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乔嘉栩领着沅桃到大厅，看到人都在，说道：“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沅桃，是最高人民检察院派过来的法医，十六岁被报送京大，二十三岁复旦博士毕业，是一名优秀的专业法医。”他指着分别介绍：“这是吴小雅，侯晓兵，章安，司凡。”
吴小雅性格爽朗，很符合北方女孩的性子，模样很清秀，主要负责信息分析的，侯晓兵的头发有些长，带着黑框眼镜，性格看着有些腼腆，负责信息收集的，章安个很高，很壮，剃得很短的头发，很是硬朗，负责痕迹鉴定的，司凡长了一张柔美的脸，有些雌雄难辨，像个笑面虎，到是符合他的职业心理学。
沅桃弯了弯唇角：“我叫沅桃。”
吴小雅笑道：“欢迎沅法医，我叫小雅，昨天咱们见过的。”
沅桃点点头，“我记得你。”
侯晓兵挠了挠头，羞涩：“沅法医好，叫我晓兵就好。”
“沅法医，我是章安。”章安一派的严谨。
司凡眨眨眼，笑的风流：“叫我小司就行，沅法医长得真漂亮。”
乔嘉栩板着脸，手里的文件扔到他身上，“滚出去。”
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碍眼。
“活该。”吴小雅小声嘟囔道。
乔嘉栩：“章安，司凡你们俩在跟我去趟案发现场。”
“好的，乔队。”两人齐声应道。
章安坐到了主驾驶位，司凡抢先开了后车门，绅士又礼貌的看向沅桃：“沅法医，请。”
沅桃颔首笑了笑，“谢谢。”
司凡笑的更加花枝招展了，“为美女服务是我荣幸。”
乔嘉栩嘴角一抽，平常怎么没觉得这只花孔雀怎么这么欠打。
司凡笑吟吟地看着沅桃坐了进去，也要跟着坐进去，突然被一股力气揪住后领口，回头看见乔队严肃的脸：“你，做前面。”
话音刚落，自己一屁股坐了进去，看着呆愣地司凡，伸脚一勾，把车门关上了。
司凡喃喃道：“卧槽，乔队也看上沅法医了。”
靠，抢不抢？
想起乔嘉栩的武力值。
靠，抢不过。
坐在主驾驶的章安降下车窗，喊道：“你发什么呆，还不上车。”
“来了。”
司凡扭着身子，看向沅桃：“沅法医多大了。”
沅桃刚张嘴，旁边传来一声，“二十四。”
“乔队怎么知道？”司凡好奇地问，随后又自言自语：“肯定是看过沅法医的资料了。”
司凡嘿嘿一笑，“那沅法医有男朋友了吗？”
沅桃摇头：“没有。”
司凡挺了挺胸膛，“你看我怎”
话还没说完，乔嘉栩一脚踢在前座上，“有完没完，转过去。”
“不用别理他，他嘴太碎了。”
沅桃笑了笑：“不会。”
司凡看到女神笑了，拖着腔调，嘚瑟道：“沅法医说不会。”
有了司凡的插科打诨，气氛瞬间轻松了，连带着沅桃也会说笑几句。
他们到了案发现场，四周拦着警戒带，路过的人听说这里死了人，都躲的远远地。
乔嘉栩过去打了声招呼，带着沅桃上山了。
乔嘉栩看着沅桃穿着的运动鞋，揶揄道：“你要是穿了高跟鞋，就可以给我一个体现绅士的机会了。”
“嘉栩我们结束了。”沅桃淡淡道。
沅桃分得很清，要是可以她不想和乔嘉栩再见面。
乔嘉栩苦笑一声，“是啊。”
一路无言。
到了山顶，乔嘉栩指着一棵大树后面，“那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人：“你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线索。”
“是，乔队。”
沅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根很粗的麻绳，底下还有一片的石头，像是死者踩着垒起来的石头，上吊死的。
慢慢走了过去，沅桃观察着周围，”她指着悬崖边，“这里有人滑痕。”
这棵树的位置靠近悬崖边，死者又是吊在靠近悬崖边的树干上。
乔嘉栩蹲下，道：“确实是滑倒的痕迹，可能是凶手搬运时不小心滑了一脚。”
司凡，章安听到有线索也凑了过来。
“自杀的话直接跳下去就行了，还上什么吊，费劲。”司凡道。
“昨天现场有提取什么线索吗？”沅桃问。
乔嘉栩摇头，“没有，这地太偏，附近也没有监控，平常也就大爷大妈早晨来逛逛，一般走到半山腰就下去了。”
“我记得你说他开了一家相机馆？”
“对，在寻安街，那条街比较乱，什么人都有。”
沅桃仰头看他，“去看过了吗？”
她的清澈干净的黑瞳，眼角微微上挑，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地粉红，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乔嘉栩轻咳一声，“下午准备过去。”
沅桃看看手表，“现在过去吧。”
“好。”
到了寻安街，车子完全开不进去，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停好车，距离相机馆还有点距离。
乔嘉栩看向沅桃：“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沅桃摇头，“不用了。”
想了想，乔嘉栩从后备箱掏出一个黑色帽子，“带上吧，遮阳。”
沅桃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谢谢。”
司凡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章安撞了他肩膀一下，“还不走，从早上就开始发呆。”
“安安，你觉不觉得咱们队长和沅法医挺熟的。”
“前任。”章安平静道，又皱起眉，“别叫安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司凡喃喃道：“前任啊，我就说嘛。”
猛地反应过来，瞪大双眼，“你说什么？前任？”
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搞得烦躁，章安推开他，大步朝前走，“快跟上。”
“我天，我这不是在做梦，沅法医是乔队的前女友？”
阳光炙热，拥挤的人群，喧嚣噪杂的声音，听得人头痛。
乔嘉栩护着沅桃走在最里面，还是避免不了人群的摩擦，沅桃忽然停下了脚步，乔嘉栩侧头看她，“怎么了？”
沅桃转身看向旁边的人，声音清冷：“好摸吗？”
那中年男人，像是没想到她会停下来，磕巴道：“你说什么啊。”
沅桃指了指他的手，语调平缓：“你刚才摸我屁股了。”
中年男子吼道：“你胡说什么，神经病。”说着就要走。
乔嘉栩回过神，转头想要扯住男人的手臂，一道比他更快的人影，拉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折，然后狠狠踢向男人的小腿，迫使男人跪在地上，“道歉。”
四周围了一圈人，围在这里看热闹，指指点点没人站出来说话。
“你这女孩怎么还打人，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中年男子一边哀嚎一边威胁。
乔嘉栩掏出证件，冷笑道：“我们就是警察，你猥亵警察，够关你一段时间了。”
中年男子面露惊恐：“你”
“你们干啥子，放开我家男人。”中年女人带着一股口音，急声道。
沅桃看见女人，又狠狠碾压了男人的小腿，才松开手。
妇女围着男人检查了一边，扶着男人，朝他们泼辣道：“你们伤了人，今天别想走了。”
沅桃蹙眉，带着不解：“他摸了我。”为什么还要站在他旁边？
妇女脸色有瞬间的扭曲，仰头喊：“还不是你穿的风骚，你看看这周边的男人，那个不盯着你看。”
人群穿在唏嘘的声音，有位年轻女士，呛声道：“你自己男人不老实，还有脸瞎叫唤。”
乔嘉栩控制着脾气，冷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沅桃看了看自己穿的，她知道今天外出，穿的衬衣，阔腿裤，很简单，很平常。
她掏出手机，直接拨打110，告诉警察地址，挂断以后，神色平静的看向夫妻两人，“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处理吧。”
章安，司凡也追上来了，看到他俩被围住，急忙上前。
“乔队，沅法医发生什么了？”章安道。
周围人听到他们的身份，倒吸一口凉气，三三两两的都散了，就怕惹事上身。
那对中年夫妻听到两人一个是法医，一个是警察，止不住的惊慌，身体都有些发抖。
乔嘉栩指着他们，“他们涉嫌猥亵和包庇罪，等会警察来了，全部带走，你俩在这看着他们。”
“好的，乔队。”
司凡直接拿出手铐把男人铐在栏杆上，吹了声口哨，嘲讽道：“本事挺大啊，调戏我们沅法医是吧，是该尝尝大锅饭的味道了。”
接下来乔嘉栩和沅桃走在路上，周围的人也都自动离着远远地生怕被迁怒到。
两人到达相机馆门口，大门牢牢紧锁。
乔嘉栩走向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两盒草莓，结账时，漫不经心的问道：“老板，这隔壁的相机馆不开了吗？”
老板伸头看了看，撇撇嘴，“谁知道，那小子三四天没开张了，人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他平常会去那里？”
“附近的麻将馆，一待就好几天，钱输干净了，才回来开张，那小子孤僻得很，没什么朋友。”说着摇摇头，“要不是他爹给他留下一间铺子，我看他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乔嘉栩点头，“谢谢老板。”
“咳，没事，你们认识他？”老板目露好奇。
乔嘉栩掏出证件，“警察，梁素年被杀，尸体在和淮山被发现，我们来勘察的。”
那老板惊的手里的水果都掉了，结巴道：“死死了？”
“是的，要是想起什么事情，希望协助我们警方破案。”
“好好的。”
乔嘉栩走到沅桃旁边，“进去看看。”
“没有钥匙，最好不要破坏现场。”沅桃看着紧闭的大门。
乔嘉栩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门锁上转了三两下，锁就脱落，看向沅桃轻笑一声：“没点本领，怎么当队长。”
“很棒。”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乔嘉栩心神一动，沅桃还是没有变，不会有人觉得她长了一张妖精的脸，性格会如此乖萌。
“手套，鞋套，穿上吧。”乔嘉栩从口袋里掏出，递给沅桃。
“谢谢。”
沅桃站在门口，环视一圈，店内面积不大，六十方左右，是个小复式，一楼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相机，看着有新的，有二手的，收银台旁边还有一张躺椅，脏兮兮的毯子叠很整齐放在上面。
走上二楼，空间弥漫着酸臭的味道，又闷，难受的让人想呕吐。
“口罩。”乔嘉栩拍了拍沅桃肩膀。
“不用，这些味道也是线索。”
乔嘉栩挑眉，“你还是一样的优秀。”
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小姑娘的模样，他被分配到江城公安局实习，碰都一起碎尸案，尸体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新闻媒体成天的报道，警署里急得不行，最后局长请了沅桃的师傅来协助破案。
当时的沅桃才19岁，水灵灵的姑娘瞬间引起所里单身青年的注意，每天争抢着献殷勤，他那会脸皮薄，不敢凑上前。
直到沅桃协助她老师从粪水池里找到尸块，当着全体警察的面，面不改色的的打捞，解剖，大家的兴趣才渐渐下去，冲击力太大了。
这里应该是梁素年休息的地方，一张小床，一张餐桌，上面有歪七扭八的酒瓶，招了苍蝇的饭菜。
衣柜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书柜上摆着碟片，酒，沅桃看向床尾，贴了一张和墙面大的海报，“那是宋瑾禾吗？”
乔嘉栩嗯了一声，“她挺火的，之前举办活动，局里还派了不少人，保护她。”
乔嘉栩走进海报前，带着手套的手，摸上墙面，眯着眼道：“这是□□？”
沅桃看着墙面的斑驳，蹙着柳眉：“应该是的，提取一点，回去检查一下。”
两人在讨论着，楼梯微颤，有人跑了上来，是章安，司凡。
“乔队。”
“那两人被带走了，刚才我和小司询问了一圈，发现梁素年在这条街道的人缘十分不好，是个混子，吃喝嫖样样都干，也得亏没碰毒，要不然案子可就大了。”压低声音，接着道：“我还听说，他特别迷恋一个女明星，叫宋瑾禾，每场活动都会去，有次好像因为突然冲上台，还伤到了宋瑾禾。”
“有可疑的嫌疑人吗？”
章安摇头，“没有，附近的人都说，梁素年常年独来独往，没看到和什么人来往。”
沅桃听着他们的讨论，回到一楼，走到收银台上下打量一圈，开机。
“沅法医找什么？”司凡跟着下来了，凑到沅桃旁边，笑容痞痞。
“这里有监控，目前怀疑是谋杀案，凶者想要我们以为死者是自杀，那想必监控是不会损坏的，应该会有线索。”
沅桃盯着电脑，语气认真。
果然从司法鉴定出来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司凡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惊艳，佩服，有内而发。
沅桃轻飘飘道：“带u盘了吗？拷贝回去。”
“行。”
乔嘉栩他们也从二楼下来了，沅桃看向他，“照片拍好了吗？”
章安点头，“拍好了。”
“一楼这里也好了。”沅桃道。
乔嘉栩环视了一圈，“走吧。”
章安，司凡在门口拉上警戒带，贴上封条，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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