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承将红颜之将军倾诉过往
情愫升温,相拥的两人感受着对方呼吸以及心跳。
久久不散情愫。
江杉不舍松开了他,她是大夫,他需要休息。
四目相对,浓浓情愫缠绕。
虚弱的将军脸上并没有健康的血色,苍白而又虚弱,但那深情的眸中喜色渐浓。
蔚庵平道:“我是安国的一位将军:蔚庵平,至今未娶亲,无’高堂’,良田百亩,家产银两一百两。”
娶亲一字起,江杉脸上如抹了腮红一般,越发的红,她娇羞的低了低头。
女儿家的心思好猜。
蔚庵平望了一眼她,拉过她的左手:“不会纳妾,这一生只会有你这一位女子携手白头。”
“战场生死万息,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等战事平息,解甲归田,隐居田园。”
江杉抬眼道,她认真道:“战场是你的魂,若战事再起,征伐我陪你。”他是百姓的常胜将军,将他困于田园间,失了他的志向。
这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成亲?”她摇了摇头。
“不愿嫁我?”他感受到身上的伤口似乎更加疼痛,连心也莫名的疼了起来。
江杉急道:“愿意。”他狂喜,可她接下来的话。
“可雄鹰应展翅高飞,翱翔于天地间,若绑缚与田园间,……”话语未完,她的话让他急了。
他脱口而出:“我只要你,心唯你最重!”
城池与她之间,若她未出现,他想必一生都驻扎在营地,无后顾之忧。可她出现了,那必然有抉择,第一次,他产生强烈的渴望。
他选择和她在一起。
城池无战事,安国无战乱,他和她相守在田园家。
可他突然想到,若战事再爆发,他该如何抉择?
家与国同等重量,可一旦有极端的选择下,他第一次产生了茫然了。
这时江杉再次解除了他内心深处的顾虑。
“夫妻同心,共创安国平安,若真有那一天,我必活着传承你将军的信念,护国,护家,护城池,护你的将士。”
她明白战场无情,一个将军就算打了无数次胜仗,只要一次败了,那必然是败的彻底,命都会没了的。
他的担忧她懂,她不想让他在家人和安国之间做抉择。
她愿意活着,就算他战死沙场,独自一人成了寡妇,也要活着守护他一直守护的一切。
她愿意让黑暗中的光亮,照亮安国所有城池国的百姓,即使舍小家,她也不悔。
蔚庵平笑了。
江杉也笑了。
就如包裹在蜜罐里蜂蜜,甜甜蜜蜜的。
守在将军营外偷听的将士们也发出扑哧的笑声,一叠靠的人突然涌进来,江杉害羞的不知所措,眼睛和手也不知看哪,摆哪。
“嘿嘿,将军,你得感谢我们几个将士当时挖的陷进,你才能找到娘子。”
“成亲了,军营要有喜事了。”
“这真如人间戏本子一样的浓情。”
“呜呜呜!将军,不管,我们营里未婚的,也要娘子,快发娘子。”
“娘子!”
“娘子!”
说到后来,这些将士口里传出的话语,全是求娘子!
江杉红了脸依旧害羞不知所措,蔚庵平道:“一群屁崽子们,滚!”
他一个未成亲多年的人,哪去给将士们发娘子啊?
将军威严一出,那些凑热闹的人依旧嘚瑟道:“蔚夫人,你得做主啊,将军欺我们。”反正以后有地去告状了。
江杉更是羞的不知说什么。
那些将士更是起哄,“蔚夫人,你得好好收拾蔚将军,天天抢我酒喝。”
“蔚将军在外总是招蜂引蝶,但他洁身自好,从不再丛林中飞。”
“还有蔚将军晚上打呼噜,那震聋欲耳,晚上睡觉记得耳朵里加上棉花。”
“蔚将军天天鸡鸣前,就要让我们寒风中练,以后蔚夫人一定要留住他,给我们将士一点休闲的日子。”
将士们越说越委屈,甚至好的坏的都说,蔚庵平脸上挂不住了:“滚,再不滚,军律处置。”
将士们一听那还得了,于是一窝蜂跑了。
跑远了,还听到营地内响起了,一声:“三日后,此营地大婚。”
这一声响亮而又赋予了力量,他们的将军成家了。
营地里的人除了站岗的,纷纷举着火把在营地里欢呼,这是大喜事。
营帐外面热闹的声音传了进来,两人对视而笑,这喜庆的事让两人心中心喜。
良久过后。
蔚庵平起身在江杉的搀扶下出了营帐,见到火把照耀亮堂如光幕。
震耳欲聋的喜庆音,再浓烈的战场悲情,再这一刻被洗刷掉了,或者是被暂时遗忘了。
用一场盛大的喜事暂时掩盖那连年征战带来各种情绪。
翌日。
营帐内的将军在江杉照料下,又好好休息了一晚,那精神头,好得不得了。
在江杉的允许下,他们来到距离营帐不远的河边。
这里平时取水煮饭,都是这条河流所赐予的生机。
这里安静而又树木灌丛居多。
蔚庵平道:“过往…我的过往,我想向你倾诉。”戎马半生经历过多,可选择走上这一条路,是那时的选择。
江杉:“风儿听着,河流听着,草木树丛听着,我亦听着。”他将讲述的每一句话,这里所有的生灵都听着,包括她。
蔚庵平开始讲述,有的她知道,有的是传闻,有的她不知道。
例如人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世:蔚庵平其实也是一个孤儿。在他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时,就被丢弃在了一处河流边。
不知谁是他的爹,谁是他的娘。
捡到他的人骂道:“哪个缺德的混球,寒冷冬天丢娃的?”
“本该高堂父母宠爱,却被丢弃的,不过是一个弃子,不知这刘老六这个没成亲捡个娃回来干啥?”
“这刘老六也是活该,捡个浪费粮食的娃回来,名声都搞臭了。”
“这七里八乡的谁愿意嫁给他,当个便宜娘。”
“活该一辈子当个娶不到娘子,这捡回的娃,能胜过自己亲生的吗?”
污言秽语,流言蜚语,这些全部传入长大到六岁的这位孤儿耳朵,他不明白,跑去问刘老六:“我是孤儿吗?”
刘老六擦擦额间的汗,锄头依旧挖向田里的泥土:“那些人胡说八道,你是我的娃,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娃。”
每当听到这一句,小庵平咧嘴开心的坐着笑脸,那些人就是胡说八道,他有爹不是孤儿。
“我想有娘,爹能娶个娘子回来?”
刘老六苦涩笑了笑,最后真的娶了一个女子,他有娘了。
一家算得上和气融融,可闲言碎语依旧起,这次的攻击对象却成了这位女子。
“听说了吗?刘老六的娘子是那个最有名的楼里的雅妓。”
“那肮脏地方出来的女子还有脸活着!”
“活着,还活的很好,那天仙般的样貌时常露着笑容,就是一个狐媚子,专勾村里男人精气神。”
……
话语越来越来难听,小庵平为此与这些传播者打了无数次驾。
刘老六笑容不见了,他娘子的笑容也在流言蜚语中越来越少了。
刘老六做了一个决定,搬离这个碎嘴的村子,埋葬过往重新活着。
这一决定,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在搬家前刘老六得知一个重大消息,他是安国名将蔚家的后代,于是他们一家人被浩浩荡荡的接回了金砖玉的楼阁。
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可是最后刘老六夫妻还是被逼走了。
这里的规矩、名声更重,流言蜚语更厉害,他娘子得了严重的心病,刘老六最终下了一个决定,隐居,不与任何人交流,不关注任何外面发生的事情。
可他的娃这样的孩子,不能隔绝于世,娃要学习,留在蔚家是更好选择,何况娘子看见娃疯的更厉害。
于是刘老六带着妻子不告而别,都未留下任何,小庵平被抛弃在了陌生的环境里。
蔚家有一个权利更高的人,就是一家之主,大小事务都是他处理。
在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刘老六,逃离走了,更是伤心极了,不管家中事务,只管这个刘老六留下的孩子的庵平。
从此他的念头就有:保卫安国。
在一年宫宴上,被选中为太子侍从,战乱起,他选择去了安军,坚守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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