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人的代价，病来如山倒

曹大胜把鞋子穿上，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停止，问道：“你穿好了吧？我要转过来了。”
  秦京茹没有回答，身后传来了压抑的抽泣声，曹大胜回过头，看见已经穿上的衣服的秦京茹抱着腿，把头埋在两腿中间在哭泣。
  忍着痛走过去，坐在秦京茹身边：“大姐啊，你哭什么呀？受伤的又不是你，再说黑咕隆咚的，我什么也没看清。”
  秦京茹不回答，还是哭。曹大胜前生今世，就见不得女孩子哭，手忙脚乱的从兜里去拿手绢，递给秦京茹。
  伸手轻抚着秦京茹的肩膀：“我这个人嘴挺严的，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当洗个澡，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也没看见。”
  秦京茹低着头。不说话就是哭，一股怜惜的心情，忽然传到了曹大胜的心头。
  这傻女人现在受点儿委屈，还知道哭，过上几年，受的委屈，要比这个严重多了，不知道那时候泪水流干了吗？
  曹大胜忽然做了一个，后世无所谓，这时代特别大胆的动作。
  他伸手搂住了秦京茹的肩膀，把秦京茹揽进怀里。这回秦京茹真不哭了，身体僵硬起来。可能她也懵了，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曹大胜低头，把秦京茹的头从两个腿中间抬起来，用手指轻擦着秦京茹脸颊的泪珠儿：“不哭了，我就看不得女孩子哭，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除了咱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你还解不开心结，你嫁给我怎么样。”
  秦京茹梨花带雨的脸颊上，慢慢一抹红晕浸染上来。鬼使神差的曹大胜，仿佛看见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抑制不住低下头去。
  秦京茹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她的浑身都在抖，曹大胜感觉好柔软，那份柔软，仿佛蜜糖一样，化在了自己心里。
  双唇甫分，秦京茹媚眼如丝的躺在曹大胜的怀里：“你会娶我吗？”
  曹大胜点点头：“说话算数，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秦京茹伸出胳膊，搂住曹大胜的脖子：“可是我俩今天才见面，是不是太仓促了？。”
  曹大胜抚摸着秦京茹那娇嫩脸庞：“一见钟情，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你不会嫌弃我是农村人吧？”
  “别说现在讲究人人平等，就是没有了人人平等，我曹大胜也不是那种人。你还长的这么漂亮，相信我，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秦京茹把头埋在曹大胜的怀里，轻声道：“其实白天我就知道，你看人家火辣辣的，就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这么明显吗？自己难道让女人感觉自己是个色狼吗？
  “那你呢？讨厌我吗？”
  “不，一点不讨厌，你长的很帅的，我那时就想，你如果对我动手动脚，我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
  曹大胜看着秦京茹那羞红的面庞，听着秦京茹那喁喁情话。
  忍不住意动，可马上出现了意外。
  曹大胜的弟弟生气了：哥们伤这么重，你还准备让我去浴血奋战？
  曹大胜“呀”的叫了一声，捂住了下面。秦京茹奇怪道：“你怎么了？”
  曹大胜哭着脸：“还说呢？它激动了，可是忘了自己受伤了，好疼啊！”
  秦京茹眨了一下眼睛，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含羞带怯的曹大胜身上拍了一下：“该，谁让你胡思乱想的？”
  曹大胜苦笑：“还不是你抓的？”
  秦京茹虽然害羞，却又不觉有些愧疚：“疼得厉害吗？我给你揉揉吧？”
  曹大胜瞪圆了眼睛，这以前是多么盼望的事，可是现在只能摇着头：“你还是饶了它吧，你如果再揉，你大胜哥就要升天了。”
  “那你别胡思乱想了呗，你想点别的。”
  秦京茹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了，纵然是黑夜，曹大胜也能感觉到她的热量，对，以后日子长着呢，还是别想了，让二弟休息休息吧！
  “京茹，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河里来洗澡？多冷啊！”
  秦京茹靠在曹大胜身上：“家里来客人了，我这两天干活，白天身上出汗，身上痒的不行。在家里又没地方洗，我就想晚上在河边偷偷洗一洗。谁知道这晒一天了，水还这么凉。结果腿就抽筋了，当我发现腿抽筋了，我以为一定淹死在这了，幸亏我的王子来救了我。”
  曹大胜低头亲了一下：“等咱俩结婚了，你搬到城里去，天天洗，也没人管你。”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喊叫声：“京茹，京茹。”
  秦京茹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我妈来了，我先走了。”
  跑了两步，回头看着曹大胜，轻声说道：“明天你来我家，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曹大胜笑着点头：“放心，一定说话算数。”
  坐在那里，看着跑远了的秦京茹，叹自己二弟不争气，平时剑拔弩张的，这就让人抓了一下，就哭爹喊娘的，真废物。
  无奈的摇摇头，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回了村大队部。
  。。。。。。
  红艳艳的阳光，温柔的爬上了窗棂，满脸通红的曹大胜，艰难的睁开眼睛。

  头好痛啊，感觉四周都在晃动，双手支着床，想要坐起来，奈何感觉双臂像面条一般，一点力量也没有。
  自己的身体有些拉胯啊，昨天就跳到水里救一个秦京茹，怎么还感冒了？下面还有一些丝丝的疼痛，这算不算内外交困呢？
  大队长家孩子狗剩儿推门走进来：“曹采购员，我爸让你过去一起吃一口饭。”
  曹大胜努力摆摆手：“谢谢你爸了，我就不过去了，我这还有点困，先让我再躺一会儿。”
  那孩子看了看曹大胜：“你脸好红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曹大胜感觉，眼睛像被铅块压住了一样的重，点了点头：“有点不舒服，没事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狗剩子看了看曹大胜，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曹大胜感觉困的厉害，好像一天一夜没睡觉一般。只想再睡一会儿，合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会儿的功夫，秦大队长来了，摸了摸曹大胜的头：“好烫，这是感冒了，城里人身子骨就是弱。”
  秦大队长放下端来的糊糊粥，回去让家里的媳妇给熬了碗姜汤来，给昏昏沉沉的曹大胜灌了下去。
  看曹大胜头上出了汗，才放下了心，带着村里人上工去了。
  曹大胜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床边有人，用温湿的手巾，擦自己的脸和额头，迷迷糊糊的，仿佛回到了幼时。
  自己有病了，母亲一边给自己擦着头上出了汗水，一边轻摇着自己，嘴里唠叨着：“我的宝啊，快点好啊。”
  曹大胜不觉轻声嘟囔着：“妈，别着急！我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那柔软的手，忽然僵硬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用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又有人轻轻把自己上半身微微抬起，一个冰冷的勺子触碰到自己嘴唇，一个柔柔的声音：“你喝口水吧。”
  曹大胜缓缓的睁开眼睛，虽然脑子还很沉重，但看到眼前娇艳如花的脸庞，还是略微有些清醒，秦京茹！
  对了，自己答应去提亲：“你别急，我一会就去提亲。”
  秦京茹的脸颊有些发红，舀了一勺清水凑到曹大胜嘴边：“别乱想，先养病，来，喝口水就好了。”
  自己真渴的要命，一口一口喝下去，水很甘甜，好像加了糖。感觉喝了好多。闭上眼睛，实在挺不住那无穷的困意，又睡了过去。
  曹大胜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窗外已经让落山的太阳映得通红。
  自己这是睡了一天，用手支着床，缓缓坐起来，记得朦胧中好像有人给自己轻柔的擦脸，还喂自己水，好像是秦京茹。
  对了，自己还答应去提亲呢，这怎么就病倒了？
  忽然，自己床边一个小碎花的手绢，吸引了曹大胜的注意力。
  拿起来看了看。这绝不是自己的，应该是秦京茹来伺候自己了，这是她留下来的手绢吗？
  这时忽然听见，大队部外面的院门，被人打开了。门外传来大队长的声音：“曹采购，怎么样？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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