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卖身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卖身契，比电视上演的要正规得多，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张纸是官府出具的，行文正式，除了十五的手印还有官府的章。
  “我……”成长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千姬，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的阶级等级制度，真的是人有三六九等，有了这张卖身契，那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十五的生死都掌握在她手里。
  她拳头紧了又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卖身契，“其实我觉得……”
  “我知道小姐心善，”十五打断她的话。
  “大人也说小姐肯定不会收这卖身契的，你就当是帮我保管的吧，要是哪天我不想留在京城了，我再找小姐赎回！”
  “……好吧……”千姬谨慎地收起了那张卖身契，才迟疑地问道“十五，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啊？”
  “我就叫十五！小姐，我以前的名字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能提的。”
  “这样啊，那……你的仇家是谁？”千姬问出口后看了看十五的神情又补充道“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是我问的问题太唐突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十五扯了扯嘴角，神情淡漠地说道“我的仇家是辽国的三皇子！”
  “……你是辽国人？”千姬低声问道。
  “也不全是吧，我娘是辽国人，我爹是大夏人。”
  “哦，混血啊……”
  “我的大小姐哟！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张妈妈急匆匆地进了门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衡大人都已经上门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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