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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兄妹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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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巨龟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郑清本有心想上前去看个仔细清楚,但这巨龟和三个女娃娃来得太过突然离奇,让人颇为费解,踌躇着不敢上前。

        倒是巨龟上的三名女娃娃主动向他们一行打起了招呼。其中穿绿衣裙的小姑娘未说话先“咯咯”笑了起来,蹦跳着从巨龟背上滑落下地,仰着粉嫩的小脸,奶声奶气的问道;”远行人,你们是不是要过河呀?要是过河那就请上我家“灵儿”的背上来吧,我们姐妹给你们送过去。”

        “灵儿”?谁是“灵儿”?小妹妹是你还是哪两个小妹妹呀?难道这巨龟叫“灵儿”吗?郑清好奇的问着绿衣女孩。

        是的,这就是我家的灵儿。你们不用怕,灵儿从小就陪着我们兄妹四人长大,别看她长的高大凶猛,但温顺善良极了,还和我们姐妹一样是个女孩子呦。她每天都会从这洛水河的上游到下游往返三次,专门渡人,这么些年从来没间断过,大哥哥你们要过河就赶快上来吧。”

        郑清左右瞧了瞧郑姆、郑清,见他二人面带微笑,一点都没出现紧张的神色,心里不由大定。含笑牵住绿衣小女孩递过来的小手,蹲下身子,柔声夸奖道:”小妹妹真是聪明漂亮,善良可爱,想来你们一家也都是良善积德之家,神仙会保佑你们的。不过小妹妹你两个和姐姐姓什么,都叫什么名字呀?这只巨龟又是什么来历呀,和大哥哥说说,大哥哥给你好吃的,好好感谢你们。”

        “嗯,”大哥哥虽然长得瘦,但是比我家自家大哥好看温柔多了,三妞喜欢你。我家姓柴,大哥叫柴大,我和姐姐们就叫大妞、二妞、三妞,穿白衣服的是大姐,红衣服的是二姐,我是小妹。我家住在河对岸碣石山罗孚庄,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是大哥把我们姐妹从小养大的。”

        这绿衣小女孩柴三妞虽然年纪小,但说话条理清晰,神色从容不迫,加上长得又是冰肌玉骨,眉目如画,娇俏可人,让人一见之下就产生莫明的亲近感,涌起保护疼爱的欲望。

        好、好、哪就多谢小妹妹们了,我们这就上去,等过了河,专程前往贵府感谢拜会尊兄。”

        太好了!我们家好久没有客人到访了,这回终于有了。大哥哥你们过河就在我家住下,我大哥虽然长得又黑又壮、脾气暴躁,但非常好客,人也极好,一定会欢迎你们的。”三妞高兴的蹦起来,拍着两只小手欢呼雀跃。

        郑清从小住在穷乡僻壤也没出过门,对世上的俗礼全然不懂,心底最为纯净无暇,三个小姑娘既然热情邀请家中去住,想当然他就认为这一切都是自然不过的事了,满口答应了下来。他向后一招手,示意过河。郑姆、郑松也是极为听话,牵着牛、赶着猪象,抱着猫、架着鸟,陆陆续续上了龟背。

        郑清落在最后,在好奇心驱使下,壮着胆子凑到了巨龟的身边,仔细观瞧起巨龟的模样。

        这只巨龟长着玄黑色的龙头,神威凛凛,但双眼却满怀慈悲,透射出悲天悯人的目光,温顺异常,露在龟壳外粗短的脖颈和四肢上长的不是龙鳞,而是由密密麻麻各种奇怪的文字组成。看到这些字,郑清心中不由惊诧不已,这文字怎么和自己别在腰间的那本《紫霄三洞录》上的文字一模一样哪?

        还没等郑清再次瞧个仔细,龟背上的人已经开始在催促他了,意犹未尽的郑清这才暂时收了好奇心,攀上了龟背。及等他上了龟背,穿白、红衣裙的柴家大妞和二妞被三妞左右拉着小手过来和他见礼。

        这大妞和二妞看面相自然也是清丽脱俗,卓尔不群。五官精致,美丽非凡,天上玉女也不及也。三姐妹并排站在郑清面前,年纪虽小却礼节周到,言谈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气度,显然是经过名师大儒专门教导过的。

        通过短短交流,明显可以看出这柴家三姐妹中,大姐谈吐斯文,彬彬有礼,性格温柔娴静。二姐快人快语,口急心善。三妹活泼率真,天真烂漫。三姐妹性格各有特点,但有一共同特点就是善良、知礼,悲天悯人。这到让郑清心里急着想见见三妞口中说的那位柴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三个小妹妹年纪这么幼小就知书达理,有礼有节,这当大哥的人自然是更优秀了。

        待众人坐好,龙头巨龟不用人催,自行慢慢下了水,不觉一点颠簸,湍急巨浪好像要避开巨龟似的,纷纷绕着她走,在汹涌的波涛浪谷间如履平地。巨龟在河水中四肢划动,驶向对岸。龟背上柴家三个女娃娃,三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郑清带上来的那群动物,尤其是孔雀、大鹏和青狮最受关注。到底是年纪小,童真好玩的心性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教育,本性是难改的。终于忍不住诱惑,年纪最小的三妞在两个姐姐暗中鼓动下,怯生生的走到郑清身边,小手牵着郑清的衣角,扬起可爱的小脸糯糯的问道:”大哥哥,你养的小猫咪和小鸡,毛茸茸的真可爱啊!能不能让我摸摸呀?”

        对小仙女这种请求,谁能拒绝呢?郑清弯腰俯身,笑着抱起三妞,疼爱的捏了捏婴儿肥的粉脸蛋,嘴上答应着“好、好、好,我们三妞别说摸一摸,就是送给你们,大哥哥也愿意。”嘴上说着的功夫,人已经抱着三妞走到了一群牲口面前。放下三妞,郑清又招手把看得眼馋的大妞和二妞叫了过去,陪着三妞一起玩。

        孔雀、大鹏、青狮心里虽然是万般抵触,但主人的意愿谁敢反抗?只能是强装可“爱”被迫接客。纵然曾经身为兽中之王,魔中至尊,但不乐意又能怎样?何况一边的郑姆还用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它们呢。剩下的七只小猪和黑牛倒是无所谓,只有白象偷着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大妞抱着孔雀,二妞托着大鹏鸟,三妞举起青狮,三姐妹时而用手抚摸着漂亮的毛发,时而抱在怀中拿嫩嘟嘟的小脸摩挲,童真的欢笑声在河流上空不时的响起。

        起初三只魔兽是“虚与委蛇”不情不愿,偶尔还龇牙咧嘴的挣扎咆哮几下。可是没过几息时间,这三只凶兽便被这三姐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软嫩滑溜的肌肤和童真率性的笑声所折服,眯着眼,一脸陶醉的甘愿为三姐妹逗弄,甚至青狮还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噜。

        白象暗暗骂了一句“贱”颠颠的跑过来,扬起长鼻,支起后肢人立而起,围着三姐妹开始争起宠来。

        不知不觉巨龟已经驮着众人过河到了对岸,郑清他们连鞋面都没有溅到一滴水,真是又稳又快。

        三个小女娃叽叽喳喳怀中各抱着“宠物”招呼郑清他们下了龟背,三妞和二妞一左一右牵着郑清的衣角,一路当先蹦蹦跳跳往家中跑去。大妞和郑姆、郑松则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随行。更为奇特的是哪只龙头巨龟也随着众人上岸,慢悠悠的走在最后面。

        这大河对岸风光与来时之路截然不同,河滩不远处群山含黛,碧水氤氲。近处绿影成荫,鹿鸣鹤舞,颇有世外桃源之意境。俨然在这绝荒之中是目前最好的一块所在。

        郑清被二个女娃娃牵着衣角,走过河滩便来到了一座高山脚下停住。三妞调皮眨着大眼睛对郑清说道:”大哥哥,三妞给你看个好玩的,你一会可别吓着啊。”说罢也不等郑清反应,三妞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玉笛,送到小嘴边轻轻一吹,一道悠扬的笛声清越嘹亮的飞上云霄,在山谷中留下了袅袅回音。

        不知道这小丫头要搞什么鬼,郑清只好好奇的留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天空便传来一声威震群山的虎啸和三声清越的鸾鸣。云雾一分,一头黑色白睛巨虎和三只青鸾从天而降,显得异常欢喜的跑向三姐妹,亲昵非凡,如同家人。

        郑清大奇,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黑虎、青鸾不知所措。三妞被郑清的表情斗得“咯咯”娇笑,垫着脚尖,用小手拍着郑清的肚子逗笑道:”大哥哥,你被我家小黑、小青吓着了吧?不用怕,它们可乖了,从不伤人。咱们走吧,哥哥已经知道家里要来客人了,现在肯定在家中准备迎接呢。”

        “啊”!你们是神仙吗?还是什么?我很瘦的。”郑清面带惧色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

        三妞花枝乱颤“哈哈”大笑,猛地冲郑清做了一个鬼脸,皱着小鼻子。吐着粉红的香舌,放下怀中的青狮,举起一双小手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故作粗声粗气哑着嗓子喊道:”大哥哥,我是恶鬼,我现在要吃了你。”

        郑清还没反应过来,三妞小小的身子就已经扑入他的怀中,嘟着小嘴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娇笑连连的问道:”大哥哥,我这吃人的鬼你怕不怕?”

        郑清就是再胆小,再缺心眼现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抱起三妞轻轻放下地,低头尴尬的自嘲道;”小妹妹,我是从没出过门,别说鬼神,就是村外面的生人都没见过,只听家里的大哥、二哥说起过鬼神传说,这心里多少有点印象。刚才这这黑虎、青鸾给惊着了,你可别介意我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啊。”

        哪能呢,我们姐妹和大哥确实是修道之人,只不过才懂一点点皮毛而已,离神仙之称还差得太远。哪青鸾、黑虎与“灵儿”也是和我们兄妹一同修行的道友,一起互帮互助罢了。大哥哥请随我姐妹上山,到府做客。”

        地上那头黑虎和三只青鸾现在比郑清还要害怕得多,别说是郑姆、郑松身上散发出的无上神威,令它们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单单就是那十来只畜生,随随便便一个也是它们这点道行拍马也赶不上的存在。

        而哪个瘦弱的少年虽然身上看不出有一点点是仙气,跟神沾不上一点边。但日常高傲无比的三姐妹和那些甘为奴仆、宠物的魔兽凶神争相比着讨好献殷勤,这瘦弱少年可想而知背后得有多大的后台,身份是多么的尊贵?”能让这位少年骑上一骑,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黑虎想到做到,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肚子朝天,尾巴左右摇晃,滚到了郑清脚下,爬俯在地,吐着猩红的大舌头,舔着郑清的脚面,谄媚的大献殷勤。

        这一幕在郑清身边那十几只魔兽看起来,黑虎的作为真是龌龊下贱的想吐。太不要脸了,真给兽类抹黑。“我、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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