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觉醒来后同学变成了鸟人
某一天休息日的早晨，起床后正准备出门的你被两名男同学在宿舍门口堵了个正着。
你的两位曾经是纯人类的同窗，一个长了对白翅膀一个长了对黑翅膀，翅膀长度从肩胛骨直达小腿。两个平均身高180+的男子高中生肩并肩站在一起，神色莫测一言不发地盯着你看，给人体感犹如黑白双煞守门人。
说实话，这也没什么，世界就是如此，你只是身处在一个同窗突然长出羽毛翅膀来的世界线里……这很正常，宇宙存在于此，就有无限的可能性。也许此时此刻另一个世界线的你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长出兽耳的同窗，又或者是变成了女人的同窗，再或者是穿着宇航服招呼你去宇宙尽头一起烤棉花糖的同窗……其实，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还没睡醒，你在做梦呢？
你面无表情地从那好像某些幻想种身上才会出现的翅膀上移开视线，沉思片刻，缓缓关上门，躺回被窝闭上双眼。
这就是本次事件的开端。
你被两个突然变异的男同学闯进房间从床上捞了起来，直接被扭送到硝子房间。
通宵学习，眼底还挂着黑眼圈的家入硝子坐在椅子上，心情不是很好地环着双臂翘着腿，居高临下睨视跪坐着的你们三人：“所以？”
你大梦方醒，挣开抓着你的两人的手，把沾在头发的羽毛摘下来：“不清楚，不了解，不关我事。”
黑翅膀：“请再仔细回忆一下……”
白翅膀：“为什么你没长翅膀啊！”
两名dk高大的身影此时竟显得有些可怜。从他们身上的种种表现看得出来，变故来的太快太措手不及。这两人硬是把自己t恤的后背剪了两个大洞用来放翅膀……就是看得出来他们手艺都不太好，洞剪的歪歪扭扭，大小不一，以至于那两对翅膀也显得格外委屈。
你目光凝视着因被粗暴对待而掉落在地板上的羽毛。
昨天你们三人一起去执行了个普通的祓除任务……本来是你的单人任务，但临出发前闲的没事干的两人硬是一人一句‘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我们帮你分摊下负担’，就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
那确实是个没什么特点的任务……非要说的话，就是那咒灵临死前愤怒地冲着莽在前线的两个dk一边比了一个中指。解决的过程一如既往的平淡又普通，虽然是三个人出的任务，但回来之后只有你幸免于难，另外两个同窗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鸟人。
夏油杰语气艰难：“鸟人……”
五条悟不可置信：“我们明显是变成天使了好吧？”
男同学们因情绪激动，翅膀也跟着呼扇起来。你心思一动，伸手接住几根飘散的羽毛。
“圣经里的天使不长你们这样。像这种长了翅膀被美化过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形象我一般称之为鸟人。”你手下动作不停，“说是恶魔也行，毕竟只有恶魔才会为了诱惑人类而投其所好，长的个花里胡哨。”
一时间竟没人反驳。你的三位同学看着你不停收集羽毛的动作，齐齐沉默。
夏油杰欲言又止：“不好意思，你这是在……？”
你将手里捏着的羽毛捋顺，头也不抬：“哦哦，你们掉毛这么多，怪浪费的。之前灰原学弟请我吃饭，还没给他回礼。正好你的羽毛我拿来做个捕梦网送给他。”
虽说黑色的羽毛做成捕梦网好像有点不搭……但管他的，灰原学弟肯定不介意，毕竟这可是他尊敬的夏油学长的羽毛啊。而且，怎么说。这简直好比期间限定up池，等他们恢复正常了可就没有那样的大翅膀了！
夏油杰：“……”
不知为何，五条悟挑衅般冲着陷入无言状态的夏油杰笑了声。白翅膀的男同学神色飞扬，语气轻快：“那我的羽毛呢？你肯定是想自己收藏吧！”
倒也大差不差。
“嗯——”你抬起头，对上不知为何一脸自得，眼睛亮晶晶的白翅膀同学，“差不多？”
你伸手摸了下五条悟毛绒绒轻飘飘的翅膀尖。对方轻哼一声，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夏油杰。
你一边感慨这翅膀手感还不错，一边又把摸掉的几根羽毛收入囊中：“你掉毛比夏油同学严重，而我正好缺床羽绒被……”
经家入医生诊断，你的两位男同学可能是被诅咒了，且此诅咒传男不传女，解决办法暂无，持续时长未知。
家入硝子一整个无慈悲无关心，活学活用，留下一句‘我对鸟人过敏’就把你们三人轰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夏油杰看向你。
“现在怎么办？”五条悟看向你。
现在怎么办？你看向——你想起硝子在门内，而你们已经被拒之门外。
你若无其事地回过头。
你看向远方。
你沉思片刻：“……想不想来点冰淇淋？”
你们面面相觑。
当周围不停有窃窃私语声传来时，你们才意识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外表现在有些过于张扬。
‘快看快看’、‘好酷’、‘怪人’、‘不热吗’、‘‘还挺真’、‘cosplay’等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你们耳中。
你轻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后退，和耷拉着翅膀装作若无其事的两人划清界限。敏锐地察觉到你后退半步的动作，两位dk齐齐回头看向你。
你恍若未闻，淡然地舔了一口冰淇淋，清了清嗓子，一手掩嘴，姿态做作：“呜哇，二～次～元～”
人类是一种报复心理极强的生物。你不过是小声说了句二次元，那两人却反应极快，就地演了起来，一人一边单膝跪地拉着你的手深情款款地称呼你为弥赛亚，誓要拉你一起下水。
不重要，其实丢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开演之前五条悟虎口夺食，趁你没反应过来，把你吃了一半的冰激凌直接抢走，三两下塞进嘴里。开演时他脸颊还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跟着夏油杰起哄。
你……你气得甩开两人的手，扒着五条悟的脸：“吐出来，给我吐出来！！那是！我的！冰淇淋！！”
五条悟：“唔唔唔唔呃——”
纵使再恨五条悟（他不满地大喊：不就是抢了你的冰激凌吗），你还是得帮两位同学寻找变回纯种人类的办法。
你们聚在宿舍里，研究着一黑一白两双翅膀。你左摸摸又摸摸，再次感慨其手感不错……尤其是内侧翅膀根处的羽毛，像刚出生的小动物的绒毛一样柔软，摸起来还暖呼呼的。
……这里的羽毛要是能拿来做一把羽毛扇的话……
手掌下的翅膀偶尔微微颤动一下，简直就像真正的小鸟一样。你终于从对羽毛扇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时，突然察觉到这片空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十分寂静。
两位同学一个别过脸，一个低着头，你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你若有所感：“……我建议你们别告诉翅膀根是性感带，先不提梗有多老套——这里又不是二次元，对吧？”
沉默。
你发出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对吧！？”
还是沉默。两名男同学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你。
……太不懂得自爱了！现在的男生，被人摸了也不敢吱声，这样子以后走上社会该怎么办！
你平静下心绪：“我有一个提议，不如直接动手术把翅膀切下来。”
“……”
夏油杰锐评：“你多少有点恐怖分子。”
由于当事人的不配合，最后你们不了了之，草草散会。
第二天一早，你起床，在门口迎来了长发大胸，显然女体化了的两位同学。
相顾无言。
你试探地开口：“……你们，变成女性了？”
出乎意料地，二人面露难色。
五条悟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了一眼。
你心领神会，眼前一黑。
……人体，很奇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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