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庆典 第十一章 一出好戏
隗路镇,地势低洼,人口稀少,不过是太阳刚下山的时辰,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
破旧的城墙上缺砖少瓦,连墙上的守卫多数耐不起夜间的清冷,跑到了屋子里,只余下几人人看守。
远处,一女子身上华服肮脏,青丝凌乱不堪,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城门之下,与墙上守卫交谈,不一会,城门开启,女子身形便进入城内。
“若是我还在这里,哪里能让城上军士如此散漫。”城外林间,潜伏身形的杨弘量激愤不已,连声怒斥。
此刻,杨弘量生龙活虎,哪有三日前被扶摇重伤奄奄一息的架势。
扶摇在一旁见了只得陪着苦笑。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一众人在这三日里修修补补,总算是商议好了对策,由阮安宜那毒妇骗取荀玉成信任,盗了荀玉成可以遁走的符咒,下好失心散,严兴照在城中寻找的人爬上城墙开门,随后径直杀入荀玉成所在的城主府。
荀玉成是大成武者,寻常先天不能伤他分毫,所以此行,只有扶摇三人加上杨弘量,隐秘行动。
月黑风高,林中等待的众人心中焦急万分。
“你确定那蛊虫对毒妇有用?莫不是去城中寻解药去?”扶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那蛊虫是妇人自己说出来的。
“这个你就放心了,那蛊虫生于盅鼓之中,只要敲响那养蛊虫的盒子,不出三息,定叫那毒妇命葬于此。”叶红尘冷笑:“况且,我还在蛊虫之上又加了一层本命银针,不出几个时辰,只要没有盒子引那蛊虫出来,蛊虫就会烂在毒妇肚子里,到那时,就算有这盒子,毒妇也会一命呜呼。”
扶摇神色古怪,叶红尘在他眼前此刻不仅迷雾重重,此番手段也忒可怕了些,只是无形中悄悄与叶红尘拉开些距离,生怕叶红尘在自己身上也下了些奇奇怪怪的手段。
“你怎的会这些歪门邪术?”借此机会,扶摇问道叶红尘,且不说断剑,显然一开始叶红尘就认识自己,此番一起行动,也算是机缘巧合。
“女人的事,少打听。”叶红尘白了扶摇一眼,并没有回答。
“没胸没屁股,个子还矮,跟个萝卜似的,你要不说,还真没人看得出来。”扶摇嘴上不饶人,奚落叶红尘。
话还没说完,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悄无声息得架在扶摇地脖子上,叶红尘眼神冷漠,被扶摇激得脸色发白。
“君子动口不动手。”扶摇举起双手,丝毫不在乎叶红尘的咄咄逼人。
“我叫你君子!”叶红尘咬牙切齿,动作灵敏下身体后仰,抬起一脚,正踹在扶摇股间。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入扶摇地四肢百骸,就算扶摇肉体练到极致,有些地方却是练不了的,杨弘量目瞪口呆,不曾想过叶红尘这般没轻没重,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冷汗连连。
“唔”扶摇遭不住这钻心的疼痛,差点叫出声来,却被叶红尘一掌捂住,只发出支吾的声响,杨弘量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过踢你一脚,至于这么装腔作势?真不是个男人。”叶红尘一脸不屑,只是话语落下,立马遭到杨弘量与扶摇带着敌意的目光,就连项北荒也在边上捂着下半身,愤愤不平的看着叶红尘。
若不是叶红尘是女子,扶摇多半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番气急,恨不能叶红尘大战三百回合,好容易缓下愤恨得心情,此刻恨恨说道:“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扒了你的皮。”
“就你,瞻前顾后,一点疼痛就如此反应,怕是不要两合,就把你打趴下!”叶红尘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出言嘲讽,只是气势上落了下风。
闻听此言,换做扶摇暴跳如雷,展开身架,硕大的拳头就要向叶红尘砸去,若不是杨弘量拦着,怕现场早已是乱作一片。
“没出息。”叶红尘白了扶摇一眼,可是见着扶摇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也是声小势微,小声嘀咕一句,不再作声。
“嘘,噤声。”杨弘量将手指放在嘴唇前,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已然半个时辰过去,听得城墙上一声梆子响,守城的几名兵甲瞬息间被摸了脖子,身形被几个黑影扶着缓缓倒了下去。
“成了!”杨弘量略有些兴奋,不出片刻,眼前城门降下,空荡荡门后十几个黑影伫立。
杨弘量做了个手势,扶摇一行人不发出半点声响,静步前行。
隗路镇不大,加上人烟稀少,各户人家早早灭了灯。
“城主,宣建金等候您多时了。”门后黑影下瞬间冲出一个汉子,眼眶红润,紧紧抱住杨弘量。
只是这场景,让扶摇有些百感交集,何曾见过两个壮年汉子满脸胡茬,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是我无能了。”杨弘量也是泣不成声,老友见面,千言万语,感慨万分。
宣建金本是上一任城主手下一员领军,自小与与杨弘量称兄道弟,平日里喝酒打诨,感情要好。
一番寒暄,两人分别开来,不曾想那宣建金,上下打量了了杨弘量一眼,眼眶中半粒泪珠还未落下,便一拳砸在杨弘量粗矿的脸上,直接打的杨弘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扶摇一行人面对这一变故,瞬间警惕起来,分不清眼前汉子是敌是友,刚欲上前,却被杨弘量一把拦住。
杨弘量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汉子。
“那荀玉成先前借住府上,阮安宜那毒妇便整日里与那荀玉成眉来眼去,末将便劝阻城主,将那两人安顿在酒楼旅馆,可惜城主不听,否则怎会如此狼狈。”宣建金也是个直肠汉子,不由分说先数落了杨弘量一番。
“是我错了。”杨弘量脸上羞愧难当,却也恨透了阮安宜,若不是这蛇蝎妇人还有些用处,早一刀将那毒妇砍作两截,此刻面对宣建金数落,喜忧参半。
不过宣建金也并非矫情之人,只一拳事了,不带半点踌躇,接着说道:“此番这荀玉成夺了隗路,将先前兄弟全部遣散回家,在城中找了一众地痞盲流,整日饮酒作乐,末将特意献上几箱好酒与那群地痞,此刻酒宴过去已有大半个时辰,此刻袭杀荀玉成,是最好的时机。”
“此番,我从曾经手下的兄弟中挑了十几名出生入死的兄弟,基本都是先天境界的,加上末将这小成境界,一同与城主前去杀贼。”
“好,好。”杨弘量看那十几名汉子,大喜过望,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先别激动,杀了荀玉成这件事才算是圆满。”叶红尘扫兴不止三番五次,一盆冷水狠狠浇下。
扶摇此刻总算是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只是走起路来还有些扭捏,狠狠白了一眼叶红尘。
“事不宜迟,赶紧前去城主府。”
众人得令,关上城门,身形矫健,趁着夜色向城主府上摸了过去。
府上,荀玉成半裸着身体,搂着阮安宜躺在床上,虽说酒色过半,但是此刻无比惬意。
“小娘子,你可知道直到那口枯井下是何物?”荀玉成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贱妾不知。”阮安宜美眸转动,脸上娇媚不减,转身伏在荀玉成健硕的身上,春光乍泄。
“那是一柄刀胚。”荀玉成缓缓开口,脸上向往:“前些日子你不在,终于是挖通了那口枯井,见到了那刀胚的庐山面目。”
一模陶醉之意犹然在荀玉成脸上:“真是绝世刀胚,流光转动,刀体通碧,还未出世,刀身上的锋芒便可以斩人心魄。”
“恭喜公子得此至宝。”阮安宜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间,惹得荀玉成一巴掌拍在阮安宜的丰臀之上,一阵花枝乱颤。
“公子,今夜宴席上喝了不少酒,贱妾且去给您倒杯茶水解渴。”
阮安宜起身倒了杯茶水,见那荀玉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虽说身无寸缕,却从背后发间掏出一小包失心散,洒在茶水之中。
心中一声轻叹,阮安宜只能求扶摇一行人马到成功,自己本来还准备了另一份蛊盒,就在这城主府中,奈何那叫叶红尘的女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奇术,在蛊虫之中加上了一道银针,便是阮安宜再有如何心思,也在银针下身不由己。
“公子喝茶。”阮安宜使出浑身解数,一声公子叫的自己都心猿意马。
“你这茶里,可别下了毒。”荀玉成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只是这声突兀的询问却让阮安宜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阮安宜脑中轰隆作响,面上却依旧娇媚,硬着头皮笑道:“公子如此修为,贱妾哪敢啊。”
荀玉成面色不变,呵呵一笑,接过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阮安宜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小娘子,这茶水味道,可不对。”荀玉成笑得阮安宜大惊失色:“可惜了小娘子你这么个美人了。”
荀玉成成竹在胸,似是一切都在掌握中,随手捏着茶杯,一手将阮安宜搂了过来,力道之大,却见阮安宜身上被搂住的地方勒得发白。
“今晚,公子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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