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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哭包志保


次日,烈日当头。机场安检口前,贝尔摩德蹲下身子,伸手揽过明野晴的头,欺近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站起身子。

        琴酒拖着两个行李箱就站在明野晴身后。犹豫片刻,贝尔摩德还是选择走过去,揉了揉少年的银发,嘱咐道:“照顾好杜本纳。”

        琴酒墨绿色的眸子向上微动,瞥了一眼那只玩弄他头发的手,伸出爪子握住那只手把它挪开,不耐烦地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面对一脸不爽的琴酒,贝尔摩德笑笑。咦?好像有人在拉她的袖子。贝尔摩德低头一看正对上明野晴的蓝眸。

        “回到日本我会把你过去演的电影都看完的。不对,还有以后的电影。”明野晴回想起贝尔摩德留在美国是为了拍电影。既然她这么喜爱这项事业,她冥冥之中就觉得她应该表示支持。

        “那就谢谢你了。”

        贝尔摩德坐上汽车,许久之后,透过车窗看着飞机消失在视野尽头。半空中被飞机喷出的气流打散的云仿佛是她们刚刚还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唯一证明。

        前座的卡尔瓦多斯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出此时贝尔摩德脸上寂寞的神情,忍不住出声道:“这么不舍的话,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贝尔摩德面朝玻璃,喃喃道:“卡尔瓦多斯,你舍得吗?我想我舍不得。”

        有的人知道贝尔摩德就是莎朗,他们以为那是她的伪装,却很少有人知道,莎朗也是她的梦想。

        日本那边,琴酒和明野晴刚刚下飞机就坐上了组织来接他们的车。那一位让他们先住在组织的一处基地里,明天他教杜本纳弹钢琴。

        在美国待了几天,再次回到日本,明野晴注视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第一次有了些许心安的感觉。

        组织基地里的住宅不是想象中的高楼大厦,而是以类似于四合院的方式组织在一起,中间是一处有山有水的庭院。

        明野晴进入自己的房间,立刻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端详着镜子中蓝眸卷发的自己,半晌后,取下了佩戴的蓝色的美瞳。

        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地盯着自己,与炽热相反,它是一种冰封万物的冰寒。血宛如实质,将要从眼眶中夺出。据说撒旦的眼睛就是这种颜色。

        窗外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微弱的哭声。明野晴有些好奇,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在组织基地里面哭泣。

        庭院里的灯光照亮了水面,在石桥一端的阴暗处,一个漂亮的茶发小女孩在偷偷地抹眼泪。

        明野晴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把一颗石子丢进水潭里,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要哭呢?”

        茶发萝莉听到声音,抬起一直埋在双膝间的脑袋。她将侧脸搭在膝盖上,沉默地看着似是无聊投石子的明野晴。

        “杜本纳。你呢?”明野晴很喜欢这个小女孩的眼睛,像薄荷一样,干净纯洁。这样的眼睛里装不下仇恨,只装的了哀伤。

        小女孩双臂微微缩紧,似是很少与陌生人谈话,怯懦地道:“我,我叫宫野志保。我没有代号。”或许是因为说话对象是和姐姐差不多年龄,一向不怎么爱与除姐姐外的其余人交流的志保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那为什么要哭?你要知道组织是不会同情弱者的。”明野晴心想,其实不只组织,世界也是这样。弱肉强势本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我知道,”志保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我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学习生物化学方面的知识了。我只是有点想姐姐……”

        “姐姐?”

        “嗯。她叫宫野明美,是志保最最喜欢的人。”提到自己的姐姐,一脸泪痕的志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但是——组织很少让我们见面。”志保的神色又以肉见可见的速度低落了下来。

        亲人……明野晴有些头疼,似乎从出生以来,她对亲人这个概念一直很模糊。

        明野晴低下头,前额的刘海遮挡了她的眼睛。只听她低声问道:“你害怕我的眼睛吗?”

        闻言,志保有些疑惑。她以前只听过那些人经常说“你害怕我杀了你和你的姐姐吗”,还没听过这么奇怪的问题。于是她也只能凭直觉回答道:“为什么要害怕?”她觉得那双宛如红玫瑰般的眼睛很美丽。

        明野晴还来不及对此有何感想,眼睛像是发出警告一般,传来一阵剧痛。这股剧痛迅速蔓延全身。手和脚仿佛被四五匹马同时拉扯,快要与肢体分离。

        这一次怎么提前了,明野晴头痛欲裂。在志保惊骇的目光中,她跌跌撞撞走回了房间。

        一掌关上房门反锁。似是再也支撑不住,明野晴跪倒在地。额头不小心碰到了床角,腥红的血从中渗出。

        汗浸湿了明野晴的衣衫。她的身上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她的身体在几秒之内不断地长大,停留在十二岁左右的模样。

        衣服没来的及脱下,变得支离破碎。明野晴右手微微称着地面,注视着眼前落地镜中的自己。

        长长的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粘在赤裸的背上,她的胸膛因为剧烈地喘息上下震动得厉害。

        她拿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志保说她不怕她的眼睛,可是,她自己都害怕。

        害怕,那是她除了兴奋以外为数不多的情绪了。

        明野晴就这样,忍着疼痛,躺在地上低低地笑。

        隔壁,琴酒躺在床上听到了异常的声响,原以为是杜本纳在做什么事,但当他听到剧烈的喘息声时,他心下不妙,是杜本纳出事了。

        琴酒跑过去,发现门被锁住了,透过窗户一看,就看见杜本纳一身狼狈的样子,似是昏迷地倒在地上。

        明野晴自然也瞥见了站在窗前的琴酒。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她这副模样。她慢慢挪至窗前,血红色的眼眸与琴酒墨绿色的眼睛对视一眼。窗帘嗖的一下阻隔了视线。

        明野晴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琴酒站在墙外,背倚在墙上。一根又一根将要燃烬的烟头跌落在地。

        琴酒心想,就来比比看他们谁更能熬。

        ……

        一晃眼六年就过去了。每两年,明野晴就会经历一次成长带来的疼痛。今天是十六岁的那一次。

        明野晴早早地在眼睛变红时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四面几乎封闭的房间里,只有紧闭的门的下方有一个供传递物品的窗口。

        等待疼痛的高潮过去,琴酒立刻从窗口里递进来一杯热乎乎的鲜牛奶。这些年几乎每次都是如此。

        对于这渡劫般的生长明野晴早已麻木,此时此刻她都能若无其事地与琴酒开起玩笑。

        “鲜牛奶,还当我是小孩子啊。”女孩的声音褪去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清脆,开起玩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

        琴酒嚼着嘴里的烟,对于明野晴的玩笑话不甚在意,不耐地道:“别废话,赶紧喝。”

        “喝就喝,别这么凶巴巴的。”明野晴感受着手里玻璃杯传递而来的温暖,一饮而尽。琴酒这些年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迟早要长皱纹。

        琴酒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内心轻松了几分。以前他在睡梦中总是会忘记自己身上伤疤带来的疼痛,而牛奶有助眠的效果,这样杜本纳或许就可以少感受一点疼痛……

        明野晴睡得昏昏沉沉,几日来累积的疲惫让她的大脑混沌不堪,但是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得她始终无法安然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见那一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是在说——杜本纳,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黑色,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其它的色彩。

        那一位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轻抚了抚明野晴微皱的眉头,周遭的气质也从原来上位者的稳重成熟转换为长辈的柔和。

        他是从一个有缺口的正常人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其它人怎样他本不应关心。但是——那一位脑海中浮现出杜本纳挣扎的血红色眼睛,他希望那一切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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