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摘红果
咚咚咚……
“李天哥哥，我知道你还没睡觉呢，快来开门！”
天已经黑了，李天门外传来了小恩丫头的声音。
“嘘，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应该先问屋子主人睡觉了没，再请求开门，哪有你这么大大咧咧的”
屋外又传来一声女人训斥小丫头的话，可这声音听着，分明是溺爱多于训斥。
“来啦来啦，是婶子和小恩呀”李天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婶子和小恩丫头。
李天略有疑惑地开口问道：“婶子，怎么晚上过来了，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小天，红果成熟了，明天就可以采摘了，我之前问过掌柜的，其他人都有事在忙，所以掌柜的让我来问问你，能帮忙摘红果不？”
“原来是这事啊，可以的婶子，红果我家也有，摘过几次。”李天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听到李天能帮忙摘果，婶子松了口气，微笑着跟李天说：“那就麻烦小天你了，明天上午你先忙着，
等你下午吃了饭，你把放在酒楼库房的篓子，拿几个回来。咱们摘完的红果，大部分还得拿回酒楼。”
“好嘞婶子～”李天听说是掌柜的吩咐的，也没推辞，连忙答应着王婶。
“小天那你歇着吧，我们先回去了，估计过一会儿大家伙也都该回来了，我得回去把衣服给大家分好。”
其实王婶每天也不轻松，那么多伙计的衣物，还有其他一些要收拾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还得给小恩那个小馋猫弄吃的，每天的安排也是排的满满的。
“婶子那您回去忙吧，也注意多休息”李天关心地说道。
婶子带着小恩丫头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小丫头还回过头冲李天做了个鬼脸。
晚上，侯平和郑一凡结伴回来了。
郑一凡的空余时间也很多，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白天，晚上要回酒楼对账。
而李天呢，等他把柴劈完，回住舍之后，那时候郑一凡已经出发去酒楼了，这就都给了两人一定的，自己在住舍中的安逸时光。
侯平还在吹嘘着白天那顿酒局呢，说着，也只有钱庄的大少爷才能这么奢侈。他请这一顿饭，都够侯平一年的工钱了。
郑一凡却反驳侯平，说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侯平只知道明面上的那些有钱人，却不知道大多数的有钱人都喜欢藏着掖着，财不外露才是最安全的。
郑一凡还说，钱庄和官府的人谈的是关于矿山的大生意，要是成了，赚的钱数不胜数，哪是这一顿饭钱比得上的。
郑一凡不愧是掌柜的带出来的，见识确实过人，侯平和李天哪能知道这些隐秘的消息。一想到钱庄能赚那么多的钱，李天和侯平一时惊的都说不出话。
“猴子哥，掌柜的跟没跟你们说过要摘红果？”李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侯平很喜欢凑热闹，这次摘红果侯平不回来，李天感到有点奇怪。
“嗐，小天，可别说了，明天酒楼被包场了。
是三老爷那边吩咐的，咱们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个大人物，店里这几个小二到时候都得待命听吩咐。
要不然我是真想回来摘红果呀，一边摘一边吃，那才吃得过瘾呢。”
侯平继续嘀咕道：“要是不摘果子的话，小天你才是最清闲的，一桌客人才能用多少柴呀！”侯平说完这句话，李天看到侯平使了个眼色，斜了一下郑一凡。
李天明白过来，多半也是掌柜的不想让自己闲着，别人也有空，但是没让别人过来摘红果。
这个话侯平没明说，毕竟郑一凡还在旁边。
……
……
一夜过后，第二天都没等到下午，吃过了早餐，掌柜的来了一趟柴房，看了眼柴还够用，就让李天去杂物房拿篓子。
掌柜的叮嘱李天尽量上午摘完，如果上午摘不完，能摘多少算多少，把摘完的红果中午给送回来，下午正好用来招待客人。
李天答应下来，拿了几个篓子就赶回住舍了。
咚咚咚……
“小恩，快点来开门，上午咱们就要摘果子了”李天在住舍院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小丫头来开门。
“来啦～”里边小恩丫头应了一声。
小丫头也是知道，今天李天这时候是有正事，就没跟李天玩闹，马上开了门不说，关上门之后还从李天手上拿下了两个篓子，帮李天拿着。
小丫头懂事没跟李天玩闹，但是某个人显然没这个觉悟。
李天看着小丫头个不高，还一手一个大篓子，甚是有趣，笑着对小丫头说：“小恩呀，你知道木螺么？”
“知道呀，底下细，上边粗，用鞭子一抽就能转圈，可好玩了”小恩丫头很明显也玩过，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李天。
“嗯嗯，小恩说的对，小恩你原地转两圈”李天先是赞同了一下小恩丫头，然后又让小丫头转圈。
“好端端的转什么圈嘛？”小恩嘴上说着，却还是听话的转了几圈。
“诶呀……都转的有点晕了，是这样转的么？”小丫头有些晕的打着晃。
等到小恩丫头站稳了，李天才开口说道：“对的，就这么转，真像啊！”
“像什么啊？李天哥哥，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小丫头更迷糊了，心想着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呀。
“嘿嘿，像个大木螺呀～噗～哈哈哈哈哈……”李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你……”“李天，你太坏了，砸死你～”
小丫头最开始还没想出来，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她自己拿着两个篓子转圈的样子，发现确实像个大木螺，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手里两个篓子砸向了李天。
估计也是因为太害羞了，便头也不回地跑回屋里找她娘去了。
这边李天没心没肺的又笑了一会儿，把小恩丫头扔地上的篓子捡起来，来到了红果树下面。
说到红果，这种果子相当奇特。
没熟的时候，人吃了准会拉肚子，还有人用没熟的红果做泻药，效果也相当的好。
还有，这种树，树干粗壮，树的枝叶倒不是很茂密，粗粗的主干，再向上分生出一些枝干，然后就是结着红果的茎了，每颗果子连着的茎，大概得有成人手指粗细，所以这果子长得非常结实。
刮大风都不一定能把果子吹下来。
也就是上一次矿山发生崩塌，整个小镇都在晃动，这才把院子里面的红果震下来几个。剩下的大多数都安然地挂在树上。
不过，别看连着果子的茎很粗，不容易从树上掉下来，但果子可脆的很，一旦掉到地上，那就会碎一地。
这红果但凡用点力气，一捏就碎，所以摘的时候得加倍小心，如果让果子落到地上，那基本上这个果子就废了。
如果图省事，树上边一个人摘，树下边一个人拿着篓子在下面接，那果子砸果子，多半俩果子都得砸碎。
这也是为什么，掌柜的让李天早早的回来摘这几颗红果树上的果子，还很害怕李天一上午都摘不完。
另外，听说这种果子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生长在不同的地方，结出的果实颜色还会有差异。
李天曾听侯平说过，有一年，正赶上果子成熟的时候，进山里打猎的人看到过一种果实颜色偏黄的红果树，但是那果树下有个很不好惹的凶兽。
猎人们花费好大力气才做了个陷阱给那凶兽困住，那凶兽皮糙肉厚，猎人们那它没有办法。看着凶兽马上要脱困而出，猎人们只能无奈摘了几个这种颜色偏黄的红果回去。
可没成想，这种颜色偏黄的果子却有很神奇的作用，那几个猎人分着吃下去后不久，竟然力气倍增，一个个都成了大力士。
后来猎人们再想回去摘果子，却发现那树上一个果子也没有了，凶兽也不见了。
猎人们不甘心，想挖了果树带回去，可是挖着挖着很快就绝望了，那红果树的树根无比结实，力量倍增的几人挖了一下午，才弄断一根分支，最后只能放弃。
后来，那颗红果树再结的果子，就都是普通红果了。
李天在红果树想到侯平跟他说的这个故事，不禁心神向往，如果眼前这颗红果树能结出那种神奇的果子该有多好呀，到时候自己吃完了天生神力，一定把镇北那些人贩子一个一个的全给掐死，以解心头之恨。
在李天胡思乱想的时候，婶子搬了个高凳子过来了，后边还跟着小恩丫头，小丫头手里提了个框。
小丫头还在那生气呢，小嘴一撅，气的嘟嘟的，非常可爱。
“小天，回来的这么早呀，我还以为你得下午才能回来摘果子呢！”婶子把高凳子放下，又从小丫头手中提的框里拿出一把裁剪的剪刀。
小恩丫头手里提的框里有两样工具，一把是剪刀，而另一种是镰刀。
剪刀就不用多说了，镰刀是一种带刃的月牙型刀具，有一根木把连着月牙，可以割到更远的距离。
这剪刀才是今天摘果子的主要工具。
那手指粗的茎，全得靠这剪刀才能剪断，所以就需要有人在树上，一手剪，一手扶。
要是直接上手去摘，那多半会把果子掰两半了。
摘红果的难度，可想而知。
“婶子，掌柜的那边中午急着要，就早早的让我回来了。”李天跟婶子解释了一下。
“那行吧，等我给你拿个梯子，咱们这就开始吧……”婶子要去取个梯子，好让李天方便上树。
“取梯子干什么，婶子你看我的！”李天拿过剪刀别在腰间。
只见李天三两下，就爬上树了，如果不是侯平已经被起外号叫猴子了，那李天完全可以得到这个称呼，他真的像猴子一样灵活。
“哇……好厉害～”旁边的小恩丫头不禁惊叹了一句，但是随即小丫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李天。
李天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大大的红果，看了一眼手里这颗完全成熟的大红果，李天把它揣进，三两下又爬下来了。
那边婶子看李天已经开始摘果子了，就准备配合李天，可没想到李天又下来了。
“小天，你这是……”婶子疑惑的问李天。
李天打了个手势，来到气嘟嘟的小恩丫头面前，把大大的红果递给小丫头，说道：“小恩呀，刚才李天哥哥跟你开玩笑呢，来，吃个大红果，又脆又甜。吃完大红果帮李天哥哥和娘亲干活儿好不好呀！”
看着眼前的大红果，小恩丫头心底不知一次告诉自己，绝不妥协。
可是……
“哼，下次再说我像大木螺，就不理你了”小丫头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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