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摊牌了（续）

赛恩斯在椅子上调整一个姿势，“教授，哈利与我关系不错，他又是预言中的救世主，我不免要多关注一点。”
  “所以，你就发现了一些事？”
  “没有专门调查，可能也不太详细，大体总归有些了解的。”
  “说说看。”
  “哈利的一些魔法贡献不需说，任何一本现代魔法大事件上都有介绍，但是他在麻瓜世界的生活似乎很少有人关注，恰好我也从麻瓜世界来的，有这样的便利。
  教授，我这样说可能有点冒犯，但是，哈利在麻瓜世界的生活可说不上好啊。”
  “是啊……我其实是知道一点的，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
  “海格总说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我对此保留意见，哈利来到魔法世界，似乎反倒更加危险了，虽然其中的巧合有点过多了。
  上学期末的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应该已经给大家放出了警示，不过其他学生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发现了？”
  “我听说了他闯过的那些“关卡”，原谅我这么说，但是那些项目确实有点太儿戏了，一点都不像是要守卫一个重要物品的态度。”
  “赛恩斯，我不得不再次赞同辛尼斯塔教授的评价，你是一个敏锐的小巫师。”邓布利多语气平静，没有被揭破计划之后的情绪起伏。
  “这没什么了不起，教授。”赛恩斯心中当然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他有“原轨迹”可供参考，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
  “当我意识到其中的人为痕迹太重之后，我就在想，在霍格沃茨有谁有这样的能耐调动所有的教授陪着哈利过家家呢？”
  老邓头咂咂嘴，“还有谁会比校长有这样的权利呢？”
  “不错！
  但是，我想着，作为校长又是身兼多个重要职位的大魔法师，真的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陪一个孩子玩过家家吗？即便这个孩子是救世主！”
  “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也是我当时在想的，任何事情的线索都埋在事件本身，哈利最有别于别人的特点，就是他是救世主，顺着这个思路考虑下去，不难发现，他似乎在被刻意训练，那些经历似乎就是为了让他熟悉游戏规则的考前练习。
  再深一步考虑一下，他为什么会需要这些训练？”
  邓布利多接话说：“当然是因为他需要有能力应付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赛恩斯顺着他的话说：“既然他有需要必须面对的事情，那么，作为救世主，他要面对什么不问自知。
  我当时在想，校长先生似乎非常肯定哈利将来一定会要面对这些，我猜校长先生一定是知道了某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和海格聊天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海格似乎全然不信某个人已经死了，他非常执着地认为那个家伙一定藏在某地等着东山再起。”
  “哦……一个细心的小巫师真是可怕！”老邓头假装自己很心惊。
  “教授，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机密，是个人都能打听到，虽然其他人并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或许他们有其他我不了解依仗。”
  “并没有，赛恩斯，他们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依仗，仅仅是单纯的不愿意相信罢了。”
  “是吗？我理解不了！”
  老邓头感慨地说：“这就是魔法界大部分人的想法，他们受够了动荡不安，他们宁可相信所有的事情全都已经得到了解决，宁可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就在手边的疑点。
  你的紧迫感就是从这里来的？
  赛恩斯，多给成年人一些信任，说不定我们能够解决呢？”
  赛恩斯毫不顾忌老邓头的脸面，鄙夷地说：“呵呵，若是你们能够解决的话，就不会偷偷摸摸的训练哈利了！”
  邓布利多语滞地摸摸自己歪扭的鼻子，“呃……真话果然会令人感到尴尬！”
  “教授，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训练哈利，猜测一下，无非是“宿命啊”“预言啊”那一套，但是我实在不是一个愿意等着别人来搭救的人，我更愿意把所谓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赛恩斯，你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不相信命运，一样的意气风发。”老邓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取下自己的眼镜，揉揉眼角。
  赛恩斯充满强大的自信：“抱歉，教授，我想我与你不一样，我肯定是要超过你的！”
  老邓头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鼓起掌来，“好，好好好！”
  赛恩斯站起身，微微躬身，接受了他的赞扬。
  “教授，说真的，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天才”，我听说，天才们学习所有知识都是一遍即成，而我学东西的时候却需要反复练习。
  当我发现自己的天赋一般之后，我不敢有任何松懈，紧张地抓住一切时间来提升自己，直到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绝大多数人。”
  老邓头起身踱步：“真是了不起，这样的毅力，魔法界的孩子们很少能这样自律。

  能满足一个老年人的好奇心吗？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我得再次强调，自大可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上学年，教授，我非常尊敬各位教授，但是当我提出某些理论的时候，我发现教授们已经不能再为我指引方向了，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我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你就这么肯定？”
  “不能！当时还不能肯定，所以我又观察了一年，今年我的感受更明显了，我愈发肯定，再待在课堂上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
  教授，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是可耻的！”
  老邓头眼镜后面射出耀眼的光，赛恩斯毫不躲避地回视他。
  “赛恩斯，你应该知道，你直接就读五年级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人对这件事非常不满，这对你非常不利。”
  “我不在乎，教授！”
  邓布利多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内心强大者总是不太在意其他庸碌之辈的评价，但是你得知道，赛恩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孤岛上。”
  这话赛恩斯认可，自己可以不在乎那些压力，但是自己也不能太过自私，也得考虑这件事会对学校，对教授们造成的影响。
  “教授，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我请求您允许我下学期不固定上课时间。”
  “唔……这个你得到时候与教授亲自去谈。”
  赛恩斯发现自己还是年轻了，自己这边把支持他搞老伏的态度摆的明明白白的，反观老邓头这个老狡猾，说了半天，竟然任何事情都没答应。
  好好好，这么搞是吧，那可就别怪赛某人不讲武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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